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定了石頭,我就去投標,這塊石頭的底價才二十多萬,根據我以往在公盤大會上競標小料子的經驗來看,這種小料子一般超過五倍的價錢就不會有太多的人競爭了,所以我直接投了一百萬歐,
料子是明標,所以當有人投標之後,就會在公屏上顯示出來,等大沒有人競標超過我的價格之後,這塊石頭就是我的了,
我站在屏幕下面等,反正時間有的是,內部公盤的時間很長,十幾萬份石頭要全不賣完需要很長時間,
我等了一會,開始揭標,但是就如我所料,沒有多少人跟我競爭,只有幾個出價低於一百萬的人標這塊石頭
在公盤大會上,有時候比的不是你多有錢,而是你對市場的分析,還有對石頭總價值的分析,如果你把握的好,那麼競爭起來就無往而不利,比如這塊石頭,很多人看到的都是像劉傳洲看到的那樣,認為他的裡面的肉是散的,所以就算很便宜,也不會有人來投,偶爾也有幾個看中他的可賭性,但是考慮到風險與實際價值,他們就會估算出自己的底線,超過這個底線,他們就不會在競爭了,
而我,就是要算出這塊石頭給被人的底線是多少,我沒有底線,我認為他能值錢,能賺錢,我就會賭,就算賭輸了,也無怨無悔,這就是賭徒,
我讓柳方晴去付錢拿標,因為是明標,所以只要支付了所有的費用,當天就能把標物給取走,
我們在切石頭的地方等著柳方晴,這裡是個小型的倉庫,專門用來存放取標的貨物等著切標,我聽著砂輪切割石頭的聲音,心裡很興奮,柳方晴把石頭帶來了,放在地上,劉傳洲叫了他專用的切石頭的師父租借了一台切割機之後,等著切石頭,
劉傳洲看著石頭,說:「這塊石頭我不看好,但是你卻很看好,那我們就賭一賭,」
我笑了一下,我說:「我們還要賭,賭什麼,」
劉傳洲說:「如果我說中了,四六分,你四我六,,,」
這個賭局有點大,他占六成比我多了一層,雖然只是比我多了一層,但是基數很大,我們接下來的生意都是上億的,所以他多一層就多好幾千萬,但是我願意賭,我說:「好,就跟你賭,」
劉傳洲說:「你很爽快,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哪來來的自信,這塊石頭我看過了,我相信在賭石經驗方面沒有人比緬甸人更有經驗了,你看到有人競爭這塊石頭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不可否認,在賭石方面,沒有人能比緬甸人更得天獨厚,但是你知道什麼是賭石嗎,第一必須是場口好,沙翻得好,表現好,否則,賭起來無益,不如明買正賣,這塊石頭就是一塊極品的賭石,不確定性很多,賭起來才刺激,」
劉傳洲苦笑了一下,說:「你到底是想賺錢,還是想賭,」
我沒有說話,他不懂我的心裡,我是想在賭石的刺激中賺錢,這才是我想要的,
劉傳洲在石頭上畫了一個圈,對著師父說:「磨皮,,,」
師父點了點頭,開始工作,在劉傳洲畫的那個圓圈上開始打磨,他磨了一會,皮就給磨開了,這塊黑烏紗種類中的白沙皮的料子皮很薄當他磨開一邊皮之後,打了水,我們蹲在地上,看著磨開的窗子,劉傳洲笑著看著我,一副已經贏了的樣子,
磨開的皮裡面有肉,是豆種的底子,而且色很散,機會沒有凝聚的,他打著手電往裡面打光,也不透,於是跟我說:「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說:「把石頭翻過來,」
幾個人就把石頭翻過來,我在有松花的地方畫了一個圈,我說:「在這個地方磨皮,」
劉傳洲有些不懂了,說:「看來內地人都很迷信松花,這塊石頭,正面已經廢了,背面就算有松花有能怎麼樣,我說他漲不進去,就漲不進去,」
我沒搭理劉傳洲,讓師父繼續磨皮,切石頭的師父好像要看不懂的樣子,但是他還是繼續磨皮,
我是很迷信松花,因為,每次切松花石頭的料子都讓我賺錢了,這可能就是人的心裡作用吧,
師父把石頭放在切割機上,開始磨皮,這塊松花不是很大,只有拇指蓋那麼大,而且在石頭的頂尖上,磨破很好摸磨,磨了一會,我看著石頭被擦開了一道小口子,切石頭的師父把料子拿給我看,裡面沒有色,很像是冰種的底子,劉傳洲看著臉色就變了,
他說:「不可能,不可能變色的,」
我笑著說:「你別緊張,我也沒說他是變色了,這只是霧而已,白霧,,,」
劉傳洲急忙拿著手電筒朝著切口往裡面照,臉色有些難看,說:「我就說,它不能變色,這是霧,確實是霧,」
我笑了笑,劉傳洲有些緊張了,當然不是因為這塊石頭的價值,而是他怕會輸給我,或許他認為自己比我強,所以才會這麼自傲,但是現在他可能會輸了,之前吹牛皮的樣子就會讓他很尷尬,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失敗,我也是一樣,那種感覺很尷尬,很丟人,所以,我一直贏,
我拿著手電打光,看著切口裡面的白霧,白霧的翡翠幾乎全部產於白沙皮的翡翠賭石,在某些黃沙皮或黑沙皮的賭石白蟒下面也會有白霧,但這種情況非常少見,
白沙皮、白霧的翡翠賭石基本上內部的翡翠肉質部分地色很淺、種水好,是緬甸翡翠賭石中為大家喜歡的,很多投標者均鍾情於這種白色的石頭,因為即使這種石頭沒有顏色,它們的種水很高,何況這種石頭常常內部帶有散跳色或脈形的翠綠色細脈及帶子脈,這種十分潔白地色的翡翠加上鮮艷的翠綠色,種水十分好,現在底張已經很高了,只要賭連能給我跳一個好的色,這塊石頭十倍賺不是問題,
白沙皮白霧的石頭大多產於木那場口,爆發力最大的石頭就是這種脈形翠綠色的帶子綠,這塊料子可能不是木那場口的,但是估計也是一條生長帶上的,屬於黑烏紗種類里的白沙皮的料子,定型已經定了,現在就是要看裡面跳色到底是好是壞了,
我看著石頭,這次切需要很高的眼光與水準,當熱不可能橫著切了,因為背面已經廢了,所以對面肯定是沒有色的,我知道,在背面往下肯定會跳色,但是會在幾厘米處跳色就不知道了,這需要我來估算跟猜測,我重新在背部打光,看第一次切口裡面的透色,但是一點也不透,這說明裡面有比較深的雜質,
我說:「豎著且,兩寸,」
劉傳洲皺著眉頭,說:「不可能有的,從背部看,他裡面是散色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我說:「一刀窮一刀富,擦的都不算,得切啊,」
劉傳洲有些沒有脾氣了,讓切石頭的師父給我一個痛快,我看著師父把石頭放在切割機上,豎著放起來,我畫了一條線,他就沿著那條兩厘米的線往下切,
我看著被切開的石頭,我開始興奮起來了,我感覺裡面有,我的自信讓我有種不可一世的感覺,但是到底有沒有,我只能五五開,只有切開了之後才能知道,這就是賭石的魅力,即便你真的是無往而不利,但是石頭沒有切開之前,都是未知數,你也有可能一下跌下神壇,
我看著石屑飛舞,很快石頭就被切開了,那一半比較小的石頭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兩截,還沒有噴水去除雜質,劉傳洲拿起來一看,臉色就變得特比難看,他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會跳色的,」
我看著石頭,覺得很可惜,切多了,從摔斷的斷層來看,在石頭內部一寸多一點就跳色了,越往深處越濃,跳成了艷綠色,所以我多且了將近一斤左右,,,
我把石頭大半部分的料子平放好,看著切口,伸手摸了一下,看著劉傳洲,笑了起來,我笑的有些得意,但是他就臉色難看了,說:「你贏了,,,」
我確實贏了,但是看著他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他說完之後,接著又說:「我也沒輸,,因為我說的也多,裡面是散色,只是你運氣比較好,下面跳了一個比較好的色,,,」
死鴨子嘴硬,我也沒跟他計較,看著石頭,整個切面都是艷綠色,很濃,家長純淨的底張,這塊料子變廢為寶,一百萬歐買回來,不虧,
劉傳洲見我不說話,就趕緊說:「這種料子是做戒面的料子,不適合打鐲子,這有點小裂,打鐲子價值就不大了,打戒面最好,按照市場估價,至少得有兩百萬歐一千克吧,這至少得有十五千克,這塊料子三千萬歐,不成問題,老弟,我們五五分吧,,,」
我笑著看著劉傳洲,他也笑了起來,我說:「賭局不算了,」
他苦笑了一下,說:「你也沒說你贏了要怎麼分啊,,,」
我一聽才恍然大悟,無奈的指著劉傳洲,他可真是個狡猾的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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