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703必得

    屋子裡靜謐無聲,窗外的翠竹隨著習習春風搖曳不已,發出「沙沙」的聲響。一筆閣 www.yibige.com

    須臾,江德深看著慕祐景的眼睛問道「殿下,能成嗎」

    外祖孫倆皆是說得含糊不清,唯有他們倆自己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屋子裡又靜了片刻,慕祐景的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徐徐道「外祖父,總得試試才行。」

    他的薄唇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神色間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堅定。

    頓了頓後,慕祐景又道「而且,女子的名節勝於天。」

    這句話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江德深眯了眯眼,眸中閃動著犀利冷酷的光芒,微微頜首道「殿下,若是如此那就得快點辦了。」

    「是得快些。」慕祐景仰首又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他得趕在慕炎回京前實行他的計劃才行。

    慕祐景的眼眸如同那結冰的湖面般冰冷,冰面下,暗潮洶湧。

    他狠厲地又道「大不了,就讓她暴斃」

    慕祐景口中的「她」到底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江德深唇角翹起,讚賞地看著慕祐景,慢慢地捋著山羊鬍。

    在他看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斷則斷,三皇子能有此魄力,很好

    覆水難收,已發生的事已經無法挽回,與其在那裡懊惱、後悔,還不如設法另謀出路。

    他們現在還有機會,南懷初平,剛剛歸順大盛,可想而知,懷州那邊百廢待興,慕炎一時半會兒怕是還回不來。

    而且,京城裡,朝堂上,做主的人可是岑隱。

    便是來日慕炎自南懷凱旋歸來,也不代表他在京城能隨心所欲,他照樣也會受制於岑隱

    江德深眸光微閃,想起一件事來,改變了話題「殿下,我聽說,慕炎之所以能這麼快拿下南懷,靠的是火器。」

    火器慕祐景怔了怔,驚訝地看向了江德深,不解地問道「外祖父,可是他從哪裡弄來的火器」

    大盛的火器可是受嚴格管制的,神機營要護衛京畿一帶的安全,除非皇帝的命令,誰都不可輕易調動神機營。

    而且,神機營一動,京城內外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可瞞不過人。

    江德深當然不知道,搖了搖頭,眸色幽深,露出幾分思忖之色。

    難道是崇明帝從前還留下了什麼勢力這也並非不可能。

    想著火器,慕祐景的眼神越來越炙熱,感覺自己又看到了希望。

    不管慕炎的火器是從哪兒來的,慕炎用拿下懷州作為結果證明了火器的威力。

    只要得到火器,自己就能做成很多事

    「外祖父,您再再催催謝皖,他到底是從哪裡弄到的火器。」慕祐景握緊了手裡的酒杯,急切地說道,聲音漸冷,「他要是還不肯配合,那就乾脆逼一逼。」

    江德深點了點頭「殿下放心,這事我心裡有數。」

    慕祐景親自給江德深添了酒水,心裡放心了不少,神色便又變得溫潤起來,恭維道「真是多虧了有外祖父替本宮在外周旋。辛苦外祖父了。」

    江德深微微一笑,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殿下,這都是臣應該做的。」他特意自稱「臣」委婉地表明他明白君臣之別。

    慕祐景聽著心裡頗為受用,正打算起身告辭,又想起了一件事,提醒道「外祖父,本宮覺得那件事暫時還不是曝出來的時候,你以為呢」

    他們既然決定設法討好岑隱,自然也不能去威脅岑隱了,惹岑隱不快,只會適得其反。

    就算慕祐景沒有把話說白,江德深也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點頭應道「殿下放心,我明白。」

    商量完了事,慕祐景沒再久留,悄悄地從後門離開了江府,返回了皇宮。

    難得休沐的江德深也沒閒著,換了一身衣裳好,也坐著馬車出了江府,再一次去了天牢,然而,他再次鎩羽而歸。

    謝皖還是固執己見地一口咬著他一開始提出的條件,一點也不肯退讓,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甚至沒說上幾句話,就再次不歡而散。

    京城中,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洶湧,表面上還是喜氣洋洋,從朝堂到民間,都在為南懷成了懷州而歡欣慶祝,大盛的百姓這段時日都是昂首挺胸,與有榮焉,個個都在贊崇明帝之子慕炎是一員百年難見的猛將,誇他光風霽月,說他將來也定會是一名盛世仁君

    碧蟬歡歡喜喜地把她在外面聽到的一些讚揚都說給了端木緋聽

    「姑娘,奴婢今日在香酥記排隊時,聽大家都在夸未來姑爺呢」

    「有人繪聲繪聲地說他們以前就見過未來姑爺,當時有紫氣東來之象,他早看出姑爺他不是尋常人,一定是天上的紫微星下凡」

    「他們都說未來姑爺才比子建,貌若潘安,勇似武曲,智比孔明好似那天上的謫仙般。」

    端木緋一邊聽,一邊把這些個「溢美之詞」套在了慕炎的身上,樂不可支地笑了出來,眉眼彎彎。

    碧蟬見端木緋聽得開心,繼續說「還有人說未來姑爺高八尺,力大無窮,只手可以捏爛鋼鐵巨石,渾身殺伐之氣,把那南懷人震得一個個都棄械投降,跪地求饒。」

    端木緋想像著他一手捏爛火銃的樣子,笑得前俯後仰,肚子都疼了。

    原本在幫著端木緋分繡線的綠蘿湊過去,給自家姑娘揉肚子,心中複雜自家姑娘再半年就及笄了,要成親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端木緋以指尖拭了拭眼角的淚花,賞了碧蟬一盒香酥記的點心作為獎賞。

    「謝謝姑娘賞賜。」碧蟬美滋滋地謝過了端木緋,大方地招呼屋子裡的綠蘿她們,「大家都來吃,今天我做東。」

    屋子裡洋溢著姑娘們活潑明朗的笑聲,與窗外的春風拂葉聲與雀鳥鳴叫聲交錯在一起,蜷在端木緋身後睡覺的小狐狸懶洋洋地看了她們一眼,繼續閉目睡覺。

    端木緋也吃了一塊點心,就拿起那件披風繼續繡了起來。

    她乖乖地窩在家裡繡這件披風已經好幾天了,披風上的孔雀已初現雛形,孔雀驕傲的腦袋微微昂著,只是那開屏的尾羽還繡了不到五分之一,不,是不到六分之一。

    只是這麼看著,端木緋就覺得額角一陣陣抽痛,不知道第幾次在心裡埋怨涵星怎麼偏偏給她出了這麼個主意。

    還有她自己,怎麼就那麼嘴快呢

    上次她陪著安平從宮裡出來的時候,一時嘴快地說了一句她在給阿炎繡孔雀披風的事,安平特意細細地問了她繡了什麼樣子的孔雀,還殷切地表示她很期待披風的成,讓她不要急,慢慢繡,說阿炎一定喜歡。

    哎

    端木緋抬手在自己的嘴唇上輕拍了一下,嫌棄自己嘴快,現在安平都知道孔雀披風了,自己再臨時改樣子也來不及了。

    端木緋盯著披風悠悠地長嘆了一口氣,心裡發愁阿炎說不定會提早回來,她得趕緊了。

    所以這幾天,端木緋一直乖乖地在趕工。

    碧蟬、綠蘿她們看著端木緋一會皺眉,一會兒嘆氣,一會兒自責的樣子,就知道姑娘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了,好笑地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

    丫鬟們各自搬了把小杌子坐下,幫著分繡線,偶爾再幫著穿個針眼什麼的。

    屋子裡,靜了下來,靜謐閒適而祥和。

    端木緋繡著繡著就打起了哈欠來,正遲疑著要不要回房去歇個午覺,端木紜回來了。

    「蓁蓁,」端木紜手裡拿著一張大紅灑金帖子,「剛才收到了宣國公府那邊送來的帖子,是宣國公夫人大壽的請帖。」

    端木緋再次放下了手裡的披風,驚訝地接過了那張帖子。

    她當然記得祖母大壽,也在準備送給祖母的壽禮,只不過,楚家素來低調,她沒想到祖母這次的壽宴會大辦。

    端木緋盯著帖子上那娟秀而不失遒勁的字跡,這字跡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她一看就知道是祖母楚太夫人親手所寫。

    端木紜在端木緋的身旁坐了下來,含笑道「蓁蓁,正好你的幾件夏裳快做好了,針線房那邊說,待會兒要拿來給你試試,看看哪裡還需要改。先挑一身去宣國公府時穿,另一身就在花宵節出去玩時穿。」

    「花宵節」端木緋眨了眨眼,她們花宵節要出去玩嗎

    端木紜很自然地說道「我約了岑公子花宵節一起出去玩,蓁蓁,你也一起去。」

    「」端木緋又眨了眨眼,想說他們是什麼時候定下的,她怎麼不知道的。

    這時,針線房的人來了,捧來了五套新衣,都是給端木緋準備的夏裳,東次間裡一下子就變得擁擠了不少。

    姑娘家又有哪個不喜歡新衣的,丫鬟們一個個也都神采煥發,簇擁著端木緋去屏風後試新衣。

    五月是石榴花盛開時節,又榴月。

    端木緋的第一身夏裳上就繡著盛開的石榴花,粉色的褙子上,一簇簇紅艷艷的石榴花在枝頭俏然開放,嬌艷如霞。

    端木紜滿意地微微點頭,「蓁蓁,你轉個圈,我看看。」

    端木緋乖巧地轉了兩個圈,百褶裙的裙擺隨著她的轉動翻飛如蝶,俏麗靈動。

    丫鬟們一邊鼓掌,一邊讚不絕口。

    端木緋對這身衣裳也頗為滿意,但覺得還可以改改,指著裙擺對端木紜說道「姐姐,你說在裙擺上再繡幾隻燕子怎麼樣這樣和我給阿炎繡的披風就能相配了。」

    說著,端木緋顯擺地把自己繡了一半的披風遞給端木紜看,「姐姐,你看我的孔雀繡得是不是很漂亮」

    端木緋最近一直在繡這件孔雀披風,端木紜當然知道這件披風是繡給誰的,只不過,她如今對慕炎不太滿意,一看到這件披風,心裡就不太痛快要是阿炎辜負了妹妹的心意

    端木紜下意識地揉了揉帕子,她是不是該去問問岑公子,阿炎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封炎也每天想著早些回京。

    然而,現在懷州初定,人手不足,他根本就走不開。


    自打南懷王投降,已經三個多月了,這三個月多來,他每天都恨不得把一個人掰成三個人用,饒是如此,南懷也才堪堪收服了七八成。

    才睡了不到三個時辰的封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公子,琅勃族和曼清族也已經向大盛遞了降,如無意外,剩餘的十幾個小族應該也撐不了太久了。」羅其昉一邊稟事,一邊指著一幅舊南懷的輿圖,輿圖上代表大盛的小紅旗密密麻麻,幾乎占據了八成地盤。

    照理說,這是一件喜事,可是羅其昉卻是微微蹙眉,遲疑道「只不過,屬下一直有些擔憂。」

    「有話直說。」封炎一向不喜歡繞彎子,直接道。

    羅其昉想了想,斟酌著言語解釋了起來。

    他在南懷潛伏了兩年多,對南懷人也算有幾分了解。

    因為南懷是多民族國家,這些部落民族其實時時有打仗,弱肉強食,誰強就服誰,所以,大部分人對於大盛占領南懷並沒有太激烈的反抗情緒。

    這一點對於現階段是有益的,但是對於大盛日後的統治卻沒有那麼有利,這代表著將來懷州隨時會有騷動。而懷州距離京城數千里之遙,本就是天高皇帝遠,將來懷州一旦動亂,大盛應對起來怕也沒那麼及時。

    這就是羅其昉心中的顧慮。

    封炎隨意地以右拳托著右側臉頰,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沉思著。

    關於羅其昉說的這個問題,封炎在南懷的這段日子,也是多少看出來了一些,畢竟這三個月這邊的進展實在「順利」得有些過頭了,因此前些日子在給京城的家信里,他也提到了幾句。

    想到信,封炎突然精神一振,把身子坐直了,鳳眸璀璨。算算日子,蓁蓁的信也快來了吧。

    封炎正想使喚人去看看有沒有信鴿來,一個年輕的小將這時進了殿,稟道「公子,時辰差不多了,人都已經到了。」

    封炎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對著羅其昉揮了下手,「咱們去吧。」

    今日是四月初一,南懷人信仰聖火教,按照南懷當地的習俗,每年的這一日,都會由聖火教的大長老進行一場祈福儀式,希望接下來的一年風調雨順。

    現在封炎是南懷的新主,入鄉隨俗,就算是為了穩定民心,也必須要出席。

    殿外,還有十幾個大盛將士也都在等著封炎,一行人簇擁著封炎離開王宮,一直來到了大越城的中央廣場。

    這一路走來,都是人,越靠近廣場,人就越多,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頭,所有人都望著廣場的方向,似乎整個大越城的百姓都來了這裡只為了今日的祈福儀式。

    一條長長的紅色地毯一直延伸到廣場中央的一個台台,那是一個巨大的石砌平台,平台上平坦空曠,兩邊都站著著統一紅色教服的聖火教教徒,正前方擺著一張華貴的金漆王座。

    曾經這是屬於南懷王的位置,如今由封炎取而代之地坐了上去。

    聖火教的大長老是一個留著捲曲白須的老者,半張臉被那濃密捲曲的白須所遮掩,看著慈眉善目,而又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氣質。

    大長老親自帶著幾個教徒給封炎行了禮,跟著便走到了平台中央,雙臂向天空的太陽大張,以懷語念念有詞地說了一段祝禱詞。

    接著,他就從一個教徒手中接過一個燃著烈焰的火炬,火炬的把手是金色的,上面雕刻著繁複精緻的花紋。

    所有百姓的目光都痴痴地看著那個火炬,那麼虔誠,仿佛在看著他們的信仰般。

    當火炬的火焰點燃了平台中央的篝火時,人群中霎時就爆發出一陣如雷貫耳的歡呼聲。

    聖火點燃篝火的這一刻起就代表著祈福儀式開始了

    緊接著,空氣中響起了一陣節奏分明的鼓聲,咚咚咚,幾個聖火教的教徒默契地敲響了幾個木桶大小的紅色大鼓,那鼓聲莊重威儀,似乎每一下都敲擊在人的心頭。

    周圍的百姓又都安靜了下來,整個廣場的人都一動不動,默不作聲,唯有鼓聲此起彼伏地迴蕩在四周。

    忽然,那鼓聲中又加入了一陣微弱的鈴聲,鈴聲漸漸朝這邊臨近。

    循著鈴聲看去,就見一個著火紅衣裙、深目高鼻的少女出現長長的紅色地毯上,一邊翩然起舞,一邊朝平台這邊靠近。

    少女身材高挑,曲線玲瓏有致,蜜色的肌膚細膩無暇,五官艷麗逼人,仿佛那最嬌艷最奪目的紅玫瑰,她的雙腳上戴著一對鈴鐺腳環,那鈴聲就是從她的腳環上發出的。

    鈴鐺發出的聲響與前方的鼓聲完美地配合在一起,仿佛在合奏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翩然起舞的少女身上,人群中有人喊著「聖女」,也有人看著「大公主」,人聲鼎沸。

    封炎轉頭朝羅其昉看了一眼,劍眉微挑。

    如今南懷的一應內務封炎差不多都已經交羅其昉來管,連今日這祈福儀式也是由羅其昉負責的。

    羅其昉趕忙湊到封炎的耳邊,低聲解釋道「公子,祈福儀式的一個環節就是由聖火教聖女獻上祝禱舞,現任的聖女就是原王室的大公主蘇娜。」

    封炎隨手做了個手勢,意思是他知道了。

    羅其昉就又退了回去,目光還在注意封炎的神色,見他臉上沒有怒意,鬆了一口氣。

    對於是否讓這位聖女蘇娜來獻祝禱舞,羅其昉也曾遲疑過,但是想著封炎已經准了南懷人舉辦這個祈福儀式,若是又不讓聖女出席祈福儀式,只會平添事端。

    再說了,封炎對這位原王室的大公主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對他而言,這位大公主不過是塵埃罷了,不值一提。

    羅其昉又朝大公主蘇娜望了過去,神色淡淡。

    此刻,蘇娜已經舞到了平台上,正圍著篝火起舞。她那褐色的眼睛在篝火的映襯下是那麼明亮,那麼璀璨,仿佛那漫天星辰都倒映在她眸中。

    南懷的舞蹈與大盛中原的舞蹈迥然不同,更狂放,也更張揚,猶如這燃燒的雄雄火焰般。

    蘇娜神情專注地舞動著身體,身姿曼妙,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柔軟輕盈,而又乾淨利落;舞姿英氣勃勃,卻又不失嬌媚動人。

    鼓聲的節奏加快,蘇娜的舞蹈也隨之加快,快如暴雨驟臨。

    當鼓聲驟停時,蘇娜也隨之停下,擺出一個優美的姿勢,雙手彎曲成蓮花的形狀,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腳環上的鈴聲也倏然而止,唯有那豐滿的胸脯微微起伏著。

    蘇娜的神態是那麼聖潔,那麼高雅。

    「啪啪啪」

    圍觀的南懷百姓中再次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如浪潮般,一浪高過一浪。

    蘇娜的眼睛似乎在看天,其實眼角的餘光卻是在瞟著封炎的方向,火紅的唇角微微翹起,心裡覺得桑維帕多少有點腦子的,想出了這個法子讓她能從別院裡出來。

    這三個多月,她仿佛籠中之鳥般被囚禁了起來,哪裡也不能去,只能看著別院這狹窄的一方天空,這種日子太難熬了,她再也不想過被囚禁的日子了。

    封炎已經將大懷的七八握在他手中,成為了這裡新的王者,他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是成是敗在此一舉,她一定會成功的

    蘇娜魅惑的目光在封炎俊美的面龐上流連了一番,心跳砰砰加快。

    而且,封炎長得也好。

    停了兩息後,鼓聲就又響起,蘇娜仰首甩袖,將柔軟玲瓏的身體彎出一個柔媚的弧度,隨著鼓點的節拍繼續起舞。

    蘇娜一邊起舞,一邊目光又不著痕跡地朝封炎那邊看去,想讓封炎看到她最美麗的姿態。

    她能成為聖火教的聖女,並非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而是因為她是他們南懷最高明的舞者,見過她舞姿的人就沒有不心動的

    蘇娜的眸子燃起野心勃勃的火光。

    然而,封炎壓根兒沒往蘇娜那邊看一眼,正在和羅其昉繼續說著事。

    「你可知道南懷有多少人信聖火教」封炎一邊問羅其昉,一邊朝平台周圍那些目光灼灼的南懷百姓看去,若有所思地挑起了右眉。

    雖然不知道封炎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是羅其昉還是立刻答道「至少八成以上。」

    封炎唇角微翹,那雙漂亮的鳳眸中更亮了,「之前你說的問題,以宗教入手,你覺得如何」

    羅其昉立刻知道封炎是在說他們之前討論的「懷州動亂」的話題,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用宗教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封炎接著道「我們大盛人多信佛教和道教,既然懷州以後隸屬大盛,也該讓他們多了解他們大盛的教派才是。」

    「我會寫信給京城,讓他們多派些人來在這裡建寺廟與道館。」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要讓我們大盛的宗教一點點潛移默化地進入這裡,恐怕需要花不少時間」以及不少人力物力。

    隨著封炎的點撥,羅其昉的眼睛越來越亮,認真地思考著封炎的提議。

    佛教和道教的進入也同時會帶來中原的文化,潛移默化地改變一個民族,改變這些南懷人。

    也許這件事不是幾年能做到的,但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後呢

    只是想想,羅其昉就覺得心口一片火熱。

    他定了定神,提議道「公子,不如在懷州開設學堂,讓七歲以上十五歲以下的孩童免費、強制入學,教授儒家文化,您覺得如何」

    兩人說話的同時,祝禱舞還在繼續著,鼓聲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響,攀升到第二波高潮。

    蘇娜的舞蹈也隨之變得奔放、肆意,猶如那海面上的狂風暴雨,也正如蘇娜此刻的心情。

    她沒想到封炎居然不看自己,他寧可與一個下屬說話,也不看自己

    蘇娜又氣又惱,身子踩著鼓聲的節奏飛躍而起,仿佛一隻展翅的飛鳥般

    平台下方,一雙碧綠的眼眸痴痴地看著蘇娜,不想漏掉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嬌態,每一個喘息

    桑維帕一直盯著蘇娜,當然也注意到了蘇娜在看誰,察覺到了她神色間的微妙變化。

    桑維帕抬眼朝封炎的方向望去,下意識地捏了捏袖子裡的一個小瓷瓶,眼神是那麼堅定。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只希望她能記住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題外話------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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