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是覺得何峰看著顧縣令長的比一般女子還好看心生歹念罷了。這種行為他是看不起的,可現在他們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能伸一把手還是要救的。
「他們到底知道些什麼?你最好一字不落的跟我說,我好想對策」
吳建民從懷裡取出紙筆,遞給何峰,「寫吧!把你知道的都寫出來」
過了約一刻鐘,何峰把寫滿了字的紙張交給吳建民,「你這一手字不管再怎麼練,還是仿製不出何風的字裡行間的飄逸風骨」
何峰的眼神漸漸暗淡,從小到大他都比不過自己那個所謂的哥哥,不管他怎麼努力都比不過,三歲時他就跟著母親學習製作胭脂,他學了一年抵不過何風的一個月。
他覺得沒什麼,母親經常安慰他,笨鳥往往可以先飛,為了不辜負母親的期待,他沒日沒夜的學。
一直到母親去世之後,他也沒有放棄學習。最後不僅學會了製作胭脂,因為在學的過程中對藥理產生了濃厚感興趣,還學會了自製藥粉,做人皮面具,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可最後還是比不過,何風考了科舉做了主簿,媒婆絡繹不絕,而他就像角落裡的臭蟲仰望著他光芒萬丈的生活,何風在世的時候,他永遠是那個透明人,他死了,他不甘心繼續做透明人…
他要用他的身份,光芒萬丈的生活,不甘心只做一隻臭水溝里的老鼠,臭蟲,他要做個人,人見人愛的那個何風,而不是平平無奇的何峰,雖說只是字的不同,可就是這一個字,像是給他設了重重阻礙,他怎麼邁也邁不過去。
他要頂著何風的名字繼續生活下去。
果然改個名字換一張臉之後,他的世界明亮了,再也沒有人把他當透明的,他們誇獎他,甚至有女子同他表明心意,那是他第一次接收到女子的表白。
緊張的他一直用手搓衣角,臉上紅暈似火,又興奮,緊張,還有第一次的新奇。
後來他頂替了哥哥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覺,吳建民確實第一個發現的,他說,「你不是他」
一句話把原本慢慢捂熱的心又重新如墜冰窖,據理力爭,「你在說什麼,我不是誰?」
「真正的何風」吳建民也不多說廢話,一語點破了他的謊言。他以為自己光鮮亮麗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是時候回到陰溝里的日子。
「你想報仇嗎?」
「啊!」吳建民沒來由的一句,驚訝了他,他要報仇嗎?他以前想過,可也只是想想,他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何風有這個能力,可是他不想。他說母親只想讓我們好好活著,就足夠了。可他現在失蹤了,應該是說掉下山崖不知所蹤,只是山崖有幾百米高,就算掉下去有幸不死,被野獸叼走的可能性也很大。
那天他們兩個在一起,他執意要采懸崖邊的一朵彼岸花,結果腳下踩空掉了下去,他那一刻內心盡然毫無波瀾,甚至還有些慶幸。
他有機會在這陰暗潮濕的爛泥地里,開出花來,獨屬於他自己的花,只是這朵花包著何風的外殼,可那又怎樣…他只要能爬出來就好了。
以什麼身份他不在乎,一點都不…
他對哥哥不知道是什麼感情,說恨,他是不恨的,以前他只有哥哥,現在除了哥哥他什麼都有了,甚至在不久的將來即將擁有周家的一切,按道理來說他還幫母親報了仇。
現在一切如夢幻泡影,手中流沙。
「好了,該說的也說了,我會想辦法幫你出來的」吳建民將拿到手的宣紙卷了卷,放進袖口中,轉身離去。
何峰癱坐在地上
……
顧念念下朝回家,在家門口就見白氏鬼鬼祟祟的把她拉到自己作為顧念念所住的院子。
顧念念還不明所以呢,進門便看見哥哥盪著她的鞦韆,對著她嘴角含笑,她自己對哥哥這個詞是陌生的,在原生的印象里,這個哥哥是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對妹妹倒也是關心的,不過還是一副老學究的做派,怎麼說呢,跟他的長相嚴重不符。
這時候回來對她來說肯定是有什麼事兒,顧念念走過去,「哥,你怎麼回來了?」
「這個玩意兒做的別致,也幫哥哥做一個?」顧如君跳下鞦韆,仔仔細細端詳著之前他並不在意的玩意兒。
「哥哥什麼時候喜歡這種女孩子家家的小東西了」顧念念偷偷笑道
「有人喜歡」
「有人啊…」顧念念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哥哥。
顧如君輕咳一聲,說回正題「好了,何風那個案件進展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協助」
「你們兄妹倆聊著,娘那還有事沒有處理,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白氏識趣的退出院子。
顧念念成為顧如君之後,怕人起疑心就住到了顧如君的院子裡。
她不好在哥哥的院子做些玩意兒,自己的院子還是能弄弄的,這不鞦韆就整起來了,美其名曰是給妹妹做的,也就是她自己,還能獲得一個寵妹的好名聲。
「哥,我可太需要你的幫忙了,你這個官我可當的夠夠的,腦細胞都要死完,明天你自己去吧!」顧念念一邊說著,一邊顧自坐上鞦韆。
顧如君知趣的走到她的身後輕輕推著她她搖晃。
「這也不像原生記憶中老學究的形象啊!這不挺上道的。
「腦細胞?何物」顧如君一邊推一邊說出自己的疑問。
「腦細胞就是腦子」顧念念指了指自己的頭向他解釋。
顧如君也不多作糾結,「你同我講講,這次案件的來龍去脈」
「顧魚沒有同你說嘛?」顧念念轉過頭,調侃道
「她那腦細胞都用來製藥,救人,還有練劍了,哪會案件分析這些」顧如君語氣寵溺。
看來自己就快有嫂子了,顧念念心想
「我去取張紙筆,寫給你看會更具體些」
顧如君停止推鞦韆的動作,顧念念輕車熟路的跳下來
跑到自己房間裡取來宣紙和之前做好的炭筆
顧如君看著妹妹手裡拿著的筆,好奇道,「這是筆」
「自然」說著顧念念在紙上寫上何風二字,文筆流暢,端端正正的小楷
「不用研磨水?」
「不用」顧念念把筆遞到哥哥面前
喜歡穿越後,當縣令她照樣帶村民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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