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陽光普照著大地。
江舟和木婉清坐在桌子旁,一邊說著話,一邊吃著早餐。他們的話題,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昨天晚上的一戰,本以為很是棘手的一件事,沒想到竟然被江舟一掌定乾坤,把雲中鶴直接打跑了。美中不足的是,江舟差一點就能殺了他,在最關鍵的時候,體內的北冥真氣掉了鏈子。也罷,能這樣圓滿地解決,他們都已經很高興了。
原來昨天晚上江舟和木婉清離開後,用老辦法,半夜三更又進入了一家客棧,當然,這回的客棧是真的客棧。他們也累得狠了,尤其是江舟,半夜三更抱著一個人跑那麼遠不說,在一瞬間的功夫,給雲中鶴編了一個那麼複雜的故事,把他累得也不輕,說是身心俱疲都不為過。進了房間,躺下就睡,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他們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客棧的掌柜都石化在那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好像很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事,他腦子裡的第一反應就是:客棧遭賊了!但是,這麼猖狂的賊還真是第一次見。
江舟看掌柜那副模樣,很是理解地笑了笑,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這是他從房間裡就向木婉清討來的,夾在手裡,暗運北冥真氣,當然,運了好幾次才成功,一會兒的功夫,把一錠銀子搓成了一個銀餅,悄悄地塞到掌柜手裡,問道:「懂?」
掌柜也是機靈人,見江舟露了這麼一手功夫,臉上的疑惑之色登時不見,弓著身子,滿面春風地連連說:「懂!懂!懂!」並且,說什麼也不肯要那一錠銀子,在江舟再三相讓下,才勉強裝了起來。
木婉清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滿臉的黑線,扁扁嘴,無奈地說:「好吧,你贏了!」
江舟攤攤手,衝著木婉清很有深意地笑了笑,說:「咱們的賭注……」
木婉清有些慌張地往後躲了躲,小聲道:「這裡還有人呢,一會兒回房間再……」
江舟瞥了一眼掌柜,見他背對著他們,整個客棧里再無他人,當下走到木婉清身邊,趴在她耳朵上輕聲道:「他背對著我們,看不見。」說完低頭在木婉清臉上親了一下,看著木婉清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高興之極,笑著道:「好了,賭注支付完畢,開始吃飯。」
木婉清一張俏臉就像紅透了的蘋果,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見掌柜果然沒有注意他們,激動地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他們吃完早餐,就商量著是留在這裡,還是趕緊離開,如果留在這裡,很容易被一品堂的人發現,但是,如果離開,又不知道去哪裡。他們正在商量,只見一個人手搖摺扇,滿臉笑容,踏進了門。
江舟和木婉清見到此人,都是大驚失色,對視一眼,滿臉的不解。
只見此人一襲純白長衫,身形修長,面目很是俊美,皮膚好似比女子還要細膩一些,正是昨天晚上他們在怡春樓見到的,那個自稱空中飛魚的人。
昨天晚上,他們見此人跟雲中鶴很是熟悉,好似關係很不一般,這會兒忽然出現在這裡,很不能理解,如果說是巧合,一百個人里恐怕有一百個不相信,如果不是巧合,那這件事就複雜了!
江舟小聲對木婉清道:「婉兒,一會兒咱們找機會離開。」頓了頓,又說:「現在先不動聲色,看此人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木婉清輕輕頷首。
那個人緩步在大廳里走了一圈,一把摺扇輕輕搖著,輕袍緩帶,臉色很是從容,也不向江舟和木婉清看上一眼,好像在他眼裡,這間房裡沒有他們這兩個人似的。
掌柜也感覺到這間房裡氣氛不對,啥話也沒說,就悄悄地躲到一邊去了。
江舟和木婉清越來越疑惑,這人如果一上來就出手,他們都不會太驚訝,什麼也不說,在一旁走來走去,倒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江舟給木婉清使個眼色,小聲道:「走!」心裡想著,管他到底想幹什麼,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江舟和木婉清站起身,朝門走去,剛剛走出去兩步,那人慌忙追了出來,說道:「二位,二位,且慢。」
江舟心道:「來了,來了。」扭頭對那人道:「你有什麼事嗎?」
那個傢伙一臉的諂笑,合了扇子,作揖道:「我姓於名孔飛,江湖綽號空中飛魚的就是我,想必二位聽過我的名頭,我最擅長的是水上功夫。」
江舟很是無奈,還沒見過人這麼介紹的,直接說「想必你們聽過我的名頭」,這傢伙是猴子派來的吧!
於孔飛進來之後,江舟很是小心,倒不是擔心這個傢伙會對他們有什麼威脅,主要是這件事太也離奇,離奇得讓人心裡很沒底。這個世界裡,武功不錯的人他都知道,數到第一百,恐怕都沒有這個叫於孔飛的人!
木婉清冷著臉道:「沒聽過!你有什麼事沒,沒有的話,我們就走了。」
那個人直起身,皺了皺眉,好像不很開心,翻了個白眼,嗔道:「姑娘,你怎麼能跟我這樣說話。」
哎呦我去!這傢伙怎麼回事?江舟拉著木婉清往後退了一步,很警惕地看著他,這傢伙昨天晚上不還是「攻」的嗎,這會兒的表現怎麼那麼像個「受」呢?翻起白眼來,比女人還嫵媚呢!
江舟盯著於孔飛一會兒,見他唇紅齒白的,還真有幾分當「受」的潛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想跟他過多交流,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快說,我們還有事,沒空跟你磨蹭時間。」
於孔飛輕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聽人說,大哥你有意願把妹子許配給我,我……」
「停!停!停!你他娘說的都是哪跟哪啊!」江舟連打手勢,制止了他的話,感覺智商都不夠用了。
大哥?妹子?許配?這人腦子該不會真有毛病吧?
於孔飛對於江舟的制止,好像還很不理解,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解釋道:「大哥你弄錯了,不是我娘說的,是我說的。」
這下不光江舟,就連木婉清都忍不住了,直接笑噴了!江舟也已經鑑定完畢:今天真地碰到逗比了!
於孔飛也很開心,笑著對江舟道:「我今天二十三歲。」然後抬手指著木婉清道:「令妹今年芳齡……」
「啊……」聲音甚是悽厲,於孔飛倒飛出去好遠,落地的同時,一陣「噼里啪啦」聲傳了過來。
木婉清放下右腳,一張俏臉陰冷得嚇人,怒斥道:「原來你是消遣本小姐來了!」
於孔飛還沒站起來,就破口大罵道:「你這小娘皮,竟敢這樣對自家相公,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江舟都快氣炸了,什麼情況啊這是?咋還來了一個情敵,並且還是個逗比!今天忍了他,就不用活了,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如一團魅影,瞬間「滑」到於孔飛身邊,掐著他的脖子,沉聲問道:「你就不怕死嗎?」
於孔飛嘴唇哆嗦了好一會兒,指著江舟掐著他脖子的手,道:「你偷襲我!有能耐放開我,咱們到水上打一架,讓你知道,我空中飛魚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你……啊……」
江舟一個大耳刮子打在他臉上,白皙的臉龐上瞬間多了五個手指印,揚起手又要打,只聽於孔飛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隱隱帶著一些哭腔。
江舟也有些納悶,這人畢竟是雲中鶴的朋友,沒想到會那麼不濟,先不說武功很差,膽量竟然也如此之小,一巴掌就把他嚇著了,簡直沒有可取之處,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四大惡人之一的雲中鶴做朋友的,當下問道:「你是雲中鶴的朋友?」
於孔飛道:「啊?他?」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江舟感覺這事越來越難理解了,提起雲中鶴,他為什麼會驚慌,他們不是朋友嗎?昨天還一塊玩3P的。
「啊什麼啊,問你話呢!」木婉清也走了過來,怒斥道。
於孔飛慌忙道:「我們也是昨天才認識的,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本奇書,就想到怡春樓試一試,正好碰到了他,機緣巧合之下,就和他還有怡春樓的老.鴇一塊玩了一次。」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
江舟接過來一看,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樣子,於孔飛嘴裡的奇書,就是一本黃色畫冊,花樣雖然很多,但是對於看過無數日本愛情動作片的江舟來說,這些都是小兒科。
當下把那畫冊還給於孔飛,催促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說重點。」
「哦,好好,畫冊上有幾個姿勢,我們本來想著找老.鴇試試的,誰知道她不願意,昨天晚上他追你們回來,心情很不好,就跟我試了。」於孔飛苦著臉說。
「你們倆試了!」江舟剛才翻看畫冊的時候就發現,最後那幾幅圖都是針對後花園的,看來……這個叫於孔飛的傢伙,後花園已經失守了,心想著雲中鶴的口味還真是重啊,男女通吃……
木婉清聽得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忍不住問道:「相公,你們說的什麼啊,還有那本書上寫的什麼東西?」
江舟猛地驚醒,心想:「不是讓他說重點的嗎?」扭頭對木婉清道:「婉兒,這件事你先不要問,我以後慢慢給你解釋。」當下在於孔飛臉上又打了一個耳刮子,怒道:「我不是給你說,讓你說重點的嗎?你叨逼叨這麼久,重點在哪呢?」
於孔飛這次真地哭了,邊哭邊道:「今天早上,雲中鶴給我說,昨天晚上的那兩個人是兄妹關係,噢,他就是說的你們。」看了一眼江舟,接著道:「他說,你對我很是欣賞,想把妹子許配給我,然後,然後就是這樣。」他怕江舟再打他,說完就捂臉。
江舟又好氣又好笑,終於知道這個傢伙剛進門的時候,為什麼不說話,在那搖著扇子,裝模作樣地走來走去了,看來他是在吸引婉兒的注意呢。
「哎!不對!」江舟心道,對木婉清道:「婉兒,這麼說,雲中鶴知道我們在這裡,他是怎麼知道的?」
「哈哈!我昨晚一直跟著你們,所以知道嘍!」一人一晃一飄,一根竹篙般冉冉而來,站在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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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越來越無厘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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