「誰敢笑話本官啊?」宋婉儀笑道。
這句「本官」說得十分有氣勢,魏淑跟宋德二人聽了,臉上都染上了笑意。
不管心中如何擔憂,但如今自家女兒的功績地位擺在他們眼前,他們心中毫無疑問是為之驕傲的。
因著有原身的記憶,所以宋婉儀跟宋父宋母相處起來,那也是毫無芥蒂,渾然一片親昵之意。
明竹堂,母女倆洗漱之後,並排躺在了床榻上。
「儀兒,你跟母親說實話,你跟陛下之間如今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如今就只有她們母女二人,魏淑終於能問出藏在自己心中最隱秘的問題了。
宋婉儀前世父母早亡,如今也是很享受這種夜晚跟母親說私房話的感覺。
只是她如今也說不好她跟沈懷謙之間的關係。
有君臣關係,也有男女關係......
「入幕之賓。」宋婉儀沉默了半天之後,說出了這樣四個字。
這四個字,在魏淑的預料之中,語重心長道,「儀兒,皇家並不是一個好歸宿,陛下也不是可托之良人。」
這句話簡直就是說到宋婉儀心坎里去了,因著沈懷謙在,送到眼前的楚大人她都不敢吃。
可是,說要斷了又豈是那麼容易。
她可以單方面跟他斷了,但只要沈懷謙他不想斷,他們之間就斷不了。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她也沒有取而代之的心思。
只能跟如今一樣,剪不斷理還亂。
不過......宋婉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次沈懷謙將宋父宋母送過來,倒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以後日日跟自家母親同吃同睡,她倒要看看,這沈懷謙還怎麼進出她的院子。
皇宮內,沈懷謙這個時候才體會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衣服都換好準備出宮了,卻被常德全告知,今日宋老夫人歇在了明竹堂。
幾乎不用多想,定是那小娘子猜出來宋父宋母是他弄進京城來的,這是在跟他打擂台呢。
沈懷謙長嘆了一口氣。
得,這下她是被管住了,可他也同樣被管住了。
此時躺在床榻上徹夜難眠的還有楚知桁,他閉上眼睛就感覺耳朵一陣酥麻,仿佛宋大人的氣息還在耳邊,她的話也猶在耳邊。
入幕之賓一向是被文人所不恥的,但若是對象是宋大人的話,入幕之賓又何妨呢?
想到這裡,楚知桁的眸光漸漸暗了下來,今日皇上送了不少未婚女子的畫像進府。
毫無疑問是敲打,畢竟皇上可是從來沒有如此關心過臣下的婚事。
可是見識過宋大人在朝堂上侃侃而談,字字珠璣,面對其他官員堅持自己的立場,毫不退讓的模樣,他眼中如何還能容得下其他女子?
那被養在深閨當中的女子,有幾個如同宋婉儀一樣呢?
她雖看起來天馬行空,但實則目標明確,思緒清晰,會朝著自己的目標一步一步邁進。
即使明知前路充滿荊棘與世人的異樣的目光,依舊是一往無前。
他的宋大人,從來不是活在別人眼中的女子,而是一個真正為自己而活,為自己的欲望而買單的女子。
但他能爭過陛下嗎?
楚知桁在心中默默開始分析了起來。
若說權勢地位,他自然是比不過當今天子。
但皇上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他的愛是束縛。
他有三宮六院,他肩上扛負著天下重任,他是天子,無法自私地拋下後宮,拋下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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