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仰頭躺在焦黑的沙地上,像個動漫人物一樣,十分搞笑的吐了口黑煙。
在不久之前,面對那勢不可擋的雷火浪潮時,他還想故技重施,妄圖像剛才幾回那樣利用柴郡貓的笑臉遁地逃跑,但是在可惜他剛要動用能力的瞬間,這位卻無比驚愕的發現,四周的空間已被絕大威能所封鎖,縱使自己再如何努力都無法瞬移出一絲一毫。
所以無路可退的週遊就只能拼死一搏,調動了所有的暗影阻擋到了雷火巨浪的前面。
而後果嘛…就是這樣了。
影之界消耗殆盡,身體在猛烈衝擊下直接被撞飛了70碼,現在能活著得多虧這具身體在這幾個月間已經飽經摧殘,已經有了一定了抗打擊能力….
但是也僅僅是活著而已。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感覺到劇烈的痛楚,四肢百骸仿若被切開了一般,所有內臟好像都開始錯位,現在除了呼吸以外,能動彈的就只有兩個眼珠和一張嘴巴了。
——然後依稀感覺誰走到的身邊,並且隨著腳步陷入砂礫的聲音,一個不大陰影籠罩在身體之上。
就算用下半身去想,某人也知道是誰來了。
可是還未等週遊張開嘴,像一直以來的那樣調戲兩句,一隻腳就踏在他的胳膊上,然後…
狠狠的踩了下去。
在修真之人強化的體格下,那隻手臂毫無疑問在瞬間就被折斷。
骨骼碎裂的痛楚猛然襲上大腦,週遊猛然瞪大了眼睛,上面在霎時間就充滿了血絲,他張了張嘴,似乎慘叫馬上就要從喉嚨中湧出——
但在此之後,卻是一陣張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想不到冷大宗主你這么小心眼,我斷你一隻手臂你就必須還回來…..」就像是看到什麼極度有趣的事情,在劇痛之下,週遊卻開懷大笑著,甚至因為幅度過大,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必須還回來?不,不止呢。」站著的少年如此說著,又將腳移到週遊的另一條腿上。「我這人不是瑕疵必報,而是一旦惹了我,連本帶利我都要討回來。」
咔嚓——
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是啊,是啊,我都忘了,你是屬於那種殺伐果斷的主角,還是莫欺少年窮,欺了殺你全家那種啊。」仿佛身體不屬於自己一樣,週遊放肆大笑著。「所以我才討厭你們這些穿越者,一個個以為自己是主角,有天命,就可以肆意的干一些以前絕對不敢幹的事,殺人性命,奪人家業,淫人妻女,還做得理所應當…..…..」
某人帶著一臉扭曲的笑容,抬起頭,望向冷天傲。
——意料之中的,對方臉上沒有任何羞愧之色。
「當人類一旦掙脫了束縛,壓抑的欲望瞬間爆發,那麼整個人都會淪落為一種超出下限的存在——那就是毫無疑問的最低限渣男啊,你說是不是啊,冷天傲穿越者童鞋?哈哈哈哈…..」根本沒有在乎對方的反應,就好像身旁的敵人不存在一般,某人依舊裝若無人的張狂大笑著。
然而對方也並未言語,他只是將腳步漸漸移動,又踏到另一條腿上——不過像是在思考了一回後,又向旁邊挪了挪。
——某人笑聲戛然而止。
「——只有那個請饒了我吧。」週遊像是突然被噎著了一般,連續咳嗦幾聲,然後急忙說道。「我說冷天傲童鞋,同為男人,你不會這麼絕情吧?」
「哼,同為男人?笑啊,你怎麼不笑了呢?」冷天傲的腳並未離開,也並未落下,他只是單純的懸在上空——就像是去勢公公手中的小刀….不,這裡還是用文藝點的說法吧。
——那就像是懸掛在命根子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但誰也不知道到它會什麼時候落下。
可唯有這樣,才會給人最大的恐懼感。
「你瞧,我這不剛吃了點藥嗎?而且由於太有趣了,實在是忍不住哇。」在命根子被攥於人腳的情況下,某人還是努力裝出了一張嚴肅的表情——
可惜由於懸掛在臉上的扭曲笑容仍未消失,他所有的努力都只是讓自己面容更顯怪異而已。
「是嗎?」少年淡淡的回答道,不過那隻腳仍未挪開。「我問,你答,或許在此之後我能給你個稍顯痛快的死法。」
「額…有能不死的選項嗎?」週遊似乎還想嬉皮笑臉的胡攪蠻纏一下。
——靴底緩緩下壓,某個不能言表的地方已經能感受到堅硬的觸感,似乎下一秒那兩個橢圓形物體就會和那根棒棒一同被壓成碎片。
「你問。」某人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迅速回答道。「我必然知無不答。」
「很好。」冷天傲稍稍將腳抬起。「第一個問題,是誰,你從那來,目的又是什麼?」
「我是我,從來處來,去往去處…哎哎哎哎,你別急啊,抬起來,趕緊抬起來,那地方可受不了踐踏——」週遊慌不擇忙的喊道。「我的名字叫週遊,從地球來,未婚,性取向正常,現在正大力尋找對象當中,只可惜連續三年相親失敗,現在找對象的條件已經從人類到除了老母豬以外所有物種都行……」
似乎耐心耗盡,又似乎是再也受不了某人的胡言亂語,冷天傲終於一皺眉頭,然後朝著某人的命根處,惡狠狠地向下一踏!
——然而,落腳處卻空無一人。
在冷天傲動腳的瞬間,一抹暗影忽如其來,雖然面積並不大,但是已經足以將週遊吞噬其中。
於是少年所踩碎的,不過是一團流散的陰影而已。
「呼,幸好我還留著最後一個柴郡貓的笑臉,要不這下真成太監了。」在冷天傲身後的不遠側,忽地傳來一個聲音。「雖然以協會的能力確實能再接上一個,甚至更大更好的,但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是寶貝還是原裝的好哇。」
像是沒聽到那滑稽的言語,冷天傲只是盯了幾秒自己的鞋子,然後才慢悠悠的轉過身。
——不出他的所料,某人依舊保持著近乎殘廢的姿態,毫無反抗能力的躺在不遠處的沙灘上。
「垂死掙扎有意思嗎?」拖著傷臂,冷天傲並未動用什麼法器,他只是緩步向著某人走去。
長靴踏在沙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就仿若….
死神逐漸逼近的聲音——
「所有的逃跑都是白費力氣,除非有一者死去,否則這個半位面永遠都不會關閉。」用穩定而又勻速的步伐慢慢前進,冷天傲冷笑的說著。「既然你不配合那我也沒辦法了,剛巧,我所會的法術中正好有一種和凌遲極為相似的,利用細若髮絲的劍氣一點一點將你皮肉削去,就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哭著喊著朝我求饒,讓我給你個痛快呢?一百刀,一千刀,還是一萬刀?」
說著毛骨悚然的言語,少年走到了週遊的身旁。
就見他出指輕彈,只是在剎那間,某人的一塊血肉就頃刻斬下。
血滴飛濺,但是傷口卻薄如蟬翼。
「你瞧,我說的沒錯吧?在法術的作用下,我能夠保證,你在成為一具白骨之前都能活著,並且能活的極為清醒。」冷天傲伸出腿,用腳尖將週遊的臉撥了過來。
——但是很意外的,他看到的依舊是一張燦爛而又荒誕的笑臉。
「是嗎?我好怕哦~」就猶若傷痕累累的軀體不屬於自己一般,某人依帶著舊狂氣滿滿笑容的回答道。「不過你信不信,我只要數出五個數,你就會立即完蛋?」
「我完蛋?就憑你現在這樣子?」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冷天傲嗤笑說道。「別做夢了,我已經用神識掃描了方圓五公里內所有的地方,完全沒發現任何埋伏,所以說…..」
「你是確實淪落到油盡燈枯的程度了。」
「冷天傲童鞋啊,你媽媽難道沒告訴過你,不要…..」某人頓了頓,突然間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就像是側耳傾聽一樣,然後才嬉皮笑臉的說道。「隨便立flag嗎?」
這回少年卻再未回答,他似乎是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了,只是隨手揮出一道劍氣。
「5」
感受著身體上的痛楚,週遊的臉上依舊是滿懷著笑容。
「4」
血液流淌,隨著冷天傲揮出劍氣的越來越多,神經的顫抖也越發猛烈。
「3」
看著身體漸漸被削成碎片,某人的笑容越發張狂。
「2」
所有的神色都匯集成一種,似是在笑,但是卻滿蘊著瘋狂。
「夠了!」
似乎再也受不了週遊的樣子,冷天傲突然大吼一聲,化指為掌,居然就這麼放棄了慢慢折磨的想法,竟是直接打算將某人就地斬殺在這裡。
「1」
說出最後一個數字,週遊看著直奔自己脖頸而來的鋒芒,費盡全力的舉起那隻未被踩碎的手,艱辛的努力比出了一個手槍的形狀,然後微微朝著冷天傲一指。
「砰~」
像是搞笑一般,某人用嘴輕聲吹出一聲槍響。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一道淡綠色的光芒從天外襲來。
接著….霎時洞穿了冷天傲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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