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 第49章:硬氣

    回家，又得回家，

    拖著沉重的身體，還要回那個狼窩一樣的家，

    在小區門口，我打電話，給桑姐打，我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電話，但是該死的就是沒人接電話，

    我把通話記錄全部都刪了，一個不留，，，

    我有點瘋狂，我覺得我的脾氣要被點燃了，一切都不順心，一切都在朝著我不情願看到的方向狂奔，我阻攔都來不及，

    我抬頭看著那明亮的燈，但是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我上了樓，我爸爸坐在客廳里，他看著報紙，我回來之後，他問：「回來這麼晚，」

    他的聲音很冰冷，更像是質問我幹什麼去了，我說：「去補習了，不信我帶你去我同學家，，，」

    我爸爸瞪了我一眼，說：「吃飯了沒有，，，」

    我看著桌子上還有飯菜，我真的沒有心情吃，我沒有理我爸爸，就要進屋，我爸爸很生氣，對我說：「不知道怎麼說話嗎，」

    我看了他一眼，我說：「沒有，我，我想先洗澡，，，」

    我把東西放下，在浴室里用熱水沖刷我自己，我要分析現在的形勢，

    很著急，很著急，桑姐，張瑜，老師，爸爸，要我搞定的事情太多了，這些事情像是亂麻一樣，把我弄的暈頭轉向的，

    濤哥的事情不急，估計月底才會去仰光，桑姐必須要儘快找到，不管她是遇到了危險還是拿著我的錢跑了，我都必須儘快找到她，我不想再受傷，

    現在要緊的是讓張瑜相信我，讓那個該死的語文老師相信我，我不在覺得她可愛了，一點也不覺得，，，

    她像是提防一條窺視她妹妹的野狗一樣提防著我，

    洗完澡，草草吃完飯，我身體上的肌肉很疼，我想睡覺，但是門被推開了，我看到是羅雯進來了，她說：「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她伸出手，我知道她要什麼，我乖乖的把手機給她，上面我已經清理乾淨了，她找不到任何線索，我說：「我跟那幾個人打架了，有一個叫周昆的在追求劉裴，而且他是個小混混，」

    羅雯聽了，顯得很擔心，她說：「在學校你幫我盯著她，不要讓她在跟那個小混混接近，有什麼危險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我看著她轉身要走，突然，我說：「明天，明天能去學校嗎，」

    羅雯問我：「為什麼，」

    我說：「我跟語文老師有點誤會，她說我是小痞子，是混社會的，所以不想教我，我跟她妹妹是同學，還不准我見她妹妹，，，」

    羅雯看著我，有些生氣，她說：「那你就別見她妹妹，男孩子要自強自尊一點，，，」

    「不行」我的說的很斬釘截鐵，這讓羅雯有些驚訝，我說：「她妹妹就是幫我補習的同學，我們關係很好的，但是她姐姐不理解，總是誤會我，所以她想跟你們談談，我不敢讓我爸爸去，你知道，我怕他會在學校打架，，，」

    羅雯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然後就出去了，我蓋上輩子，看著外面的星星，整個世界宇宙都在按照某種規律在循環，只要找到這種運動的規律，你就能控制整個世界，，，

    第二天，一切如舊，羅雯跟我們一起去學校，劉裴很乖，在羅雯面前劉裴雖然有一些小脾氣，但是她很乖，羅雯讓她做什麼，儘管她會反抗，但是最後她都會做的，就像是我在我爸爸面前一樣，但是私底下，我們都是小惡魔，

    我在辦公室里看著羅雯跟語文老師談話，我看到老師的工作牌上的名字，張嵐，複習班的班主任，，，

    原來她就是我的班主任，難怪脾氣那麼大，

    羅雯說話很慢條斯理，而在羅雯面前，張嵐也沒有昨天那麼兇悍，除了說一些我的不好習慣之外，其他的也沒有多說，但是她強調一點，不要我在接近她妹妹，

    羅雯也沒有多說，只是走的時候告訴張嵐，每個人都有交朋友的權利，她妹妹也是一樣，她妹妹有權利自己交朋友，甚至去做一件她認為對的事，即便作為她的姐姐，也沒有權利干涉，而且作為一個班主任，她應該支持任何可能提高他的學生的學習成績的做法，

    羅雯走了，我還站在辦公室里，張嵐一直瞪著我，顯然羅雯的話影響到了張嵐，羅雯比我想的要能說會道，而且很有魄力，

    「不要在我面前撒謊，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多了，你看外面的大街上那些小痞子跟你有什麼兩樣，」張嵐說：「不要接近我妹妹，我警告你，，，」

    我看著張嵐被氣的快要變形的臉，我知道她在保護她的妹妹，但是我不會放棄的，不過我不準備跟她對抗，我說：「那就做個交易，，，」

    張嵐狐疑的看著我，說：「你想怎麼樣，」

    我說：「既然你知道我是小痞子，不可能學好，那就不要管我，」

    張嵐冷笑了一下，說：「原形畢露，，，」

    她說的咬牙切?，我感覺她很冷酷之前對她的哪一點好感全無，大概我覺得她可愛只是因為她長的跟張瑜有點像罷了，

    我說：「各取所需，不行就算了，反正張瑜相信我，，，」

    「你真卑鄙，，，」張嵐說：「不要惹麻煩，否則，你會成為我第一個勸退的學生，，，」

    我笑了起來，我知道交易達成了，只要我不惹麻煩，不接近張瑜，我就可以自由了，，，

    我離開了辦公室，我狂奔起來，一股自由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座牢籠大門的鑰匙掌握在我的手中了，我可以自由的進出這裡，這也不用受束縛了，

    我朝著瑞麗大世界狂奔，在上課的這些時間裡，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了，我也不用擔心張嵐會通知我爸爸了，，，

    來到瑞麗大世界，這次沒有去健身房，我一到瑞麗大世界，就被一個小弟帶到了地下室，我從來都不知道瑞麗大世界下面還有一個地下室，這裡是貴子跟濤哥每天打拳的地方，這裡只有三個更衣箱，還有一個拳台，

    我站在拳台前，看著濤哥跟貴子在打拳，我被濤哥那一身的腱子肉給嚇到了，而且，他特別能打，在貴子面前不落下風，甚至有時候貴子都無法招架他，

    原來，他們每天都在瑞麗大世界，你看不到他，是因為他在地下室，對於外面的事，他通過監視器一覽無餘，而他每天就跟貴子在這裡打拳，每天，，，

    濤哥看我來了，就朝我招招手，讓我上去，我爬上了拳台，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是下一刻我蒙了，他們兩個朝著我突然襲擊，我一拳就被打倒在地，我趴在地上，我不懂為什麼，但是他們沒有給我詢問的機會，對我拳打腳踢，拳拳到肉，打的我渾身劇痛，

    打了一會，他們停下了，我心裡很慌張，我懷疑是不是濤哥他們知道了我的一些秘密，我站起來，濤哥很生氣，說：「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即便在你最熟悉的人面前，你都要小心防備，，，」

    我聽著鬆了一口氣，濤哥只是在教我一些東西罷了，我心裡唏噓不已，或許人有太多秘密，就容易心虛了吧，

    濤哥說：「在道上混的，就是帶你出道的大哥都會對你下手的，所以，你要防備任何人，，，」

    我點了點頭，貴子又給了我一拳，我還是沒能躲過去，他對著我笑，說：「太他媽菜了，，，來啊，打我，，，」

    我有些生氣，我撲了過去，我在貴子的胸口，肚子上，不停的狂轟亂炸，我出拳感覺很快，感覺很有力，但是貴子挺著身子讓我打，躲都不躲，我打的手有點疼了，但是我看著貴子一點事都沒有，我很驚訝，為什麼，難道他是鐵人嗎，

    我在懷疑我自己的時候，貴子給了我一拳，打的我?血直冒，貴子說：「太他媽弱了，男人要硬氣，打人之前要學會挨打，你這身體不行，還得練，，，」

    於是，我今天就在貴子的折磨下度過了一天，，，

    訓練很痛苦，但是也很痛快，從來都是挨打，內心集滿了憤怒，在訓練的時候全部都打出來了，我在貴子的肉體上瘋狂的轟炸著，雖然他不疼，但是我也很爽，，，

    濤哥把更衣櫃打開，跟我說：「這個柜子是我曾經最好的一個兄弟的，去緬甸的時候，他死在了那裡，那一槍本來是打我的，，，」

    我看著箱子，裡面空了，濤哥看著我，說：「懷念一個人，記在心裡就可以了，這個柜子屬於你了，希望你可以代替他，」

    我看著濤哥穿上衣服走了，我看著柜子，我內心有些抗拒，因為，我不想成為給濤哥擋子彈的那一個人，

    不過我知道，濤哥開始接受我了，他不在把我當小朋友，而是當成一個可以利用的人，這比小朋友的檔次提升了很多，

    柜子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說：「這個柜子沒有人能代替，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深的，濤哥把這個柜子給你，好好珍惜吧，」

    我點了點頭，看著貴子離開，我笑了一下，不管這個柜子以前的主人是誰，你沒有享受到的福氣，以後我幫你享受，濤哥欠你的，我幫你要回來，保佑我吧，，，

    我的電話響了，我打開電話，我看到是莫曉梅打來的，我知道，又來了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