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和花影聽到慕容安意的話連忙抬手掩住口鼻,慕容安意也一手掩住口鼻,一手去推殿門,卻發現殿門被人從外面橫住了。本文由 首發
花影運足內力,一掌拍在殿門上,外面橫住的木棍應聲碎裂,殿門被打開。
花影剛要拉著兩人離開此處,一陣陣熱浪從小腹處湧上來,使她失了力氣。慕容安意和晚晴也是臉色酡紅,晚晴口中更是散出細碎的粗喘。
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聽步調像是男子。
花影英氣的大眼睛眯了眯,將眼光定在慕容安意發間的簪子上,進宮不准帶兵器,此刻她也顧不得什麼,拔下慕容安意發間的一根簪子,狠狠刺進自己的大腿。
鮮血順著簪子流淌而下,劇痛使花影清醒過來。連忙攬住慕容安意的腰,想要帶她離開。
慕容安意攔住花影,「晚晴…」
「小姐,我只能帶一個人走,對方的目的是你,晚晴不會有事。」說著就要飛身而起。
慕容安意十分堅持的拉住花影,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飄散,連語氣都冷硬兩分,「若是這樣,我留下尚可以周旋一會兒,你帶晚晴走,這是命令。」
慕容安意拉起已經神志不清的晚晴,將她推給花影,花影無法,只好抱著晚晴騰空而起,同時放出丞相府獨有的信號。
慕容安意脫下軟金絲披肩扔在一旁,又將頭上發光的簪子拿了下來,躲在一旁的樹後,謹慎的觀察殿門的方向。
原本她以為設局的人用了見血封喉的毒藥是想冒險取她的性命,沒想到那人竟是為了將她逼進殿裡,留有後手等著她,
一個修長的身影蹁躚走來,他一身寶藍色的長袍,體態風流,步履匆匆,一雙桃花眼有些焦急與猜度。
「齊夙…」慕容安意四處看了一眼,踉蹌著從樹後出來,「不要進去…」
齊夙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身看到慕容安意,有一絲驚訝疑惑,走上前去,「安意,你怎麼在這?冷呢?」
「沒有蕭冷,這是個陷阱,我們先出去再說。」慕容安意有些搖晃的向前走去。
齊夙連忙扶住她的手臂,帶著她走另一條隱蔽卻近程的小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傳進慕容安意鼻子中,使她神色一僵,猛地推開他。
「別過來,離我遠些。」原本慕容安意咬破舌尖,劇痛使她的熱潮退去不少,結果齊夙一靠近,她身上的躁動又重新蒸騰起來。
齊夙的桃花眼,艷麗的面容,妖嬈的唇晃的她頭暈。
齊夙久經風月,猜到了什麼,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慕容安意,默默往旁邊讓了兩步。
然而本就偏遠的小路今日顯得格外長,偏殿內燃燒的薰香氣味雖淡,效果卻濃烈異常,沒走出多遠,慕容安意就忍不住的軟到在地。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齊夙眼見慕容安意發作的越來越厲害了。顧不得許多,上前將她打橫抱在懷裡。
男子淡淡的體溫如同一劑催化劑,慕容安意極力控制住意識,身體卻不自覺的朝齊夙懷裡靠近了一些。
齊夙身子僵了僵,不再遲疑,抱著慕容安意健步如飛。
另一邊,席嶺看到丞相府獨有的信號,不敢耽擱忙告知蕭冷。蕭冷臉色嚴肅,不發一言的離開了前殿,朝西北方向飛掠而去。
兩人分頭找,席嶺與帶著晚晴的花影碰頭,將她送出宮門,守衛見是丞相府的人,連忙放行,花影帶著晚晴一路往丞相府急奔。
另一邊,蕭冷費了一些功夫才找到齊夙和慕容安意,齊夙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將頭靠近他懷裡的慕容安意,又看了眼蕭冷如鍋底灰般的臉,無辜的扯了下嘴角,「喏,人交給你,怎麼替她解藥性你看著辦!」
蕭冷臉色陰沉的從齊夙懷裡接過人,身上冷氣如同不要錢一般嗖嗖的放。慕容安意在朦朧中仿佛感覺到了冰涼,有些迷糊的囈語,「蕭冷…嗯…」
聽到慕容安意即便神志不清也喚自己的名字,蕭冷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齊夙看了眼兩人消失的方向,如同桃花一般的面容閃過淡淡的落寞,隨後轉向來時的方向冷邪一笑,既然有人想要看戲,他不如就幫著操辦一場好了。
蕭冷帶著慕容安意一路飛奔,沒有經過宮門,直接跳牆而出,往丞相府的方向去。
「衛方…衛方,給我滾出來。」蕭冷用了十足內力,吼的整個丞相府都震了震,樹上的鳥蟲全部飛走,天空響起翅膀震動的嗡嗡聲,將暗處的黑影吵的耳膜轟鳴。
衛方剛替晚晴壓制了藥性,聽到聲音,急忙從偏院出來,連滾帶爬的摔在蕭冷麵前。
「還不快滾起來。」蕭冷將慕容安意抱到房間,衛方急忙跟了進去,還體貼的關上門,不讓人看見慕容安意如今的樣子。
「她應該跟晚晴中了一樣的東西,有什麼辦法?」
「主子,現在有兩種辦法,一種便是將三小姐扔進冷水裡,泡上幾個時辰,但此法極損身子,事後需得好好調養數月方可,而且三小姐很有可能會得很重的風寒,病上個幾天。」
「那還有一種呢?」
衛方耳朵粉紅,「主子,這還有一種便是…媚藥的尋常解法了。」
蕭冷鳳眸閃了閃,看向臉頰通紅,額頭沁出汗珠的慕容安意,有些掙扎,「沒有別的辦法嗎?」
衛方無奈的搖搖頭。
蕭冷想起什麼,又問,「一定要…那個,還是只要紓解了就可?」
「哪個?」衛方突然腦子短路。
蕭冷陰測測的盯著衛方,「想死嗎?」
衛方被蕭冷的陰風一震,抖了抖身子,「那個,按理說只要中藥的人…嗯…得到紓解便可解了。」衛方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蕭冷的神色。
卻見他面容陰沉,「還不滾出去,是等死嗎?」
衛方一個激靈抬起腳風一般消失在房內,還體貼的為自家主子關好門,然後為晚晴配置調理的藥去了。
蕭冷撥開慕容安意有些濡濕的烏髮,溫柔的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一路向耳後蔓延,他聲音壓抑而繾綣,如同一首深沉的古樂,「容兒,知道我是誰嗎?要我嗎?」
「蕭冷…」慕容安意伸出雙臂環住蕭冷的脖子,將他壓低更加貼近自己,緩緩湊上自己的唇。
蕭冷在她唇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痛感讓慕容安意有一瞬的清醒。
「可看清了?可不是本相想趁人之危。」蕭冷嘴上說的正直,大掌卻擱在慕容安意小腹上輕輕摩挲。
現在的慕容安意,一點小小的觸碰都是火苗,何況蕭冷有意撩撥。
「阿冷,抱緊我。」慕容安意騰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襟。
蕭冷低下頭伸出猩紅舌尖在身下人兒的唇上輕輕舔了一下,隨後一點點加深了這個吻。
他抬起頭,瞳孔里有個熟透的小小的人影,他溫柔的看著已經含苞待放的花兒,輕輕撥開她裝飾的外殼,露出裡面的柔嫩美好。
半個時辰後,蕭冷渾身濕透,汗水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滑落,他伸手胡亂抹了一把汗,看著累的睡著的人兒,無奈的輕嘲一笑。
下身的緊繃非但沒有退卻,反而有些難以隱忍的疼痛,刺激他的神經,他暗暗調息了一番,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沒什麼不妥,然後打開門吩咐人送水。
衛方知道這邊的情況,一早就交待好,眼下見蕭冷出來了,忙指揮人將燒好的熱水送到門口。
蕭冷輕鬆的將水提進房間,關好門,在浴桶里倒了水,調試好溫度,將慕容安意放了進去,然後自己也脫下衣服邁進木桶。
終於實現了想要跟慕容安意洗鴛鴦浴的願望,蕭冷舒服的靠在一旁享受著熱氣升騰帶來的放鬆與舒緩。
泡到一半的時候,慕容安意悠悠轉醒,在看見對面似笑非笑的蕭冷時,腦袋轟的一聲,愣在原地。
「你,你,你出去…」慕容安意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兇狠的看著蕭冷。
蕭冷雙手搭在木桶邊緣,好以整暇的看著慕容安意,「容兒,你確定要我站起來?」
慕容安意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沉默下來,良久才反應過來,「你出去就是了,我不會看你的。」她真的沒想過要跟蕭冷一起洗澡啊!慕容安意臉色紅的如同滴血一般。
蕭冷委屈的撇了撇嘴,「容兒怎麼可以下了床就不認人,難道是剛才本相伺候的不好嗎?」
慕容安意一臉狗血,蕭丞相,您一副多情小倌無情嫖客的模樣是要鬧哪樣。
最後蕭冷見時間有些趕不及,才放過了慕容安意,兩人簡單的梳洗了一下,趕往皇宮。
兩人到的時候宴席還有兩刻鐘開始,慕容安意身邊跟著中毒不深已經控制住的花影,而晚晴則在丞相府接受治療。
若不是兩個侍女同時不見會惹人懷疑,慕容安意一定會讓花影回去休息。
眼尖的人發現慕容安意已經換下華美的郡主服,穿上了一身同樣華麗價值不菲的衣裙。
而蕭冷雖然還是一樣的紫色官服,頭髮卻半濕,像是沐浴過一般。不過眾人也只當是個巧合,實在是想不到兩人已經一起洗過澡。
席嶺在蕭冷耳邊說了什麼,蕭冷便狀若才發現慕容安意朝她走來。眾人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只見慕容安意露出個詫異的表情,然後隨著蕭冷離開了人群。
眾人只以為蕭丞相是想藉機與未來的夫人多些親近,自然不會不開眼的前去打擾,卻不知蕭冷是帶著慕容安意看好戲去了。
「南弦月和九皇子齊宣搞到一起去了,這是怎麼回事?」慕容安意有些訝異,這版本實在發展的有點脫離軌道。
「表面上是齊宣和南弦月同時不慎著了道。」
「那實際上呢?」
「實際上是尹輕靈想算計你和齊夙,齊澈想橫插一腳,卻被跟隨齊澈而來的齊宣撞開,然後南弦月不知為何到此,與齊宣睡到了一起。」
「這事有意思了,怎麼這麼多人參與其中?這麼說南弦月和齊宣是倒霉了?」慕容安意挑了挑眉頭。
「倒也不是,南弦月若不是想趁機渾水摸魚算計齊夙,齊夙大概也不會這麼做,至於齊宣,眼下倒是不確定,不過誰又能說他沒有打算呢!」蕭冷不太相信齊宣如同看到的那般簡單。
「聽說齊宣的外家沒什麼勢力,說不定他是想借南家的勢,總之權力場上哪有幾個乾淨的。不過南弦月想算計齊夙,是怎麼回事?」慕容安意表示人果然是種複雜的動物,南弦月之前分明中意蕭冷,沒想到這麼快就轉目標了。
蕭冷將他知道的,南弦月約齊夙見面,想嫁給齊夙為正妃遭拒,又想借尹輕靈的手順勢而為與齊夙綁在一起的打算與慕容安意說了一遍。
慕容安意想起之前連貴妃找她說話的事,有些不確定的跟蕭冷說了一下,「這裡面會不會還有連家的手筆?我總覺得尹輕靈能在皇宮這麼成功的算計肯定有人幫忙。」
「依你剛才說的,連貴妃應該主要是想勸說你,還不至於大動干戈…」蕭冷眸色冷了冷,看了眼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無奈看他,「你也想到了是不是?」
「嗯。」在宮裡能使的上力,與慕容安意有仇,又能掌握榮華宮動向的除了連馨還有誰。
尹輕靈找上她,她原本還沒想好這麼快動手,而且連貴妃說想讓慕容安意嫁給齊澈,到時她就可以嫁給蕭冷,為齊澈奪位增加勝算,可是慕容安意非但不同意,還在榮華宮說出那樣一番話。
慕容安意提起蕭冷時的仰慕與幸福實在是刺痛了連馨的眼,還有她那顆一直為蕭冷跳動的心。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安意嫁給她愛慕多年的蕭冷。
所以她答應和尹輕靈合作,她們兩個一個為夫君和兄長痛恨慕容安意,一個為心中愛人恨毒慕容安意。
雖然兩人也曾是情敵,但尹輕靈已嫁,與身為蕭冷未婚妻的慕容安意相比已經沒有威脅,所以連馨願意跟她合作對付她們共同的敵人。
至於為何是齊夙……
「尹輕靈和連馨果然是好算計,若我和齊夙真發生點什麼,你一定會受不了,畢竟齊夙是你唯一的朋友,你既不能殺他,那這根刺就會永遠橫在你心間,以至於以後你連我的臉可能都不想看到。
而我,跟你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發生這樣的事,一定會大受打擊心灰意冷,從此一蹶不振。這招真是不可謂不毒辣。」
蕭冷聽了慕容安意的分析,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若是那樣我一定會殺了所有人,所以她們應該慶幸沒有成功。當然,也不會有這個可能,我相信你也相信齊夙,他就算拼盡性命也不會對你不利。」到時只要有一個人死了此局便不攻自破。
慕容安意一點不詫異蕭冷對齊夙的信任,只是略有些酸氣的道:「若是真的,你要殺我嗎?」
蕭冷認真的看著慕容安意,聲音輕緲,輕的讓人抓握不住,「不,我會殺光敢算計你的人,然後帶著你離開這個地方,重新開始。」
「難道你不介意?」慕容安意有些不敢相信。
蕭冷神色深遠,「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但只是一時的,人生在世日子實在有限,何必花時間去計較那些束縛,對於我,你比那些貞潔禮法剛好重要那麼一點。」
慕容安意不悅的嘟起嘴,「就那麼一點?」
「好了,再問下去,本相可真後悔剛才沒真把你給…」
慕容安意紅著臉捶打蕭冷的胸膛,「你說什麼你!」
——偶是丞相大人美美鴛鴦浴的分界線——
蕭冷和慕容安意到的時候,聖帝、雲皇后、連貴妃、初貴妃、太子齊銳、六皇子齊澈、七皇子齊夙、尹輕靈、尹流觴等人都在。
南弦月和齊宣已經穿戴整齊立於一側,聖帝臉色陰沉的看著齊宣,直將他看的脊背發涼,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
「父皇恕罪,兒臣…」
齊宣還沒有說完,便被聖帝惱怒的打斷,「恕罪,看看你幹的好事,朕是怎麼教你的?」若不是顧忌著有西榮的人在場,聖帝都想一個大耳刮子將齊宣扇到牆上,就會給他丟人。
尹流觴同樣臉色陰沉的看著南弦月,那目光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直叫人遍體生寒。
「大雍陛下,都是觴沒有看好底下人,讓她們做出這樣的事來,還請陛下見諒。」
尹流觴姿態放的很低,將責任先攬了下來。南弦月是大雍貴客,又是女兒家,聖帝也不好怪罪她,但聖帝剛才教訓齊宣的話未必沒有暗責南弦月的意思,所以尹流觴搶先開口,倒叫人不好再說什麼。
聖帝讚賞的看了一眼尹流觴,察言觀色、把握時機,這位西榮太子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不是自己的兒子。
說起來大雍的幾個皇子真比起尹流觴,恐怕不見得有什麼優勢,倒是一個外臣蕭冷能與之一較。
一想起這個,聖帝就更加生氣,看向幾人的眼神愈發不滿起來。齊銳和齊澈一臉莫名其妙,不知自己怎麼就躺槍了。
最後,聖帝只好做主讓齊宣迎娶南弦月,婚期定在一個月後。之所以如此倉促,也表達了聖帝對於這門親事的不看好,而尹流觴也會照原定計劃明日啟程,不會留下觀禮。
一場糜艷情事以合法的男婚女嫁收場,聖帝對於這其中的事情並非沒有懷疑,待聽到都是尹輕靈和連馨搞出來的,對兩人有許多不滿。
聖帝先是將忠王召進宮,吩咐他好好看著尹輕靈,又找個了藉口讓連貴妃生病,免了她協助打理宮務的權力。
至於齊宣和南弦月倒是成了受害者,聖帝並未查出南弦月的心思以及齊宣的不妥,所以對兩人的態度倒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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