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253落定

    「住嘴」皇帝冷聲打斷了封預之,咬牙切齒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糊弄朕」

    「皇上,您聽我說」

    封預之的情緒更為激動,還想說什麼,卻有一個陰柔的男音不緊不慢地打斷了他「皇上,臣瞧駙馬的樣子,像是病了,不如請太醫來瞧瞧。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皇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眯了眯眼,朝涼亭中的七八個少年少女環視了一圈,頓時明白過來了這裡這麼多人都親耳聽到了剛才封預之說的那番胡話,要是不把這件事矇混過去,自己就要被這該死的封預之連累,成了昏君了。

    一時間,皇帝倒是忽略了,他們並不知道安平被禁足的事。

    「給朕即刻宣太醫」皇帝一邊說,一邊也進了涼亭,眾人紛紛起身給皇帝行了禮,慕祐昌特意讓座給了皇帝。

    「皇上」

    封預之不死心地還想再說,卻聽岑隱輕描淡寫地又道「駙馬爺莫要再惹皇上不快了,您要是有什麼話,還是等太醫來了再說吧」

    封預之臉上陰晴不定,明明湖畔清涼,可是汗液卻汩汩地自他額頭不斷滑落,看來好似從湖裡撈出來似的。

    幾個少年少女交頭接耳地說著話,覺得封預之的神情看著是有些古怪,剛才就好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一般,他莫不是瘋魔了

    皇帝一宣,沒一會兒,程太醫就疾步匆匆地帶著一個藥童來了,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程太醫給皇帝行了禮後,就跑去給跪在地上的封預之探脈,布滿皺紋的臉龐上露出沉吟之色。

    岑隱淡淡地說道「程太醫,駙馬情緒失控,盜汗,瞳孔收縮,還胡言亂語的這可是犯了癔症」

    皇帝滿意地在一旁微微頷首,心裡覺得果然還是阿隱辦事最可靠。

    程太醫的右手還搭在封預之的脈搏上,他雖然覺得封駙馬的脈象有點亂,但其實並無太大不妥。聽到岑隱這意有所指的話,他不禁抬眼去看皇帝的臉色,見皇帝微微點頭,程太醫心裡有數了。

    他上前了幾步,肯定地對著皇帝稟道「皇上,封駙馬脈弦滑寸浮,氣血阻滯,是得了癔症,是以胡言亂語、煩躁罵人而不能自控。」

    自己得了癔症這怎麼可能,這太醫分明是在胡說八道封預之又氣又急,心口又是一片火燒似的感覺,怒道「皇上」才說了兩個字,他就覺得喉嚨發燙,好似胸口的那把火霎時間燒到了喉嚨般,嘴巴張張合合,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封預之的臉色慘白如紙,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咿咿呀呀」了幾聲,他越惶恐,神色間看著就越癲狂,看在涼亭中的幾個少年少女眼裡,倒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大皇姐,看來這封預之還真是得了癔症了涵星對著舞陽拋了一個眼神,只可憐了安平姑母遇人不淑啊

    皇帝眉頭皺得更緊了,越看封預之越是嫌惡,冷聲下令道「駙馬病了,還不趕緊把人給帶回去還有,讓封家人以後好好管著,既然得了癔症就別出來了,免得丟人現眼。」

    皇帝最後這半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冷得仿佛要掉出冰渣子來,他的言下之意等同於是禁足了。

    涼亭中的雲華、舞陽、君然幾人竊竊私語著,神情各異,或是不屑,或是驚訝,或是嘲諷,或是輕鄙有人相信封預之確實是得了癔症,比如雲華和涵星。

    而舞陽卻是覺得封預之卑劣,用這種拙劣的手段意圖陷害安平和封炎,偏偏封預之都不要里子了,父皇還為了駙馬故意用了癔症為名頭遮掩一番。

    但是,皇帝都這麼說了,舞陽也就不說什麼了,捧起眼前的酒水,豪爽地一飲而盡,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這天下的男子啊果然,不嫁人的決定是正確的等她及笄後就出宮開府,逍遙自在。

    封預之被兩個內侍蠻橫地拖了下去,他還在不死心地意圖掙扎著,卻是一個字也發不出來,被那兩個孔武有力的內侍輕而易舉地拖走了,四周終於清靜了。

    皇帝怔怔地坐在那裡看著封預之那狼狽遠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父皇,」涵星很快就把這段短短的插曲拋諸腦後,笑眯眯地提議道,「我們這裡有好酒好景,您要不要與我們一起行個酒令」

    皇帝回過神來,鼻子動了動,發現這酒香馥郁芬芳,應是好酒。

    這要是平時,皇帝定會饒有興致地與這一眾小兒女同樂,只是他此刻心事重重,卻是沒那個心思了,起身道「涵星,你和你大皇姐、大皇兄好好玩,朕還有事,就先走了。」

    皇帝說話的同時,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恭送皇帝離去。

    岑隱當然也隨皇帝離開了,端木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岑隱那雋挺如修竹的身形上,思緒又不受控制地轉動了起來

    皇帝去的這個方向,好像是暢月宮

    如同端木緋所料,皇帝帶著岑隱一起去了暢月宮。

    暢月宮裡,一片肅靜,兩個東廠的內侍守在院門外,乍一眼看,似乎是風平浪靜。

    皇帝的到來如同一顆石子墜入原本結了冰的湖面,那層薄冰霎時間破了,暢月宮內盪起陣陣漣漪,那些宮人的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帝的到來到底是禍還是福。

    「皇上這邊請。」

    一個宮女急忙引著皇帝進了東偏殿中,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薰香,靜謐安寧,只有窗外傳來風吹枝葉的沙沙聲。

    安平正坐在羅漢床上,悠然地飲著茶,封炎也在裡面,抱著一隻白色的小狐狸坐在窗邊。

    皇帝一進來,封炎就站起身來,把那隻小狐狸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然後給皇帝作揖行禮「皇上舅舅。」

    安平也慢悠悠地起身,隨意地給皇帝福了福。

    「皇弟怎麼有空來探望本宮」安平一邊說,一邊又坐下飲茶,從頭到尾,神色冷淡,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處境而著急。

    「朕有些話想與皇姐說。」皇帝大步地朝安平走去,也在羅漢床上坐下了,姐弟倆不過是隔著羅漢床上的一個小方幾,相距咫尺。

    皇帝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安平,心緒飛轉若是安平十五年前真的與寧仁德碰過面,現在應該害怕才是,就算安平不為了她自己,難道她會不在意她唯一的兒子封炎嗎

    而那隻被放在了茶几上的小狐狸還有些懵,眨了眨眼,緊接著就夾著一條蓬鬆的白毛尾巴就想要跑,可是才挪了一下前爪,就覺得後頸被人一巴拎住,又被送入一個玄衣少年的懷抱中。

    「嗷嗷嗷」小狐狸兇悍地齜牙咧嘴,發出的聲響打破了原本沉寂不明的氣氛。

    皇帝回過神來,淡淡道「大皇姐,其實寧仁德去公主府找過你的事,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事情都過去十五年了,往事已矣。」說著,他眸光一閃,試圖再詐詐她。

    安平隨手把手裡的茶盅放在了一邊,茶盞與茶托碰撞時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皇弟,你這人云亦云的毛病也該改改了。」安平似笑非笑地說道,一句話就直刺皇帝的要害,讓他臉色微微一變,耳邊仿佛迴響起當年父皇對他的訓誡。

    皇帝動了動眉梢,安平看著與常無異,看來這件事還真就是封預之無風起浪,沒事找事。

    皇帝的心總算放下了,神色也恢復了自然,清了清嗓子,似乎在為自己辯解地說道「大皇姐,駙馬可不是旁人。」說著,他頓了頓,似有幾分唏噓地嘆道,「父皇在世時也常說大皇姐你這傲性子該改改了,否則遲早有吃虧的時候。哎,若不是大皇姐你這性子,又何至於把駙馬逼到這個地步」

    想起剛才封預之那副顛三倒四的昏頭樣,皇帝心裡是又厭又恨,他最恨別人算計自己這一次,封預之竟然為了區區兒女私情來利用自己,簡直不知死活

    「既然他受不了,那麼本宮與他和離就是。」安平冷冰冰地說道,似是對封預之沒有一點留戀。

    皇帝的心定了,態度也就軟了下來,一副和事老的做派,勸道「大皇姐,朕令太醫給駙馬看過了,駙馬這是得了癔症。不過,皇姐你與駙馬到底是夫妻一場,還有阿炎這個孩子,和離什麼的就算了吧。不為了別的,總要為了阿炎考慮。」

    皇帝說著,朝窗邊的封炎望了過去。

    封炎半低著頭,仿佛什麼也聽到一般,玩著懷裡那隻小白狐狸的白爪子,不滿意地微微蹙眉。這都養了好幾天了,還是愛撓人。

    「嗚嗚嗚」小狐狸還在扭著毛團身子掙扎著,只是從齜牙咧嘴變得可憐兮兮,一雙冰藍色的狐狸眼水噹噹的,泫然欲泣。

    安平也看向了封炎,眸光閃了閃,似乎意有所動,但很快又變得神情淡淡,不過,倒也沒再說和離的事。

    屋子裡,靜了下來,只有小狐狸的「嗚嗚」聲與窗外的樹枝搖曳聲交錯在一起,顯得愈發寂靜。

    皇帝心裡鬆了一口氣,繼續安撫道「大皇姐,馬上就快回京了,趁著這兩日天氣不錯,你讓阿炎帶你出去走走,別辜負了這片大好山水。」

    皇帝是拐著彎兒示好,意思是解了她和封炎的禁足。

    安平沒有說話,倒是封炎抬起頭來,一邊隨意地捏著狐狸肉墊,一邊懶洋洋地說道「母親,你不是說要帶些山泉水回去泡茶嗎明天我帶你進山遛遛馬。」

    皇帝感覺自己仿佛找到了台階下,又叮囑了封炎幾句,接著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告辭了。

    皇帝走了,一旁一直悄無聲息的岑隱當然也跟在其後邁開了步伐,封炎懷裡的小狐狸突然「嗷嗷」地叫了起來,岑隱停了下步子,回頭往窗外的方向望去,只見封炎看也不看地伸指在小狐狸的額心彈了一下,似笑非笑。

    二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瞬,岑隱紅艷的嘴角微微一勾,又轉回頭,自己打簾出去了。

    門帘在半空中跳躍了一下,歸於平靜,跟著又被人挑起,子月進來稟道「殿下,皇上和岑督主走了。」

    子月說話的同時,長舒了一口氣,似是壓在背上的一座小山驟然消失了,渾身輕快了不少。

    相比下,封炎和安平母子倆從頭到尾都是神情愜意,仿佛剛才來的不是皇帝,而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安平又飲了口茶,目光落在了封炎懷中的那隻小白狐狸身上,腦海中浮現起那日端木緋笑得好似狐狸般的狡黠樣,忍俊不禁地笑了。

    「緋兒可真聰明」安平贊道,那雙漂亮的鳳眼璀璨得如同暗夜星辰。

    前日,封預之充滿「威脅」意味地給安平送來那個明黃色的襁褓後,曾再次來暢月宮求見安平,安平不但沒有見他,還故意讓子月以言語刺激了封預之,卻又同時給他留下一絲希望。

    安平太了解封預之這個人,以他婆婆媽媽的性格,恐怕會先去找皇帝透一絲口風,向她示威,他決不會一次性把自己的底牌都出了。

    接下來,對他們而言,要做的就是讓皇帝對封預之徹底失望,這麼一來,蓋棺定論,以後封預之再說什麼,皇帝也不會相信了,只會以為是封預之求而不得,已經魔障了。

    而至於那個隱藏在封預之身後的人,安平和封炎也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只待回京後

    一切就如預想中的一樣,只可惜,封預之得留著,而她暫時還需要這「封家婦」的身份。


    應該不會再忍耐太久了。

    母子倆用那相似的鳳眼彼此對視著,皆是眸子晶亮。

    封炎余有榮焉地點了點頭「蓁蓁當然是最聰明的」

    安平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嫌棄地看著兒子。兒子太傻,都養了好些天的狐狸了,怎麼就一點機靈勁也沒學到

    安平無奈地暗示道「阿炎,你的狐狸養得怎麼樣了」

    封炎下意識地俯首看向了懷中的那隻小白狐狸,還以為安平想要這隻狐狸,一本正經地說道「娘,明天我再給您抓一隻。」這一隻是要送給蓁蓁的

    「此狐狸非彼狐狸」安平有些無語地磨著牙齒說,心裡無力地嘆息她這個傻兒子怎麼開竅就只開一半

    什麼此狐狸、彼狐狸的封炎被安平搞得一頭霧水。

    「」安平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無力地長嘆了口氣,那悠長的嘆息聲眨眼就被外面的風聲壓了過去

    安平被禁足又被解禁,這一伏一起僅僅發生在一天內,除了當天隨駕去獵場的幾人外,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事情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了結了,唯有封預之得了癔症的消息傳了開來。

    駙馬封預之這些年來幾乎是遠離朝堂,旁人在茶餘飯後地稍微議論幾句,也就輕飄飄地帶過了,在獵宮沒引起什麼太大的漣漪。

    端木緋雖然連著兩天足不出戶,卻知獵宮諸事,反正自有碧蟬興致勃勃地去與人磕瓜子閒聊,再回來與她挑撿著隨便說一些。

    「姑娘,您說駙馬爺是不是真的得了癔症」

    「聽說這兩天都沒看到封二公子和封姑娘出門了。」

    「奴婢看封姑娘這人挺愛面子的」

    「」

    碧蟬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幫著端木緋一起曬香料,翻一翻,曬一曬。

    今天的陽光不錯,曬得人暖烘烘的,端木緋就叫上兩個丫鬟來給她曬曬香料。

    「姑娘,您看看這個是不是曬得差不多了」碧蟬捧著一個比面盆還大的扁籮來到了端木緋跟前,上面擺滿了一種淡黃色的小花苞,已經被曬得十分乾燥。

    端木緋隨意地捻起了一朵淡黃色的小花苞,饒有興味地在手裡轉了轉。

    這是幻心花,也是她前天悄悄加在酒水裡的一點小配料。

    御香譜有雲幻心花本無毒無味,帶有茉莉般的淡香,加入酒水能讓酒香更加醇厚。但其花瓣若與祝余草、沙木根、佛心果相混合,就會使人邪氣衝上,體內燥熱亢奮,恍惚迷離,產生幻覺。

    那一日在翠微園裡,她只在酒水裡加了這幻心花,所以包括她在內的其他人喝了酒水都安然無事,而封預之已經「提前」服下了祝余草、沙木根、佛心果混合而成的粉末,當他在涼亭里再飲用了浸泡過幻心花的酒水後,整個人就漸漸陷入了亢奮與幻覺中,被她稍微一誘導,他就把心裡的「肺腑之言」統統說了出來

    端木緋從沒問封炎是怎麼給封預之下的藥,她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安平怕是早就在封家那邊留了眼線。畢竟,十五年前,封預之可以背叛安平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端木緋漫不經心地把指間的那朵幻心花湊在鼻尖聞了聞,嘴角彎了彎,露出狐狸的一樣的笑容。

    這幻心花可是好東西,還可以磨成粉後做薰香,用來熏衣裳最好了,那香味淡雅清新,又久久不散,還可以避蚊蟲

    想著,端木緋不禁俯首看向了掛在腰側的緋色繡芙蓉花香囊,這個香囊是端木紜給她做的,用來驅除山間的蛇蟲鼠蟻,別的沒什麼不好,唯一的一個缺點就像是端木紜說得那般「氣味稍稍濃郁了點」,於是端木緋才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幻心花。

    她特意讓丫鬟多采了些幻心花,就是打算留著來年夏天的時候給姐姐熏衣裳驅蚊子的

    姐姐一定會喜歡的。

    端木緋得意洋洋地笑了,就見端木紜笑吟吟地朝她走來,道「蓁蓁,你的東西收拾得怎麼樣,今晚早些歇下,明早我們就要啟程了」

    明天就是十一月初二,是聖駕起駕回京的日子了。

    這兩天獵宮裡皆是忙忙碌碌,上上下下都急著收拾東西,一個個忙得好似陀螺般停不下來,也大都沒心思再去獵場了。

    離京大半個月,大部分人都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就啟程,只除了一個人。

    「三姑娘,該出發了。」

    十一月初三的清晨,一個著青色褙子的圓臉丫鬟快步進了房間,看著站在窗邊的楚青語提醒道。

    楚青語聽到打簾聲,就急切地轉過身來,問道「可打聽到了嗎」

    圓臉丫鬟支支吾吾著抿了抿嘴,二夫人附吩過她,別去理會三姑娘的一些無理要求。

    「你快說啊」楚青語氣勢洶洶地朝那丫鬟逼近了兩步,形容之間愈發著急。

    為了掩人耳目,她來獵宮的時候並沒有帶上貼身丫鬟,要不然,何至於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你」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打簾聲響起,打斷了她的聲音。

    楚二夫人成氏身姿優雅地走了進來,對著丫鬟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圓臉丫鬟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楚青語也顧不上她了,一臉期翼地看著成氏,正要問,成氏身開口了,淡淡道「安平長公主安然無恙。」她的眼神一片幽深複雜。

    「」楚青語難以置信地瞳孔猛縮,那震驚的表情在說,這這不可能

    她急忙再追問道「母親,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封駙馬呢」封駙馬為什麼沒有出手殺了安平

    成氏看著楚青語的眼神愈發古怪了,道「封駙馬得了癔症。」

    楚青語踉蹌地退了兩步,臉上血色全無,櫻唇微顫,心道不對,這不可能

    安平為什麼沒死,反而駙馬封預之得了癔症

    楚青語的眼眸明明暗暗地變化不已,渾身也如篩糠一般顫抖了起來。

    自打被皇帝下旨賜婚後,楚青語就再也沒想過去「救」安平,而是想用這件事來挽回自己的命運。她特意找到機會和母親說,自己在預知夢裡看到安平會死,就等著安平死了,母親就會相信她,然後母親就會幫她求得祖父的諒解與支持。

    只要祖父肯出面,這旨賜婚肯定是能夠解除的。

    她心心念念地等待著,期盼著,這是改變她如今命運的唯一的機會

    但是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楚青語的嘴裡無聲地呢喃著,再次看向了成氏,希望她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成氏看著幾步外的女兒,肩膀似是微微垮了下來,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又道「語姐兒,一刻鐘後我們就出發,我還有事,你趕緊準備一下。」

    說完,成氏也不等楚青語應聲,就毫不留戀地轉身又出去了。

    楚青語只覺得腳下一軟,癱軟地跌坐在後方的一把圈椅上,一臉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不明白,為什麼又改變了

    明明前世不是這樣的,明明安平會死,明明封炎會

    楚青語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猛縮,右手更是下意識地抓住了扶手,手背上青筋凸起,甚是可怖。

    是不是因為她之前曾經善意地提醒過封炎一次,所以,這一次她的一句話又改變了安平的命運

    房間裡,靜悄悄的,一片死寂,除了楚青語外,沒有其他人。

    「簌簌簌」

    一陣狂風自窗口吹來,吹得楚青語頰畔的青絲瘋狂地飛舞起來,窗外庭院裡的樹枝在風中張牙舞爪,那重重疊疊的樹影仿佛群魔亂舞般。

    楚青語直愣愣地看著窗外,似乎是痴傻了,又似乎是魔障了。

    她不由想起了那宛若夢境的上一世,她與表哥成聿楠的舉案齊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喃喃道「為什麼我會把日子成了這樣」

    窗外璀璨的旭日初升,晨光和煦,可是,楚青語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渾身冰冷刺骨。

    她的人生,往後還會剩下什麼

    題外話

    1號了,留下保底月票再走唄瀟湘有月票紅包,愛你們

    昨天去拿動態心電圖的檢查報告,醫生要求立刻住院,然後我跑了。

    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


https://sg.xdcjz.com/%E7%AB%AF%E6%9C%A8%E7%BB%AF%E5%B0%81%E7%82%8E%E7%9B%9B%E4%B8%96%E5%A8%87-977583/101.html
相關:  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  盛寵之嫡女醫妃  楚青辭名門閨香  滿級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盛世嬌寵之名門閨香    蓋世雙諧  明尊  這個主角明明很強卻異常謹慎  龍影戰王葉軍浪蘇紅袖  
(快捷鍵←)上一章 ↓返回最新章節↓ 下一章 (快捷鍵→)
 
版權聲明: 好書友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253落定所有小說、電子書均由會員發表或從網絡轉載,如果您發現有任何侵犯您版權的情況,請立即和我們聯繫,我們會及時作相關處理,聯繫郵箱請見首頁底部。
最新小說地圖
搜"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360搜"端木緋封炎盛世嬌寵之閨香"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47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