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城南和城西的血戰連天,在城東的營壘地廢墟上,則是一片追亡逐北後的相對輕鬆氣氛。
在以城破為契機而對出現動搖和混亂的東郊之敵,採取的最後攻勢當中;索超領下的先鋒營在淮東軍和前軍的火氣掩護下,冒死衝到了建春門附近的城牆之下,截斷了城外之敵就近退往城內的預留通道。
雖然在一番血戰之後,索超手下出陣的健兒幾乎折損過半,但是取得戰果也是出奇的大,至少數倍與己的敵人被當面包抄殲滅;
此外還有大量敵軍,在迂迴改道逃亡距離更遠上東門的過程中被擊潰或是打散。
最後除了少量敵軍見機得早不顧一切渡過洛水,而得以逃進南端的永通門之外,其餘大部都被截留在了這城外的營壘當中。
光是完整的斬首就檢獲兩萬多級。此外,這些走投無路的北軍當中,還出現了以營團為單位的成建制投降;因此,除掉逃散不知所蹤的,最後的俘獲也達到了一萬四千多人。
其中至少一半以上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兵,來自河北、河東、西北的軍籍皆有,卻不是那些沿途地方上那些,倉促被聚攏起來的土團鄉兵義勇之流可以比擬的。
這在一路遭到拼死抵抗的北朝軍隊中,也是頗少見聞而至的大書特書的實績。再加上從他們所廢棄的營壘當中,亦是抄獲了不少貯存的甲械輜重,乃至用來犒賞的財帛和牲口。
這樣久戰之後的河南別遣軍,不但以較少的代價達到了牽制攻略東郊之敵的目的;也有了更加堅固且能遮風擋雨的現成駐防營類,還得到了變相的補充和修整之機。
是為身為別遣軍的主將魏臣也難得露出笑顏,而不吃勞苦出面讚賞和褒獎了一番。又命人宰殺了一千多口豬羊,大大犒賞了一番軍前的將士。
就連不算在別遣軍正式戰鬥編制中的淮東軍所屬,也得到了自己的一份;讓啃了多日乾糧和罐頭的將士們,也有機會換換口味,吃上新鮮的肉食了,雖然分配到個人頭上也楸有多少。
因此,入夜之後,
大筐大筐抬過來的雜麵餅子,貼在鐵皮煤爐上烘烤焦黃之後,就從同樣放在火燒烤熱的鯨肉或是雜碎罐頭裡,狠狠挖上一勺卷在餅子裡,再加上一大片沒油少鹽炙烤、干煎或是燉煮過的牛羊肉,就是一頓便捷利索而胃口大開的戰地快餐。
而作為淮東軍的特色,每天還有早晚各一次用隨身攜帶的板糖或是粗糖塊,和茶末、梅子干、炒制的碎黑豆一起熬製的解暑茶湯;
如果是正當勤務的人員,在子時過後還有一頓夜食,主要是;以及幾片醋姜、泡椒、辣筍之類的鹽菜,作為枯燥漫長的夜間提神醒腦的零嘴。
而這一次,所有直接或是間接參戰的人員,還按照人頭得到了限量供應的少量酒水,且做某種鼓勵和嘉獎。
一時之間,營地之中也儘是歡笑之聲,此起彼伏的軍歌和鄉俗俚曲,也在夜空中郎朗四放著。
而對於參加過軍將們才有資格出席的慶功宴,淮東軍第一兵馬使風卷旗而言,則是剛剛從河南別遣軍那裡,通過一輪酒席上唇槍舌劍,軟硬兼施的交涉和談判,完成了對於此番戰利品分配的私下協定,
依照這場協定,作為主力部隊的別遣軍,將拿走包括全部兵械甲杖,所有的財帛和大部分的戰地物資等主要戰利品的大頭部分;
而同樣出了大力的淮東軍,則得到其中約三分之一緇糧補給;此外,對於為數眾多俘虜也有優先挑選的資格和半數的處置權。
當然了,淮東喜歡役使俘虜而驅策於礦山工地之間,雖多有累亡瘐死卻始終多多益善的傳說,也是在交往日久的淮南軍中,早就是有所耳聞了。
一時間可謂是各得其所賓主皆歡,因此他也被抱著各般心思一擁而上的別部軍將,給很是勸飲了好些杯,以至於藉機如廁了多次,把喝進去的酒誰都扣嘔出來,才保持了基本的額神志清醒和初始狀態。
淮東,益都城,鎮撫府後宅花園。
我剛剛享受過享受三枚和阿秋,一前一後包夾的「貼身油推」和「洗面奶」服務,又在她倆臉上和頭髮里,還有大腿上各來了一發之後;然後以某種頭腦格外清明的賢者狀態,看著前方送回來的戰役匯總;
畢竟,這種數十萬人規模圍繞一個超巨型城市,進行大兵團攻防作戰的大戰役,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我在數年前就親自參與和經歷了一次,這一次也沒有拉下的理由。
因此我只要少有心情和閒暇,隨時隨地就可以拿來閱讀和批註,然後轉給虞侯司、參事團和參軍組,乃至圖輿廳,好在預判戰局形勢的模擬沙盤上,進行某種程度上的推演和預測。
要說風卷旗在敵前的表現,可說是乏善可陳甚至有些缺乏主動性了;但是對於我私下布置的重點任務,與前沿各軍的交流和情報收集,以及前沿敵勢的偵查窺探,還有戰場中各種細節和重要流程卻是收集的相當不錯,甚至有些出乎預期的意料了;
因此經過適當的排序和歸總之後,就可以在後方也掌握正在進行洛都大戰的大致脈絡和敵我勝勢對比。
這對於身處後方的淮東將領和軍官、士官們日常培養,也是相當有效的借鑑和參照,特別是在視野和大局觀上相當具有裨益。
打到這個程度上的戰爭,已經變成兩個龐大國家政權之間,以軍隊和物資,後方動員能力和多線後勤輸送保障,等各種資源和潛力的對耗,
具體的成敗,也不再拘泥於局部一場戰鬥,一城一地的一時得失;而是看誰的陣營,在國戰這個巨大無匹又繁複瑣碎的戰爭機器運轉中,所犯的錯誤更多,執行的效率更加低下;來最終積累量變成為質變,才有可能對雙方的力量和勝勢對比,形成關鍵性的影響。
我正在思慮著種種戰場格局的推演,虞侯長薛徽言再次給我送來了一?跨海急遞,嚴格說是一前一後,相繼抵達的兩份東西
我翻了翻就看見了「滄州有變」的字樣?,然後在第二份的內容里,就很快的時間之內,變成了了滄州的清池大捷;
這讓我不由感嘆了起來,正所謂是金子放哪裡都會發光的,特別是有了相應發揮的舞台和獨當一面機會的時候。
派到滄州去整理當地局面的那隻大鵬鳥,才上任了不到一個多月而已,居然就遇到了來自境外的大舉襲擊和攻掠。
然後,他以麾下編制不全的四營不足三千的人馬,在清池縣的駐地只留極少的看守部隊,而在河北滄州西境利用來犯之敵,在距離和次序上的差別,主動帶隊出擊而轉戰數地,以局部優勢連破各數路進犯的河北流寇和義軍。
根據軍中的虞侯回報,他最擅長運用是用步隊正面壓制和糾纏,而少量騎兵的迂迴突破,很容易就在這些來犯之敵身上打開突破口;
因此,最終斬獲各數三千,各色遺甲三千七百領,槍矛刀兵五千有餘。但是這一站打完,他手下只剩下一半完好的戰鬥力,各種槍械彈藥也亟待補充。
因此,在報捷的同時也是變相請援的意思。
好吧,在沒有能力派出更多援兵的情況下,我決定特許他在的份上權宜行事,就地增募更多的兵員來作為守備力量;
然後按照守備團的標準和需求,由鎮撫府來提供相應的供給和輸送,這樣還可以充分利用上從長蘆之地運鹽回程的負載率。
此外在他的匯報當中,還特地強調了這次襲擊事件,來自平盧道北朝軍鎮的某種幕後策劃和背景,這就讓人有些警惕和戒備了。
然而如今接連派出兩路人馬之後,我手頭的兵力也是有些緊張,雖然又編列了十數個補充營的基幹架子,但是用來鎮守和巡防後方還不成問題,若要想用在進攻序列上,戰鬥力就有些不夠看了。
而劉延慶帶來的那支人馬,至少在半年為期的編列完成之前,我是不敢放手使用他們的。
思來想去之後,也只有劉琦領下初見成效的三營海兵隊;因為如今淮東軍力緊張的,再加上方便隨船輸送的緣故,現在成為淮東飛地之間為數不多的機動應急力量。在新羅藩協助楊再興的攻略當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因此,我開始考慮,要不要讓他們配合淮東新造出來的若干水面力量,給幽州方面一個教訓和印象。
畢竟,那隻存在感不強的幽州水師都已經被摧毀了,從某種意義上說渤海內海的面上,已經沒有可以阻擋淮東橫行的任何力量。
然後,我想了想又決定從沂州谷地的牧圍出產指標中,給滄州那邊劃撥過去五百匹馬,在河北沿海的平原地帶,除了嚴整的火銃列陣之外,還是這些進退如風的離合之兵,可以派上更多的用場。
這時候湄湄給我端過一盞散發這冷氣的冰鎮酸果飲子來,我握住她的手順勢攬到了懷裡,卻發現她難掩的淡淡倦容。
有些驚訝的詢問才明白過來。
不知道是因為這兩天天氣愈發的炎熱,還是其他的原因,養在院子裡的小嬰兒也開始出疹子了,因此夜裡啼哭了好幾次,連帶著負責照看的湄湄,都有了淡淡黑眼圈了。
「你真是辛苦了……」
我有些憐惜親吻著她潔瑩的臉兒。
「這完全可以交給他人來照看啊……」
「這可是奴的選擇……」
湄湄淺淺菀顏一笑。
「自然要堅持下去的……」
「我也委實喜歡這個孩子,怎麼能假手他人呢……」
但是她似乎矢志不悔,反而請求我給她起一個名字,好讓這個孩子更好的成長下去。
「好吧……」
我想了想道
「小名你找她們給商量個就好了……」
「至於大名的話嗎,」
我想到這裡,突然有種惡意趣味冒了出來
「那就叫做初音吧……」
曾經在虛擬二次元中,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怎麼說也配的上我養女的名字了。
「不過,」
我摸著新為小婦人而越發向她母親看齊的身段,再次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你該怎麼謝我呢……」
媚媚溫婉宜人的白了我一眼,還是乖巧的把裙子撩了起來反坐在我的身前,用手光潔致致的腿兒盤定住,然後就輕揉慢捻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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