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你帶三十人跟上保護王爺,若是出了意外,提頭來見!張暘,你立刻隨同軍紀處的人去找駐守官兵,其餘人跟我去衙門」望著盧旺幾人的背影,阮德痕快速簡短的下了命令。
風雨夜,盧旺並未走遠,他自然不會再去尋那個山寨蔣英給他定的客棧了,而是在全副武裝的親衛和幾十個特勤人員的嚴密防護下就近尋了家客棧。
因為之前的槍聲和殺伐聲,附近的客棧都大門緊閉,這家三層的客棧也是其一,不過被山貓一句,不開門立刻放火燒了的威脅中開門迎客。
驚恐中的店家開門之前自然不知道他們迎接的是大明神王,更不知道迎的是財神,直到多年後,這家店的東家還在吹牛逼的時候十分的惋惜,若是當時知道是神王的話就怎麼怎麼滴。
五個銀元寶,共計五十兩重重的砸在櫃檯上:「三樓清空,辦的到麼?」
「辦得到」掌柜的答應的無比爽快,別說這五十兩銀子了,就是這黑壓壓湧進來的十幾人,就讓他不敢說不!
其實三樓根本就沒有什麼客人,禹城雖小,但是客棧多,因為他是濟南北上官道上必經之路,不過一般三樓都是上房,而出門在外的除了大戶人家幾乎很少住是上房。
客棧外邊布置二十人,客房房頂布置三個弓箭手,洪濤你帶剩下的人手守住三樓樓梯口,若有人隨意上樓格殺勿論,山貓開始布置防守,而盧旺早就若無其事的帶著獅虎三個傷員上樓休息去了。
夜,越來越深,雨越下越大。盧旺在灌了兩瓶紅酒後,再三樓五間上房中選了最中一間倒頭睡下,獅虎三名傷員。打地鋪睡在他的房間內!
三樓的樓道上窗口邊,山貓和大果叼著煙望著外邊。聽著遠處傳來的各種喧鬧聲,眉頭皺了皺:「今晚禹城不得安寧了」!
「必須的,膽敢讓王爺不得安寧,他們就別想安寧」,大果哼了一聲。
「我說的是百姓,他們可沒讓王爺不安寧呀」,山貓微微嘆息,大果白了他一眼:「婦人之仁。貓哥你說那些殺手今晚還會來麼?」
「也許」山貓掐滅菸頭,「對方在暗咱們在明,鬼知道他們有沒有盯梢過來,再者說了剛才被狙殺過後阮德痕的人搜了遍也沒找到一具屍體,那就說明人家安然撤了,至於他們會不會捲土重來,誰也不知曉!」
「知不知道無所謂了,只要有靠近客棧的格殺便是」,大果嘿嘿冷笑,端著槍在窗口對外瞄來瞄去。不時又換著望遠鏡四處掃描。
「聽說你們特勤處的殺人都是一把好手,殺別人不知道,沒想到殺自己人的確是好手段呀!」山貓實在忍不住的看著樓梯口的洪濤說道。
「山貓兄弟我敬你對王爺忠心耿耿。這種傷和氣的話我就當沒聽到!」洪濤抬頭看了山貓一眼冷冷說道。
「怎麼?戳到你們的痛處了麼」山貓撇了撇嘴,「真不知道王爺養你們這幫白眼狼幹嘛!」
「夠了!」洪濤低喝一聲,手中鋼刀攥的緊緊的,呼吸也開始急促,想來這小伙子很憋氣。
「怎麼,是想殺了我,還是想和我練練,聽聞你們都是好手,我到想試試……」山貓冷笑。
「你怎麼廢話這麼多。還讓不讓我睡覺了!」這時候房間內傳來盧旺的聲音,嚇的山貓吐了下舌頭。調頭走到窗口邊和大果抽菸去了,而洪濤也隨即呼了一口氣。冷冷的朝山貓處瞪了一眼。
盧旺睡不著,因為擔心,若是擱再平常他一點都不擔心,隨時都能睡著,可是現在喝幾瓶紅酒依舊難以入睡,因為他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人做掉了,畢竟現在自己無法躲進戒指,無法穿越,今晚是他穿越之後第一個失眠之夜。
在久違大半年之後,山東北部的第一場雨下的很是喜人,雖然淅淅瀝瀝不大,但持久度很好,從昨晚到現在的大天亮依舊沒有停下。
這年頭的人起的都比較早,不管颳風下雨都是如此,然而禹城的百姓們剛起床沒多久就感覺今天氣氛不對勁,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官兵巡邏,並且警告他們沒事不要隨意出門。
而那些起早看著雨勢不大想冒雨出城趕路的旅商們更是傻眼了,幾個城門緊閉,重兵把守,若要出城必須經過嚴格盤查,除了路引外,還需證人證明你的從何而來去往何處,來禹城何事,昨晚在何處。
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城內出事了,加上昨晚不時傳來的喧鬧,殺伐之聲,百姓紛紛猜測,這事出的還不小呢。
當然議論的中心還是城西那家尋常的三層客棧,從一大早就有人發現,這家客棧外頭竟然有上百官兵和黑衣人冒雨在巡邏,,隨即客棧里的其他客人也開始紛紛離開,雖然並未見官兵驅趕,可是這陣仗誰他麼的還敢在裡邊住。
客棧的東家聞訊趕來,在櫃檯里和掌柜的在嘀咕著什麼,表情倒也安穩,畢竟昨晚那位大戶給了五十兩銀子足足可以包了他客棧好幾天呢,自己並無什麼損失,而且看這些官兵行進有序,並未無故騷擾,用腳趾頭想想上邊一定住的是位大人了。
然而掌柜的和東家的安穩很快就被打破,被另外一撥黑衣人的打破,在早上七點多的時候,忽然有一群人匆匆的進了店,而且還帶來很多不祥之物。
失眠不等於不眠,盧旺還是在凌晨時分睡著了,加上下雨天睡覺著實讓人踏實,不出意外他一腳睡到九點多,在簡單的洗漱後,聽了山貓的報告後,便下樓了。
阮德痕眼睛帶著血絲,滿臉的疲憊,更重要的是身上還帶著幾處傷痕,渾身血跡,又被雨水打濕了外衣顯得無比的狼狽。
聽見有人下樓的動靜,立刻起身離開掌柜給他們準備的火盆旁邊,帶著幾個心腹齊刷刷的站在樓梯口等待,盧旺果然正慢悠悠的下樓。
「屬下見過王爺」阮德痕重重抱了一拳。
盧旺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樓大堂擺放的六七具屍體,眉頭不由一皺,「把這玩意弄這幹嘛,人家客棧還做不做生意了?」
「王爺,那幾具屍體是蔣英和他的手下,卑職尋到的」阮德痕趕緊說道。
「哦,蔣英,我果然沒有猜錯!」盧旺深深的嘆了口氣,「你鬧騰了一晚,可有什麼收穫?」
「宰了四十七個宵小,無一活口,屬下肯定是和刺殺王爺有關聯。。」
「既無活口你如何肯定,又為何不留活口?」盧旺眉頭一挑,慢慢走下樓梯,來到阮德痕身邊,伸手查看他身上的傷口,然後示意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不是屬下不留活口,是他們自己不留活口,也因為此,屬下斷定他們和此事有關!」阮德痕一邊說著一邊聽話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盧旺拿出醫藥箱開始為他重新包紮,忽然覺得昨晚自己流血流汗一切都值得了,甚至眼睛都開始濕了。
「處心積慮,計劃周密,緊咬不放,紀律嚴明,有這麼樣一個黑手在,軟鳥啊你一日不把這黑手給砍了,我一日便睡不踏實呀」盧旺一邊幫阮德痕包紮傷口,一邊淡淡的說著。
「卑職就是上天入地也要為王爺把這隻手給剁了」,阮德痕咬牙切齒,他真的是鐵了心了,因為他本身就有責任,因為山東是他的地盤。
「城門盤查要嚴,午後我會離開禹城,我離開後半小時後再開城門」。盧旺淡淡說著。
「王爺是想要釣魚?」阮德痕一怔之下好似想明白了什麼,低聲湊近盧旺耳邊問道。
盧旺微微笑,沒說話,而是伸手在他肩膀拍了拍。
「王爺,禹城知縣和守將在外邊求見」,就在這時,大果從外邊走進來小聲說道。
「不見,讓他各回各家,各司其職」盧旺淡淡說著便走向櫃檯,看著裡邊驚慌失措的幾人微微一笑,「開店的都比較忌諱,今兒有些對不住了,這點銀子當是賠不是了」,說著扔下五十兩銀子。
「您,您,您可是德王?」櫃檯里的東家大著膽子問道,盧旺和阮德痕的對話他依稀聽到些,特別是王爺的稱號,想著山東這片地界上能亂跑的王爺也就是德王了。
盧旺顯然被他問的一愣,然後呵呵的笑了:「我比他帥多了!」說完轉身上樓,「給我弄幾個小菜,叫個唱曲的過來,阮德痕過來我請你喝幾杯,山貓給昨晚執勤的兄弟打賞,每人二十兩銀子!給蔣英申報因公殉職,厚葬,撫恤加倍!」有錢就是那麼的任性。
春雨貴如油,何況這油一直下個不停,簡直貴如黃金。天剛晌午,禹城北門的官兵忽然開始隔離那些想要出城的民眾,於此同時兩輛越野車飛馳而來,守門官兵隨即打開城門,兩輛車揚長而去,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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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加快,馬上出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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