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二,阮杏顏還記得是夜寒星的生辰。
她問勒風往年夜寒星都是怎麼過的生辰。
勒風告訴她,他們王爺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過生辰,因為他的生辰也是他母親的忌日。
阮杏顏知道這件事後,也不敢給他大辦生辰宴。
她懂那種孤獨的感覺,一個長年沒有陪伴的人或許會習慣孤獨,但還是會希望有人陪伴。
一個小小的聚餐,在盛王府的榮華苑。
阮杏顏本來想自己幫他做個蛋糕,但是十七珺什麼都不讓她做,所以十七珺就變成了廚子,給他們燒菜,做點心。
十七珺和阮杏顏住在盛王府的這段時間,阮杏顏的三餐基本都是十七珺親手動手做的。她說師父做的飯菜更好吃,所以他就每天親手做。
「夜寒星,這一頓可是我師父燒的菜哦,他燒的菜超好吃。往常他只燒給我一個人吃,今天你們有口福了。」
「多謝。」夜寒星道謝。
十七珺還沒回答,阮杏顏就先開口了,「不客氣。本來我想幫忙的,但是我的廚藝不行,所以只能讓我師父幫忙了。」
「不過,今天還有我們的瑤姬,親手幫你做的長壽麵,你得吃完了。」
瑤姬一臉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夜寒星執起筷,默默吃著。
瑤姬見他吃了,只覺得開心極了。
房間只剩他們四個的時候,紅狐狸現了身,坐在瑤姬身邊的空位上。
阮杏顏站起身,給他們倒了酒,把酒遞給夜寒星的時候,她說,「今天你是主角哦。生日快樂。」
輪到牧流璃的時候,她問他,「狐狸精,你喝酒有沒有關係?會不會變回狐狸身啊?」
牧流璃藍眼睛撇了她一眼,拿走了她手上的酒壺,自己倒了一杯。
阮杏顏每次被他的目光盯著,都會覺得寒意嗖嗖的,安分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夜寒星,祝你生辰快樂!」瑤姬執起酒杯相敬。
「盛王,敬你一杯。」十七珺也執起酒杯。
「多謝。」夜寒星面容雖冷,卻不會覺得冷硬,也比平時多了一些柔和。
「我跳舞給你們看怎麼樣?」能歌善舞的瑤姬提議。
「好啊,好啊!」不想冷場的阮杏顏連連拍手。
「杏子,你也一起跳吧。」
阮杏顏愣了愣,才想起自己也曾學過舞蹈。「好吧,我跳的不好,出醜了你們可不能笑我。」
瑤姬樣貌傾城絕色,阮杏顏靈秀動人。
舞起樂響,十七珺拿出一支玉笛,悅耳的笛聲悠悠響起。
瑤姬身姿輕盈,舞姿優美,阮杏顏的舞姿俏皮,明明兩個截然不同的舞蹈,在她們的演繹下,竟然還異常的和諧。
在這三個男人眼裡,有兩個都是一直盯著阮杏顏看。
只有牧流璃看著羞花玉容的瑤姬,他恍然間看到一個比瑤姬還要艷色絕世的妹妹,牧流馨。
初遇,他也只是以為自己看到了妹妹回來,他留在她身邊,卻漸漸憐惜她的那份痴纏心思。她喜歡著一個不喜歡她的凡人,經常遠遠的看著那人。他的妹妹生前也是這樣傻,只因見了一面,就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一舞結束,阮杏顏抱著瑤姬大笑,「瑤美人,你實在太厲害了,我跳的亂七八糟的,你也能合著我的舞步。」
「師父,你吹的也很好聽,只是我這個綠葉做陪襯,你們的舞曲都毀了。」
十七珺溫和的笑,「不會,你跳的很好。」他自然的上前牽住她的手,「再來吃些東西,跳了這麼久累嗎?」
阮杏顏點頭,「每天悶在府里,很久不活動,跳了這一小會兒就有些累了。」
牧流璃看到這兩人膩歪的場景,每次都想提醒他們,他們是師徒,不是夫妻。
這晚,瑤姬喝了幾杯酒,有些醉了。她隱身在夜寒星的房間坐著,直到後來他說讓她回去,她才顯出身形。
她問他,「夜寒星,如果我不做神仙,你會不會娶我?」
他連考慮都不曾有,直接的回答,「不會。」
瑤姬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裡,昏昏沉沉的睡著。
她不知道牧流璃變成人形,躺在她身邊,對著她,低聲自語,「傻姑娘。」
阮杏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選在正午沐浴,會被紅狐狸趁虛而入。
他寂靜無聲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
她隔著屏風隱隱能看到房間裡多了個身影,一身冗長廣袖紅衣,也只有那隻花狐狸才會穿成這樣。
她咬著牙開口,「我就說你是個色狐狸!你不要告訴我找我有急事?所以才會擅闖本姑娘的閨房。」
「呵。」他輕笑一聲,慵懶的笑聲極其魅惑人心,「本王就是想來看看,小顏兒的身材怎麼樣?」
「你有本事敢進來啊?」她裝作不在意。
「你以為我不敢?」他悠悠起身,立在她的屏風之外。
她胸口貼著浴桶壁上,怒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說!」這下子她真急了,雖說被人看光了不會少塊肉,可是她真的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被人眼睛占一下便宜,妖也不行!
「盛王在這個小院子的客廳,你師父在膳房。你說現在把盛王引過來可好?」牧流璃就是想讓她和夜寒星有些牽扯,這樣瑤姬才會對他死心。
「滾!色狐狸,如果你敢這麼做,我會恨你的。」阮杏顏身體埋在浴桶里,不敢出來。
「本王可不怕你恨,你又不是我的誰,對不對?」他說對不對的時候,身影也顯現出來,一雙眼裡含著媚笑。
阮杏顏真沒想到他敢這樣進來,驚呼一聲,腦袋鑽進水裡。可她忘記自己根本不會憋氣,嗆了一口水,頭立刻伸了出來,人也跟著站起了身。
誰知牧流璃還沒走,反而幸災樂禍的看著。
「啊!」阮杏顏發出一聲驚呼,又鑽進了水裡。
牧流璃卻像是看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捏著她的肩胛,把她從水裡拉出來。
阮杏顏還反應不及,冷的發抖的同時,心也在發慌,雙臂遮住自己的胸口,「色狐狸,你做什麼?」
牧流璃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減,卻似受了驚嚇,怔怔的看著她發呆。
「救命啊!」她大叫出聲,眼淚也撲簌簌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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