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宋璋的身上好似總是有一團火一般。
特別是在開始寒涼的秋日,他身上的熱意便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沈微慈身子已不自覺的往宋璋懷裡貼了貼,又微微抬頭看向宋璋。
他的眉目低垂,眼裡流露出擔心,硬挺的眉目下是些微陰翳的眼睛,看人時卻又十分深邃,溫柔下來便覺得自己他眼裡只有自己。
從前沈微慈只覺得這樣的眼神讓她覺得壓迫,如今再看這樣的眼神,為什麼心會跳的快了些。
她甚至有些眷念他身上的溫度。
宋璋看沈微慈抬起美眸只瞧他不說話,低笑一聲,捏著她下巴摩挲,又彎腰湊了湊,眼裡泛起曖昧:「看出神了?」
「看這麼久還沒看夠?」
沈微慈回過神來,又聽宋璋挪揄的話,臉頰一紅,下意識的想遮掩,便埋頭在宋璋肩膀上,悶悶溢出一句:「誰又瞧你了。」
宋璋一愣,低頭看向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烏黑馨香的秀髮落在她竹月色的衣裳上,白色的暗紋刺繡並不顯眼,唯一有些色彩的便是她袖口那一圈鵝黃色的如意紋。
再瞧那發上的玉白簪子,簡單的梅花簪,只中間那一點碧綠孔雀石透出些富貴。
素淨又素淡。
又聽沈微慈那似嬌嗔的聲音,宋璋身上一緊,摟著人的腰,看著她露在外頭的瑩潤耳畔,恨不得這會兒將人給往身體裡揉。
唇邊早已不自知的勾起了笑意,他貪戀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輕嘆出聲。
又從懷裡摸出張紙展開給沈微慈看,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臉瞧:「這是從宮裡拿的方子,說是吃幾副就能懷身孕了。」
沈微慈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怔怔看向宋璋滿是期待的眼神,心裡頭一緊。
她知道宋璋想要孩子,但她的身子卻總懷不上。
她有些敷衍的嗯了一聲,低頭看著方子捏緊。
室內燭火晃動,面前的陰影沉的更濃,炙熱的呼吸伴隨著宋璋身上的味道,她一抬眸就是宋璋那雙深邃的暗沉的眼睛:「微慈,我們再努力努力」
沈微慈往後仰了仰,面對宋璋灼熱的氣息,她卻是有些惴惴不安。
直到後背被宋璋抵著的大手推住不能再退,她才偏過了頭去。
她捏著宋璋的衣襟小聲問:「要是我還沒懷上呢?」
宋璋不在意的挑眉,看著沈微慈別過去的小臉兒有些不悅:「又沒要緊的,你總能懷上的。」
沈微慈就輕輕嗯了一聲,又看向宋璋。
宋璋的眼神太過於炙熱,叫她有些受不住的靠在他肩頭,又小聲的咳了咳。
恰好這時丫頭送了藥進來,宋璋心疼的抱緊人拍了拍,又去接過藥來低沉道:「你即便現在懷不上我也從來不怪你。」
「你要緊的是養好身子。」
「這藥方是叫五芝長春方,用於補氣血強身的。」
「即便是為了讓你身子更好些,喝了也無事。」
沈微慈埋在宋璋懷裡聽了他這話,心裡稍稍安心了些,又抬頭看向宋璋:「夫君真不急?」
宋璋沉沉看著沈微慈的眼睛,感覺到沈微慈捏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指微緊。
再看她的眼睛,有一絲的躲閃,不由低聲道:「你我都年輕,我又長留京。」
「又不是跟我堂兄和二叔那般要去駐地,著急著要留個後在家裡。」
「我雖拿了方子回來,卻不是要逼你,來日方長。」
說著他往沈微慈嘴裡塞了一顆甜棗,又餵了一勺藥過去:「別胡思亂想,即便你一輩子懷不上,我有你就夠了。」
溫熱的玉勺抵在唇邊,苦澀的藥汁潤濕了粉色唇畔。
時不時一聲炭火的劈啪聲。
沈微慈沒張口,只是怔怔看著宋璋的眼睛。
又低下頭去看著面前的勺子,喉嚨發緊,溫順的張口。
宋璋瞧著沈微慈的情緒,拿過帕子細心妥帖的為她擦了唇邊的水色,又送一勺過去低聲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說的話,總之我真真是這般想的。」
「宋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我上頭二哥三哥還有堂兄們,生的也不少。」
「即便我沒孩子也」
宋璋的話還沒說完,唇畔上忽然蒙上了一隻纖細的手指。
他愣了下抬眼,卻看見沈微慈眼含淚色,蒼白的臉頰上帶著一股傷心,病色中的孱弱與柔情猶如初晨的蓮花,猶如落水的蝴蝶。
蛾眉帶秀,嫣嫣潤潤,一如碎玉。
叫他心神震撼,忘了言語。
只見沈微慈搖搖頭,細細聲音很輕:「夫君再別說這樣的話。」
說罷沈微慈一垂頭:「我不想聽」
「夫君定然會有孩子的。」
宋璋怔怔看著沈微慈低眉的長睫,她秀挺的瓊鼻和尖尖的下巴,最後視線落在她如星眼眸上。
他的心狂跳,一股情緒噴涌而出,頭一回眼眶發熱,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想與懷裡的女人度過一生。
將自己的體溫與熱情全化在她身上,將自己每一寸的血肉都與她融在一起,再將那顆為她熱烈跳動的心交付在她手上。
那股熱情快將宋璋淹沒,幾乎快燒了他的理智。
伴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他一把將懷裡的人緊緊按在胸膛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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