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魔鬼,魔鬼啊!」
鮮血震懾了霓虹的民眾,衝上來得快,退得也快。
「先說會兒話再動手,你們幹嘛這麼著急?」莫鐵甩掉刀上的血跡。
他殺的人都被砍掉了頭顱,否則會被刀上死體的血液傳染,變成死體。
莫鐵走向高城壯一郎,途徑之處,民眾紛紛後退,好像他是洪水猛獸。
對於平成fw來說,他們習慣了和平安逸的生活,儘管見過了末世的景象,仍然相信這只是一場騷亂,政府很快就會處理好一切。
紫藤浩一看著走近的莫鐵,眼皮狂跳,色厲內荏地說道:「胡說,我指的是我從學校裡帶出來的女生,她們非常信任我,我卻沒能保護好她們。」
說著,他還露出了悔恨的神色。
莫鐵卻沒管他,走到了一直被人忽略的鐵籠子旁邊。
他用刀敲了敲鐵欄杆,發出尖銳的穿透聲,裡面的死體瘋狂地撲到欄杆上。
「嗬……嗬……」
口中的污血不停地流著,眼眶一片慘白,皮膚發黑。
「高城壯一郎,你說這種東西是我造成的,除了一家之言的猜測,有什麼證據嗎?」莫鐵轉頭問道。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他就直呼其名了。
「莫先生,這種時候,你又何必跑出來和我對質呢?我很感激你對小女的援助之手,只是迫於良心才揭露真相,並沒有把你交給民眾的想法。」
高城壯一郎「苦口婆心」地解釋道。
莫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傢伙明明對自己充滿惡意,為什麼之前卻能隱藏得那麼好?
而且,他這句「對質」一下子就把自己逼到了角落,除非自己給出合理的解釋,否則他迫於民眾的壓力,可能會「不得已」下捉拿令。
「對質就算了,我倒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莫鐵奇怪地說道。
「請講。」高城壯一郎大聲說道。
「我很好奇,你這麼冒險,不怕弄錯了嗎?」
莫鐵從剛才開始就在想,高城壯一郎為什麼要找出引起末世的源頭?這一點非常不合理,原著中他並沒有這樣的心思,反而是一個為女兒建立最後一道防線的偉岸父親。
而且,這個想法就好像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能不能在末日中活下去,才有閒工夫來尋找源頭。
不過,紫藤浩一提到「同行」的時候,莫鐵想明白了。
因為高城壯一郎得知了霓虹政府的撤離計劃。
那個看到死體時,眼神充滿恐懼的中年男人或許就來自新床第三小學。
他應該是來向這裡的民眾證實撤離點的存在。
高城壯一郎知道霓虹政府會來接走他們,所以他不擔心自己會困守在床主市這片小地方。
同時,他可能確實用某種手段得知了自己就是當初發布死體信息的人,這讓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他能以「找出末世真兇」的英雄形象出現在殘存的霓虹政府面前,他的人生將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問題是,他不怕這其中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嗎?
高城壯一郎昂著腦袋,說道:「從危險中存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強者,之後,他們制定世界的規則。」
嘿,倒也沒說錯,這是最質樸的歷史規律。
「原來如此,那我說什麼也沒用了,繼續你的表演吧。」
莫鐵轉身坐到了庭院的噴水池邊,抱著長刀看戲。
他這種淡然的態度反而讓高城壯一郎警惕起來。
「莫先生先前說不想和我對質,是默認了嗎?」
高城壯一郎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默認什麼?」莫鐵似笑非笑地配合道。
「也罷,看來不拿出一點實質的證據,你是不願意承認了。」高城壯一郎搖頭嘆息道,「這個證據涉及到一位我曾經敬佩的前輩。」
「就是毒島榮一先生。」
人們都有些迷惑,高城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原本在二樓的高城沙耶等人已經來到了一樓,卻被門口的家臣攔住了。
聽到父親的名字,毒島冴子再也忍不住,她衝到莫鐵身邊,看著高城壯一郎,皺眉說道:「高城先生請慎言!家父一生清明,未有得罪人處。」
人群議論起來。
「這女孩是誰,看起來是在維護那個惡魔啊。」
「她就是毒島榮一的女兒,毒島冴子。」
「啊?難道高城先生說得沒錯,霓虹的家族真的和那個惡魔有關係?」
……
「毒島小姐,你誤會了,榮一先生的正義之名我也非常欽佩,不敢有所玷污。」
高城壯一郎大聲說道,「只是如今形勢嚴峻,我不得不要求榮一先生出來證明一番。」
「你要證明什麼?」冴子眉頭緊鎖,她已經明白早些時候高城壯一郎的和善都是偽裝,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據我所知,毒島榮一先生是最早接觸到莫先生的人之一。他兩個月前來到床主市,卻在幾天前沒了蹤影,我懷疑,他是莫先生最初的死體病毒實驗者之一,因此,我需要他的生死來證明莫先生的清白。」
「荒唐!」冴子呵斥道,「我今早才與家父告別,他是死是活我還不清楚嗎?」
「哦?毒島小姐,來到這裡時,你們說已經將榮一先生送到了新床第三小學,我不知道你們送的是誰。因為這裡有一位剛從那裡跟隨我們而來的倖存者,他好像並未見過你們。」
高城壯一郎說著一揮手,那個被莫鐵注意到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各位,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明日霓虹政府將在新床第三小學進行一次撤離行動,所有床主市的倖存者都可以過去。由於我們這裡的人很多,這位先生就是那裡派來確認人數的。」
高城壯一郎趁機宣布了這個消息。
「真的嗎?太好了!」
「我就知道,天王不會拋棄我們的。」
「原來是這樣,感謝霓虹,感謝神!」
民眾們激動地歡呼起來,好多人還留下了感恩的淚水。
好不容易等眾人安靜下來,高城壯一郎對中年男人說道:「川上先生,請看一看這兩位,他們昨日出現在撤離點了嗎?」
「沒有,我在學校負責看守大門,從昨天開始,並沒有人到過那裡。」那人非常肯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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