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野自身的魂力何其之強,當然不會沒有察覺周圍的情況,做這一切不過就是在自己的計劃之中而已。
畢竟龍野手中有老者給予的符文獸皮書,但是龍野同樣在老者的身上留下了魂印,而且還是那種難以探查的魂印,畢竟命魂火焰乃是自上古甚至是遠古修士的魂力火焰凝聚的,有的是強大的手段。
毫不客氣的一拳直接擂在昊明月的腹部,昊明月瞬間如同一隻躬身的龍蝦,一口氣直接被打散了。
張口語言,卻又無法說出口,因為脖子被扣住了。
芳華,月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龍野將所有的青年直接毫不客氣的封印住氣海,此時房間中橫七豎八的全是躺著人,一個個恐懼的張眼瞪著龍野,如見魔鬼。
再也沒有先前那般囂張,更加沒有先前那般神采了。
「我原本是想廢了你們,但是卻又不想如此,最近小爺手中有點緊張,而你們今日的舉動讓我很不爽,作為賠償,你們每人需要支付我千萬中品靈石,不然,嘿嘿。」
龍野只是惡狠狠的一笑,露出嗜血的牙齒,整齊潔白的牙齒卻讓眼前的一幫青年絕望。
「一千萬?你不如殺了我們。」其中一個紫衣青年倔強的喝道。
眾人均是如此。
「哦,你們以為我不敢把你們怎麼樣是不是?」龍野慢慢的蹲在紫衣青年的面前,戲謔的望著對方。
此人一看就是一個酒色國度的傢伙,臉色白皙之中,有著絲絲病態,眼神渾濁,有著陰翳。
昊明月此時強撐著怒視龍野,「你就不怕招惹事端,畢竟我們都是中域眾多家族和宗門的後備弟子?」
龍野輕輕的將紫衣青年的手指拿在手中把玩著,眾人不解的望著龍野。
可是龍野卻突然直接的用力一翹,整個手指瞬間轉變了方向。
紫衣青年一陣慘絕人寰的嚎叫。
可是龍野並未停手,在青年嚎叫的瞬間,另一根手指再次被折斷。
自始至終龍野都是笑眯眯的望著青年。
整個手掌無根指頭全數反轉過來,而其餘的青年均是恐懼的望著龍野。
不過好在都是修士,雖然靈力被封印,但是也不至於昏迷,可是其中的鑽心痛楚卻是異常的清晰,敏銳。
「我給,我給。」一個青年率先張口。
「我也給。」其餘的青年爭先恐後的答應。
龍野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我可以沒有逼你們,是你們自願的,是不是啊。」
「是,是,是我們自願的。」爭先恐後,唯恐說慢了會被龍野上刑。
「其實你們都太高看你們自己了,你們的家族不會因為你們在外面闖了一點禍事就會大動干戈的,畢竟你們還沒有到哪一步。」
除了昊明月之外,其餘的青年均是取出戒指中的靈石,可是卻沒有一個有著千萬的靈石,均是哭喪著臉望著龍野。
龍野並未正眼,只是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說出的話就一定要做到。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此時芳華慢慢的退出了房間,唯有月柳瑟瑟發抖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完全是顛覆了自己的認知,一個外來的青年,將中域的大勢力的紈絝子弟玩弄於掌中。
這一切說出去定然會沒有人相信的。
眾人七拼八湊,一共也只有十萬百萬靈石。不過即使如此龍野也覺得不可思議,其他幾個域,靈石都是稀有之物,少之又少,而在中域,幾個紈絝子弟便有著數百萬的靈石,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你們一行八人,也就是說要八千萬靈石,方可以買你們的命,不要認為我不敢擊殺你們。」此話卻是望著昊明月說的。
昊明月自己都沒有想到兩者之間的轉變太快了。
但是昊明月也算是比較仗義的,這也是龍野此前沒有過於折磨他的原因。
倔強的望著龍野,「他們與此事無關,都是我一個人的注意,靈石我自然會出的,但是我現在一共也就一千多萬,你放他們離去,我幫他們出了。如何!」
龍野微微一笑,居然讚賞的點頭,「可以,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點,我不怕把事情鬧大,只要你們不怕,我可以陪你們好好玩玩。」
揮手之間,解去眾人的封印,單憑這一手,就足以震撼一些修士。
龍野的境界在這一界也就是融天境巔峰,雖然氣息比起一般的修士要強,但是作為神境修士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在空間的某處,至尊賭場的老者遠遠的凝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並未出手阻止,只是在思索,身旁的輕易壯漢同樣低頭跟在身後。
從龍野出門開始,就一直被監控著,但是對於這一切龍野似乎渾然未決,依舊打坐療傷,修煉,翻看老者給予的秘錄,雖然看似謹慎,小心,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老者的掌控之中。
「哭墳先生,接下來該如何?」青衣侍衛低聲詢問。
「此子不凡,特別是對於符陣一道,恐怕不在老夫之下。」老者並未直接回到。
青衣侍衛依舊躬身站在老者身後,空間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卻無人看見二人的存在,就是正常的夜空。
「讓他們去鬧,此事我們不方便出面,將這個小子的消息傳過去,讓暗中的勢力去做吧,免得惹上麻煩。」
「那就不管這個小子了,畢竟是大長老的孫子?」青衣侍衛不解。
「哼,一個紈絝子弟而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要是我的孫子早就擊殺了。」老者冷酷的說道,絲毫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完全不似和龍野交流時的和藹。
老者捲起青衣侍衛消失在原地,卻並無任何的異動。
但是龍野卻知道對方已經離開了。
渾身也是大汗淋漓,演戲的天賦還有待提高啊。
望著地上的昊明月,「你覺得他們會回來贖你嗎?」
昊明月一愣,這是一個自己沒有想過的問題,一直以來仰仗著自己爺爺的聲望,無惡不作,交朋結友,魚肉中域,但是卻並沒有考慮過有一天會被自己夥伴背叛。
「拋開你的背景,你什麼都不是,一無是處。」龍野毫不客氣的說道。
昊明月雙目赤紅的瞪著龍野,「他們一定會回來贖我的,一定。」
「那你了解他們嗎?」
昊明月再次一愣,是啊,了解嗎?好像就是平時吃吃喝喝,打打鬧鬧的時候就認識了,至於其他的從來就沒有想過。
······
芳華將房間之中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一個山羊鬍子的老者,對方古井無波,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不用理會,讓他們去鬧,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家族方面也是搖擺不定,我們下面的人做好本分便是,而且那個小子很是神秘,連至尊賭場都是以禮相待,看不出深淺,還是少惹為妙。」
「奴婢知道了。」芳華悄悄的退出了。
······
龍野並未在為難昊明月,點頭示意月柳。
月柳會意,將昊明月扶起來,坐在桌前,和龍野對面而坐。
龍野靜靜的喝著酒,等待著。
月柳給昊明月斟滿美酒,亭亭玉立的站在一旁。
昊明月低頭將酒杯放在嘴前,但是並未直接飲下,而是在思索。
他是紈絝不假,但是卻並非白痴,很多事情自然知道,只是一直佯裝不知而已。
對於一個自小便沒有母愛的少年,而且身世也是有著蹊蹺的少年,昊明月能做的就是肆意的放縱自己,揮霍著自己有限的生命。
其實昊明月天賦並不比其他修士差,相對來說還有好一些,畢竟神族的大長老豈是一般的修士能比擬的。
時間悄悄的過去了,卻並沒有人前來搭救,關心著。
昊明月心裡知道了,但是卻又倔強的不願意去承認。
中域的習慣便是年輕一代自己去掙,去斗,只要不危及生命,長輩一般會真一眼閉一眼的選擇無視,或者縱容。
「當你離開至尊賭場的時候,關於我的消息便已經有意無意的在刻意的引導你,雖然我不知道目的,但是其中的關鍵也許你自己應該知道。
你我之間談不上深仇大恨,無非是意氣相爭罷了,如果是殊死搏殺,我可以在瞬間擊殺你。」龍野無視昊明月,但是娓娓道來,如同自語。
「這一切也許正如你所言的那般,是你的人品太差了吧。」自嘲的笑了笑。
很多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便是如此,一直以來昊明月自認為不可一世,被人恭維,稱頌,但是一旦到了關鍵的時候,同樣會被人利用,會被人遺棄,而且還是自認為較好的朋友。
「你走吧,這些靈石我收下了,作為給月柳姑娘贖身之用吧。」龍野同時望著月柳點頭。
月柳大喜,卻又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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