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門將閉,我要走了。」
這一日,余師妹告別了白染,臨走時沒有傲嬌告別,而是叮囑他不要沾花惹草,否則後果自負。
待余師妹走後,聞家妹子還在,因為白染沒有走,仍舊待在這裡,並且有著長期呆在這裡的打算。
而她作為這裡的守護者,當然要緊盯著白染,不容許他掠奪這裡的一草一木,一旦發現,就會一箭釘殺。
「喂,你不會是那隻穿山甲吧。」
白染無語,這妹子的感覺很靈敏,竟然一語中的。
聞家妹子分析得很正確,因為之前穿山甲見余師妹被神箭射擊,竟爆發數重仙級異象,震驚了所有人,包括她也是如此,有一種有眼不識泰山的感覺。
最後她細想一下,這穿山甲肯定是望龍的眼線,監視她們。
如今等到余師妹走了,她才道出心中的疑問。
白染不予理會,繼續在神樹悟道,心無旁騖。
他深入到神樹的大道世界中,發現神樹雖然生命澎湃如汪洋大海,可以撐開一片天,但是他已經走到晚期,只有千餘年壽命。
老樹近期準備要遊走星空,試圖闖一闖星空禁區,欲在危險之境中突破修為,逆天改命。
一個月後,整片森林震動,一陣強大到吞天的氣息雄起。
聞家妹子很震驚,發現了這震動之源赫然是眼前的神樹。
「爾族無需再守護了,解放了。」神樹搖曳,垂落億萬縷精氣,潤澤一方世界。
白染站在樹枝上,目光看向無盡的遠方,很是吃驚。
他看到了,那億萬縷生命精氣鋪天蓋地,席捲天際。
綠色精氣如滾滾浪潮,與天齊高,向四面八方涌去,每當精氣所過,荒漠變草地,漫天黃沙成泥土,綠野成蔭,天色潤藍。
不僅是小草旺盛,還有大片大片的沙漠改變地貌,山川平地起,大河奔流淌,滾滾的生機沖霄雲天,一片鼎盛之景。
獸衣少女落淚了,晶瑩的淚珠在打滾,啪嗒啪嗒掉在一片樹葉上,引得那樹枝伸展過來,為她拭去淚珠。
她不僅是為悲慘命運的部族因解放而哭,更是為了這萬年荒漠變綠野喜極而泣。
「神樹,你走了,我族何去何從?」
獸衣少女依舊很虔誠,知曉了神樹的處境,對著神樹發自內心的祝福。
「外界,是戰者的碑谷,亦是爾族的歸宿。」
老榕樹的樹葉沙沙作響,發出古老的音節,似在傳唱古老的祭歌。
白染閉著眼,細細體味,這是晉升原始仙丹時的仙民祭文,是完全版的,並不是殘缺的。
聲音悠遠,持續了整整一天,神明之林裡面的所有凶獸都低俯靜聆,神態安詳。
在這裡面,有幾位元嬰大凶獸,平日裡嗜殺無比,目有紅芒,凶煞外露。
他們本應抗拒祭歌,行殺戮之道。
但是他們都臣服了,跪俯在地上安詳入夢,吹著平緩的呼嚕聲。
沙沙沙。
這是樹葉的搖曳聲,他在用沙沙聲奏曲,教化萬民。
白染覺得他的原始仙丹有了變化,似乎氣息更加強大了,冥冥中他的精氣神都提高了一個檔次。
嗡。
通體一震,白染眸綻符光,原始的氣息瀰漫,各種異象頻閃,讓旁邊的聞家妹子大為震驚。
結丹,後期!
混沌翻湧,仙瀑斷空,大道花開,火山狂暴,冰山崛起,道湖滌心,太陽爆炸,月華似水,星辰輝古等。
非常多的異象,從原始出發,變化萬千,十分驚人。
哪怕是再看一次,也讓聞家妹子的心神震撼的無以復加。
少頃,白染收斂完美的原始氣息,因為心頭上的無量天劫依舊懸著,不能太放肆。
「變態。」聞瑤小聲嘀咕一句。
她有著一襲短髮,和黑髮如仙瀑的余師妹不同,她很乾練,很苗條也很有力量。
不一會兒,神樹停止了祭文沙沙聲。
萬物靜息,縱是神樹不再傳誦神文,他們也不鬧,而是閉上雙目靜靜體味,體味裡面蘊含的大道。
白染也同樣如此,剛剛突破修為的他需要穩固根基,不斷體味剛剛的玄妙祭歌。
這一首歌很不凡,具有作用不止於幫助他凝成原始氣息,還有另一種作用深藏著,靜待白染去發掘。
就如一柄硬弓,除了可以射箭,還可以當作臨時的近身兵器使用,作用不一定局限於眼界本身。
倏地,神樹的葉片翻轉,激出一片綠芒,擊穿天宇,打開一道空間裂縫。
唰的一下,神樹化作綠色匹練,如耀眼的流星劃破天際,遁入裂縫中,橫渡虛空,轉眼間就無影無蹤了。
白染在此地靜坐月許,鞏固修為。
而聞瑤則是回去了,因為神樹走了,她要把這解放的消息帶回部族。
又過了兩三月,白染睜開眼,縷縷精芒閃溢,隨即收斂於心,這時看向天空,那一巨大的空間裂縫已經被虛無中的空間之力修補完畢,露出了純淨無暇的天空。
白染思量一下,他覺得他很有必要尋找一下聞瑤的部族,因為那裡的鬼畫符讓他著迷,還有那種染血戰台,他也想借鑑一下,試圖自創一種戰台法寶。
行走山間,白染體味這一片森林的自然之道,發現這裡面留有神樹的道痕,那是他所走過的大道之路。
此路十分悠遠,需要數萬年的沉澱,白染學不來,也沒有這種壽元支撐到道成的那一天。
「白染?」
林子裡面有人在高呼白染之名,白染眼睛一掃,越過天然的迷路大陣,看見了千丈遠的聞瑤。
在她的身旁,還有數名結丹大圓滿,他們的著裝風格如一,均是獸衣,非常開放。
「何事?」
白染傳音,心裡暗自思考一下,猜不出她要幹嘛。
他正想找聞瑤,沒想到她倒是先找過來了,也省得白染去亂找。
聞瑤面色一驚,在這天然的迷蹤林內,白染竟可以透過大陣神識傳音。
「有要事,我們面談。」聞瑤不說,並要求面談。
白染目露警惕之色,事出有因,或許是要阻擊他。
但是,白染的戰力擺在那裡,縱使不敵,她們也奈何不了白染。
半盞茶時間過後,白染與她單獨面談。
談了一兩分鐘,白染哭笑不得,原來她的部族並沒有通往外界的方法,就算她可以射穿空間,也沒辦法。
因為虛無中是沒有方向的,需要有人接引才可以抵達主世界。
或者是掌握虛空之道,規避空間風暴,橫渡虛空。
「這個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不過相應的,你們也要付出一點報酬。」
白染正說著,瞄了她的傲挺玉峰一眼。
出乎意料的是,她很開放,撩動短髮,眨一下電眼,略帶魅惑地說道:「行啊,小事一樁。」
白染不禁打個冷戰,想想還是算了吧,這個部落的民風太奔放了,談性相當開放,讓他很不適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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