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朋友聽過算命一說,不論從影視劇也好現實中也罷,或多或少都會聽到或者看到某個算命先生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一個人的吉凶禍福貴賤壽夭來,至於是不是真的,到底有沒有這麼神奇?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正真掌握算命絕技的人並不多,除了天賦外還得有明師。筆下樂 www.bixiale.com所謂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如果得不到真傳,窮其一生也只能做個街邊擺攤,靠嘴皮子餬口的市井先生。這種先生,一般來說水平並不高,當然也不乏會有極個別高人閒的無聊出來擺攤,不過多數情況下還是那些只會說你命帶天乙貴人或者命犯神煞之類的假大師罷了。
而市面上多以八字、六爻、刀師卦、梅花易數、鐵板神數、紫微斗數等方術比較常見。
我和他們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不論是誰,技術再高也僅僅只能給活人算命,而我,卻是專門給死人算命的,我們管這行叫做——算陰!
……
過了夜裡九點從我家出發,一刻鐘的功夫就上了鎮上的街道,第一個紅綠燈路口左拐,往裡走一里來路,再向右拐,一條不起眼的胡同里一間不起眼的門面,仔細看這門面連個招牌都沒有,只有兩扇木門虛掩著,我習慣性的推門而入,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早早準備好的冷茶,嘴裡埋怨道「接手鋪子五年了,沒睡過一天好覺!」
我家四代單傳,到我這正好是第五代。老爸死的早,臨死之前,拿著刀逼我就了范。說到這裡,我懷疑我爸早死就是這種不正常的作息造成的。
將茶杯放下,往門外瞅了瞅。心說不對勁,以往這個點外面早就排滿了要算命的死鬼,今天怎麼一個都沒有。
又等了半個時辰。實在閒的無聊了,拿出手機鬥地主,對面一個網名叫『「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的網友,技術真是爛到家了,兩王四個二都能輸,我氣的猛拍桌子「技術不行就回去再練練嘛,何必要出來坑人呢。」
正當我生氣時,被「吱吱呀呀」的開門聲驚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不對,應該是未見其鬼,先聞其聲。
「郭先生哪來這麼大的火啊?我來幫你消消火好不好。」這聲音七分詭異,外帶三分嫵媚。
我清了清嗓子道「有什麼事兒直接說吧。」
老爸曾經告訴我,鬼乃五陰匯集之物。怨,憎,惡,病,悔集一身,鬼話不可信,更不要和她們套近乎。
一位全身灰衣的女鬼緩緩從門外走進來,仔細看看除了臉色慘白外,五官倒是精緻,只是這身衣服不太合身,顯不出這位「鬼美人」的氣質來。
女鬼嘆了口氣,「我最近身子不太舒服,頭暈腦脹的,有時還莫名的發抖。」
原來她是來看病的,雖說我們家以算鬼命為主,但給鬼治病也是主營項目之一。
「伸出手來,我來給你把把脈。」給鬼看病其實和人一樣,望聞問切一樣都不能少。
女鬼將手臂放上桌面,我將手搭在脈上幾秒,大致就有了結論。
「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碰了什麼陰寒之物。」
女鬼點頭「前些天不小心掉進忘川河裡了。」
聽到這兒,我瞬間倒吸了口涼氣,忘川河水,乃是天地之間至陰至寒之物,別說掉進去,但凡沾上點那也是要命的,這妞兒掉進去了,沒魂飛魄散真夠讓人意外的。
我收起心中的那份驚駭,隨機又冷冷的道「你這症狀比較嚴重,給你開點藥,回去後按時吃。一個月後再來看看。」說完,我從後面的藥架上拿了副藥給女鬼。說是藥,不過就是些死人骨頭,墳頭土,香爐灰外加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混在一起,經過我家傳下來配方提煉,對於治療鬼傷卻有奇效。
女鬼接過藥後連連道謝,走時還不忘回頭對我笑笑說「先生,還需要我給您下火嗎?」
我一瞪眼,假意要去拿桃木劍,女鬼嚇得「嗷」的一聲尖叫逃出門外消失在了夜色中。
送走了女鬼,再看手機上「愛是一道光,綠道你發慌」這倒霉玩意兒竟然還在。
「老闆,我要算命。」
一道清澈的嗓音傳進耳朵,來的又是一位大美女,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我嘆了口氣。小聲道,這麼年輕就死了真是可惜。
「算命可以,八字給我。」
女鬼一皺眉「什麼八字?」
「忌辰八字啊,你沒有八字我怎麼給你算。」
「我有點想發火,這妞兒怕不是來找茬的。」
給活人算命需要生辰八字,也就是所謂的年月日時,然後排出四柱,推出大運流年,算一生吉凶禍福。反之,給死人算命則需要人斷氣時的年月日時,我們管這個叫忌辰八字。
女鬼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我的八字啊。」
我心說果然是來找茬兒的,便沒好氣的說「不知道就去地府鬼口管理處去問,冊子上都記得清清楚楚。」
女鬼「哦」了一聲轉身出門,不一會兒又回來了,憨笑道「你看還有別的方法嗎?我聽說還有一種摸骨算命法,你會不會?」
我一愣,今兒真是邪門了,竟然都要投懷送抱。看著她高挑的身材,我咽了咽口水。可憐我這單身漢,因為職業原因從小到大都沒談過女朋友。
女鬼見我發愣,竟然主動將手伸到我跟前,我下意識的將手搭過去,「哇」這手真嫩。不過很快發現不對,鬼的軀體應該是陰寒冰冷的,這妞兒手上竟然有溫度,再看向她時,她那慘白的臉上不過是塗了些禁品。想我郭野和死鬼打交道這麼多年差點陰溝裡翻船,被個小丫頭騙子給騙了。
我順勢抓住她的手腕,手上一用勁,痛的這丫頭直咧嘴。我道「你到底是誰。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你放手!很痛啊!」,「什麼什麼目的,我就是來算命的,不給算就算了,幹嘛打人。」這丫頭想要掙脫,奈何被我抓的死死的,費力半天勁也沒掙脫出來。
我家鋪子十分偏僻,而且只在晚上開門,自我懂事以來,鋪子裡從未進過活人,這傢伙突然造訪能不讓人多疑嗎?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我冷冷地盯著她,嘴角划起一道陰狠的弧度「你不說也可以,不過我知道一種方法,可以把人煉成活屍,從此永不入輪迴,受盡折磨,並且啊,人會變得醜陋無比,滿臉生瘡。」
我就是為了嚇唬她,這是邪術,我壓根就不會,再說了,即使我會也不可能使用。祖上留下來的祖訓,不得害人,不然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似乎在腦補那個畫面,身子抖了抖,終於顫顫巍巍的說「是一個大叔讓我過來的,說這裡的老闆可以幫我找回失去的記憶。」
「什麼大叔?」我趕緊道。
這妞兒貌似有些害怕了,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說,天太黑了,我沒看清臉。
我手上又加了把勁兒「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謊,不然後果自負。」最後四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確實被我嚇到了,這妞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臉上的禁品被淚水洗刷掉。露出健康的活人膚色。
她這一哭,我倒是不知所措了,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女孩子哭,也最見不得女孩子哭。看她哭的梨花帶雨我竟然有些內疚,放開她的手,語氣緩和下來道「你仔細想想,是什麼樣的大叔讓你過來找我的?」
女孩活動了下手腕,抹掉臉上的淚水接著說「大叔穿著黑衣服,帶著帽子和墨鏡,加上天黑我確實沒看清楚。」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那你總知道地方吧?」
女孩點點頭。
「好!現在帶我去。」不等她開口,我順手抄起銅錢桃木劍將鋪子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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