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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天地間猛的出現震盪,一道沖天而起的霞光照亮夜空,也讓身處這茫茫山林中的上百人眼神有異。
霞光萬千,撕裂蒼穹,直達天之盡頭,那般磅礴氣勢,唯有突破輪迴鏡方可出現。
而在看見這道霞光之後,許多人心裡都在暗暗猜測突破之人是誰。
那些尚且還在空玄境的各方強者,更是因此露出了艷羨目光。
林海深處,一株高達數百丈的陰影之下,石飛羽盤膝坐在那古老的樹根之上,目光輕抬,在其臉上也是有些羨慕流露。
溫碧兒的突破,比他想像中要順利許多,前幾天溫子安或許是良心發現,突然將其叫了進去,不知給了何種東西,竟然能讓溫碧兒短短几天之內就以達到輪迴鏡初期。
要知道,在前幾天的會和,溫碧兒還沒有突破跡象,也就是說那件東西才給了她這種契機。
對於這件東西,石飛羽也曾好奇詢問。
自己被困在空玄境中期巔峰以有一段時間,一直找不到機會突破,若是能夠那東西相助,相信修為會更進一步。
但溫碧兒顯然是受到囑託,即便是他親自開口,都未曾透露。
這也讓石飛羽對那躺在樹洞中的女人愈發看至不透。
就在他緩緩將那略有羨慕的眼神收回時,樹洞口藤蔓被人撥開,臉色蒼白的溫子安隨即從中走出。
經過這段時間的療養,她的傷勢已經恢復大半,但那般傷勢極為嚴重,即使有所恢復也比以往要虛弱的多。
在其手裡,始終緊緊抓著那半截骨扇,仿佛是在提醒自己記住什麼。
見他出來,石飛羽立即起身,拍了拍肩頭落葉:「莊統呢?」
「死了。」
面無表情的攥著半截骨扇,溫子安頭也不抬的道。
雖早已預料到莊統落於其手很難活命,不過石飛羽也未曾料到,這個女人竟在傷勢未好之前動手殺人。
向著那樹洞中掃了一眼,發現莊統的屍體竟如同萬箭穿心,千瘡百孔般躺在裡面,石飛羽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你打算怎麼辦?」
這個問題顯然是指報仇,溫子安似是猶豫了一瞬,這才開口:「我的事情自己會解決,無需你來費心。」
「不識好歹。」
僅僅是處於關係,才問了一句,沒想到竟又受到搶白。
石飛羽雙眼一番,撇了撇嘴道:「既如此,那咱們就此別過。」
說著,竟真的甩開大步欲要離去。
對於他的離開,溫子安仿佛滿不在乎,甚至連開口挽留的意思都沒有,這也讓石飛羽心頭愈發無奈。
「師姐,飛羽。」
就在他們二人即將分道揚鑣時,剛剛突破的溫碧兒,興沖沖走了回來。
察覺氣氛不對,立即上前用手拉著石飛羽,低聲道:「師姐的脾氣向來都是如此,連我們都是如此,何況你呢,別跟她一般計較好麼。」
「我倒是想,你回頭看看那女人,成天擺著一副臭臉,好像欠人情的是我,不是她。」
臉上帶著一絲不愉,石飛羽故意提高聲音,讓那溫子安聽到。
但聽到這番話的溫子安,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也讓他愈發感到頭疼。
溫碧兒急忙安慰了幾句,又跑去跟自己師姐溫子安嘀咕了些什麼。
即便不去回頭,也知道她是在說自己的不是,來寬慰自己師姐。撇了撇嘴,對於這些,石飛羽懶得計較,索性壓著心頭怒火問道:「你們可曾聽說過魔天?」
「魔天是你什麼人?」
不料溫子安與溫碧兒兩人,竟同時開口反問。
這般反問,也讓他明白,那兩個女人必然是知道些什麼。
「是我師父。」
察言觀色之下,石飛羽越發肯定她們知道一些東西,立即回身走到近前,目光灼灼的道:「你們可知道他現在何處?」
「不清楚!」
「既是你師父,又問我們作甚?」
兩女再度同時開口,說話的態度卻是有著天壤之別。
發現自己師姐又在故意惹石飛羽生氣,溫碧兒頓感棘手,急忙接過話頭問道:「你說的魔天,可是天魔族人?」
「是!」
雙眼一亮,此刻石飛羽竟感覺到自己多少有些緊張,距離那老魔頭的身份真相仿佛也是越來越近。
「真的是天魔族?」
桃花般的眸子陡然圓睜,溫碧兒滿臉震驚的盯著他,旋即驚聲問道:「這麼說,你是天魔族強者傳人?」
「天魔族的傳人多了,你又怎麼肯定是他,像他這樣的,連給天魔族做奴隸的資格都沒有。」
話音未落,溫子安就以打擊起來,這也讓石飛羽心頭暗暗氣惱。
自己與那魔天可是貨真價實的師徒關係,怎麼到了這個女人嘴裡竟如此不堪?
再說,前段時間若不是自己出手救她,現在的她怕是早已淪為莊統等人的玩物,又怎會活著站在這裡?
有心想要反駁幾句,但話到嘴邊石飛羽又覺得無趣。
搖了搖頭,沒有理會這個女人的打擊,目光只管盯著溫碧兒,問道:「你既然知道天魔族的事情,可否知道魔天從何而來?」
「真不清楚,天魔族素來神秘,很少有人能夠見到他們的蹤跡,即使是附屬於他們的四大古族,也同樣如此。」
「四大古族是天魔族的附屬勢力?」
這般答案,也讓石飛羽心頭怵然而驚。
僅僅一個屠魔聖地,就能拿出一千八百多人前來參加測試,而且這些人的修為最弱都是達到了空玄境。
如此龐然底蘊,竟然是天魔族的附屬實力,那天魔族又將強橫的何種程度?
可是就在他心裡暗暗吃驚不已時,溫子安的聲音突然傳來:「四大古族只是天魔族附屬勢力之一,只聽命於天魔族的一人而已,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門派存在。」
「什麼?」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石飛羽心中震驚,瞬間轉化成濃濃的驚駭。
四大古族,如此深厚底蘊,只是天魔族一位強者的附屬勢力,那就是說,在整個天魔族內,還有著許多這樣的門派聽命於他們。
如此可怕的勢力,讓他心神都是不由得輕輕顫抖顫抖起來。
要知道,無論是鏡月山莊,還是屠魔聖地,亦或者流雲島,這三大古族之中,前來參加測試的弟子,就不是自己能夠輕易抵抗。
相信,在他們的本族之中,還有著更為強大的存在。
而這般存在,最終只能淪為天魔族人的附屬,若是那真正的天魔族強者出現在面前,又將是何等恐怖?
「你真的是天魔族的傳人?」
這時,溫子安似是心有不甘,又問了一遍。
而石飛羽卻是沒了心思回答,茫然搖頭中,緩緩轉身向著林內走去。
老魔頭的身份一直是個謎,而且從其高傲的態度判斷,即便在那天魔族內,都是有頭有臉之人。
若真的如此,自己想要找到他,恐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至少,以溫碧兒等人的實力,還無法接觸這種級別的存在。
「如果你真的想打聽天魔族的事,等測試結束,可以跟我們去流雲島,我們師父會知道的更為詳細。」
溫碧兒知道他來自雙塔城石家,石家的落寞必然讓他所知甚少,便急忙笑著發起了邀請。
但話音一落,在其臉上又有一種莫名的惆悵出現。
測試結束前往流雲島,這恐怕只是一個奢望,誰又能保證在那測試結束之後,自己還會活著?
「你可以跟我們走,但是有一個條件。」
溫碧兒心中雖然惆悵,不過溫子安可沒有這般想法。
如今在其心裡,唯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報仇,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報仇。
腳步微頓,石飛羽頭也不回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下文。
溫子安見此,則玉手緩緩緊握,將那手中骨扇都是差點捏碎而去:「以後不許再提你救我的事情。」
原以為他是要自己前去賣命,沒想到最後竟然提出的是這種條件。
石飛羽猛然回頭,望著那站在樹冠陰影下,臉色極為嚴肅的溫子安,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這個女人的邏輯,還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我若是還要提呢?」
對於她的這種態度,石飛羽心中也覺得有趣,立即笑著反問。
不料溫子安的雙眸寒光乍現,手中骨扇嗡的一聲爆發出半尺劍芒:「那我就報仇之後,再殺了你。」
「好。」
「好是什麼意思。」
「好就是好。」
「這麼說你答應了?」
「我有說過麼?」
在二人的言語交鋒中,身形也是逐漸消失在那茂密森林之中。
「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看著他們的背影,溫碧兒俏臉微變,最終只能化為一聲長嘆。
長嘆聲未落,前方就以出現劇烈的源力波動。
這也讓溫碧兒知道,那兩個傢伙,必然是言語不和,打了起來。
兩天後……
在快要接近輪迴峰的一片密林沼澤內,有著一道渾身裹滿淤泥之人靜靜潛伏。
潛伏在淤泥沼澤中的他,一動不動,顯然是正在等候著什麼獵物上鉤。
突然,在那沼澤叢林邊緣處,有著幾道身影悄然閃現。
這幾道身影皆是一臉警惕,站在叢林邊仔細觀察許久,最後才慢慢走了出來。
不料沒等他們接近這片沼澤,其內潛伏之人就以暴跳而起,旋即怒喝道:「申屠小兒,速來受死。」
暴喝聲響起,也讓剛剛走出叢林的幾個人臉色劇變,立即如同那惶惶之犬,轉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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