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魔法使,魔女尤米娜·伊妮希爾。
據說是在神代消退,真以太徹底從地表消失之後,為本該隨神代一同消失的神秘側和魔術建立全新秩序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創造出人工以太,為神秘這一門學問的延續提供了最基本的因素。
雖說這份偉業乃是時鐘塔最主要的研究項目之一,但時至今日也沒人知道製造人工以太的原理,只知道這是第一法的效果。
不過就算無法解析第一法的原理,也不影響圍繞這個命題而誕生了諸多假說。
在目前兩百多種假說中,其中最有趣、最異想天開的一個說法便是:
第一法的本質可能是,以人類的願望、幻想、空想、夢、童話為原料,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轉化成人工以太,以此替代原來的真以太,營造出神代之後的以太環境。
這個假說在時鐘塔的認可度並不算高,但在麻陶看來卻很有趣。
麻陶雖然對第一法的研究沒什麼興趣,但硬要問她信奉眾多假說中的哪一個的話,那肯定就是這個了。
畢竟這個假說雖然異想天開,但在某個比較清奇的角度上卻說的通……
如果將人類的願望、幻想、空想、夢、童話之類的東西看作是不切實際之物的話,那麼魔術、神秘對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類來說本身就是異想天開的產物。
用一種虛妄來製造另一種虛妄。
嗯,非常合理~
那麼按照這個假說的角度,第一魔法使寫的書就很耐人尋味了。
沒準是第一法的載體或媒介呢?
抱著這種猜測,麻陶翻開了這本遊記。
這是用凱爾特語撰寫的手抄本。這對於從未系統學習過這種古代文字的麻陶來說,這本書閱讀起來有些困難,但也更為這本書添上了一抹神秘色彩。
這讓麻陶的興趣愈發濃郁。
雖然文字晦澀難懂,但在字典的輔助下麻陶還是能勉強解讀這本遊記。書上記錄的故事很簡單,大多是從西曆元年到第五世紀的一些奇幻故事、英雄史詩,或是關於作者本人遭遇幻想種的記錄。
真正讓麻陶感到驚喜的是,這本書記錄了一篇與聖槍有關的事跡。
大概講述了隨神代的消退一同失去光芒的盡頭之塔,在尤米娜的努力下在世人眼中重現,卻在四百多年後再度消失的故事。
其中提到了尤米娜一邊躲避著聖堂教會的追殺,一邊以吟遊詩人的身份週遊不列顛島,四處傳播【海洋的盡頭,曾聳立著一座盡頭之塔】的故事。通過這種方式,尤米娜成功讓聖槍重新發出光芒。
這部分似乎在某種程度上說明了第一法的原理,也證明了先前那個假說的真實性。
後面的內容則是,大概四百年後尤米娜重遊不列顛島,卻眼睜睜看著聖槍的影子被一個該死的半夢魘竊走,使聖槍再一次失去光芒的故事。
那個該死的半夢魘自然不必多說,肯定是梅林。畢竟亞瑟王的聖槍,倫戈米尼亞德正是梅林所贈予的。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都對的上,證據確鑿,梅林已經罪責難逃了!
只不過……
「因為梅林竊走了聖槍的影子,使聖槍再一次從世人眼中消失啊……」
麻陶摸了摸下巴嘀咕著,面露難色。
也就是說,若想讓聖槍現身,就必須將聖槍的影子歸還?
聖槍的影子,也就是倫戈米尼亞德如今正在格蕾手中,那個擁有名為「亞德」的擬造人格的魔術禮裝。亞德與格蕾間的關係似乎相當親密,算得上一對難得的摯友。【歸還聖槍的影子】就意味著需要格蕾拋棄亞德。
格蕾會不會同意這種事暫且不論。強行拆開這麼一對摯友可不符合麻陶的作風。
而另一個問題。原本麻陶還以為不列顛島的聖槍是位於名為【世界盡頭】的異界之中,但從尤米娜的描述來看應該是真實聳立於海平面之上的巨大光柱。所以聖槍一旦現身,大概率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例如被附近的居民看見,引起動亂。
例如因違背時鐘塔的第一原則:【神秘理應隱匿】而引來法政科的追捕。
「嘖,真是麻煩……」
麻陶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決定將這本書借了出來。
「待會兒去問問韋伯和格蕾吧。」
……
回到旅館,麻陶找到了正叼著雪茄吞雲吐霧的韋伯和正在整理筆記的格蕾。
顯然,他們要比麻陶更早回到這裡。
注意到麻陶的到來,韋伯掐滅了雪茄:
「抱歉,女士……我需要提提神。不過你好像不太喜歡煙味吧?」
「如果沒有煙味那自然最好,不過如果有談論價值的話忍耐一下也無妨。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
麻陶將借來的書放在桌子上,坐到韋伯對面的沙發上。
「調查的怎麼樣了?」
「要說有多詳細肯定是不可能的。」
韋伯抱怨般的說道。
「這裡的書大多都是些詩歌、史詩之類的,要不就是些古代文字的手抄本,甚至連譯本、注釋都沒有。光是讀懂那些書就已經耗費了我們很多精力了,更別還要說從書里摳出有用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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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韋伯將目光投向格蕾。
「格蕾,筆記整理好了嗎?」
「是,師父,已經整理好了。」
格蕾點點頭,將筆記和英國及周邊海域的地圖拿了過來。
「很好,接下來就開始愉快的推理吧……」
韋伯在桌上展開地圖,同時將整理好的幾張筆記一一擺了出來。
「雖然時鐘塔收藏有關於聖槍的資料,但對於聖槍位置的記錄也只是一些含糊不清的推測。畢竟在這一千多年來從未有人真正接觸過聖槍。就算有人曾看到過,也只是些海市蜃樓般虛無縹緲的幻影。」
「為此我們查詢了不列顛島上曾發現過聖槍幻影的幾個地區……」
「1724年,愛爾蘭·卡朗圖厄爾山,有人從太陽升起的方向隱約間看到一道光柱。」
「1587年,英格蘭·馬恩島,有漁人出海捕魚時曾在聖喬治海峽方向看到過形似樹枝的發光柱體。」
「1029年,威爾斯·伊卡錫盧隆,有詩人站在卡美洛的遺骸之上向西眺望,發現一道聳立於海平面上的通天光柱。」
「798年……」
韋伯將他們整理好的筆記一一擺在地圖上對應的位置,同時用筆在地圖上畫出幾根線條表示當時的人可能看往的方向。最終,他圈出一個大致的區域。
「因此,我認為聖槍的方位是在聖喬治海峽和凱爾特海之間。從紐波特港乘船出發的話大概是50海里的距離……就在這裡。」
韋伯敲了敲自己圈出來的這片區域。
「帶上魔力指針,多轉幾圈應該就可以找到了吧?」
「嘛……我們的任務差不多就這樣了吧。然後,你呢?你的工作怎麼樣了?」
「幻想種的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只要面對的不是龍種,我都可以保證在你們陷入危險之前幹掉對方。」
麻陶淡淡的說道,同時將那本《踏尋神秘遊記·不列顛島篇》推到韋伯面前。
「比起那些無聊的幻想種,我找到了更有意思的東西。」
「尤米娜·伊妮希爾?」
注意到作者的名字後,韋伯不自覺伸手將那本書拿起,翻閱了起來。因為麻陶提前放了一個書籤在裡面,韋伯隨手一翻便翻到了關於聖槍的那個篇章。
「居然第一魔法使寫的書麼……」
「上面記載了一段關於聖槍的歷史。」
麻陶解釋道。
「不列顛島的聖槍之所以無法看見,是因為在西曆四世紀的時候被一個半夢魘取走了聖槍的影子。」
「居然還有這種事麼……」
韋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嘀咕著。
「唔……確實,並非沒有這個可能。據說亞瑟王的聖槍是由梅林所贈予,而梅林正好是半夢魘,而且時間也對的上。等等,如果聖槍無法看見的原因是被人偷走影子的話,那麼讓聖槍重現的辦法就是……」
韋伯滿眼驚異的將目光轉向格蕾。
格蕾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我?」
「不,是亞德。」
麻陶搖搖頭,有些沉重的說道。
「倫戈米尼亞德乃是聖槍映射到地上的影子,而如今的聖槍因為失去影子而無法被我們看見。也就是說,若想讓聖槍重現,就必須歸還聖槍的影子。」
「也就是說……」
聽麻陶解釋到這種程度,格蕾也是理解了重現聖槍的代價了。
「我可能會失去亞德麼。」
亞德的核心是一種名為【Logos React Replica】的假想實驗裝置,乃是阿特拉斯院創造的七大兵器之一的劣化版。由亞瑟王的姐姐摩根·勒·菲加工而成,有以圓桌騎士之一凱爵士為基礎的擬造人格的魔術禮裝。
綜合以上因素看來,亞德似乎是這世間絕無僅有的高等魔術禮裝。然而事實卻是,若非如此,亞德根本無法穩定封印倫戈米尼亞德,避免聖槍的神秘性在現代白白流失和持有者的神靈化。
同時就算如此,亞德的人格也會隨聖槍的逐步解放而變得淡薄甚至徹底停止機能。
雖然在解放寶具過後休息半日亞德便可恢復原樣,但那是在並未失去作為【芯】的倫戈米尼亞德的前提下。
倘若失去倫戈米尼亞德,亞德將會陷入什麼樣的狀態根本無法預測。不過唯有一點可以確認,那肯定稱不上所謂的安全。
「所以……雖然這種問題由我提出來有些奇怪……還要不要繼續尋找聖槍呢,格蕾?」
在令人煩躁的沉默後,麻陶開口問道。
「我……」
格蕾看了看韋伯,又看向麻陶,踟躕著輕輕開口。
「我不想讓大家失望……」
「也不想失去亞德……」
「是麼。」
見格蕾這副模樣,麻陶心中微微嘆氣。沉默片刻後決定另尋他法。
「那就……」
就在麻陶將要開口的時候,一道賤兮兮的聲音隨著絢麗花瓣飄落的特效一同出現:
「哦呀呀~氣氛怎麼突然變得沉重起來了?既然已經了做出決定,那就不計代價的前進。這才是你應該表現出來的理性和嚴酷吧?麻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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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房間之內的三人循聲望去,便看見一個身披白袍、手持法杖、如鮮花一般妖艷華麗、行姿颯爽的魔術師出現在那裡。
不打招呼便闖入其他魔術師的領域乃是挑釁行為。因此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韋伯立即警惕起來,格蕾甚至直接喚出亞德展開鐮刀形態,嚴陣以待的看著那個傢伙。
而麻陶在看到這傢伙卻沒有表現敵意,而是感到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梅林?」
「沒錯,我就是人稱花之魔術師的阿瓦隆大哥哥————梅林。」
梅林笑嘻嘻的說著,為滿臉驚異和警惕的盯著自己的韋伯和格蕾行了一個最標準的宮廷禮儀。
「梅林……?難道是那個梅林嗎?」
看到眼前這傢伙雖然長著一副騙子的臉但也不像在騙人的樣子,格蕾忍不住問道。
「亞瑟王傳說中的宮廷魔術師,梅林?」
「但那應該不可能吧?」
韋伯還是不太敢相信。
「據說梅林將自己困在阿瓦隆的幽禁塔中,應該是無法離開那裡的才對?」
「啊哈哈~這位同學說錯了喔。其實我是一般不離開幽禁塔,而不是無法離開。」
梅林解釋道。
「而且,出現在你們面前的這個我也不過是一道幻象罷了。因為覺得事情的發展會很有趣,所以就過來稍微參與一下~畢竟,我與麻陶也是有一份不淺的緣分的嘛。」
說著,梅林將目光投向麻陶,問道。
「所以,麻陶……你四處奔波,費盡心思尋找七把聖槍是有什麼目的呢?我堅信你是正義之人,但是考慮到你的身份我必須稍微懷疑一下才行呢。」
「是為了這個。」
麻陶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將一個燦金的杯子掏了出來。
「將聖杯投入聖槍,穩固人理版圖……這就是我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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