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鏗鏘有力,言語間充滿了正義感,聽得不少御史心頭一熱。
當即就有不少御史站了出來,「臣附議。」
他們當中,有的人是為良知驅使,有的人本身立足的陣營就是章家的對立面。
「陛下,泓兒縱使犯下天大的罪過,但他是功臣之後啊!」章楠心中明白,章泓回京之後做下的荒唐事實在太多。
如今又被宋婉儀找到了人證,恐怕遮掩是遮掩不過去了,只得想法子先留下章泓的性命。
同時他心中也是將章泓罵了個狗血淋頭。
真是作風不正, 到頭來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是啊陛下,章泓之父章柏,多年來鎮守邊關,多次揮退胡人,保護邊關子民的安全,功績赫赫,還請陛下看在章將軍的份上,網開一面,從輕處置......」
在場,有不少武將都站出來為章泓求情。
武將向來團結,不僅是因為長期被文官鄙視,而是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並肩作戰過,所以到了關鍵時候自然是能擰成一股繩。
一時之間,金鑾殿上的武官幾乎都跪了下來,為章泓求情。
沈懷謙還沒有開口,宋婉儀倒是看不下去了。
「本官不知何時何地,這過往功績可以用來作威作福了?」宋婉儀一甩袖袍,「陛下,這『沒良心炮』可以說是大功一件吧?」
「那微臣今日是不是可以挑微臣看不慣的官員,直接送去淨身房,日後若是追究起來,那便拿微臣身上的功績抵吧!」
說著,宋婉儀眼神涼涼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求情的武官,「至於被本官點到的倒霉蛋,你們要怪就只能怪自己身上沒有功績。」
她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眾武官紛紛噤聲。
他們雖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得益於征戰沙場的經驗,讓他們對危險有更敏銳的感知。
直覺告訴他們。
這宋大人如此說,那是真有可能如此做的。
畢竟一個套右相麻袋的人,你指望跟她講什麼道理?
無論是誰,遇到了這位主,都只能感嘆一聲,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胡鬧。」沈懷謙皺著眉頭訓斥道,「若是如你所說,那還要律法條例做什麼,人人仗著自己身上的功績,都可為所欲為了?」
宋婉儀立刻一副受教的模樣,「陛下說得是,臣雖然有許多功績,但臣從來不為所欲為。」
「不然按照臣的性子,這章相屢次與臣作對,要是按照眾人所說的,仗著能被赦免就為所欲為,那臣早就把這章相斬殺於金鑾殿。」
說著,她雙手一攤,「反正臣手裡有免死金牌不是?」
說完,宋婉儀獰笑著看向章楠,「章相,你覺得本官說得對嗎?」
章楠此時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她。
他明白,跟她對上,他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要打吧,她手裡有沒良心炮。
要說吧,她又滿嘴歪理。
於是章楠只能轉向沈懷謙,沉聲道,「陛下,如今剛立春,胡人過冬儲備薄弱,已是窮凶極惡,定遠將軍駐守邊關,若是在此緊要關頭,得知獨子被賜死,恐怕對於胡人來犯不利,還請陛下為了邊關,為了邊關百姓,從輕處理。」
他此刻什麼也顧不得了,他只知道,章泓如今已經成了這副模樣,若是他再保不住章泓的命的話。
那麼章柏極有可能跟他翻臉。
失去了四弟手中的兵權,那麼章家在於楚家的對弈下,就會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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