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還會說話?」百目鬼突然說話嚇了我們一跳,我差點就砍上去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說他也是人類?」寧次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我怎麼看他都不像人啊,是不是想騙我們?」
「先別說這個。」大和擺了擺手,「這傢伙既然能復活,為什麼要投降,這麼怕我們殺他?殺了他不就正好促成他復活了嗎?」
「我想……既然他復活一次需要消耗一隻眼睛,沒有補充的話,那麼眼睛總有用完的一天。」我摸了摸下巴,分析到,「你們看,連他自己的眼睛都閉上了一隻,是不是說明他全身的眼睛,唯一剩下的就是腫著的這隻右眼了。如果再復活一次,估計是要變成瞎子了。我猜的對嗎?百目鬼?」
「對……你……猜……的……沒……錯……」百目鬼接著用他那奇怪的語調說道。
「你給我好好說話,再結結巴巴的,我就把你砍了。」我實在有些受不了他陰陽怪氣的語調,於是把青鋒架到他脖子上威脅到,「既然你說你是人類,那證明給我看。」
「我…………我…………我…………說……話……就……這……樣……」百目鬼顯得特別緊張,但又很無奈,「別…………殺…………我…………」
「黑音啊,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說謊,可能他說話就這個聲音吧。」大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不要糾結這個事情了,先問清楚關於他的事情吧,畢竟他活了一千年,肯定知道不少密辛。」
「對,你老實點,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如果騙我們,你能想像到後果的。」鷹松原厲聲威脅道,「你要是好好配合我們,就饒你一命。」
緊接著,在百目鬼結結巴巴的講述和我們的詢問下,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大概搞清楚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百目鬼剛開始也是普通的人類,並且生活在一個村子裡,這個村子所在的地方土地非常貧瘠,經常鬧饑荒,餓死人。而這個村子外的河裡有一隻河童,被村民奉若神明,河童經常要求當地的村民祭祀孩童給他食用,否則就會給村落帶來災難。因此每年村子裡都會選出十二歲以下的孩童,丟到河裡祭祀河童。百目鬼就是被選中的不幸者,但悲哀的是,所有人的,包括百目鬼的父母,都引以為榮。那一年百目鬼已經十歲了,因此自己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但自身力量太薄弱,他沒辦法跟村民們對抗。於是他假裝很樂意被當做祭品,在祭祀的前一夜,悄悄揣了一把匕首。
第二天,當村民們把百目鬼五花大綁的丟進河裡以後,百目鬼被河童拖進了一處洞穴準備吃掉,但他其實早就用匕首割斷了繩子,趁著河童大意,突然暴起,刺死了河童。刺死河童以後,百目鬼望著河童的屍體陷入了沉思。村子因為饑荒,所以每家每戶的糧食都非常有限,只能勉強存活,根本吃不飽,個個面黃肌瘦的,百目鬼自己更是從來沒有吃過肉。於是,他咬了咬牙,把河童肢解了,因為沒有火源,所以就生吃了河童的肉,從來沒有吃過肉的他,從那以後,就對吃生肉上癮了。這隻河童的肉也不是很多,因此肉很快就被飢餓的百目鬼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沒過多久,百目鬼的肚子就劇痛起來,原來這河童的肉是有毒的。不過,做個飽死鬼也不錯,就這樣,百目鬼在河童的洞穴里足足昏迷了三天。醒來以後,百目鬼發現自己的皮膚變成了河童的樣子,牙和指甲也變得尖銳起來,更可怕的是,自己的額頭上竟然長出了第三隻眼睛。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百目鬼慶幸自己活了下來,而且當時他畢竟只有十歲,也就沒有多想,就直接回到了村子裡。
當他回到村子的時候,嚇了村民一跳,因為他的樣子,完全就是河童的模樣。不過,在他的解釋之下,村民們終於了解了實情。這個時候,村裡的人對於百目鬼的處理產生了分歧,有的人覺得百目鬼除掉了河童,立了大功,是村裡的大功臣,應該受到優待。但是更多的人覺得,河童是村子的保護神,百目鬼殺掉了河童,還吃了他的肉,對神明不敬,會給村裡帶來災難,應該燒死。兩派人各執一詞,始終討論不出結果,最後雙方妥協,就決定暫時讓百目鬼生活在村子裡,以觀後效。
沒想到村子隨後幾年都風調雨順,大家也就漸漸忘記了百目鬼跟河童的事情,而百目鬼也用布綁上了額頭上的眼睛,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村民。不料,在十年後,發生了旱災,顆粒無收,村民們陷入了饑荒。本來這沒有什麼,但是,不知是誰帶起了頭,翻出了十年前的舊事,開始指責其百目鬼來,把旱災歸咎到百目鬼頭上,正是因為他吃掉了河童,所以上天降下了懲罰,因此要求燒死百目鬼,瓜分他家裡的糧食。村民們自然不都是傻子,也有明白事理的人,反駁起那些人的無稽之談。於是,為了生存,村里再一次分裂成了兩派,並且相互交戰起來。村落交戰,在當時,是很常見的事情。
而百目鬼,這個時候已經二十歲了,跟普通人的差異更加明顯,身體素質也比普通人好出很多。於是他當仁不讓的成為了支持他那一派的首領,並且在跟反對派的交戰中,勝多敗少。反對派看著自己的人越打越少,於是付出了很大代價,設計埋伏了百目鬼。終於,在一處山谷中,將百目鬼和他的手下們亂箭射死。
只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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