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雲皇后和齊銳有意將李天驕的孩子記在太子妃名下,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我正想著怎麼讓齊銳的生活熱鬧點呢。」
「不准你老惦記齊銳。」
額,慕容安意無語望天,「大哥,這你也吃醋,我這是想著坑他,也不行?」
蕭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明日去太子府離齊銳遠些。」
慕容安意點點頭,她也不想碰到齊銳,「我不一定能碰到他,如果碰到他我會躲著點,既然不跟他照面。」
蕭丞相這才滿意,又跟慕容安意膩歪了好久,搞的他血液上涌,蠢蠢欲動,連帶慕容安意都防備著他,以免他控制不住獸性大發。
次日,慕容安意用了早飯,休息夠才姍姍出門趕往太子府。
慕容安意到達偏院時,李天驕已經等了有一會兒,眼下正有些不耐煩,見慕容安意來了,也只是掀掀眼皮,手放在小腹處,做保護姿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身孕一般。
「大膽,見到良娣還不行大禮。」花好看了李天驕一眼,見她隱隱有笑意,更加挺直腰杆。
慕容安意直接不給面子的笑了,「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真有點道理。大姐姐是四品,我也是四品,為何要行大禮。」
又看向花好,「你這賤婢好生無理,本郡媛和大姐姐面前哪容的你大呼小叫,你若再如此行徑,給大姐姐丟臉,給康安伯府丟臉,別怪本郡媛不客氣。」
花好被慕容安意說的啞口無言,又被慕容安意的氣勢震住,囁嚅著說不出話。
李天驕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退到一邊,微微端坐,看嚮慕容安意,「三妹妹不要在意,晚些我好好教訓她,說起來今日叫三妹妹來是想問問妹妹母親可好,聽說母親有孕,可有多少時日了?說起來姐姐還真是妹妹可惜,妹妹生母去的早,也沒有個同母兄弟,眼下母親懷孕,若一舉得男,我倒是又添了個兄弟。」
慕容安意就知道李天驕叫她來少不得炫耀一番,也不在意,淡淡道:「有些東西在精不在多,況且大姐姐如今懷著身孕,還是少操心些為好,免得傷神,說起來,妹妹有件事要和大姐姐說。」慕容安意看了眼春花,春花會意退下,李天驕也擺擺手讓花好退下。
「妹妹有何事現在可以說了。」
「大姐姐知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意將大姐姐的孩子記在太子妃名下,而且聽說皇上和太子也同意了,大姐姐有時間還是想想應對之策吧。」
李天驕臉色驟變,「你胡說,殿下從未說過。」
慕容安意白了她一眼,「若是太子與你說了你能同意嗎?為了讓你好好養胎他自然不會說。不然你以為太子妃為何不對你動手,反而無動於衷。」
這也是慕容安意聽到消息後想到的,太子妃之所以沒跟李天驕鬧起來,除了有齊銳的作用,還有一點便是孩子了。
太子妃自己沒有孩子,若能搶了李天驕的孩子來撫養,一來有了依靠,二來也算報了仇,所以才沒對李天驕下手。
而李天驕暫時一心養胎,故而兩人才沒有鬧起來。
不過現在不同了,李天驕知道這個消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孩子可是李天驕最大的依靠,李天驕絕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太子妃搶走孩子。
「你這消息是哪來的,你會這麼好心提醒我?」李天驕雖然震驚,但對於慕容安意本身的惡意還是讓她有兩分理智在。
慕容安意早就料到李天驕不會輕易相信,或者說她不願意相信。便道:「這消息是從蕭丞相那來的,再有我不是幫你,我是不想太子妃如願,她算計我想讓我成為太子的側妃,我跟她因此結了梁子。」
李天驕一聽到這消息更加驚怒,「你說什麼,雲思想讓你成為太子側妃?」李天驕的神色竟然帶了兩分猙獰,顯然氣的不輕。
慕容安意神色平靜,一點沒有談及婚事的羞澀,「是,只不過我對太子沒興趣,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李天驕有些不相信,「真的,你真的不想嫁給太子?」
慕容安意噗嗤笑了,「李天驕你放心吧,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現在你好不容易嫁出去了,我是絕對不想再跟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的,明白?」
慕容安意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卻讓李天驕很放心,如果慕容安意說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是斷然不會信的,但慕容安意這種類似於賭氣的言論卻是取信了她。
「那不知妹妹對於這件事有何看法?」李天驕竟然詢問起慕容安意的意見。
慕容安意和蕭冷的關係她隱約有些猜測,也能理解慕容安意對齊銳沒興趣這件事,所以也就相信了太子妃算計慕容安意進而惹惱了慕容安意一事,況且她也不覺得慕容安意有必要說謊,這件事到底有沒有一打聽便知。
而慕容安意嘴黑毒舌又狡詐,說能有什麼辦法對付太子妃也說不定。
「大姐姐,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不過我可以給你點建議,皇后娘娘出自雲家,不管怎麼樣都是向著太子妃,所以你也不用想著能討好她,讓她改變主意了。
除了她,這件事的主要人物便是太子,你最好不要表現出你知道了這件事,那不利於你以後的謀劃。
你要跟平日一樣,要得到太子全部的寵愛,讓太子妃慌亂,人在慌亂的時候總會出昏招的,你只要抓住她的把柄,要是能讓太子甚至皇上覺得她不適合撫養孩子就最好。
言盡於此,具體要怎麼做還要看大姐姐自己,你好自為之。」
慕容安意走後,李天驕死死握著茶杯,指尖泛白:雲思,我絕對不會讓你搶走我的孩子。
另一邊,慕容安意深深感嘆,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操蛋,怕什麼來什麼。
「見過殿下。」
「敏慧怎麼來了?」齊銳心裡恨的要死,臉上卻一片溫淡笑意,連眼底的神色都是那麼真誠,看的慕容安意暗道了聲佩服。
明明恨不得上去撕碎對方,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可真是不容易,這得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慕容安意才不相信,齊銳這麼快就忘了上次的事,她更不相信齊銳會不記恨,而眼下齊銳竟然還能這麼溫柔的對自己說話,慕容安意怎麼能不佩服。
「大姐姐關心姨娘,特叫我來問問。」
「姨娘?你是說李良娣的生母,孤怎麼記得她是李大人的正室夫人。」
多管閒事!慕容安意一臉疑惑,「夫人是母親的妹妹,不就是安意的姨娘嗎?有什麼問題?」
齊銳領教過慕容安意嘴上功夫的厲害,也不跟她爭辯,「既然敏慧來看望李良娣,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不如留下用午膳。」
慕容安意狐疑的看著齊銳,卻發現齊銳仍舊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仿佛之前兩人發生的爭執早已被他忘到腦後。
齊銳如此能忍,倒是出乎慕容安意的意料,不過想來也是,若沒點本事怎麼能穩坐太子之位這麼多年。
「謝殿下好意,安意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齊銳倒也沒有堅持,「既然敏慧有事,孤就不留你了。」
出了太子府上了馬車,春花才斟酌著對慕容安意道:「小姐,太子殿下倒是好修養,一點也看不出與小姐有過節的樣子,小姐以後可要小心。」春花與慕容安意一樣,深信會咬人的狗不叫。
慕容安意拍拍春花的手背,「放心吧,他暫時不會對我怎麼樣,在他沒站到最高位置的時候,他不會輕易去招惹蕭冷。」
「殿下,您回來了。」李天驕懶洋洋的起身,身孕沒有摧折她的美貌,反而使她更添溫柔風韻。
「今日你召敏慧來都說了些什麼?」齊銳握住李天驕的手,輕輕摩挲她的手背。他總覺得慕容安意不像那麼無聊的人,會應李天驕的要求來看望她。而且李天驕在家時和慕容安意的關係很一般。
李天驕聽了這話身子微微一頓,隨即想起慕容安意的話,又軟了下來,就勢靠在齊銳懷裡,「沒什麼,聽說母親懷孕,妾身作為女兒有些不放心母親的身體,故而叫了三妹妹前來一問。」
齊銳看向李天驕,見她神色無異,便也相信了。
午膳時分,齊銳本想去正院,卻不想他剛一踏出偏院,李天驕就嘔吐了起來,他聽見聲音又折了回去。
「怎麼了,要不要叫太醫看看?」
李天驕捂著胸口,臉色微白,狐狸眼水潤,有種病美人的嬌弱,她伸出手,五指纖纖,被齊銳握在手裡。
「殿下,妾身知道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妾身也很意外,明明用了避子湯,怎會…不過由此可見,這孩子是命中注定賜給妾身的。」
提起這事齊銳臉色有些不好看,但見李天驕說的真誠,加上事發時李天驕也是一臉茫然,齊銳相信李天驕沒膽子算計自己,神情好了許多,「都過去了,提這些幹什麼。」
「多謝殿下不怪罪,殿下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一輩子的依靠,只要殿下不怪罪妾身,妾身就安心了。」
李天驕顯得很動情,握緊齊銳的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狐狸眼水潤,眼眶微紅,一圈水光縈繞在眶,要落不落,任哪個男人看了都要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而齊銳雖然心志較常人堅定,卻還是有些動容。不得不說,有梅氏血統的女人在風情上確實略勝他人一籌。
尤其是李天驕將齊銳當成丈夫當成天的那種仰慕,很大程度上滿足了齊銳作為男人的虛榮心。
太子妃雖然也將齊銳當成自己的天,可是她不會哭訴,不會柔情似水,便讓人感覺不到那麼深刻。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就像此刻,李天驕的淚水確實賺到了齊銳的憐惜。不過齊銳還是不放心太子妃那邊,這些年他一直很尊重太子妃,說了今日要去陪她用午膳自然不能食言。
齊銳安撫完李天驕,轉身要走,卻被李天驕拉住了衣袖,齊銳轉頭看向李天驕,剛想勸慰她,李天驕卻觸電般鬆了手,眼角滑落一滴淚,閉上了眼睛。
「殿下快去吧,別讓娘娘等久了。」
這副明明不舍卻要強裝堅強的模樣讓齊銳心中一慟,想起自從進府以來,李天驕的小意溫存,即便懷了身孕仍舊讓他得到了極大滿足,便有些動搖。
「罷了,孤叫廚房做些你喜歡的菜陪你一起用膳可好。」
李天驕聞言驚訝的睜開眼睛,狐狸眼中滑過驚喜,隨即又恢復平淡,「不用了,殿下去娘娘那吧。」
齊銳聞言有些不解,「難道你不想孤留下陪你嗎?」
李天驕睜大眼睛,神色戀慕而溫柔,「當然想,可是妾身知道殿下不是妾身一個人的,妾身又怎敢霸占殿下,而且妾身也不想讓殿下因為妾身食言,惹娘娘不快。」
「說那麼多做什麼,孤就問你要不要孤留下。」
李天驕笑顏如花,撲進齊銳懷裡,「真的可以嗎?其實我…真的很希望殿下能夠多陪陪我,可是…我…殿下會不會覺得不高興,我沒辦法控制我的私心,即便知道很不應該,可我還是希望能跟殿下多點時間在一起。」
李天驕的聲音裡帶點期許,夾點不安,明確的指出了自己的小私心。這種『坦誠』依戀讓齊銳很受用,最後還是陪著李天驕用了午膳。
而正院,太子妃看到來傳話的花好,以及對方眼中掩不住的喜意,生生掐斷了指甲。
李家的賤人一個兩個果然好本事,這李天驕雖不像慕容安意那麼桀驁不馴,但不知從哪學的狐媚子招數,就連懷孕依舊能讓太子殿下流連她的院子。如今更是讓殿下連午膳都不陪自己用了。
太子妃十分生氣,成親這麼多年,齊銳一直很尊重她,答應她的事只要不是公事耽擱,從不食言,這是第一次,當然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太子妃一想到這個可能,就坐不住。
不過她暫時卻也沒什麼好辦法,畢竟男人嘛,大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齊銳那種看起來潔身自好的,其實私慾更勝常人。
以太子妃的手段自然不能跟李天驕比,接下來的日子,李天驕用她獨有的溫柔攻勢加上美貌和床技,一步步得到齊銳越來越多的寵愛。
以至於後來,嘗試過李天驕的嬌媚,再上太子妃的床,對於齊銳來講,簡直就是公事公辦,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眼下,接近年關,美麗榭的生意火爆起來,倒是忘返樓,比之以前相對冷清了些。
對了,忘返樓已經找到合適的老鴇,正是之前將忘返樓賣給慕容安意的那個女人,尹媽媽。
她原本帶了許多銀子準備回鄉,不成想遭遇變故,銀子也所剩無幾,至於遭遇什麼變故,尹媽媽不想說,慕容安意也不追問。
如今尹媽媽回來,忘返樓的一應事宜都交給尹媽媽,尹媽媽感念慕容安意收留她的恩德,十分用心的幫慕容安意管理樓里,倒讓蘇文閒了下來。
慕容安意將蘇文安排到城南的綢緞鋪當管事,之前的管事被慕容破收買,已經舉家南逃,蘇文正好補這個缺。至於之前的那個管事,慕容安意只想說別撞到她手上,不然別怪她心狠手辣。
而發生了之前的事,其他幾家店鋪的管事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慕容安意會不會遷怒到他們身上。
不過他們顯然是多慮了,慕容安意一向恩怨分明,之前她讓他們表誠意的時候,他們做的尚可,慕容安意也不想為難他們,只等年底盤過賬再打算。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臨近年末,慕容安意忙著各個鋪子的盤賬清算,每天都腳不沾地,好在有蘇文和秋月幫忙,慕容安意的工作倒是少了許多。
蘇文雖然是山賊,卻會斷文識字,還能看賬本,之前山寨的賬目就歸他管。有了他,慕容安意的工作量少了許多。
至於秋月,慕容安意早就答應過教她算賬,如今正好帶在身邊學習。
慕容安意教秋月用阿拉伯數字計算,節省了很多時間,根本用不上算盤,而蘇文已經習慣了用算盤做賬,慕容安意倒也不勉強,反正蘇文的一手算盤打的不錯,也不比慕容安意和秋月慢多少。
不過饒是如此,蘇文還是很佩服慕容安意的阿拉伯數字算法,看起來比他的方法簡便許多,而且精準度一樣有保證。
慕容安意用了三天,將所有店鋪的賬本核查一遍,除了個別賬目有點小問題,其他沒什麼問題。
其中忘返樓盈利最多,但論淨剩,還是美麗榭拔得頭籌。忘返樓雖然每日進賬極大,成本卻也高,姑娘們的衣食住行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連帶著樓里的酒、菜、藥粉一類都是上品,成本自然不低。
而美麗榭的鑽石是私人所有,除卻加工所需,成本極低,至於其他的一些創意頭飾,也都是些成本較低的材料,主要靠優良的工藝生色。
因此,盤算下來,美麗榭開業兩月有餘進賬六萬多兩,刨除成本及人工費還能剩五萬兩之多,而忘返樓雖進賬九萬兩有餘,成本卻要占一半。
這也是因為慕容安意對樓里的姑娘很大方,姑娘們用的胭脂水粉,穿的四季錦衣,全都是樓里提供。
而姑娘們每個月所賺的銀子越多,工錢就會越多,除了基本工資,每個人都可以享受百分之一的紅利,一百兩銀子抽一兩,一些紅牌姑娘一月能為樓里賺上萬兩,那麼她就能額外拿到百兩之多,而且她們的一應物品大多由樓里提供,所得的銀子自然是干攢著。
如此一來,樓里的姑娘也更有積極性了,使盡手段的招攬客人,慕容安意的原則是,只要進了樓里的客人,就一定要留住,只要能留下人,圖謀他兜里的銀子就容易的多。
不過,慕容安意遇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自從忘返樓開業,對飄香樓的衝擊很大,飄香樓的老鴇對此十分不滿,若不是因著飄香樓幕後之人是蕭冷和齊夙,忘返樓也不可能這麼安穩。
就連樓里的姑娘有時都很詫異,不管是什麼生意,競爭向來是殘酷的,飄香樓被忘返樓搶了這麼多生意,竟然沒有使用手段惡劣競爭,倒也是奇怪。
慕容安意卻是知道,這一切一定是蕭冷和齊夙交待過,她才能這麼安穩的進錢。所以今年過年她一定要給蕭冷和齊夙送份大禮。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尹流觴,快要過年了,他要給那隻帶利爪的小老虎送點什麼好呢!
盤完賬,慕容安意挨家鋪子走了一遍,先是城東的古董鋪。
慕容安意到的時候朱管事正在忙著清點存貨,聽說慕容安意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出去。
「三小姐怎麼親自來了,打發人叫小人前去就是了。」到了年底,各個鋪子都比較忙,也比較亂,慕容安意親自過來倒叫朱管事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之前綢緞鋪發生那樣的事,更叫他心裡沒底。
「朱管事不必緊張,把大家都叫出來,我有幾句話要說。」
秋月貼心的為慕容安意取來帷帽戴上,畢竟這裡夥計都是男子。
朱管事很快將人都叫到前堂,「這位是咱們東家三小姐,三小姐有話要交待,都好好聽著。」
「三小姐。」眾人紛紛彎腰行禮,靜立一旁。
「大家辛苦了,年底將近,我知道大家都急著回家過年,不過越是年底走親訪友的越多,店鋪也就越忙,希望大家能夠了解,好好做事,今年是我接手的第一年,大家的辛苦我也都看在眼裡,年底這個月的工錢雙倍,每人再發十兩銀子的過年錢。希望大家能夠繼續好好工作,我絕不會虧待大家。」
眾人一聽說工錢雙倍,而且還有十兩銀子的賞錢拿,十分激動,當下便喊聲震天,「多謝三小姐,小的們一定好好做事。」
「好了,都去忙吧。」
眾人充滿了幹勁,各忙各的去了。慕容安意對上朱管事期盼的目光,唇角上揚,「朱管事,你的工錢也雙倍,至於賞錢,就定三十兩,店鋪就交給朱管事好好看管,可不能讓我失望,嗯?」
朱管事沒想到慕容安意絲毫沒有提之前的事,還許了他這麼多的賞錢,當下便對慕容安意感恩戴德,「三小姐放心吧,小人定當竭盡全力,好好幹活。」
「那就好,等你得閒了把我許諾大家的工錢留出來,當然還有你自己的。剩下的銀子換成銀票存起來,票據送到府上。」
「小人明白。」
直到慕容安意走遠,朱管事還有些回不過神,三小姐真是個大方的主子,三十兩,擱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每年有十兩銀子他就知足了,如今跟了三小姐,只要好好幹活,就不愁沒銀子拿,他一定要好好為三小姐做事,給兒子討房媳婦,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慕容安意又去了其他鋪子,都是一樣的交待,大家都很激動,幹了這麼多年,頭一年拿這麼多賞錢,怎麼能不讓人激動。
倒是晚晴知道後,有些不同意,「小姐,你這也太大方了,光是四家鋪子的賞銀,您就花去幾百兩了。」
慕容安意不在意的笑笑,「我的小管家婆,瞧給你肉疼的,我這剛接手第一年,可不得給點好處,俗話說財帛動人心,能用銀子收買是最省事的了。我先以甜棗誘之,識相的自然會好好做事,如若不然,再動棒子也不遲。」
「是是是,我說不過小姐。」晚晴還是覺得那麼多銀子就這麼出去了,讓人很肉疼。
慕容安意卻不當回事,銀子賺了不就是花的,再者,她敢說現在京城的小姐沒有比她還富有的了,光是美麗榭和忘返樓就淨賺了差不多十萬兩,她自然不差這點銀子。
「好了,別抱怨了,到時我一定給你們幾個每人包個大紅包。」
「那就多謝小姐了。」三個丫鬟齊齊對著慕容安意拱手作揖,那滑稽的模樣逗笑了慕容安意,外面雖冰天雪地,小院裡卻笑聲陣陣,倒讓慕容安意有些期待新年。
在百忙之中,準備送進宮裡的年衣終於做好。慕容安意如約邀請了遲初一起,當慕容雋讓人將衣裳拿出來的時候,屋子裡瞬間被各種色光照亮。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慕容安意為齊珍準備的蓬蓬裙,裙子選用的是豆粉色的錦緞,上身貼合,中間以腰帶束之,展現良好腰線,腰部往下則開始一圈比一圈大,整個裙子成微微蓬起的狀態,圍成一個圓形,不過對比現代的蓬蓬裙,蓬起的弧度要小了許多,即便如此,對於沒見過的人來說仍然很新奇。
裙子下擺繡著現代風的小碎花,稚嫩卻充滿朝氣,這件裙子與女子平日的衣裙不同,袖子狹窄貼合,不似古代那種廣袖的做工,不過接近袖口處卻比手臂的地方寬鬆,呈喇叭狀向外擴散,同時袖口一截繡有同色的簡約雲紋。
「這跟我以往見過的樣式都不同,三公子是怎麼做出來的?」遲初覺得此裙樣式奇特,讓人眼前一亮。
「這也是我偶然想出的。」
遲初覺得慕容安意沒說實話,也知道這種事屬於商業機密,便也不再追問,心裡卻對與慕容安意的合作產生了期待。他有種預感,與慕容安意合作,未來遲家的生意一定會更上層樓。
「好了,別多說了,小舅舅,還是你親自走一趟,將衣裳儘快送到宮裡。」慕容安意細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麼問題。
這衣裳在他們手裡就是個燙手山芋,生怕有什麼閃失,但只要送到宮裡,再出什麼問題可就跟他們無關了。
慕容雋按慕容安意的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將年衣送進宮,各宮按照尺碼將衣裳拿走,剩下的就是等著過年的時候拿出來穿了。
當然如果有不放心的,可以試穿,然後再交給他們去改。齊珍年齡小,性子又活潑,當時便忍不住上身了。
她穿上新衣,只覺得說不出的滿意,這是慕容安意特意為齊珍量身定做,齊珍嬌憨,年齡又小,穿上這蓬蓬裙顯得十分有朝氣又可愛。
「父皇,父皇。」齊珍穿著新衣從自己的宮殿一路小跑到御書房。
「幹什麼大呼小叫的,沒規矩…」聖帝有些不悅的責道,待抬頭看見齊珍明顯愣了一下。
齊珍十分得意,「父皇,珍兒穿這身衣裳好看嗎?」
「好看,朕的小公主簡直是個小仙子,這衣裳是誰做的,有賞。」聖帝也覺得齊珍穿上這身衣裙,格外的青春可愛。
「珍兒聽說是那個什麼容公子送來的年衣,父皇,珍兒十分喜歡這身衣裳,珍兒以後的衣裳也想讓那個容公子來做行嗎?」齊珍此刻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容公子十分欣賞,覺得他做的衣裳比宮裡那些千篇一律的剪裁好多了。
「好,朕的小公主喜歡當然好,以後你的衣裳就由他做。」
「父皇,那個容公子是什麼樣子啊?他一個男的怎麼能將女子衣裳做的這麼好看呢。」
「好了,別胡鬧,快回去換下來吧,要是穿髒了,過年的時候就沒的穿了。」
齊珍聽了這才作罷,匆匆回去換衣裳去了。
與此同時,宮中的娘娘也收到了屬於自己的年衣,慕容安意的造型和剪裁獨具一格,所以大家基本都是滿意的。
聽到慕容雋將事情辦妥,慕容安意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她終於能夠偷個懶,慕容安意勒令誰都不准叫她,她一定要睡個天昏地暗。
與此同時,太子府那邊最近卻是不大太平。自從上次慕容安意去過之後,李天驕就用各種辦法將齊銳籠絡住,直將太子妃氣的跳腳。
李天驕對待太子妃的態度十分恭謹,完全讓人挑不出毛病,只一心伺候齊銳,將齊銳牢牢拴住。
太子妃對李天驕霸占齊銳的行為十分不滿,然而她一跟齊銳提李天驕的不是,齊銳就顯得很不耐煩,還怪她不夠大度,這讓從來沒受過委屈的太子妃十分惱火,對李天驕也愈發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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