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你們為何能確信如此稀有的虹級魔眼會出現在拍賣會上?」
麻陶擺出一副不信任的態度問道。
「也是,畢竟虹級魔眼到底是否存在都還有待考證,你不願相信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我們也得展示一些底牌出來了呢。」
奧爾加瑪麗看了身旁的隨從一眼。
「特麗莎。」
「我明白了。」
特麗莎點點頭摘下眼鏡,一雙碧綠色的雙眸泛起一抹詭異的淡紅色光芒。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看見了。」
「嗯?」
麻陶微微皺起了眉頭。特麗莎的雙眼毫無疑問是魔眼,但是什麼類型的魔眼她已經記不清了。
「正好給你展示一下吧,黑衣小姐。」
特麗莎拿出一個袋子遞給麻陶。
「能請你將嘴對準袋口嗎?」
麻陶照做了:
「這樣嗎?」
「沒錯。」
特麗莎點點頭,然後開始數數。
「三,二,一。」
隨著特麗莎的「一」落下,列車毫無徵兆的顛簸了一下。霎時間,一股強烈的噁心感衝上麻陶的腦門,麻陶一股腦將早餐全吐了出來:
「嘔———!」
「如何?」
特麗莎看著吐的稀里嘩啦的麻陶,有些得意的戴上了眼鏡。
「未來視的魔眼麼……」
麻陶狼狽的抽來幾張紙巾擦了擦嘴。
「這副糗態你看到了多少次?」
「只有這一次。」
「很好,這次就放過你。下不為例。」
麻陶隨手將袋子丟進了垃圾桶里,有些煩躁的咬牙說道。
自己昨晚睡不著的原因並非因為是車上那些危險的傢伙,區區幾個魔術師還不值得讓自己如此留意;真正的原因其實是暈車。只不過這實在是太過丟人,麻陶怎麼也不願在其他人面前承認,尤其是小櫻面前。
堂堂時鐘塔公認的最強執行者居然被一輛魔眼收集列車搞得如此狼狽,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讓那些不服自己的老東西看自己笑話?
緩了一會兒,麻陶問道:
「所以,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虹級魔眼出現的時候,要是有其他想下標的蠢貨來攪局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加入競拍行列。」
奧爾加瑪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這種事你們為什麼會找我?按道理來說應該去找韋伯才對吧?雖說是個窮光蛋,但他在時鐘塔的知名度可比我高,而且還有埃爾梅羅的繼承者在背後撐腰……」
聽到這裡,麻陶也猜到了奧爾加瑪麗的計劃。
「我不過是與埃爾梅羅派系的人關係好一些而已。無論實際財力還是隱藏的地位,韋伯應該都比我要高出不少。」
「那位掠奪公我們自然也邀請了,但是他與你相比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怎麼說?」
「威懾力。你可是連君主都不願意招惹的人,手上甚至還掌握著將魔術師寫進封印指定名單的權力。這樣的威懾力,對魔術師來說可要比那十二位君主都要高。」
奧爾加瑪麗解釋道。
「沒有哪個魔術師會蠢到想去招惹一位君主和代行者。待其他人放棄競拍後,你也立刻退出,就能把我們的損失降到最小。」
麻陶思索片刻,最終答應下來:
「姑且就先答應你吧。」
這種張張嘴就能辦到的事,自己沒理由不答應。而且這樣就能賺到一個奧爾加瑪麗的人情,世界上這樣的買賣可太難得了。
「那就麻煩你了。事成之後,我也會給你等值的報酬。」
奧爾加瑪麗向麻陶道謝之後,便帶著特麗莎一同離開了。
麻陶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想要思考些什麼,但卻因為暈車腦袋難受的緊,始終難以集中精神。
「待會兒讓達芬奇親看看吧……」
……
「這輛列車並非行駛在普通的鐵路上,而是沿著由靈脈形成的魔術線路前進。」
達芬奇聽到麻陶的傳音後很快便趕到了她的身邊,開始給她解釋暈車的原因。
「魔力濃度高或者流動速度很快的地方會對一些人造成影響。麻陶之所以會暈車,大概是因為你那特殊的魔力迴路吧。」
「按照我的推測,麻陶精密度參差不齊的魔力迴路會使魔力在通過你的身體時產生不規律的雜亂波動,進而引發暈車症狀。」
「那為什麼我在使用魔術的時候又不會感到頭暈呢?」
麻陶有些難受的扶著額頭虛弱的問道。
「麻陶,你的理論知識還真是糟糕啊……使用魔術的時候不會調動全身的魔力迴路,而是按照消耗或術式精度來選擇其中幾條。麻陶,要我給你補習一下理論知識嗎?」
達芬奇無奈的敲了敲麻陶的腦袋。
「所以說,我們萬能無敵的絕世天才達芬奇親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麻陶拍開達芬奇在自己腦袋上胡作非為的手,沒好氣的問道。
「很簡單,只要多補充一些糖分和水就能解決了。」
達芬奇從一旁的果籃里挑了個蘋果丟給麻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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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不是緩解,而是根除。我可不希望自己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嗯……也不是沒有解決方案。第一種,改造麻陶的魔術迴路……」
「今後這種反人類的提議一律駁回!」
「沒辦法,那就只能採用第二種方案;藥物抑制咯。雖然不能根除,但是見效快。正好魔藥學我也略有涉獵,研製出類似的魔藥應該不成問題。」
「這倒是不錯……」
麻陶將背靠在椅子上,想要稍微眯會兒眼睛以緩解頭暈的症狀,卻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後腦勺墊在了一團超乎尋常的柔軟上面。
「……」
麻陶仰起頭睜開眼,果然看見小櫻那張堆滿惡趣味的笑意的俏臉。
「原來麻陶姐姐暈車呀,為什麼不跟我說呢?小櫻可以照顧姐姐的呀~」
小櫻笑嘻嘻的說道,同時按住了麻陶的腦袋使她無法脫身。
「主要是不想讓小櫻操心嘛,哈哈……」
麻陶有些尷尬的說道,同時心中感嘆:果然,一旦被小櫻知道了就會這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櫻的母性突然與她的歐派一起飛速膨脹,性格也從原來的乖巧懂事變成了如今喜歡捉弄人的小惡魔。每當小櫻看見麻陶,都喜歡將她抱在懷裡像對待小孩子一樣逗弄,讓麻陶很是受不了。
明明自己才是姐姐的說……
就在麻陶快要應付不了小櫻的時候,突然感覺列車開始減速,同時響起廣播:
「本次列車會在這裡停留兩個小時,各位可以選擇自由留在車內或去車外散步。」
「我還是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一直待在車內暈車也不見得會得到緩解。」
聽到廣播的麻陶頓時感到如蒙大赦,趕緊扯了個理由從小櫻懷裡掙脫了出來,快步離開了車廂。
「誒,等等我呀,我也要去!」
小櫻見麻陶這麼快就跑沒影了,趕忙追了上去。
「唔,這倆孩子關係真好呢。」
達芬奇看著車窗外麻陶和小櫻互相追逐打鬧的身影,微笑著感慨了一聲。
……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麻陶和小櫻回到了魔眼收集列車。
就在她們打算回自己房間休息的時候,卻看見奧爾加瑪麗的房間門口擠滿了人。
「發生什麼事了?」
麻陶問了一聲,周圍的人便迅速給她讓開了一條道。隨後,麻陶便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無頭屍體。
那是奧爾加瑪麗的那位隨從,特麗莎。
顯然,她是被人用殘忍的手法殺害了,天花板上甚至還被濺滿了鮮血,時不時滴落兩滴下來。
看著奧爾加瑪麗趴在特麗莎屍體上痛哭的模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皺緊了眉頭。
「快聯繫列車長。」
韋伯迅速向自己的學生考列斯說道。
「沒這個必要。」
韋伯聞聲轉頭,發現列車長羅丹和拍賣官萊昂德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這裡看戲了。
「真是不幸啊。」
萊昂德拉的語氣中滿滿的遺憾。顯然是在為特麗莎那對未來視魔眼的丟失而遺憾。
「你們就是兇手嗎?!」
奧爾加瑪麗突然將矛頭對準了魔眼收集列車的兩位工作人員,隨後又茫然的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猛地指向卡勒伯。
「你……是你!卡勒伯!是你乾的吧!專殺魔術師的聖堂教會代行者!」
「不巧,不是我。」
卡勒伯搖搖頭。
「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驗一下屍嗎?這種屍體我早就習以為常了。」
「開什麼玩笑!」
奧爾加瑪麗顯然已經失控,不由分說便朝卡勒伯射出一發魔彈。卻被卡勒伯用黑鍵擋了下來。
「失禮了。」
卡勒伯輕聲道,隨後用黑鍵的劍柄猛地將奧爾加瑪麗敲暈。隨後,他看向麻陶。
「黑衣小姐,麻煩你照顧一下她。」
麻陶點點頭,從他手裡將奧爾加瑪麗接了過來。然後帶著小櫻和奧爾加瑪麗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我能請教一件事嗎?」
韋伯向正在驗屍的卡勒伯問道。
「你身為聖堂教會的一員,不痛恨魔術師嗎?」
「不,我認為所有魔術師的靈魂都應該被丟進煉獄裡炙烤。」
卡勒伯搖搖頭說道。
「但是一碼歸一碼。我手裡的黑鍵,可不是用來殺哀悼同伴的小姑娘的。」
「您似乎與這種事件越來越有緣了呢,名偵探。」
化野菱理向韋伯調侃道。
「我一直待在車內,這樣一來我是不是就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面對化野菱理的調侃,韋伯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在場證明不能用在魔術師身上。難道身為法政科的一員,你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嗎?化野菱理。」
很快,卡勒伯是屍檢便結束了。他離開屍體旁,開始總結起來:
「死亡時間毫無疑問是在一小時以內,死因是頸部被利器切斷導致當場死亡;現場沒有爭執痕跡,所以她應該是在瞬間被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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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犯人為什麼要帶走她的頭顱?」
化野菱理接過卡勒伯難以開口的疑問。
「她用有未來視的魔眼,我曾見過。」
韋伯猜測道。
「那麼兇手的目標會不會是為了魔眼,所以把頭帶走了。」
「把頭帶走?你是說從頭上摘出魔眼?這能做到嗎?」
「這對我們魔眼收集列車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一旁的萊昂德拉開口了,聽她的語氣似乎還非常自豪。
韋伯瞥了萊昂德拉一眼,又說道:
「那麼,我想要重新驗屍。」
……
「麻陶姐姐,剛才那是……」
小櫻臉色有些蒼白,語氣也很是驚恐。
在時鐘塔研習魔術的這十年來,屍體她已經見過不少,但那些都是很早就泡進福馬林里的。一個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人突然變成這副慘狀死在她面前,小櫻還是感覺難以接受。
「如你所見,死人了。」
麻陶拍了拍小櫻的背以示安撫。
「在魔眼收集列車上,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是家常便飯,運營方也不會插手,原則就是一切都由自己負責。」
「為了奪取他人身上的魔眼,又或者為減少潛在競爭對手,有些乘客會不擇手段。其中,哪怕是殺人也不算什麼惡劣行徑。」
「怎麼這樣……也就是說,登上這輛列車的所有人其實都很危險嗎?」
小櫻緊張的握緊了拳頭。
「正是如此,要不然為什麼說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戶外實踐課呢?」
麻陶嚴肅的說道。
「只有離開時鐘塔,才能見識到真正的魔術師的世界。沒有道德的束縛,沒有成文的律法,有的只是欺詐、利用、虐殺。好好看看眼前的這個世界吧,小櫻。」
「無論多麼的殘酷、惡劣,在聖杯戰爭之前,這都是你不可多得的寶貴經歷。能讓你更好的生存在這個世界的經歷。」
將奧爾加瑪麗安置好後,麻陶和小櫻便守在她身旁待了一段時間。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奧爾加瑪麗幽幽轉醒。她從床上坐起身來,茫然的扶著額頭,嘴裡喃喃道:
「我……特麗莎她……」
「奧爾加瑪麗小姐,請節哀。」
麻陶淡淡的安慰了奧爾加瑪麗一聲。
「是啊……特麗莎已經死了……」
嘀咕著,奧爾加瑪麗的眼眶紅了起來。
「兇手呢?黑衣,兇手找到了嗎?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很遺憾,還沒有。」
麻陶搖搖頭說道。
「不過我們時鐘塔的福爾摩斯現在正在著手處理這次案件,你要是想第一時間了解案件進展的話可以去找他。」
「韋伯麼……好,我去找他!」
奧爾加瑪麗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快步衝出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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