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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都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那個大房子裡,妻女死後,他在忍界遊歷了很久,直到被神樂找到,忽悠著入伙辦報紙。
多年過去,他沒有再喜歡上什麼人,沒有女人也就沒有孩子。
用角都的話說,不管是妻子還是孩子,只要是活生生的人就有離開自己的可能,唯有錢,只要自己不花就一直在手裡,所以,他已經切斷了男歡女愛,眼裡只有錢。
當時,神樂去找他的時候,角都正在檢查當期的報紙,在看到一則木葉孤兒院的新聞後,他發呆了好一會兒,回過神後,他看著神樂有了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情感表露。
他的神情很淒涼,嘴角帶著苦澀無比的微笑,他說,「如果我女兒還活著的話……」
只說了這么半句話便停住了,視線從神樂的臉上重新轉移到報紙上,畫面里是兩個孩子,一個戴著圓眼鏡的男孩子和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子。
角都說:「我女兒死的時候就這麼大。」
神樂在想,人是集體動物,哪怕現實世界裡一大批社恐,最喜歡做的也是宅在家裡,但是其實,或多或少都會覺得孤獨。
角都是人,他也不可能例外。
原作里兩個人是搭檔,那……神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試探性的問角都,「如果我有一個無處可去的孩子想要送過來,讓你幫忙帶,你會答應嗎?」
當時的角都看著神樂愣了很久,半晌之後,他意識到神樂不像是開玩笑後,語氣稍顯彆扭的說道,「我可不是溫柔的奶爸,你覺得我這樣的人適合帶孩子嗎?」
嘴上雖然這樣說,神情卻是騙不了人的。
「一個特別淘氣又皮實的男孩子,不聽話的時候打幾下也沒關係的,雖然身世有些慘,但是性格活潑開朗,」注意到角都的神色有了更為明顯的變化後,神樂接著說:「有這樣嘰嘰喳喳的孩子在身邊,一定不會寂寞。」
角都將報紙放好,背對著神樂嘟嘟囔囔,「嘰嘰喳喳有什麼好的,影響我工作。」
這話沒什麼說服力,現在的角都很清閒,很多工作都是底下人去做,他只需要把控大方向就好,早就不是多年前那個事事親力親為的社畜了。
「哦,既然這樣我把他送去木葉孤兒院好了,那裡小孩子多,他應該不會覺得孤單,院長和工作人員應對這種嘰嘰喳喳的話癆小孩應該也比較有經驗,只不過是少得到一些關愛而已,這有什麼呢,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對不對,角都?」
角都:對你個頭!
「咳咳,」咳嗽了兩聲,角都放軟了語氣,「那個……孤兒院經費緊張,實在沒處去的話,你就把他帶來吧,就當……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
~
看著神樂發呆傻笑,斑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在傻笑什麼?」
神樂搖搖頭,「我已經給飛段找好了父親,明天吧,明天我帶他過去。」
斑一怔,忙問道:「這麼容易的嗎,是誰?」
神樂擺擺手,敷衍他,「尼桑不認識的人,不過呢,跟飛段一起生活卻是最合適不過的,你放心就好了。」
明天啊,斑眯起眼睛,眼神中有殺氣浮現出來,只聽他頗為不滿的說道,「為什麼不是昨天,這樣我的花就不用死了!」
那可是柱間這麼多年一盆一盆送給自己的友誼之花啊。
算了,分明是他當時忽悠自己養小動物的時候,怕自己不答應,才帶著禮物上門的傑作,這樣想來,自己居然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多年,並且還沒有養死。
果然,自己天生就有木遁的悟性,呵~
斑再次看向外面,飛段學著鄰居家跑來偷吃小魚乾的貓咪,在地上滾來滾去。
-_-||
這孩子比帶土都傻……
忽略那些讓人血壓升高的「惡作劇」行為的話,他其實挺可愛的。
可是,自己和泉奈已經有了帶土,以他們現在的精力,再養個孩子屬實有些力不從心,他宇智波家又不是木葉孤兒院。
「給他送行的話要做點什麼呢,」斑托著腮自言自語,「要不……從點心店裡做個蛋糕?」
神樂:……
「帶土說好吃,想必小孩子都喜歡的。」
宇智波斑,一個口是心非,嘴硬心軟的男人。
知道飛段即將離開木葉去村外生活的消息,一向害怕飛段跟他搶神樂的帶土,忽然從心底生出一絲不舍來。
他跑去找卡卡西,將這個消息告知卡卡西。
卡卡西沒任務的時候也會來宇智波族地跟飛段玩,相比較性格外放的帶土,卡卡西相對比較內斂,話雖不多,卻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善意。
「總覺得得在他走之前做點什麼啊,只要離開了村子,以後想要再見面就困難多了。」
帶土說的沒錯,卡卡西坐在校場的大樹下面,過度訓練後,身體活躍過來,血液奔涌,使得他原本白皙的臉變得粉紅,有種比女孩子還要嬌艷的感覺。
帶土盯著這張臉看了一會兒,神情不太自然的轉向一邊的灌木叢,灌木叢長得鬱鬱蔥蔥的非常茂盛,這抹綠蓋過了那抹粉,漸漸的令人平靜下來。
「帶他在村子裡逛逛吧,不是說好了要帶他逛遍村子嗎,你說的那片花田帶他看過了嗎,蝴蝶呢,別的地方沒有的最漂亮的蝴蝶也看到了嗎?」
說到這個,帶土忽然發現,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中忍考試的事情,壓根就沒有帶飛段去。
一看帶土那慚愧的表情,卡卡西立馬露出「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那就帶他去吧,還有朋友,想必什麼都忘記了的他很想要有朋友吧。」
卡卡西的聲音淡淡的,帶土聽著點了點頭,又有些唏噓,「剛認識了朋友就要分別……」
「人生就是這樣啊,不斷地相遇,然後分別。」
風吹動了卡卡西的銀髮,樹影斑駁在卡卡西的臉上,帶土傻傻的看著他,想都沒想的問了一句。
「那麼卡卡西,你會和我分別嗎?」
卡卡西緩緩地轉過臉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帶土,那眼神中有赤裸裸的不解,他看著帶土像在看個傻瓜。
帶土很固執,他仿佛看不到卡卡西的嫌棄,又問了一遍,「你會和我分開嗎?」
雙手撐著身後的草地,卡卡西輕笑了一聲,這一聲很小很淡,被風一吹仿佛是帶土臆想出來的一樣。
「會嗎?」卡卡西自問,「只要咱們都還是木葉的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那麼就不會有分開的一天吧。」
得到了卡卡西肯定的回答,帶土一時間從心底湧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欣喜和愉悅,可他又不知道為什麼會因此欣喜愉悅。
他分明跟卡卡西有很多地方不對付,為什麼這樣的他會在卡卡西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不希望與他分開呢?
這是習慣吧,這一定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不過,」卡卡西轉過臉來,露在面罩和護額外面的那隻右眼,眼神犀利的盯住了帶土,「前提是要好好活著。」
「啊……」
「死了就會成為空談啊。」
「嗯。」
「下午吧,」話鋒一轉,卡卡西的聲音里多了一絲輕鬆,「下午帶著飛段到處逛逛吧,這也算是兌現我們的承諾。」
是啊,這算是兌現承諾,空頭支票那種東西,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沒有人會喜歡。
飛段雖然還要小一點,但他也不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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