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315破局

    「哈哈哈」

    牟奈高亢豪爽的笑聲迴蕩在眾人的耳畔,隨著這後山的山風縈繞不去

    許景思被他橫抱在胸前,烏黑柔順的青絲半掩住她美艷如玉的臉,顯得愈發妖艷動人,那寬大的衣袖和袍角也隨之垂落下來,露出她白皙精緻的雙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之前被那身長及地面的袍子所遮掩,直到此刻,眾人才注意到她的雙足竟然是的,纖細小巧,腳踝上還戴著一對赤金雕花足環,足尖在燦爛的陽光下像是發著光。

    傷風敗俗席位上那位何大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壓抑著心口的怒意,垂眸移開了目光。

    封炎的眸子裡同樣是怒意翻湧,如同岩漿般沸騰著,仿佛隨時會噴湧出來

    溫無宸暗暗地拉了拉封炎的衣袖,向他搖了搖頭。

    號角聲很快再次吹響,這一次,那悠長的號角聲變得高亢磅礴,大氣恢弘,仿佛是在宣告著什麼。

    王宮外的那些都城百姓似乎也聽到了號角聲,外面傳來了如海浪似轟雷的歡呼聲,一聲接著一聲,此起彼伏,百姓都在為新王的誕生而歡呼著,雀躍著

    看著前方那些對著自己俯首的眾臣,聽著遠處傳來的歡呼聲,牟奈愈發神采煥發,渾身上下似乎多了一股王者之氣。

    「大家都起來吧。」牟奈以蒲語令眾人坐下後,目光又看向了封炎等人,改用大盛語說道,「眾位遠道而來的大盛貴賓,請務必多留些日子,來參加吾的登基大典。」

    封炎站起身來,對著牟奈抱拳應下「多謝王上的好意,吾等卻之不恭。」

    牟奈連聲道好,喉間又發出一陣豪爽的笑聲,朗聲道「今日是吾的大喜之日,大家且盡情喝酒,盡情享樂」

    一旁的歌姬樂師早就為這一刻待命,井然有序地粉墨登場。

    歡快悠揚的樂聲響起,一個個打扮艷麗的舞姬魚貫入場,在平台中央身姿輕盈地翩然起舞,旋轉折腰,雙臂隨著樂聲翻轉、律動,一條條布滿褶皺的的寬大裙擺隨著舞姬們的舞動而翻飛著,就彷如蝴蝶蹁躚於花叢間,美如仙境。

    那些賓客們都沉浸在這片歌舞昇平中,一個個皆是神采飛揚,此時此刻,再也沒人在意大王子赤德如。

    成王敗寇,這是千百年來都不變的道理。

    無論二王子牟奈的出身有多麼卑微,既然他勝出了,那麼他就是他們蒲國當之無愧的君主

    牟奈已經在下首的王子位上又坐下了,舉杯先飲,其他人也都紛紛高舉美酒向其致敬,然後仰首一口飲下。

    牟奈對著身旁的隨從又吩咐了一聲,緊接著,又有一群著鵝黃色露肚裙裝、外披薄紗的女奴紛紛進場,走向兩邊席位上的賓客們。

    那些蒲國的賓客們都自發地把看得上眼的女奴攬在了懷中,面泛紅光,手掌肆意地撫摸著女奴們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腰身

    牟奈見狀哈哈大笑,直接道「大家都莫要見外,喜歡的儘管帶回去」

    立刻就有兩三個族長笑著應下了,說著什麼「不客氣」、「多謝王上」之類的客套話,席宴上越發熱鬧喧譁,一片觥籌交錯聲。

    然而,卻有幾個女奴被人揮退,女奴們拘謹地退了兩步,站在後方,有些不知所措。

    這裡的異狀自然而然地吸引了牟奈的目光,他微微蹙眉,抬手做了個手勢,四周的樂聲就倏然而止,那些在場中央跳舞的舞姬們也都停了下來。

    一瞬間,四周鴉雀無聲,就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下來,只餘下些許草木搖曳聲迴響在耳邊,樹欲靜而風不止。

    牟奈看向了斜對面的封炎幾人,臉上的笑意倏然收了起來。

    「封公子,」牟奈的聲音微冷,再不復儀式前的客氣,那雙極度亢奮的眸子裡還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恍若凶獸般,「大盛使臣連吾國美女都不要,莫不是看不起吾蒲國」

    他一字比一字冰冷,冷得仿佛要掉出冰渣子來,四周的氣溫也隨著他的話語陡然下降,似乎驟然進入寒風凜冽的寒冬臘月般,與之前的熱鬧喧闐形成極致的對比。

    四周其他的蒲國人皆是默不作聲,神色各異,有的人漫不經心地在女奴身上捏了一把,有的人慢慢地飲著酒水,有的人面露嘲諷地坐壁上觀,都是靜待事態的發展。

    與封炎隔著幾個座位的何大人眉宇深鎖,他雖然也看不慣這些蒲人的野蠻作風,卻也不會傻得在對方的酒宴上如此掃興,這不是生生打這新王的臉嗎

    果然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在周圍幾十道灼灼的目光中,封炎還是泰然自若地飲著杯中的酒水,隨意地放下手裡的酒杯,笑吟吟地反問道「王上之意莫非是說這些女子便能代表貴國」

    牟奈雙目瞠大,臉色更沉,下意識地捏緊手裡的酒杯,若非這酒杯是金器,怕是已經被他一掌捏碎。

    這些女子不過是區區女奴,卑微如塵埃,她們的生死不過是在場任何一個人一句話的事,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

    這些卑賤的女奴又豈能代表他們蒲國

    空氣中火花四射,就如同拉緊的弓弦般,一觸即發。

    也有人暗暗地看朝正前方的許景思望去,作為大盛的和親郡主以及蒲國的王后,她可說是兩國之間的紐帶,若是新王與大盛使臣鬧得不快,甚至於上升至兩國之間的糾紛,也將導致她在蒲國的地位變得尷尬。

    但是,坐在主位上的許景思仿佛什麼也沒看到一般,視若無睹,慵懶地倚靠在後方的椅背上,似笑非笑地飲著酒,那雙妖艷魅惑的眸子裡似染上了淡淡的醉意,她的髮絲,她的指尖,她的微笑,她的眼神都透著一種極致的美艷,如那傳說中的九尾狐仙般。

    一旁的伏騫見封炎和牟奈之間的氣氛不對,心下有些緊張,正想著是不是說幾句話來緩和一下氣氛,卻聽牟奈又開懷大笑。

    「吾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封公子莫要介懷。」說著,他又高舉手裡的酒杯,擋在臉前,掩飾眸底的不快,若無其事地說道,「吾先干為敬」

    他豪邁地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口翻轉朝下,表示滴酒不留。

    四周的不少蒲人雖然聽不懂大盛語,但是見牟奈又笑了,知道這件事算是揭了過去。

    歡快的樂聲很快又響了起來,那些呆若木雞地站了好一會兒的舞姬們鬆了一口氣,繼續翩翩起舞,平台上其他人又將注意力投諸到眼前的輕歌曼舞中,說說笑笑,吃吃喝喝。

    這場小小的風波一下子就過去了,似乎沒有在席宴上留下一絲漣漪,平台上越來越熱鬧,那些蒲國大臣喝得面紅耳赤,但還在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

    眾人拿的是酒杯,唯有輪椅上的溫無宸執的是茶碗,飲的是茶碗中咸香的奶茶,神情愜意,就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把他同四周的觥籌交錯聲隔離開來。

    他烏黑的青絲柔順地披散在肩頭,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輝,嘴角噙著一抹淺笑,整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仿佛一尊無暇美玉雕刻而成的玉像,說不出的溫潤出塵,彷如謫仙下凡。

    他悠然飲茶,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視著四周,卻是暗暗地留心著眾人的反應。

    許景思與儀式前一樣,還是漫不經心,渾不在意,仿佛誰任新王都與她無關。

    其他九族的族長表現各異,大部分人對新王牟奈殷勤極了,不時對他敬酒恭賀,有的人不冷不熱,也有的人比如甘松族族長,心不在焉,神色複雜極了,似乎至今還不敢相信「文弱」的二王子竟然會戰勝了自己的外孫。

    人心不同,各如其面。

    無論是大盛,還是蒲國,皆是一樣。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有機會從混亂之中辟出一條生路來。

    溫無宸的嘴角微微勾起,神情還是那般溫潤,如流水,似青嵐,若皎月,看似雲淡風輕,弱不禁風,再一看,又如淵渟岳峙,氣度雍容,榮辱不驚。

    一曲罷,緊接著又是一曲響起,熱情奔放的鼓聲與弦樂聲交錯著響起,男男女女的舞伎帶著手鈴鼓邊唱邊跳,活力四射,極具異域風情的歌舞讓幾個大盛使臣也看得目不轉睛

    宴會足足持續了近兩個時辰才散場,那些賓客們或是暫居於王宮中,或是出宮四散而去,也包括封炎他們。

    太陽西斜之時,他們就回到了驛館中。見四周沒了蒲人,壓抑了大半天的何大人如同火山一般爆發了

    「無恥下賤」

    「子娶母,不以為恥,竟以為榮」

    「弟害兄,分明就是不悌不敬,竟然尊之為王」

    「聚眾為淫,不忍入目,真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何大人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沒了,整張臉更是漲到通紅,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似的。

    這一次,何大人倒還算有了幾分理智,沒敢在封炎跟前再直斥許景思,話中只說蒲國人,但是他對許景思的不滿早溢於言表。

    封炎目光淡淡地看著何大人,似笑非笑道「何大人,若是看不下去,不如先提早回京如何也免得這蒲國的人事污了何大人的眼」

    「」何大人嘴巴張張合合,他雖恨不得立刻離開蒲國這等未教化的蠻夷之地,卻還記得他此行身負重任。臨行前,皇帝特意秘宣過他,告誡他此行有三個目的,一來是看看蒲國新王對大盛的態度,二來是要勸新樂郡主留在蒲國,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監視封炎。

    封炎沒走,他又怎麼能走,怎麼敢走

    何大人的臉上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道「封公子,你我有聖命在身,又怎麼為一己之私,圖一時痛快哎,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他做出義正言辭的樣子,得來的不過是其他人冷淡譏誚的眼神,何大人愈發尷尬,藉口疲累不堪,就告退了。

    慕瑾凡等其他人也各歸各屋,唯有溫無宸留在了封炎的房間裡。


    陽光透過幾扇敞開的窗戶灑了進來,照得屋子裡一片金紅色,明亮通透。

    封炎親自把溫無宸的輪椅推到了窗邊,窗邊的方桌上擺著一個棋盤,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星羅密布一旁還擺著一冊棋譜。

    想著今天可以見到許景思,封炎昨晚幾乎沒怎麼睡,今早啟明星的第一道光線剛照亮天際,他就起身了。

    既然無事可做,他乾脆就按照棋譜擺起棋局來,這本棋譜還是他臨行前從蓁蓁那裡順的,是蓁蓁把她收集的一些殘譜重新整理,集結成冊

    想著蓁蓁,封炎的眼底掠過一道流星般璀璨的流光。

    溫無宸看著那棋盤上的殘局,隱約也猜到封炎想必昨晚一宿輾轉反側,心緒難平。

    封炎又給溫無宸斟了茶,斟的是他們從大盛帶來的毛峰,剛剛的酒席上大魚大肉,正好喝點毛峰,解解膩。

    「阿炎,郡主怎麼說」溫無宸開門見山地問道,目光隨意地掃視著身前的棋局,這盤棋已走至中盤,黑子銳不可當,在棋盤上如一條蜿蜒的黑龍盤踞其上,而白子已經在黑子氣勢洶洶的攻勢下,變得雜亂無章

    封炎正在給自己斟茶,聞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嘩嘩」的斟茶聲也間斷了一下,然後水聲又繼續響起。

    待斟茶聲停下後,封炎才把之前他被那個女奴帶去見許景思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包括許景思沒料到封炎會代表大盛出使蒲國,包括她對兩位王子的評價,也包括她的一些打算有些話,之前許景思說來時雲淡風輕,但是此時由封炎轉述時,卻字字帶著血,讓他幾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一字字地道來。

    好一會兒,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封炎一人的聲音,溫無宸眼帘半垂,似在傾聽,又似在注視著眼前的棋盤。

    屋子裡,明明坐著兩人,空氣中卻透著一種淡淡的孤寂與蕭索。

    封炎說完後,捧起了茶盅,有些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茶。

    一陣細微的棋子碰撞聲忽然響起,溫無宸信手從棋盒裡捻起了一粒白子,白色的雲子如同他身上這襲夾著銀絲的霜色衣袍般潔白無暇,神聖不可侵犯。

    「啪」

    溫無宸毫不遲疑地把手裡的白子放在棋盤的右上角。

    他微微笑了,眸光一閃,幽黑的眸子明亮溫暄,道「郡主她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說著,他語氣中透出一抹唏噓,「當年也是她一力要求和親蒲國給許家滿門掙了條活路。」

    封炎看著眼前棋盤,隨著這白子的加入,原本大局已定的棋局仿佛一粒石子墜入湖面般,盪起了一圈圈漣漪,棋局發生了一種極為微妙的變化,似是苟延殘喘,又似乎是隱約透出了一絲生機。

    溫無宸可能不知道,但是封炎清楚這局棋其實還沒擺完,此刻溫無宸走的這步棋已經與棋譜上的迥然不同。

    封炎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目光微微發直。

    他們此行來蒲國,是想見見許景思,看看她是想回大盛,還是她已經有了其它的打算,再來決定下一步棋。

    封炎從棋盒中捻起了一粒黑子,按照棋譜上的走法落子,黑子咄咄逼人。

    溫無宸似乎有些意外,瞥了封炎一眼,又捻起了一粒白子,忽然話鋒一轉道「上午的比試怕是有貓膩。」

    封炎朝溫無宸看去,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對於上午的比試,其實他也覺得有些奇怪。

    根據上半局的勢頭,大王子明顯要勝於二王子,而且按照周圍蒲人的反應來看,大王子平日裡在武學上應該強於二王子,當時,哪怕二王子的決勝心再強,也不可能突然就有如神助地得到了翻盤的契機。

    「我觀那二王子牟奈那雙目充血,瞳孔擴大,渾身青筋暴起,渾身似乎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狀態,即便後來比試結束後,他的額角、頸後還在持續大量地出汗他之所以能反敗為勝,十有是因為服用了某種藥物以提升力量、速度等等。」溫無宸不緊不慢地推測著,又落下了一粒白子。

    封炎眯了眯眼,仔細回想著之前比試中的一些細節,尤其是牟奈當時的神情、動作、面色果然如溫無宸所說。

    封炎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裡的黑子,從食指滾到尾指,又隨意地從尾指滾到食指,他修長的手指靈活敏捷,那棋子仿佛他身體的一部分般。

    「大王子赤德如應該也沒想到自己會輸吧。」封炎一邊說,一邊照著棋譜又落下一子。赤德如還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沒想到卻被二王子陰了一把。

    溫無宸點了點頭,右手再次摸向了棋盒,「大王子的外祖父恐怕是心有不服」

    在蒲國,大王子的母族甘松族是除了甫族外,最強大的一族,也有許多小族依附於他。

    若是今日公平決戰,強者為尊,就算大王子輸了,甘松族也就認了。但是,今天的比試中,二王子贏得也並非是毫無破綻,等甘松族族長與大王子之後細想想,就會知道不對勁,說不定也能看出端倪來,甘松族肯定不服。

    這片高原上的蒲國十族,數百年來,皆是以強者為尊,一旦登上王位的人不是強者,就壓不下底下這些野心勃勃的人。

    如今二王子雖然勝了,其實反而給他自己製造了極大的隱患,只可惜,他自視甚高,怕是還沒有想到。

    溫無宸說話間,又落下了第三粒白子。

    不過是三步棋,這棋局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白子又活了,而那原本宛如巨龍般盤踞棋盤的黑子卻搖搖欲墜,如大廈將傾

    封炎沒有再繼續,棋譜上的黑子也就走到這一步而已。

    接下來,只要走錯一步,黑子怕是要徹底崩塌了

    溫無宸也沒有催促他,靜靜地望著眼前變幻莫測的棋局,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那本棋譜,封皮上那娟秀的字跡令溫無宸的目光流連了一瞬。

    阿炎的心上人,阿炎的姨母,還有阿炎的娘可都不是什麼簡單的女子。

    「如今的局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郡主刻意安排的,」溫無宸徐徐道,「阿炎,你得找機會再見見她。我們先暫時靜觀其變,不能隨意行事,免得誤了郡主的安排」讓她這麼多年的隱忍與蟄伏功虧一簣

    「新王登基是在十日後」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必須在那之前設法見到許景思才行。

    屋子裡靜了下來,然而,外面還是喧囂不已,今日對於都城乃至整個蒲國的百姓而言,都是一個大喜的日子,沉浸在決出新王的喜悅中。

    城裡城外,鑼鼓聲、弦樂聲、歌聲、歡呼聲此起彼伏,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響徹在金邏城的上空。

    他的蓁蓁最喜歡看熱鬧了,如果她在這裡,一定會高興的吧。封炎望著碧藍的天空,魂飛天外地想著。

    酉初,蒲國的太陽還高高掛起,而在遙遠的大盛,夕陽已經快要落山了,依依不捨地俯視著下方。

    正坐在廳堂的窗邊發呆的端木緋忽然覺得鼻子痒痒的,唔,難道她今天喝了太多冰果子露,受了涼了她得喝些熱薑湯才行

    端木緋正想喚碧蟬,就聽到旁邊有人喊了一聲「端木四姑娘」,她一下子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循聲望了過去。

    「最後這一幅是端木四姑娘的字吧」廳堂的中央,一個粉衣小姑娘笑眯眯地說道,又對著端木緋招了招手,「端木四姑娘,章大夫人接下來要點評你的字了,快過來聽聽吧。」

    那粉衣小姑娘的身旁還有七八名姑娘,她們都簇擁著一個皮膚白皙、著櫻草色仙鶴銜靈芝刻絲褙子的婦人,廳堂四周還坐了五六位正值芳華的姑娘家,三三兩兩地說說笑笑。

    那位優雅的婦人就是六月初來京里的三位女大家之一章大夫人,是四大世家之一淮北章家這一代的當家主母,更是一個能詩擅畫的才女,才名名滿大盛。

    端木緋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來,朝章大夫人走了過去。

    章大夫人看來雍容高貴,嘴角維持著溫和的笑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端木緋,其他姑娘們的目光也都齊刷刷地望著端木緋。

    端木緋很快走到了章大夫人跟前,對著她福了福,笑吟吟地說道「有勞章大夫人指點了。」

    端木緋是三天前隨皇帝、涵星等人一起來的寧江行宮避暑。

    涵星沒有誆她,這冀州的寧江行宮確實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端木緋來了這裡後,四處閒逛遊玩,今日她是跟涵星、丹桂她們來了這清瀾殿賞蓮、餵魚,沒想到那位赫赫有名的章大夫人突然來了。丹桂知道章大夫人是個能詩善畫的大家,就請對方點評了自己剛寫的一首小詩。

    丹桂喜歡作詩,可是她的詩實在是「一言難盡」,章大夫人乾脆委婉地點評了她的字。

    本來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可是,正好又進來了七八位姑娘,見此,也提出請章大夫人點評她們的字,一派眾志成城的模樣。

    想到剛才的情景,端木緋心裡就想嘆氣。

    這三個姑娘家就可以組成一個菜市場,更別說,這裡一共有十五六位姑娘家了,她們好似許多麻雀般,你一言我一語,起初還都只說「我」,漸漸地,「我」就變成了「我們」,莫名地,只是來餵魚的端木緋也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殿內服侍的宮女直接把筆墨桌椅都備好了,已經磨好的墨總不能浪費了,端木緋就隨意地以簪花小楷寫了四個字。

    相比其他姑娘都竭盡所能地寫了兩三種以上的字體,端木緋也只是湊個數,應個景。

    她只寫這四個字也自有她的道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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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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