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呂國公高高揚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宋婉儀保持著靠在簾娘懷中的動作,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呂國公。
「宋......尚書?」呂國公訕訕放下了手,一臉不知所措。
宋婉儀乾咳兩聲,從簾娘懷中出來,坐直身子,仿佛剛剛並沒有認過慫一樣,「國公大人,本官在煙雨樓聽聽小曲,不犯法吧......?」
媽的,差點以為是沈懷謙殺過來了,嚇她一跳!
呂國公一臉尷尬,「不犯法......」
宋婉儀沉默了片刻,一雙黑眸盯著呂國公,「那呂國公這是......?」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勾欄聽曲,這呂國公踹門進來作甚啊?!
兩個人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是老夫冒昧了......」呂國公捋了捋鬍鬚,「老夫聽府中下人說,呂清那個不孝子又來煙雨樓了。」
「這婚事在即,這臭小子還不管不顧在外廝混,老夫一時情急,就......」
說起自己這個兒子,呂國公就一臉恨鐵不成鋼。
都要成婚的人了,還不顧名聲,三天兩頭往煙花之地跑,這是要置皇家顏面於何地啊?
不過......
這宋大人似乎也經常流連煙花之地,皇上似乎也沒有責怪下來......
想到這裡,呂國公稍微放心了一些。
應該要怪罪下來,也是先怪罪宋大人才是......
想到這裡,呂國公的眼神不經意地往屋內的兩個小倌身上瞟過。
得,不用擔心今兒的事情宋大人會說出去了,大家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裡。
「原來是這樣......」宋婉儀瞭然地點了點頭。
據說那呂國公世子呂清,也是簾娘的常客,如今簾娘在這裡,呂國公一時之間捉錯了房間,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眼下的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她真是招誰惹誰了,就想安安心心逛個青樓,安安靜靜摸個簾娘的小手,怎麼就這麼難呢?
「咳咳......」宋婉儀用拳頭抵住嘴巴,乾咳了兩聲緩解尷尬的氣氛,「本官今日就當沒有見過國公大人......」
「老夫也沒見過宋尚書。」呂國公也是十分上道。
今天這事兒,無論是哪方的事兒泄露出去,那都是醜事......
宋大人怕皇上知道,他怕太后知道。
「那本官就不打攪呂國公處理家事了。」宋婉儀斂眉,一本正經道。
「那老夫就先告辭了......」呂國公的態度從頭至尾都十分客氣。
呂國公退出去之後,雙方都是長鬆了一口氣。
「怎麼辦事的,怎,麼,辦,事的!」呂國公用手拍著身邊小廝的腦袋。
他娘的,差點就將宋尚書給得罪了,幸好沒有看到什麼出格的場面,若是跟那刑部尚書一樣,在畫舫上看到宋大人跟......
那可怎麼是好啊?
「奴才打聽的,簾娘就是在裡面啊......」小廝一臉委屈。
誰知道今日自家世子,居然沒讓簾娘作陪啊......
「還狡辯!」呂國公又狠狠拍了他三下腦袋,「趕緊,把世子找出來!」
宋婉儀聽著外面的喧鬧聲,嘆了口氣,看向簾娘,「你之前是在陪那呂國公世子?」
簾娘微微點了點頭,眼裡含著委屈,「呂世子是貴人,簾娘不敢不從......」
出了寶珠郡主的事情之後,她便有意避開這個呂世子,但是推脫的次數多了,那呂世子便不高興了。
花媽媽不敢得罪呂世子,只能逼著她去作陪。
「無妨。」宋婉儀拍了拍簾娘的小手,「那寶珠郡主正在待嫁,沒工夫出來找你麻煩。」
說著,她話鋒一轉, 「只是這呂世子也當真是浪蕩,眼看著婚事在即了,還敢三天兩頭往煙雨樓跑,膽子真是肥。」
雖說這太后不是沈懷謙的親生母親,但到底也是太后。
簾娘輕輕嘆了口氣,「那呂世子跟奴家抱怨過很多次,不願意娶郡主,說是娶了郡主之後,他肯定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所以才作出如此舉止吧......」
「不願意娶又不敢退婚,反而用這種方式反抗,還差點連累到你,也是個孬種!」宋婉儀頗有些不屑。
幸好那呂國公夫人悔婚了,寶珠郡主接盤了,不然一想到董知知要嫁給這種慫包,她就不舒服。
聽了她的話,簾娘也深以為然,不過樓里女子就是這樣的命,怨不了誰。
被呂國公這麼一鬧騰,宋婉儀尋花問柳的心思也歇了大半。
主要是被他這麼一嚇,怕下個踹門進來的就是沈懷謙了,那到時候看著這屋裡這兩個小倌......
光是想到這一幕,她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且今天呂國公的出現,也給宋婉儀提了個醒,雖說董知知與那呂國公世子的婚姻只是當時隨口一提,如今也不作數了。
但此刻董知知在太后宮裡,若是讓那寶珠郡主知道了此事,少不得又要鬧騰一番。
董知知又是那樣綿軟的性子,遇到那寶珠郡主肯定是要吃虧的。
她得回去給沈懷謙送個信,讓他盯著點壽康宮,可千萬別讓董知知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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