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瑤把尚擎推進屋,隨手拿了塊干布巾扔在他的頭上,說:「擦擦。筆神閣 bishenge.com傻的麼,自己潑自己。」
雖然剛才那一盆水都潑在冬至頭上了,可盆底剩的水也有差不多一茶杯。尚擎這小子都澆在了自己頭上,現在也是髮絲都滴水,連領子都濕了。
尚擎低著頭擦著,嘴裡小聲說:「謝謝,殿下。」但是聲音怯懦的,像是喉嚨里擠出來的。
花瑤坐下來,又指了指桌上的茶壺,說:「自己倒杯熱水喝。」
尚擎一手還搓著頭髮,一邊走過來站在桌邊,但是去沒伸手去拿水壺,而是愣愣的看著花瑤。
「什麼意思?」花瑤問:「還想讓本殿給你倒水?」
「不敢,殿下別……」
「別趕你走?你還能不能說點別的?」花瑤還真是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重重的往尚擎的面前一頓:「喝。你剛才不是說的挺有道理的嗎?」
「哪,哪句有道理?」尚擎哆嗦著把水杯拿起來,布巾搭在肩膀上雙手捧著水杯問。
「就是說鞭炮放在牆角,不用搬來搬去的。」花瑤抬頭看著尚擎,一本正經的說:「而且你還說,如果冬至不去搶救沒點著的鞭炮,只要等它們自己放完了就好了。這些都是有道理的話。」
「不敢。」尚擎連忙搖頭,說:「草民再也不敢這樣說了。冬至說怎樣就怎樣,以後他說拿到後院去,那就是後院最安全。」
「你也二十出頭了,能不能有點主見?」花瑤擺手不讓尚擎說話,口氣嚴厲的教訓:「你把賬本交給我的時候,那股子氣勢呢?你一定要跟著我走,還要改回母姓,那種堅決呢?」
尚擎仍是低著頭,看起來愈發委屈巴巴的。
花瑤看著他還濕著的衣領說:「只要認為是對的就去做,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我要對我忠心的人,不是要那種看著我的臉色,巴結我身邊寵臣的人。何況,你又怎麼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寵臣?」
尚擎一愣,驚訝的抬起頭來看著花瑤。
花瑤嘆了口氣,說:「冬至早幾年就到我的府上了,他年紀小,剛來的時候還沒有我高。你看看他現在多高了,等於是我看著他長大的。我會不疼他嗎?
但我從來不會偏幫任何一個人,我只看對錯。所以我可以告訴你,這次你做的沒錯,說的也沒錯。
而且你能在鞭炮亂炸的時候想到先救冬至,是你對他的情義,也是讓我讚賞的地方。我說的這些你懂嗎?」
尚擎的眼睛瞪的又圓又大,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敢相信。
花瑤又說:「行了,你也回去換衣服吧。以後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了。記住,你比冬至年紀大一點,應該比他成熟。我不是讓你處處讓著他,我是讓你多提醒他,讓他也能像你這樣遇事冷靜。」
「多謝殿下。」尚擎放下水杯,又跪了下來。雖然沒有磕頭,但腦袋低垂著,滿是虔誠。
花瑤擺擺手,讓他快去換衣服。。
當尚擎走到門口的時候,花瑤又叫住他說:「有什麼問題就說,不要憋在心裡胡亂的揣摩,尤其不要把我身邊的人用你的想法分出遠近、親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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