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來了啊。道友閣 m.daoyouge.com」吳柏見是她,笑著說道。
顧梨也向他笑了起來,問了一聲:「方公子還在家裡嗎?」
吳柏點了點頭;「還在,顧姑娘找他有事?那隨我進來吧。」
顧梨忙擺手:「不了,我就不去打擾了,你幫我轉告一聲吧。」
她停頓片刻,繼而說道:「就是我昨天送來的藥丸,吃的時候千萬不能飲酒。勞煩你了,轉告方公子一聲。」
吳柏點頭,答應了下來。
顧梨說完這話,卻並沒有立即就走,而是別彆扭扭了一瞬,忽而問道:「原來方公子有兩位客人在家裡啊。」
昨日顧梨又回來的時候,吳柏恰好出去了,所以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此時聽到她這話,不免有些疑惑。
但他即刻回道:「是啊,是有兩位客人。」
他心想,顧姑娘應該是瞧見了公子和蕭將軍,所以才會這樣問。的確,家裡是有這兩位客人。
顧梨並未再說別的話,向他笑了笑,轉身走了。
吳柏見她走遠了,這才進了門,把她剛剛說的話告知了晏清。
「顧姑娘說了,她昨日送來的藥,不能與酒一起服用。」
「知道了。」晏清正在書案上懸腕寫著什麼,漫不經心地回應了一聲。
吳柏沒再多言,下去了。
其實也無需他多言,公子本身就醫術高明,即便沒人說,他肯定也知道那藥不能與酒一起服用。
晏清很少飲酒,但他昨日才見到她送來的藥的時候就知道了,此藥如果與酒一起服用,輕則引起不適,重則有性命之憂。
她昨天晚上去而復返,應該就是要說這件事的吧。
想起昨晚那一幕,晏清那顆波瀾不驚的心裡,不禁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顧梨去了春回堂,見梅止言已經在實驗室里了。
實驗的時間還沒到,培養皿不能打開,梅止言便將實驗室里全都擦了一遍,又拿了之前記下的筆記,仔細看了起來。
顧梨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看筆記,見她來了,便向她請教了幾個自己不明白的地方。
兩人正說著話,有人前來求診,是個受了外傷,需要縫針的病人,顧梨便出去了。
梅止言聽說要用針,忙放下了手中的筆記,跟著她走了出去。
縫合是手術中不可或缺的一環,他想要學顧梨的手術之法,所以便跟過去觀摩。
他見顧梨手裡拿著的針與普通的針不一樣,針尾帶著的線也與普通的線不一樣。
先清理傷口,清理之後,顧梨便拿著針,一陣一陣地縫合了起來。
她縫的仔細,走線也漂亮。待縫合之後,又傷口包紮了起來。
她向那病人說道:「我等會兒給你開點藥,回家以後一定要按時服用。另外,傷口完全癒合之前,切忌不要吃魚蝦等發物,更不可飲酒。」
病人一一答應了下來。
「給我說一下名字和年齡,以前都得過什麼病?吃過什麼藥?」顧梨又問道。
「我叫張全,今年二十九歲,身體一直很好,沒得過什麼大病,就偶爾受個風寒,有個頭疼腦熱的,抗一抗也就過去了,吃的藥不多。」病人回應。
顧梨心中有了數,提筆開始寫病歷。
「張全,男,二十九歲,既往體健,否認藥物過敏史。左手小臂外傷,傷口長約三寸,已做清創、縫合、包紮處理。」
這些寫完,她又換了另外一張空白的紙,開了個活血化瘀,促進傷口癒合的方子。
「拿著去藥櫃那邊抓藥吧。」顧梨留下了病歷,將藥方給了病人。
病人道了一聲謝,接過藥方,便去抓藥去了。
梅止言在一旁看著,面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
自從實驗開始以來,他幾乎日日都在春回堂,也早就發現了,春回堂上上下下,和他所在的仁醫堂都大不相同。
雖然都是醫館,都是給病人看病,但春回堂里卻分工明確,每個人負責一方面,井井有條,毫不紊亂,即便病人很多的時候,也能達到很高的效率。
而且,顧大夫給病人看診的方式,也和普通的大夫很不一樣。
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是來了個病人就直接看,望聞問切,最後開藥,送其離開。
但顧大夫卻不是這樣,她在治療之前,有時候會問上很多問題,且這些問題,聽起來無關緊要。
為什麼要問這些?真正高明的大夫,不是該不用問,就能判斷出病人得的是什麼病,從而開藥治療的嗎?
梅止言疑惑,便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顧梨笑了笑,回道:「這可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問題,只要不是情況緊迫,片刻功夫耽誤不得,這些肯定是要問的。知道了患者的情況,才能在治療的時候有的放矢,開出合適的藥。」
「另外,如果病人有藥物過敏史,那更得慎重,弄不好的話,會有性命之危。」
這些都是她多年工作下來,形成的習慣,要改也改不掉,而且,也不能改。
「何為過敏?」梅止言又問。
顧梨本想簡單給他解釋兩句,但又被他那強烈的求知慾所打動,便細細解釋了起來。
「我們每個人的身體都有免疫力,這免疫力就相當於守衛身體的一個兵士,能把會對身體健康造成危險的東西防禦在外。但有的人,有時候免疫力過強,不但會把有害的東西排斥在外,也會把對身體有好處的東西排斥在外,比如吃下去治病的藥。」
「倘若吃了這種不合適的藥,身體為了自保,就會發生一系列的過敏反應,比如上吐下瀉,身上長紅點,頭暈甚至是昏迷,都有可能。」
「所以在開藥之前,一定要先問清楚病人過去是不是對某種藥產生過過敏反應。」
聽她說完,梅止言臉上露出恍然的神情,點了點頭。
他發自內心地佩服她,也敬重她。與她在一起,他總是能學到許多新奇的東西,曾經那些困惑他的地方,也能得以清明。
顧梨解說完畢,向他笑了笑。
但就在此時,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顧妹妹,你今天總算來了啊!」紀忱興高采烈,從門口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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