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百武師打手,個人戰力確實不容忽視,但是打手就是打手,不是軍隊,不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單挑,他們武力不遜色與錦衣衛,可是群毆,那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兩三百打手在短短的一刻鐘的時間內,全部被錦衣衛放倒,一個個的全部給捆了起來,至於范永斗,還想著溜之大吉的范永斗早已經被藍天正盯死了。
剛剛要趁著混亂逃跑,藍天正就出手了,手中的腰刀脫手而出,正中范永斗的膝彎!
啊……
范永斗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整個膝蓋都被腰刀擊碎,撲倒在地,不住的翻滾著。
藍天正冷聲喝道:「傳令,范府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許放過去,全部給我捆起來!查抄范府所有家產,牆壁夾層,地窖一個都不許放過,就是一個耗子洞,也要給我翻開了!」
五百錦衣衛全部行動起來,時間不長,整個范府上上下下,四百餘人,全部被捆了起來,至於范府的所有房間全部被翻了一個遍,地窖的銀兩、珠寶、古董珍玩,多如牛毛!
一直持續到了黃昏時分,范家的家產方才清點完畢,黃金五萬四千兩,白銀四十三萬兩,珠寶、玉器、珍玩數不勝數,單單是范家的府中,就差不多查抄出來了上百萬兩的金銀,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賬簿,一一登記在冊。
「大人,我們在牆壁夾層里發現了滿洲韃子給范家的黃馬褂,還有大量的通敵的信件!」
錦衣衛百戶左青急聲道。
藍天正手裡攥著一封書信,狠狠的扔在了范永斗的臉上,寒聲道:「范永斗,你還有何話說?」
范永斗臉色灰敗,人贓俱獲,還有什麼可說的,鐵證如山啊,只怕這一次全家老小,都要活不成了……
同樣的事情,在山西的其他地方先後上演著。
太原的兩個王家,大同的靳家、良家、田家;平陽的翟家,代州的黃家,短短的數日之內,八大晉商幾乎全部被清掃一空!
連同山西布政使童國泰全部被緝拿。
八大晉商再加上一人布政使,查抄的金銀家產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藍天正帶領著一千錦衣衛,曹化淳又帶來了一千錦衣衛,加在一起,整整兩千人,對於這麼多的財富都有些束手無策,太多了!
萬般無奈,曹化淳與藍天正不得不請山西都指揮使楊鈺鏈調動兩千軍隊加入進來,保護著一車車的金銀珠寶,返回京城!
整整用了二十天的時間,藍天正方才押解著八大晉商的家小以及童國泰的家小返回了北京城,即便是將那些家打手全部留在了山西監押,押解進京的人口都已經超過了五百人,至於家產,那就不用說了,單單是黃金白銀,就整整裝了上百車,黃金二十萬兩,白銀八百萬兩,還有十車珠寶,這還僅僅是八大晉商在山西的財富,都是真金白銀,如果將田莊、府邸都折成現銀的話,兩千萬兩白銀差不多也有了!
乾清宮,崇禎面前放在兩個大號的木匣,一個裝的是晉商通敵的證據,另一個則是抄沒晉商的賬簿!
不要說崇禎,即便是朱傑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都是心頭砰砰直跳,白銀超過一千萬兩啊,比朝廷一年的稅賦總量都要不少了!這還不算在京城清點出來的金銀,晉商甲於天下的話,還真的不是白說的!
至於其他朝臣們,同樣是瞠目結舌,我的個乖乖,知道晉商們有錢,沒有想到竟然這麼有錢,即便是朝堂之上最有錢的大佬,與八大晉商之中最弱小的田家相比,那也是小巫見大巫!一個最小的田家抄沒出來的家產,連金銀在田莊都算進去,也接近兩百萬兩了!
「嘿嘿,好啊,好啊,朕實在是沒有想到,山西竟然存在著這麼多的富可敵國的豪商巨賈啊,蛀蟲,國之蛀蟲!不,他們不是富可敵國,他們擁有的財富都已經遠超朝廷的稅賦收入了!」
崇禎面罩寒霜,喝道:「傳旨,晉商八家所有家小,全部處斬,一個不留!所抄沒所有金銀,全部上繳國庫,名下所有田產,全部收繳朝廷,充入皇莊;下旨嚴斥山西巡撫桂天瀾,罰俸一年,山西道巡查御史葛春變為代州知州!「
朝堂之上,誰也不敢再胡言亂語了,不過新任的戶部尚書倪元璐卻是高興了,自己剛剛上任啊,方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下子就飛來了上千萬兩的銀子,這年關一過,各地的稅賦再征繳上來,國庫擁有的財富將會達到近兩千萬兩,這可是天底下第一肥差啊,而且還不用應付各個衙門口堵著門口要錢,誰缺錢,拿去就是!兩千萬兩,自己由著性子花,一年也花不完!
「皇上聖明,皇上聖明啊!」
倪元璐山呼萬歲,後面一群大臣自然是跟著大唱讚歌了。
「哼哼,你們還有臉說話?」
崇禎喝道:「都是你們,天天在朕面前哭訴天下商賈困頓不堪,生活無著,不讓朕加稅,不讓朕加賦,他們就是這麼困頓不堪嗎?他們擁有的財富比朕的的國庫都要多得多!是朕內孥的數十倍!我的恩典倒是給他們了,他們是怎麼報答朕的?他們是怎麼報答朕的!傳旨,從明年起,全國所有商賈,但凡年入五百兩白銀以上,月入四十兩白銀以上者,全數十稅一,年入五百兩以下者,十五稅一!所有商賈不管有無功名,取消一切恩免,所有朝臣名下商鋪,亦不例外!從今年起,江南農民稅賦減半,山西、山西、河南、山東、直隸四省稅賦全免,與民休息!」
所有的朝臣臉色全部都綠了,非但取消了所有商賈的恩免,連朝臣、勛貴的恩免都給撤了,非但是撤了,以後還要繳納十稅一的稅賦!十稅一啊,也就是說,每收入一百兩銀子,就要繳納十兩銀子!黑,太黑了,這個皇上心太黑了!
「皇上,皇上,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如此重稅,天下商賈可就都要垮塌大半的啊!那天下還不得亂了套?」
大學士邱瑜急聲道。
「那你的意思是,徵收農民重稅,天下就不會亂套了?看看陝西河南一地的農民,現在連樹皮都沒得吃了!」
崇禎怒吼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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