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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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艾拉達克腦子一懵,兩縷鮮血順著雙耳流出,他渾渾噩噩的,身上仿佛有千斤重擔將他壓住,一股深淵般的威壓將他按跪在地上,「嘭」的一聲,地面的石磚都被膝蓋砸碎。
其他精靈更是不堪。
艾拉達克跪著,他們趴著,就像有隻手按著他們的臉,讓他們連脖子都抬不起來,只能緊緊貼著冰冷的地磚七竅流血。
過了好一會兒。
艾拉達克逐漸從大腦的嗡鳴聲中回過神來,眼前的畫面也不再是天旋地轉,無數晃動的光影漸漸重合,他看到王座上的男人站起身來,一步步朝他們走來,他的側臉逆著光看不真切,只有那雙龍眸猶如灼火吞吐。
蘇年站定在艾拉達克的跟前,神情冷漠。
就是這些長耳朵猴子,他們確實不是導致安娜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主要原因,但他們冷眼旁觀,助紂為虐,那麼同樣該死。
艾拉達克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黑龍皇帝身後那個嬌小的身影,嘴唇動了動。
「安娜你」
「吾讓你說話了嗎?」
一腳踹出,風行者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宮殿的牆上,整個人都嵌入進去幾分,又哀嚎著滾落到地上。
要不是想著拷問點東西出來。
蘇年一腳能給這玩意兒直接踹死。
「哥哥」
安娜拉著蘇年的大手,蘇年微微偏頭,見小蘿莉正眉頭輕蹙,咬著嘴唇,一雙大眼睛擔憂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倒不是同情這些精靈。
她是怕蘇年氣壞了身子。
一路走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蘇年發那麼大的火。
這一腳踹完,蘇年心裡的火氣稍微下去一分,他惡狠狠地看了眼趴了一地的精靈,轉身朝著艾拉達克走去。
「那麼現在,該死的長耳朵猴子,你們不待在那該死的翡翠森林跑到吾這裡來做什麼?嗯?不要跟吾說你們是來這裡旅遊的。」
艾拉達克渾身劇痛無比,嘴裡嘔著血,耳邊迴蕩著黑龍皇帝森冷的聲音,突然感覺頭皮上傳來一陣拉扯感,視線被拉高,他被捏著腦袋強行和那雙赤金色的龍眸對視。
「回答,吾的問題!」
「咳咳我們,我們是奉精靈下任女皇和精靈長老的命令咳咳,來,來找安娜的,我們沒有惡意,咳咳」
艾拉達克老老實實地說。
他不敢違抗黑龍的命令,既然已經找到安娜,那麼被黑龍皇帝活活打死也太憋屈了,況且他現在大腦一片混亂,身上各處傳來粉碎般的感覺讓他甚至都無暇思考。
「下一任精靈女皇?」
「是。」
艾拉達克虛弱地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動在安娜的身上。
他再次確定這就是安娜無疑。
每個精靈身上的氣息都是獨一無二的,他記得安娜的氣息。
只是現在安娜為何如此冷漠?
他依稀記得以前安娜還叫過他哥哥
「下一任精靈女皇是哪位?」
蘇年心裡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他目光森冷地盯著艾拉達克,一抹怒火正在心中升騰。
「是,安雅大人。」
這件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艾拉達克微微翻身,讓自己能稍微喘口氣過來,聲音哆嗦著說:「安雅大人已經經過兩次覺醒,現在應該已經開始第三次覺醒,她的天賦無與倫比,長老們只需要提供對應的神性奇物即可,她登基的時候,關於她的消息會向整個大陸宣告所以,黑龍閣下,我們是來尋找安娜的,安娜是安雅大人的妹妹,她很想念安娜,我們,我們並沒有惡意」
「天賦?呵呵呵!」
蘇年怒極反笑,整個宮殿中都迴蕩著他猙獰暴怒的笑聲,宮殿門口,一群豺狼人守衛離那門遠了一些,黑龍皇帝的龍威和怒火已經無差別地影響到了它們,讓它們心驚膽顫。
「樹精靈,自稱整個大陸最智慧,生命最悠久,最優雅的生靈,你們也自稱高等精靈,高等生物。」蘇年將艾拉達克提起,捏著艾拉達克的脖子將其按在牆壁上,譏諷道:
「如此【智慧】的你們,就沒有想過一個樹精靈為什麼會像雅精靈一樣覺醒,並獲取女神的神性?」
「我們其實也疑惑過。」艾拉達克呼吸困難,他握住蘇年粗壯的手臂但卻難以撼動分毫,只能聲音艱澀地說:「歷代確實沒有樹精靈能夠覺醒,但,但萬一是安雅大人天賦異稟」
「是的,你們精靈確實在自欺欺人方面天賦異稟。」
蘇年冷笑著說:「那你們知不知道,安雅是掠奪了安娜的天賦,並且安雅還極有可能是陰影之神的信徒呢?你們居然讓陰影之神的信徒繼承生命女神和時光女神的神性?!不知道生命女神和時光女神直到了會不會降下神罰把你們那片小破森林給直接淨化掉!一群邪教徒!」
「你,你在說什麼?」
艾拉達克瞪大了眼睛。
什麼掠奪天賦,什麼陰影之神
這些詞語單獨拆開他都明白,但是和安雅,和這件事聯繫在一起,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既然如此,吾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吾讓你看看,那個所謂的精靈女皇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艾拉達克再次和那雙赤金色的龍眸對上,只是這一次,那龍眸卻猶如深淵一般讓他逐漸沉淪,周圍的一切開始旋轉扭曲,一股失重的感覺傳來,他的靈魂似乎已經脫離了身軀。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艾拉達克掃視著周圍。
這裡他既陌生又熟悉——這是翡翠森林外圍的冬季。
都說翡翠森林外圍條件艱苦,卻沒想到環境惡劣到了這個地步。
他平時都在中心區巡邏,很少踏足翡翠森林外圍,就算去也是去外圍人比較多的地方,這等偏僻的角落,只在早年踏足過。
天氣很冷,積雪沒過膝蓋。
大雪紛飛,樹林密集卻又乾枯。
這裡和四季常春的核心區簡直是地獄和天堂的區別。
遠處,一座小木屋孤零零地坐落在那裡,窗內燭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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