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吳昊扛起自己的步槍走到一顆石頭上坐下後,這才看了一下王天峰和林永宗,發現他們兩個都有疑惑,吳昊淡淡的說道:「我這是為日本騎兵準備的大餐。」
大餐,兩人更加的疑惑,他們都不明白,這和日本騎兵有什麼關係。
兩人不知道,可是吳昊卻知道,這些洞,對於陸軍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不過對於騎兵,這就是恐懼,這是陷馬坑。
快速奔跑的馬匹只要一直腳踏在這上面,那麼必然會骨折,這個時候,上面的騎兵就會因為慣性給活活的摔下來,雖然率不死,當時摔在地上想要那麼容易爬起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根據唐仁廉離開時候的情報,這次來攻擊公州的日軍,有騎兵,具體是多少,唐仁廉並沒有告訴自己,以防萬一,他覺得還是在這裡挖上陷馬坑來說,畢竟到時候不整死這些騎兵,那麼對自己的,就是巨大的危害,他可沒有那種和日軍騎兵對抗的勇氣。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見到兩人還是不明白,吳昊也不解釋,一下子吐出嘴巴裡面的嫩草,吳昊看了一下遠處的官道。
一個小時前,吳昊就讓熟悉朝鮮地形的金永升帶著十幾個朝鮮兵往北而去,偵查日軍的動向,可是這現在都沒有回來,吳昊有些擔心。
「耗子,金永升們回來沒有,用手中的槍托捅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王天峰,吳昊懶洋洋的問道。
「沒有呢,我一直就在這裡,沒有見到他們回來。」顯然被捅疼了的王天峰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無辜的說道。
「呸,麻痹,高麗棒子辦事就是墨跡。」吳昊冷哼一聲,吐出剛剛從旁邊草叢中拔出來塞進嘴巴裡面的嫩草。氣憤不已的責罵。
「你想啥呢游進潛?」抬頭就見到自己的副手遊進潛在哪裡低頭不語,吳昊皺起眉頭,這傢伙從在這裡挖戰壕以來,就他麼的沒有精神。跟抽了大煙一樣,無精打采。
一聽吳昊叫自己,游進潛抬起頭,深吸一口氣,他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就是,吳昊為什麼自在這裡布防,要知道,這現在往公州推進的日軍,可是還有一路,那就是從禮山方向過來的日軍。
「哨長,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派人防守禮山方向來的日軍。」
靠,弄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個,吳昊哈哈大笑幾聲後,站了起來拍拍游進潛的肩膀:「放心吧,現在他們正在艱苦的在死亡路線中掙扎,沒有三四天,他們甭想來這裡。」吳昊說完,扛起自己的步槍,轉身往前走去,踏上木製的大橋,吳昊想起了什麼:「耗子,忙完這裡,在這橋上,給我裝上炸藥,可不要炸了,我有用。」
「放心吧隊長,一會我就去弄。」扛起自己鋤頭又在挖坑的王天峰應了一聲。
禮山,通往公州的道路上,漫天的灰塵,夾帶著炙熱毒辣的太陽,將正行走在路上的日軍弄得無精打采,跟虛脫的蚯蚓一樣,這速度,不像是在行軍,更像是在蠕動,跟蝸牛一樣的蠕動。
哎,一聲長長的嘆息聲,從一小山包上發出,仔細一看,這山包上,赫然是十幾匹戰馬,這些戰馬,都靜靜的圍在一名指揮官身上。這名指揮不是誰,正是日軍第九旅團的第十二聯隊聯隊長戶兵衛,而山下那一長串更螞蟻一樣的士兵,正是在古堡里不能越過雷池一步的第十二聯隊士兵。
悲哀,從來就沒有過的悲哀。看著正在行走的士兵,戶兵衛有時候都覺得,這還是不是自己的兵。
曾經自己的士兵,精神抖擻。豪氣萬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勢頭,可是如今,自從古堡里一戰,他們的勢頭好像就被敲擊下來,畢竟,面對清軍那種不把命當命的清軍,給他們太大的刺激刺激。
聽到這聲嘆息,一起在馬上的日軍都無奈的低下頭,他們承認,自己從進入朝鮮來,就沒有這麼窩囊過。
轟隆一聲巨響,遠處傳來一陣響聲,響聲過後,一陣沖天的灰塵而起,將最前端的士兵掩埋起來,同時,在這塵埃中,依然還有讓人聽到毛骨悚然的慘叫。
「八嘎。」一聲辱罵,戶兵衛猛的抽動一下馬肚子快速向出事地點奔去。
不用猜,他都知道,自己的士兵,又躺雷了。
第五次了,已經是第五次了,看著正快速奔走的戶兵衛,稍微在後面的小春一郎無奈的搖搖頭搖搖頭。
這一路,不算是在行軍,而是在跟死神擦肩而過,這才不到一百公里,部隊就遭受了四次搭建橋樑,六次調入鋪上枯草,下面插滿尖銳毛竹的陷阱,五次遭受地雷的轟擊,九十五公里,三十一人死亡,二十五個人受傷,在加上這一次,這已經第第七次受到地雷的攻擊。他真不知道,這中卑鄙到了極點的打法,究竟是他麼誰想出來的,不但折磨自己,更是拖垮了部隊。
「八嘎「一聲淒涼的憤怒,夾帶中山路上的風浪,頓時傳向老遠,馬上的小春一郎清楚的看的,已經到了出發點的聯隊長現在正青筋暴露,手中握住的馬鞭也在微微顫抖,而他旁邊,是充滿了恐懼和驚恐的士兵。
太可怕了,沒有誰會知道,這剩下來的道路,還有多少陷阱,更沒有誰清楚,下面,會是誰踏上地雷,然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呼呼,刺鼻的血腥味隨風撲面而來,小春一郎厭惡的用手扇了扇,這實在太恐怖,就在不遠處,他清楚的看到,四個士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旁邊,依然有幾個士兵正滿地打滾,他汗的清楚,這滿地打滾的士兵,是被彈片劃傷,而其中一個,手臂顯然已經不知道被炸到了哪裡。
可恨的秦軍,我跟你不共戴天。」戶兵衛握住拳頭,指著自己手中的一件衣服,這件衣服,是他在古堡里的陣地上撿到的清軍服裝,上面很明顯的寫著仁字營一哨一隊。他斷定,這一隊,就是當初在古堡里阻擊自己並且擁有那種秦兵才擁有的戰鬥能力。
「小春君,務必查出這秦軍指揮是誰,我要將他碎屍萬段。」咬牙切齒的戶兵衛猶如一頭髮瘋的餓狼,眼睛中散發出凶恨的目光和一****哭無淚的神色。
「嗨。」馬上的小春一郎點了點頭,馬上騎馬跑了出去安排任務,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弄出去這在全軍中提到就會矮下一截的清軍,不秦軍,指揮官究竟誰是誰。
秦軍,可以說現在已經成為戶兵衛聯隊最為熟悉的字眼,這聯隊中,有不少是知道秦朝軍隊的,只有秦朝軍隊,才會在作戰餓時候,懸掛對方敵人的腦袋在腰上,一是為了立功,二就是為了給敵人威懾。
戶兵衛真的快要瘋了,如果讓他有選擇,他寧可選擇另外一條路,也不會走這條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道路,憤恨的抬起頭,他顯然看到,現在自己的士兵,已經讓自己感覺到了陌生,這種陌生,好像突然之間出現。
恐懼、驚恐、前途渺茫的眼神,在每一個士兵臉上都能夠看得出來。
八嘎,這他麼究竟誰想出來的打法。」戶兵衛惡狠狠的握緊手中的那套軍服,後,再次看了一下圍在自己面前的日本:「繼續前進。」憤怒的大吼,再次響徹在日軍隊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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