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的光在我眼前一閃一閃的,理性漸漸回歸,我剛才做了什麼,
我不禁質問自己,
這是我想要的嗎,
不是,但是卻很快樂,我覺得可以有,
香菸讓我漸漸冷靜下來,但是身上的熾熱,卻無法立刻平息,
莫曉梅將我手中的香菸拿走,我看著香菸的光在快速的燃燒著,空中的煙味漸漸濃郁起來,
我說:「你不怕明天他來上班發現這裡有煙味嗎,」
莫曉梅說:「他永遠也無法抹除這裡骯髒的味道,我恨他,她不僅羞辱我,而且還詛咒我的母親早死,我恨他,」
女人的恨有時候很簡單,或許只是對方的一句話,就會導致女人懷恨在心,
「我會坐牢嗎,」
莫曉梅問我,我不懂,我說:「什麼意思,」
莫曉梅說:「你多大了,,,」
我從來沒有意識到年齡會是一個犯罪的界限,我說:「剛滿十六歲,,,」
莫曉梅騎在我身上,瘋狂又延續了一次,
我覺得她瘋了,她真的瘋了,她把心中所積壓的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我的身上,我顯得何其無辜,但是我卻享受這樣的折磨,
車子在寂靜的街道上行走,很慢,我們都想留住彼此還在的時刻,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珍惜什麼時光,更沒有想過珍惜任何人,車子開在畹町橋上,這是我跟莫曉梅偷偷計劃陰謀的地方,今天我們又停在這裡,
江風吹的有點醉人,岸邊的風景像畫一樣,我從來沒有細細的品味著世界的美好,這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麗的,
我靠在窗戶上,打火機吧嗒吧嗒的響著,卻怎麼也打不著,莫曉梅靠在我懷裡,我就叼著煙,摟著她,很奇怪的畫面,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個二十多歲的白領,,,
莫曉梅問我:「那天在我家裡你為什麼跑了,而昨天晚上又,,,」
她欲言又止,瘋狂之後是冷靜的羞恥,我把她樓的更緊,我說:「桑姐告訴我,控制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睡了她,那天我本來想睡你的,」
莫曉梅的身體抖了一下,問我:「桑姐,」
我說:「一個很重要的人,非常的重要,她是一個雞,我們的錢都在她那裡,而她,消失了,,,」
我說出了這句話,心中的沉重想一塊石頭落地了一樣,渾身輕鬆,我一直都在擔著這件事,我不相信桑姐把錢捲走了,我不跟任何人說,我怕別人嘲笑我,我雖然受盡了嘲笑,但是有關於桑姐,我不想被嘲笑,
現在說出來了,如釋重負,
莫曉梅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次當時買了個教訓,不要相信那些野雞流螢,他們連自己的肉體都能出賣換錢,何況錢擺在他們面前,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說:「沒有找到桑姐之前,我不會做任何決定,我不想離開她,她也離不開我,,,」
我不想這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希望桑姐也是這樣想的,
「還有我呢,以後我就在你身邊,我想被你控制,,,」
莫曉梅說了這句話,我覺得很驚訝,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海風吹動海浪,把她的頭髮吹起來,她的眼神很真摯,也很純潔,我心動了,,,
我把她摟的更緊,心裡很複雜,非常,非常,
我們不說話,等著日出,瑞麗的太陽會比其他地方晚一個小時出現,我從來沒想過要看日出,這對我來說沒有意義,但是這時候我卻非常執著的想要看日出,
莫曉梅想了很久似的,突然問我:「那天你為什麼要跑,要是你不跑,我們早就成了,這不是你早就想要的嗎,」
我看著江邊,我說:「我媽媽是被我爸爸打死的,,,」
莫曉梅哭了,身體抽動了一下,跟我說:「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悲劇,,,」
我笑了起來,這確實是個天大的悲劇,我說:「我媽媽直到死都沒有離開那個家,沒有離開我的爸爸,我一直不理解,直到桑姐告訴我一件事我才明白,」
莫曉梅說:「她說了什麼,,,」
我說:「她說什麼,我不想重複,我現在不想提有關她的任何的事情,那時候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明白了媽媽為什麼不離開我媽媽,因為情,男人跟女人有了情才不會分開,如果哪天我就單純的睡了你,我們彼此只是一場交易,遲早會分開的,我不喜歡那樣,我不喜歡分離的感覺,」
莫曉梅把頭靠在我的肩膀,笑了起來,問我:「我們是有了情嗎,」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太陽出來了,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我們的眼睛裡,那美好的溫暖,融化我們彼此的心,朝陽的陽光把江面的水浪染成了金黃,很美,我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是美麗的,她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她的心,,,
我重來沒有熬夜過,我也不知道熬夜的滋味,我不知道疲倦,我來到家門口,我覺得很亢奮,沒有困意,我打開門,也沒有害怕的意思,我知道躲不過去,就承受好了,有時候坦然的面對,會讓人很輕鬆,
我一開門,就看到他們坐在客廳里,他們在吃飯,但是氣氛很不和諧,風暴就要來了,我低著頭進了屋,我要回到我的屋子睡覺,
我看到我爸爸從桌子上彈起來,他要行兇了,我沒有躲,我等著他的拳頭到來,但是他被羅雯拉住了,
「你別動手,難道你不能聽解釋嗎,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嗎,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羅雯拉著我爸爸,她顯得很生氣,我抬頭看著我爸爸,我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十年,五歲開始,我五歲的時候他就開始賭石,他輸錢了之後就打我,打我媽媽,而且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告訴你,我們沒有一次是因為我們犯錯而被打,都是他在發泄獸慾,,,」
我說的斬釘截鐵,一字一句,換來的只是重重的一巴掌,我嘴角感覺到一絲甜甜的腥氣,我笑了,我說:「看到了吧,你會後悔嫁給他的,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被打死的,,,」
我說的非常確認,我看到我爸爸握著拳頭就要過來讓我閉嘴,但是羅雯吼了一句:「夠了石中玉,難道你是這樣的人嗎,你說過你不會打孩子的,難道你是在騙我嗎,」
我爸爸很生氣,他說:「你不要聽他胡扯,他在外面結識了一些人,會說謊的很,,,」
我說:「比不上你,把自己的老婆打死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居然還能騙個老婆回來,你是我爸爸,真的比不上你,,,」
我又挨了一巴掌,兩邊的臉頰?起來,我沒有低頭,我就這麼看著他,反正都是要被打,低頭顯得太懦弱,以前就是太懦弱所以被打的很慘,現在我要學會不低頭,打死算了,
「石中玉,你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難道你以後也要這麼對小裴嗎,」
羅雯質問著我爸爸,他很生氣,但是卻坐了下來,他瞪著我,問我:「你昨天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沒回家,」
我說:「說了你會相信嗎,我之前我說我去補習了,你還不是不相信,還追到人家家裡,結果呢,是我丟人嗎,」
我爸爸又要站起來打我,但是羅雯說:「給你解釋的機會你就解釋,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抗,這是一個家庭,為什麼不能好好的說話,為什麼彼此不能信任,一定要把對方變成仇人呢,」
我看著羅雯,她真的是苦口婆心,她真的把自己當做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她想用關愛改變我們彼此,但是很難,我永遠不會原諒我爸爸的,所以我們只能做仇人,
我說:「我一個朋友媽媽心臟病犯了,昨天我陪她在醫院裡等了一夜,,,」
「胡扯,滿嘴胡扯,,,」
我爸爸站起來要打我,我說:「看吧,他信嗎,他調查過嗎,有用嗎,他除了會動用暴力之外還會做什麼,我勸你還是跟他離婚吧,」
我說完後腦勺就被重重的打了一下,我爸爸非常生氣,他有種要殺了我的感覺,羅雯瞪著他,說:「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我先回去住一段時間,你好好反省一下,覺得你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合理的,」
我看著羅雯要走,但是我爸爸非常害怕的拉著她,跟羅雯說:「他就是胡扯,你不要相信他,他在心裡對我記恨,所以才會挑撥我們的,」
羅雯說:「有沒有挑撥調查一下就知道了,你什麼都不清楚就打人,你對嗎,我很害怕現在你的,跟當初你追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完全,,,」
我爸爸看著我,我看到他眼中的怒火,羅雯看著氣氛沉靜下來,就說:「有你同學的電話嗎,」
我把莫曉梅的電話給了羅雯,她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了之後,羅雯問了一些情況,確定了一些事情,就掛了電話,
羅雯跟我爸爸說:「他說的是真的,」
我爸爸說:「你別信他,他難道不會隨便找個人串供嗎,他的哪些狐朋狗友都不是好東西,,,」
我說:「我是犯人嗎,去醫院,你自己去查,,,」
說完我就進了房間,我蓋上被子,不在管外面的狂風暴雨,窩進我自己的世界沉重的睡下去,
美好,總是短暫的,
要時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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