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山惡水出刁妻 037 安意怒懟渣夫妻

    「見過太子妃娘娘。」慕容安意依舊一副小白花的樣子。

    太子妃一看到慕容安意這副樣子,就不由的想起上當之事,臉色冷了兩分。

    「起來吧,本宮聽說敏慧在父皇壽宴那日在宮裡動手打了人,本宮還以為敏慧是個柔弱女子,不成想倒是本宮看走了眼。」言外之意,本宮已經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就別裝了。

    其實太子妃一開始並沒有想拆穿慕容安意,只不過她怕再試探下去慕容安意依舊跟她打太極,而且今日殿下也在,她若再讓慕容安意糊弄過去,豈非顯得她這個太子妃太無能。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慕容安意也沒什麼興趣再裝下去,「娘娘說笑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敏慧是人,不是木偶,自然不可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什麼都忍著。」慕容安意明著是說慕容晴惹惱她,實際上卻是告訴太子妃,我不願意的事,誰也不能勉強我。

    太子妃摸了摸圓潤的指甲,笑的雍容,「話雖如此,只是人生在世又哪能任性而為,何況這世道對女子本就較男子苛刻,所以女子也只能將希望放在男子身上,如若能得一個好夫婿,便是女子一輩子最大的倚仗了。」

    慕容安意贊同的點頭,「娘娘說的是,義女也常說希望敏慧以後能找個好人家,做個正牌夫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慕容安意的意思很明白,翟永希望她做正牌夫人,而不是側室,這一點齊銳顯然不符合。

    而話里的平平安安,也委婉的表示翟永不想慕容安意攀龍附鳳,畢竟皇子雖然顯貴,卻未必平安。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那個位置究竟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太子妃眸色變了兩變,沒想到這慕容安意看著柔弱單純,實則也是個精明的,這要是以後進了府,自己想要壓制她還真要費些功夫,好在她無心殿下,一味拒絕必然會讓殿下產生惱意。

    太子妃與齊銳夫妻多年,自然了解齊銳的為人,齊銳看起來溫潤清雅,實則十分自傲,心胸也遠沒有看起來那樣寬闊,慕容安意一而再再而三的婉拒定然會讓齊銳心生不滿,到時就算她進府,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想到這,太子妃又放下心來,「說了半天話,茶都涼了,再給敏慧換一杯。」

    彩兒端上一杯茶,緩緩走到慕容安意面前,卻突然失手將茶潑嚮慕容安意,慕容安意躲的很快,卻還是濕了衣襟,且位置也好巧不巧的在胸前部位。

    慕容安意冷眼看著彩兒慌慌張張的表情,杏眸一層霧氣,讓人看不出真實情緒。

    她才不相信這個彩兒是一時失手,太子妃身邊的大丫鬟豈會是毛躁之人,她姑且看看太子妃要玩什麼把戲。

    「彩兒,還不快跪下,向敏慧請罪。」

    彩兒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嚮慕容安意磕頭,「郡媛恕罪,奴婢一時手滑,弄濕了郡媛的衣裳,請郡媛恕罪。」

    慕容安意笑著扶起彩兒,聲音溫柔,「無妨,我回去換一身就好了。」

    太子妃歉意的看著慕容安意,「都是本宮管教無方。」

    「娘娘言重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慕容安意十分深明大義。

    「敏慧如此深明大義,本宮更是不好意思了,彩兒,還不快帶郡媛去房內換一身。」

    彩兒領命過來扶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不著痕跡的避開,「謝娘娘好意,只是敏慧豈敢穿娘娘的衣服,回府換一身便是了。」

    太子妃豈會讓慕容安意走,「敏慧莫不是嫌棄,本宮今年新做了兩身還沒穿。」

    慕容安意沒想到太子妃如此執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太子妃,「娘娘想多了,無關嫌棄,只是敏慧從來沒有奪別人之物的習慣。」慕容安意這話不可謂不明顯,你老公我不稀罕。

    然而太子妃是鐵了心的不放過慕容安意,「敏慧太見外了,彩兒,還不快扶郡媛進去,若是郡媛著涼,本宮一定重重罰你。」

    彩兒聞言趕緊過來扶著慕容安意的手臂,卻被慕容安意強行抽了出來。

    「敏慧,你這是何意,本宮一片好意…」

    慕容安意嗤笑一聲,打斷太子妃的話,「汝之蜜糖我之砒霜,安意福薄,消受不起娘娘的好意。」

    太子妃眼裡閃過一絲惱意,「你這是何意,本宮只不過讓你去房內換身衣裳,怎麼就成砒霜了?」

    話說到這份上,慕容安意也懶的跟太子妃玩什麼話裡有話的把戲,燦爛的笑了起來,「娘娘,安意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可也不是傻子,房內是您和太子的臥室,太子若是出現在房內再正常不過,我若進去,出了什麼事,可不就是百口莫辯。別人不會說太子怎麼樣,只會說是我不矜持。」

    今日慕容安意來的時候,太子妃正在歇午覺,下人就將慕容安意帶到臥房旁邊的偏廳,眼下太子妃指的房內自然就是她和太子的臥房。

    太子妃聽了慕容安意的說辭,臉色由白到青,顯然是動怒了,其實太子妃的心情也很複雜。

    她既不希望慕容安意真的歡天喜地的嫁給太子,可是慕容安意真十分不情願時,她又覺得慕容安意憑什麼看不上太子,太子是她的夫君,在她眼裡太子,便是天一樣的存在。

    呵,若是慕容安意知道太子妃的想法,一定會十分無語,蛇精病有木有!

    果然,太子妃見慕容安意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十分生氣,「不錯,皇后娘娘和太子有意納你做太子側妃,這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有什麼可挑剔?」

    慕容安意表示這簡直是日了狗了,太子妃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種事躲還來不及,她倒好,上趕子給自己老公納妾。還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呸,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慕容安意表示十分火大。

    「太子妃娘娘,做人可不要太自以為是,你覺得好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覺得好,再說了,如果有人告訴太子妃娘娘誰誰要納你做側妃做妾,太子妃娘娘也認為自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嗎?」

    「你放肆,膽敢跟本宮這麼說話。」太子妃沒想到慕容安意竟然敢公然頂撞她,氣的臉色一白。

    慕容安意冷凝了一雙鳳眸,「我只是就事論事,太子妃娘娘哪來的自信,覺得這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是翟家入了族譜的小姐,我義父我兄長前途無量,我就是嫁進高門做個正室夫人也不是難事,我為何放著正室不做去做妾,只要不是腦子進水的人想必都明白這個道理。」

    「那些人怎麼能跟殿下比?」

    「有什麼不能比,難道太子比別人多隻眼睛或者多隻耳朵,一樣都是人,太子妃憑什麼以為太子的臉就比別人大。」

    「你…你…」太子妃一向雍容端莊,如果是綿里藏針,她倒能應付的很好,像慕容安意這種針鋒相對的她一時倒不知道怎麼辦了。

    慕容安意不理會她太子妃,接著道:「而且,我真不明白娘娘怎麼想的,我可跟娘娘認識的那些貴女不一樣,娘娘想拿捏我,那是做夢,而且娘娘也聽到我的作為了,不知道怎麼還敢打我的主意,要知道,我會動手打人可不是說說而已,太子妃娘娘,不瞞您說,我這人心情不好,肯定就要作點妖出來,娘娘若不想到時府內雞飛狗跳,成日不得安寧的話倒是可以一意孤行。」

    慕容安意這番話明著是對太子妃說,實則更是說給暗處的齊銳,慕容安意明白,齊銳自然也明白。

    太子妃明顯不是慕容安意的對手,戲看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該現身了。

    「你們下去吧。思兒,你也先出去。」

    下人都下去,太子妃看了太子一眼也不情願的出去,只有晚晴不放心慕容安意還留在偏廳。


    「孤讓你下去沒聽見嗎?」齊銳還是溫和的語調,只是眸子裡的神色卻有些陰冷。

    晚晴不放心的看著慕容安意,慕容安意給了晚晴一個眼色示意她退下,晚晴將自己的圍在頸部的毛領給慕容安意戴上,正好遮住胸前的水漬,這才退下。

    「孤能否知道敏慧為何這麼不待見孤?」齊銳清淡的問,語氣里還有些傷心。

    「太子殿下言重了,敏慧並沒有不待見殿下,只有敬畏而已。」

    齊銳雅致的眉眼挑了挑,這話說的倒漂亮。

    「那敏慧為何不願意嫁給孤,做孤的側妃?」齊銳十分誠心的發問。

    慕容安意嘲諷的看著齊銳,「嫁?在我心裡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才是嫁。我絕不與人做妾,我以為太子殿下已經很清楚了。」

    「若我許你正妃之位呢?」齊銳突然拋出一個很大的籌碼,太子妃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皇后,母儀天下,沒有幾個女人能夠拒絕,也沒有幾個人在這樣的榮耀下還能保持冷靜。

    然而,慕容安意恰恰就是那個意外,「殿下,您真逗,您以為這樣說,我一高興腦子就會燒壞了是嗎?那您要失望了,這話您拿去騙騙那些懷春少女還不錯,安意雖不才,卻也知道太子妃是皇后娘娘的內侄女,皇后娘娘會眼看著太子妃甚至是她將來的那個位置落到別人家,這話您自己相信嗎?」

    齊銳眯起細長的眼眸,「慕容安意,女子太聰明可不是好事。」齊銳有些惱怒。

    慕容安意卻不在意,「太子殿下這樣可太沒有風度了,這可不是殿下身上該出現的情緒,殿下想要與別人合作,卻不允許對方談籌碼,這和強買強賣有何區別。」

    齊銳聞言突然清淺的笑了,「孤就是強買強賣又如何,若是孤今日與你發生了什麼,你說你是不是得嫁給孤。」齊銳的樣子分明在說這側妃你做定了。

    慕容安意知道齊銳這是故意在刺她,想擊垮她心裡防線,不過這對她並沒有什麼用。

    「殿下若是這麼做,我敢保證這不是結親而是結仇,強扭的瓜不甜,我覺得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先告辭了。」

    齊銳卻突然出手,攔住慕容安意的去路,「孤不必真的對你做什麼,只要有這樣的流言傳出就行了,孤只要將你單獨留下超過一個時辰,再放出風聲,你說會怎樣?」

    女子的名節大於天,齊銳覺得此法一出,慕容安意和翟永必會就範,卻沒想到慕容安意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名聲對她根本就是狗屁。

    不過,即便如此,齊銳此舉還是惹惱了慕容安意,既然說人話他聽不懂,那也沒必要好說好商量了,本來慕容安意不想跟齊銳撕破臉,給翟永惹麻煩,所以從剛才到現在,她才一直好言相勸,沒想到齊銳反倒蹬鼻子上臉。

    「齊銳,你不必用這個威脅我,你大可以試試,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就算一輩子不嫁也絕不會就範,到時你害了我一輩子,你說我該怎麼做?我義父會不會一怒之下轉而支持其他人。」

    齊銳聽了也不惱,「那照你這麼說,光是放出風聲不行,孤是不是要將事情落實了才是?到時候孤可就是你夫君,更有可能是你孩子的父親,你說翟大人會不會對付他外孫的父親?」慕容安意越是倔強,齊銳就越想征服她,就像征服一匹烈馬。

    齊銳伸手握住慕容安意的手臂,想要將她帶進懷裡,慕容安意沒想到齊銳真的敢來這套,登時怒了,一掌格開齊銳。

    齊銳見過慕容安意收拾慕容晴,知道她會兩下子。卻沒想到慕容安意的武力值這麼強悍,不過二十幾招就將他挑了,最可惡的是一腳踢到他的…若不是他反應快,只怕這輩子就要斷子絕孫了,齊銳陰冷的看著慕容安意,想要將她折斷。

    慕容安意完全無視齊銳兇狠的目光,神色陰涼的看著他,「齊銳,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對你沒興趣,別再來煩我,若惹急了我,我可以豁出命來跟你搏,到時瓷器碰上瓦礫,碎的不一定是誰。」慕容安意眼裡的寒意讓齊銳有一瞬間的心顫。

    慕容安意見齊銳似乎聽進去她的話了,目光如刀颳了齊銳一眼,攏了攏毛領,帶著晚晴大搖大擺的走出太子府。

    「小姐,你沒事吧?」

    慕容安意臉色冷凝,「沒事,回去再說。」

    慕容安意懶懶的靠在車廂內,她剛才的話不過是震懾齊銳,她才不想真的為了齊銳那個賤男以命相搏,不過給他個教訓還是要的。

    慕容安意回到房中,換了身乾淨的衣裙,將花影喚了出來。

    「我有件事要你辦,你可以回丞相府找人幫忙,我要你今晚去太子府,將太子府所有牲畜殺光,一隻雞都不留,能做到嗎?」

    花影幾乎沒有猶豫,「可以,屬下一個人可能力有不怠,不過有丞相府的暗衛幫忙,這件事沒有問題。小姐,只殺牲畜,人?」

    「不用管人,我只要明早起來太子府的牲畜全部死光,一個不留。當然,你們的安全最重要,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點非常手段。」

    「屬下明白。」慕容安意的意思就是必要的時候可以下點蒙汗藥什麼的,事半功倍。反正跟齊銳那種小人,也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

    慕容安意看著窗外凋敗的樹木,心頭冷然:齊銳,我說了會讓太子府雞犬不寧,一定會辦到。

    至於慕容安意為何只殺動物,不傷人,一則這次只是教訓齊銳,給他敲個警鐘,並沒有到針鋒相對的地步,齊銳若明白自然會收手。

    二來,慕容安意不想把事做絕了,如果沒有翟家,她不介意手段更激進點,但是現在她不想給翟永找麻煩,若是殺了人,性質就變了,齊銳此人心思陰沉,到時少不得會將賬算到翟家頭上。

    丞相府內

    蕭冷聽說花影求見,挑了挑眉,讓人將花影領到偏廳。

    「主子,小姐讓屬下回來借兩個人,今晚去太子府將府上牲畜全部殺光。」

    蕭冷心裡隱約有些猜測,「齊銳做了什麼?」

    花影來之前就從晚晴那套到話,跟蕭冷全部倒了出來,當然慕容安意對於此事也知道,不過鑑於她現在跟蕭冷是男女朋友關係,睜一眼閉一隻眼而已,反正蕭冷不會害她就是了。

    蕭冷聽了渾身寒意迸射,那對夫妻竟然敢用那種手段來陷害慕容安意,若慕容安意像普通的閨閣女子一般軟弱,不敢力爭,今日這事恐怕就成了。就算不成,於慕容安意名聲也有很大妨礙。

    「本相會吩咐劍一劍二跟你去,二更之後動手。」

    「是。」

    當天晚上,三個身影潛入太子府,劍一拿出準備好的藥粉,在空中撒開,一刻鐘後,三人一前一後跳入牆內。

    三人都是難得的高手,殺人尚不在話下,何況殺幾隻畜生,一夜之間,太子府上所有活著的動物全部被處死,就連馬廄里太子養的好馬也無一倖免。

    做完這一切,劍二按照蕭冷的吩咐,在太子妃的臥房門上掛了一隻死雞,還有齊銳的書房。

    而主導這一切的慕容安意卻已經甜美的進入夢鄉,一想到齊銳氣急敗壞的臉,慕容安意就高興。

    翌日一早

    彩兒領著丫鬟伺候齊銳和太子妃起床,剛一走到門口,就見一隻死雞懸掛在房門之上。

    雞的死狀有些滲人,本來不大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一般,頸部則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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