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法修交流會各大派弟子這兩日很少留在住處的,要不然三五結群去城外獵獸,要不然就在城內轉悠,西邊堂城東的別院白日很少看到人。
這日天剛亮,別院議事大廳就坐滿了人。
西邊堂堂主西慶門,剛從邊獸村回來的西月;銅鶴門堂主赤白手以及門下鄭玉器,赤焰等五名弟子;流消派長老路清岩以及門內頗受重視的弟子逍遙;南山門的於半山,以及門下弟子,就連參加此次西域事件態度最淡漠的雙劍門堂主雙管以及門下得意弟子雙鶴也在場。
可見事情重大。
眾人沒有商量五大派的事宜,也沒有探討西域的現狀,而是將目光一致看向坐在側位的藥長生。
此時的藥長生聲音平和,態度嚴謹,表情嚴肅,與之前倉皇逃命,臉色神謊,渾身髒亂時候樣子判若兩人。
藥長生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但只說符輪拿出最後一張火球符,燒死他的兩個同伴,而銅鶴派的弟子來得及時,符輪匆忙離開,他才能活下來。
突然出現的符已經引發西延城暗潮湧動,不管符輪身上是否只有三張符篆,那個能得到如此好東西的地方已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現在眾人發現符輪所得到東西遠遠超出他們想像。
死掉幾個不管緊要的修士有什麼,他們關心的是殺人者的身份。
「……此人十分謹慎,一直戴著面紗,猜不透是何方人士,應該無門無派!但是,鄭道友等人說當時有人刻意騷擾他們,才如若不是,他們一定能將那人攔住。」藥長生說出自己的推測,他將符輪可能還身懷寶貝的事說出來,就是要所有人都去明里暗裡尋找符輪,符輪的真面目只有他見過,讓符輪行動受限,他才更好將她找到。
知道那符確實是失傳已久的符篆,所有人心思都活絡起來。
明面上眾人還是得做做樣子。
「不管她是否有同黨,這件事都必須有個交待。用如此殘忍手段殺死同道,手法實在狠毒,和魔道中人有何區別。既然此事在我西邊堂的管轄範圍發生,一定要給西延城的散修一個交代,捉拿此人我們西邊堂自然責無旁貸。」西慶門大義凜然的道。
「那此事就辛苦西堂主了。」路清岩率先表態。西延城本就是西邊堂的地盤,由他們接收此事理所當然。明面上當然要表現的大度些。
尋找符輪的事暗地操作即可。到時候他即可以打著關心天陸散修的旗子,打探些消息,也省了自己許多事。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路清岩一人。
雙劍派的雙管和銅鶴派的赤白手在路清岩後紛紛接著表態,於半山當然也一樣。而藥長生借著死了兩個同伴理由,請西慶門若尋的線索,一定要告知一聲,他要為慘死的同伴報仇。
西慶門當然是一一答應。
離開議事廳,南開水問於半山:「我們要暗地派弟子出來查找嗎?」
於半山搖頭:「既然事情有西慶門主持,我們自然不好明里插手,讓大夥平日都注意著,我要馬上傳消息給掌門。」
還好南山門和西延城離的不遠,他可以馬上送信回南山門讓南細仁做準備。
這事看起來簡單,查起來並不容易,連西邊堂的進出西延城散修薄都沒線索,證明此人很有可能易容了。
還有一種可能此人其實是某個門派的人。
這次西延城高手不少,想要隱藏修為悄然無息進入還是不太容易。除非她的修為比所有人都高,連築基一層的西慶門也沒察覺,就有些不太可能。
所以,他判定,一定是第二種,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哪個門派的。
鍊氣五層以上修為,能機緣巧合得到符篆寶貝,未鍊氣就進門派的弟子是不太可能,因為他們的根底門派基本知道的清清楚楚,當然不排除那些修煉到鍊氣後期,經常出來歷練的弟子。
還有種最大可能性就是散修。
想到此,於半山皺了皺眉,想到符輪和彌樂,問南開水:「……好似昨夜就沒看見他們,難不成現在還回來?」
「這個我沒太注意。」南開水道。
於半山皺了皺眉,又問:「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南開水搖頭。
彌勒向來對他這個大師兄態度冷淡,而符輪平日見面頂多招呼一聲,沒多少交集,這兩人哪會告訴自己去哪。
於半山一路疑惑,沒想到回到院子,彌勒和符輪正站在院子裡說話。
於半山眼神微閃,看著兩人神色平和的道:「原來你們在啊?我還以為你們還沒回來,正想讓人去找你們。」
彌勒笑著道:「昨天去了法修交流會,後來又和符師妹出去了趟,回來有些晚了。」
「哦?」於半山笑了笑:「你們都去法修交流會了?那有什麼收穫?」
「當然有!」說到這個彌勒一臉高興,拿出那枚火球符,很興奮的道:「昨天我換到這個東西,那人說是符,也不知道真假?」
於半山接過火球符,臉色嚴肅,他也得知彌勒在法修交流會上得到一枚火球符,沒想到是真的。
這火球符看起來與記載中制符門的靈符一模一樣,但仔細感覺,並沒有靈力波動,那這到底是不是靈符?
若不是的話,哪有那麼大的威力,將鍊氣中期的修士在呼吸間就毀其莖骨,焚其肉身,連靈力真元都無法無法抵抗。
不過,彌勒不知,賣符人是可以確定的。
至於符輪,他感覺這個新進弟子性子過於沉靜,未下山前不是待在丹藥堂就是和藥世光,布德雲去採藥。
門類弟子和其都不熟,劉長久對她的評價一直不太好。
在他看來,那是因為符輪修為已經到鍊氣中期,如此修為,以散修身份進入南山派,多少有些不服劉長久的管束那是正常的。
但是之前她和藥石光,布德雲三人殺死一隻已經有靈性的食儀王讓他很有些意外。
現在他覺得符輪有些讓她看不清了。
於半山看向符輪,和善的問:「你又有什麼收穫啊?」
符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來我是想去的,法修交流會這麼好的機會,可惜我沒有彌勒師兄的好運氣,身上只有一些金幣,哪敢拿出來去換那些好東西!」
於半山有些驚訝:「你沒去?那真是可惜了,不過用金幣確實買不到東西,他們寧願換,也不會用金幣賣。」
「所以,我就沒去,去了也是白跑一趟。我去了城外獵獸,可惜一隻也沒看到。」
「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旁邊彌勒就打趣符輪:「沒去是你沒福氣,讓你見識見識另外兩種符。」
「對了,師兄,另外兩種到底是什麼符?」符輪拉著彌勒好奇的問。
「你猜!」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聊。」
「是啊,我就是無聊,你繼續猜!」
「不說算了,懶得理你!」
「哎,我說你這人怎么小氣!」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於半山凝望兩個爭吵的人兩眼進了屋子,南開水看眼兩人跟著進了於半山的屋子。
等於半山進去後,符輪和彌勒對視一眼。
於半山對符輪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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