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舞看著面前的華服貴公子,忽地嘴上一揚,卻是鄙夷之色,道:「葉簫,你又來找我作甚?難道繼續死纏爛打下去嗎?」葉簫則是微微一笑,毫不見意她說得有多譏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葉簫不知洛小姐見到我會是如此厭惡,若是顧公子就不一樣了。」
洛輕舞嘴輕輕一撇:「你能和雲輕哥哥一樣嗎。」
葉簫只是笑,眼底下卻是看不清的陰險,道:「明天就是我們學將閣比武之賽,還望洛姑娘一看。」
「雲輕哥哥不在,我還看什麼?」
「難道洛小姐不願看到自家的哥哥台上的威風,還有楚陌水被貶低的時刻嗎?」
楚陌水?洛輕舞心底驀地一熱,楚陌水啊楚陌水,看你那般高傲的,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就是讓你被貶低的時刻看我有多開心,語氣立馬轉為輕鬆:「好,明天我就會來!」
夜色漸濃,學將閣中一盞淡淡的燈光投射過來。
裡面的人還孜孜不倦地抄書,岑臨稚嫩的臉上顯示出了疲憊。
葉簫果然消息靈通,明天就是比武之賽了,可似乎也沒啥作用啊,岑臨一邊抄書一邊想著,那些武功高的人都去了柳石城,剩下的人武功也是不高的水平,才剛剛來學將閣一個月不到,便是要比賽了,這豈不是腦子抽瘋了!
岑臨越想越氣,重重的放筆,伏在案上打算睡了一會。
而窗外一陣突然迷煙吹了進來。
過了一會,進來了三個人。一為葉簫,二為於暖,三為凝國的方才仁。
動作甚是鬼鬼祟祟,讓人猜想甚多。他們捂住嘴讓迷煙散去,這才興致盎然地說話。
「葉簫,那小子睡了,你這辦法行嗎?」於暖偷偷問道,還不忘看了岑臨一眼。
而岑臨把頭埋在雙臂中,無法看清其神情。
葉簫嘿嘿一笑,拿出一小包紙團,得意道:「我這個藥粉無色無味,效力強大,一聞就見藥效,只放一點點放在楚陌水的書中,只要一出汗那她就會產生紅疹,看她比武時候還怎麼辦,哈哈哈!」
方才仁面露佩服:「葉兄果然高明,如今我們幾個人中也就楚陌水武功高一點,若是我那些兄弟知道被一個女子打敗肯定是要笑話我的,若她不參加,我們肯定有了名次,到時候笙傾樓知道此事,或許還會在玄俠榜加上我們名字呢。」
「笙傾樓才不會傻到因為一個比武之賽而為你們著想。」
慵懶又憤怒的語氣呼之欲出。
三人皆驚訝,不可思議的盯著面無表情的岑臨。
葉簫氣急敗壞:「你們不是說他已睡著了?」
方才仁盯著於暖:「為什麼偏偏有人時候來?」
於暖亦是叫喝:「你以為我想啊,這傢伙每天在學將閣不知幾時歸來,現在時刻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啊。」
三個人囔囔叫著,好不熱鬧。
岑臨抱胸看他們,打了個哈欠,道:「有時候我在感慨為什麼你們會進笙傾樓的榜單的,是家族的力量還是金錢的魔力,幾個傻子也不蒙個面就直接坦坦蕩蕩地闖過來了。」
三個人都是家裡的「權力」,要啥有啥,想幹嘛就幹嘛,如今也就只有他貶低得如此津津有道了。
葉簫似乎也覺得自己蠢了許多,可做這件事也是第一次做啊,以前都是叫自己的下屬去干,沒有什麼可以擔憂的。而自己被這個常常被先生「喝茶」的人羞辱實在是不爽,其他兩人亦是如此。
於暖道:「你少管閒事!你最好不要插嘴,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否則除了學將閣看老子怎麼揍死你!」
岑臨哈哈一笑,語氣十分輕佻地說道:「有本事你們來啊。」
三人震怒,齊齊而上。
結果,一人差點折了腰,一人差點倒了跟頭,一人差點臉面朝地。
三人幾近完敗,剩下的是威風凜凜的岑臨。他面帶微笑的看著面露驚訝的三人,心裡眼裡臉上竟是得意之色!
葉簫撫了撫疼痛的胸口,不解地指著岑臨,道:「為什麼你的武功這麼高,明明之前.......」
「明明之前怎麼樣?」岑臨吐了吐舌頭,道:「這叫深藏不露好不好,我可是暗捕神院來的人,暗捕神院知道不?鈺國最高學府,專門培養刑捕的,所以說武功自然要不錯的了。」岑臨雙手叉腰,頭頭是道,想不到自己還可以威風一把,真是太爽了,哈哈哈!!!
「哦,忘了跟你們說了,如果是男人就得輸得起放得下,而不是做盡陰謀詭計,對女孩子又是如此侮辱,我告訴你們對方是女子也要平等的對待她,而不是被女子打敗是多麼丟臉的事情!」岑臨憤憤道。
三個人被一個年齡比他們小,沒有任何地位又是不討先生喜歡的人欺負實屬難堪。面里憤怒暴躁交替,誓要他不得好死。
岑臨其實是有點擔憂的,出身平民之家,自小懂得如何討好別人,如今他們要對付的是楚陌水,自己怎麼會放任不管!
想到這,為什麼胸腔中平白無故難受了起來,似乎以前所有積累的痛苦即將要爆發。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可以養尊處優,而自己為了在暗捕神院生活,天天在外面幹活!憑什麼!他們可以站在高頂山藐視所有人,而自己卻要在低處仰望他人,憑什麼!他們可以隨隨便便拿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而自己卻是拼了命地去干,有可能連飯也吃不上,憑什麼!
憑什麼!
「藥粉拿來。」似乎是內心的狂躁,讓語氣冷到極致。
就連那三人本來憤怒的臉變得驚愕。
「拿來!」是怒吼的語氣了,本來清秀的臉突然變得可怕,他是愛笑的,就連與他毫無關係的三人也都知道他的笑是很有感染力的,如今卻是換了個人般。
他們有在思量打不過該跑不跑的問題了,不過既然對方武功高,自然跑步能力不差,雖然之前在跑學將閣周圍的時候是不盡人意的,可沒辦法,許是其他人太厲害了。
三人站了起來,說實話屁股是真疼啊,葉簫不甘的伸手給他。
這傢伙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很容易被人欺負,但真正發怒起來,那是真的可怕,縱然只有十六歲的少年。
岑臨收下,冷冷道:「放心,我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一人,但是你們也休想加害別人,尤其是........」想說尤其是楚陌水,但還是住了口,「若是你們不服,倒可以找人來,我隨時恭候!」
葉簫冷笑:「我若是找人來,這世上就沒有叫岑臨的人了!」
是啊,那些公子哥就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憑什麼!憑什麼!為什麼這世上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為什麼平民的人就應該被欺負!
看到他雙手握緊,拿小藥包似乎早已灰飛煙滅,那指尖都發白了,三人感到恐懼,二話不說撒腿就跑!
徒留下低頭不語的岑臨,束得極為整齊的頭髮被風輕輕搖曳,那一滴清澈的淚滴忽然掉了下來,淚滴被如豆的光照不出任何情感,而那張秀氣的臉埋藏在陰暗之中,誰也無法看到。氣息間儘是陰鷙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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