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露語:要求本人今日二更的童鞋,讓竹露看到你們那強烈的熱情吧!)
「小煙?……」老兄你別發愣啊你!你發愣,我可怎麼辦哪?
水純然的小手被闕凌煙的大手鉗制住了,水純然柔軟的身體被闕凌煙板硬的身體給壓制住了,蒼天哪,她此刻能活動的部位可只剩下一顆頭了!水純然抿了抿紅唇頗為幽怨地想著。
「……」闕美男沉默,一雙深潭般幽黑的眼眸直直瞪向水純然,但眸中卻夢幻得可怕,似演繹著不盡風采,又似盲人般洞黑無焦距。
「小煙?……」水純然再喚,他到底是怎麼了?
若說他元神徹底出殼的話,他又有運動神經反應,因為水純然本想從他的大手中抽出小手的,但她卻無奈地發現他越發死抓著她的手了。
水純然試著挪動自己的身體,然,她動一動,闕凌煙就緊壓她一分。因此,為了她可憐的小身板著想,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被壓吧!
屋內的燭光依然在搖曳,暈黃的光芒依然很曖昧。紅色的蠟燭燃著自己的光華,透明的蠟滴如淚珠般晶瑩剔透,晃動在明黃色火苗的邊緣,隨時都有可能順著燭體滑落而下。
此刻屋內很寂靜,據水純然這些日子在古代生活的經驗來看,她估摸著現在大約是亥時(現在的21--23時)末了。因此,她很想睡覺。
但是,面對身上的重量,她只能無奈地繼續強忍著。
闕凌煙看似不瘦,但體重絕對可觀,這是水純然始料未及的,也讓她徹底明白一件事情,就是,女強男弱的世界並不代表男人的體重會弱,她汗!
水純然輕輕嘆了一口氣,正當她打算第三次喚闕凌煙時,卻聽他開口說話道:「小……小然……」
「嗯?」終於有反應了麼?水純然登時鬆了一口氣。但當她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時,她不禁又懷疑起自己剛剛的判斷了。天,他的眼神依然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哪!
「小然!」闕凌煙似無意識地自言自語,又似有意識地再三確認。
「嗯!我在!」水純然微抽黛眉,心下著實感到困惑。
「小然!」闕凌煙三次喚道,語氣中透著抹幸福的欣喜意味。
「哎--哎--!」水純然無奈地拉長音,連連答應著,此刻的她覺得頭痛。
「小然!」闕凌煙又喚道,而水純然則早已是聽得抓狂了。天,他還有完沒完哪?俗話說「十不過三」,他老兄都已經是第四次了好嗎?
正當她假意嚴肅起俏臉對身上的闕美男發飆時,卻瞧見了他面上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與白日裡的笑容不同,很純,很真,很讓人舒心。
水純然一時看呆,卻不想,身上的重量在下一秒又加重了些許,因為闕凌煙毫無預警地閉上了雙眸,並徹底壓趴在她的身上。
這是什麼情況?水純然大驚,剛剛還好好地在笑呢,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趴下了?
「小煙?小煙?」水純然努力隔開闕凌煙緊貼著她脖頸的面部,因為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癢得厲害。
闕凌煙無反應,水純然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不再被他強行壓制了,於是她便將闕凌煙推到了一邊。
身上的重量減輕了,水純然大舒特舒了一口氣,卻在此時聽到了闕凌煙模糊的夢囈聲,而她的手依然被他緊緊抓著不放。
天,這男人果然不同凡響!想她被壓得要死,他倒是在瞬間就進入夢鄉了!水純然忍不住嘴角抽搐。
唉,算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睡覺!
水純然平躺著睡下,卻在熟睡中將胳膊腿全數攀上了身旁的某個物體。借著暖源,水純然一夜好夢。
……
玄西宮·曉軒居
夜已進入子時時分了,可黃曉軒依然了無睡意。
他悄悄地從床上起身來到書案旁,借著暈黃的燭光,他摩挲著案上的一本打開的書。
那是水純然曾看過的書,她看到了那一頁,因此黃曉軒就細心地將那一頁折了起來,以便她來了之後能接著看。
他的君姐姐待他很溫柔,她很寵他呢!黃曉軒微彎唇角,但不久又垮下了一張小臉。
可是她為羽妃畫了畫,今晚又去了煙妃那裡,而他卻只能在此空空等待著。
他也想有一樣她送他的東西,可是細想下,卻是什麼都沒有,這讓他想「睹物思人」都沒有藉口。
黃曉軒頓覺心頭酸楚,淚水瞬間溢出眼眶,順著小臉流了下來。
之前,君姐姐每次都只哄著他睡覺,並不提侍寢之事。而他也忒無用了,只要君姐姐一唱什麼搖籃曲的,他就幸福地進入了夢鄉。因此,他一直遲遲未侍寢成功的原因有一大半在於他。黃曉軒哀怨地想著。
每次清晨醒來,君姐姐都會很溫柔地望著他,然後在他早已紅透的臉頰上親一親,據她說,那叫「早安吻」。那個時候的他是最快樂的,整顆心都在高歌。
他發現自己似乎變得貪心了,因為他想時時刻刻都跟他的君姐姐在一起。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先別說宮中現有的其他兩位男妃了,就是接下來每年的選秀都要收進眾多位妃子的,儘管今年的選秀活動有點太出乎意料之外。
正當黃曉軒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時,他突然就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似乎是一種香味,但卻十分得惹他厭惡,然後他就覺得好睏,再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玄中宮·凌煙居
晨間,朝陽微露,清風陣陣,一耳的鳥鳴,一眼的翠竹。露水靜靜晃動在竹葉上,借著朝陽的光芒,折射出自己的七彩光華,瑩瑩透徹,一股子清新味直入人的心田。
侍從小月一邊小聲吩咐著其他侍從打掃庭院,一邊忍不住地偷偷覷幾目主子那靜靜的居室。
他好開心,主子終於得到女皇的寵愛了!嗚嗚……他好感動,他忍不住要抹淚了!
「小月哥,您怎麼流淚了?」一侍從驚訝地問道。
「有嗎?有嗎?」小月不動聲色地拿著絲帕輕拭眼角,然後一掌拍向那名侍從的腦門兒,「掃你的地吧!不該看的就不要看,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明白?」
「呃……明……明白!」侍從怕怕地收回眼神繼續掃自己的地,不過他的心中卻有抹興奮,因為他被他最崇拜的小月哥給揍了一下,真是太榮幸了!不行,他得趕緊向其他侍從炫耀去!
臥房內猶在熟睡的倆人各自做著未完的美夢,一室的清然,一室的寧靜。
話說,侍從小月悄悄走進臥房內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水純然及闕凌煙面對面側躺著,水純然的頭部緊挨著闕凌煙的頸窩,闕凌煙的一隻胳膊被她枕著,估計已經被枕到麻木僵硬了。
水純然的一條腿很不雅地橫在闕凌煙的長腿上,一隻手緊薅著闕凌煙的中衣前襟,另一隻手則和闕凌煙交叉相握著。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倆人的睡姿都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闕凌煙的遭遇很慘!
可是,倆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尤其是闕凌煙,他的笑容最大,最甜,也最能讓人發出感慨:被欺負了還笑得這麼傻,真是可憐的娃!
侍從小月本是很羞赧於此種狀況的,但見他們家主子和女皇的衣服都很齊整,只不過睡相差了一點,而尤為讓他想一瞧再瞧的是,此刻床上的倆人就如天之仙子般美麗,亦如兩小無猜的孩童般純真可愛。
所以,他怎麼進去的又怎麼出來了,他實在不忍心打破這美好的畫面,即便是冒著因遲喚主子起床而被責罰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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