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雲黛被他們的少主救了回來,當時的她深陷昏迷之中,滿身血跡斑斑十分可怖。不久後,雲黛就醒了過來,只是每次醒來都完全沒有意識,她瘋狂的喊叫,打砸東西,甚至對人有攻擊行為。
尹千言為她診治的時候幾乎被她所傷,後來實在沒有辦法便將她捆綁了起來,連雙手雙腳都被綁在床沿,她拼命掙扎之下將繩子都扯斷了好幾根,更別提自己手腕腳腕之上細嫩的肌膚。
她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面滿是傷痕,粗粗淺淺的好幾道,很是恐怖。
芊雪一邊對她說著,一邊為她上藥:「姑娘不用擔心,我們鬼谷有上好的藥膏,堅持用下去很快就能恢復,連疤痕都不會留下一星半點。」
「鬼谷?」
「是呀,這裡是鬼谷。」
她身在鬼谷,這讓雲黛感到很意外。
鬼谷是個十分獨特的門派,擅長製毒解毒。他們既不與名門正派同道,也不與歪門邪道為伍,行事獨樹一幟,在江湖中處於十分尷尬的位置。
而鬼穀穀主卻是個很低調的人,幾乎很少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之中。傳聞他整日帶著鬼面具,行蹤飄忽不定,由於他這種事不關己淡漠涼薄的個性使鬼谷漸漸退出了武林人士的視線,變得越來越不起眼。
可傳聞只是傳聞,芊雪說他們少主回來之時還帶回了一具屍首,聽她的描述正是那位黃雀沒錯。雲黛心中琢磨著,她的玉狐消失不見必然是進了那位少主的囊中,由此可見他絕非善類,她必須尋找機會拿回玉狐,及早離開此地才是正道。
而壞就壞在,那位少主將她帶回鬼谷之後就將她晾在此地,從不來看她一眼,也不肯放她出去,雲黛幾次想要主動前去找他談判一下都被擋了回來,不知道他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
見不到人,她就沒有辦法可想,別說離開了,就是想拿回玉狐都無從下手。
雲黛清醒之後,尹千言每天都會前來給她診脈,每日喝著比膽汁還苦的藥簡直生不如死。
尹千言一踏進門便見她將藥碗遠遠的推到桌子另一側,搖搖頭道:「不想變回殭屍,就乖乖的喝藥。」
聞言,雲黛不情不願的又把藥端了回來,捏著鼻子一鼓作氣灌了下去。
又腥又苦。
「快吃顆蜜餞。」芊雪迅速將一枚裹滿了蜜糖的梅子塞進她的口中。
雲黛感激的朝她點點頭,使勁嚼著嘴裡的梅子,在此以前她從來沒有覺得一顆小小的蜜餞竟是如此可愛。
尹千言為她把了脈,揮揮手示意芊雪先出去。
「雲姑娘身上所中之毒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注意不要接觸寒涼之物即可。」尹千言眉眼帶笑,溫和的囑託她。
雲黛微微笑了一下,道了句多謝,迅即說道:「尹先生還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了吧。」
她知道尹千言將芊雪支出去,必是有重要的話與她說,索性主動問了他。
尹千言想了一下,拱手向她一拜,雲黛嚇了一跳,立刻去扶他:「尹先生這是何故?」
「雲姑娘。」尹千言頓了一頓,繼續道,「能否請雲姑娘將千年雪蓮相贈?」
雲黛一頭霧水:「千年雪蓮?那是什麼?」
「實不相瞞,雲姑娘所中之毒乃陰狠至極的血毒,為解血毒我幾乎翻遍了世間所有醫書,也只找到了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若要根治必須有千年雪蓮做藥引。」尹千言對著燭火娓娓道來。
他說,雲黛雖身中此毒卻很快得以解除,正是因為體內有千年雪蓮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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