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龍甲袍!
這是一件地階防禦性符寶,能極大的削弱符感境修士的攻擊,普通練氣境的修士,基本不能傷害分毫。
雖說是一件袍子,但卻是用九脊龜龍的背脊製作而成,再輔以秘篆,製作而成的一件符寶。
王羲接過藥尊手中的這件龜龍甲袍,觸手只感到一陣冰涼,十分舒服。
他身後的一眾學生,均一臉羨慕的看著王羲。
這防禦性符寶,可謂是性命至寶,有時候能救符修的性命,誰都想得到一件,但王羲在天獄的表現,實在驚人,學生們心中只有欽佩,渾沒有一絲妒忌的意思。
將袍子放入空間符後,藥尊對著眾人道:「今日休息一天,明日來符塔報道,安排你們的修煉樓層。」
眾人聽了鬆了口氣,藥尊卻又對著一旁的王羲道:「王羲,你留下。」
王羲一愣,只好留了下來。
待眾人走後,王羲跟著藥尊,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屋舍。
「王羲,一個月後符院的選拔測試,你想不想參加?」藥尊盯著王羲,說道。
「嗯?選拔測試?不是還有一陣子了嗎?」
藥尊微微一笑道:「原本是還有半年時間,可是因為前些日子各地符塔被擊破,所以這選拔測試提前了,因為羅浮符院這次派了幾個長老下來徹查此事,所以順便帶幾個弟子過去。」
藥尊耐心的解釋了一下,又道:「主要這次你在天獄的表現,我們都看到了,原本還想等明年,現在看來,你有足夠的實力,卻爭奪那席位。」
「具體測試哪些?」王羲問道。
「根骨,實力。根骨是其次,首要的是實力,證明實力的最好辦法。就是把羅浮符塔的所有符修,都一一戰敗。」
「包括五絕?」
王羲又問。
「嗯,五絕。現在羅浮最強的雷絕,是師卓。已是氣玄境修為,他是註定要被符院收入院內的,而金絕幾個,卻只是符感境,你應該能夠和他們平分秋色。這次符院招收三名弟子。你好好努力一下,失敗也並沒有什麼,明年註定能夠選拔的上,這次主要是讓你嘗試一下……」
符院,是王羲原本根本不敢想的地方。
現在,機會卻已經擺在他的眼前。如果他要和玄家對抗,勢必要進入符院,通過符院這個跳板,踏入符宗。
只有進入符宗,裡面積聚自己的勢力。才能跟戰族有爭鬥的實力。
不入符宗,永沒有機會。
所以符院,他一定要進入。雖然藥尊說只是嘗試一下,但王羲卻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越早進入符塔,越對自己有利。
這般想著,他朝著藥尊點了點頭:「這次的選拔,我參與。」
「好,我幫你安排。」藥尊滿意的點了點頭。
……
王羲從羅浮符塔出來之時。已到中午。出去了一周,也不知道酒樓怎麼樣了?一想到這,他就歸心似箭。
快速的走出了羅浮城,王羲便直接發動了神影步。手中的符印,也順勢動了起來。
他現在無時無刻不在加強手印的動作,一有時間,他雙手就不閒著,所以他神影步越走越快,在寬闊的鄉間小道。也如履平地。
不一會,綠柳鎮便遙遙在望。
還未走到酒樓附近,王羲就被排隊的人所驚到了,怎麼這麼多人?
王羲好不容易從攢動的人頭中擠了進去,卻發現福臨酒樓早已人滿為患,不光樓下全是食客,連帶原來制符用的房間,都是客滿。
福伯滿頭大汗的在算著賬單,王淵也是忙得團團轉,閒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王乾。
「爹,生意怎麼這麼好?」
「回來了?」
王乾一絲不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現在的實力基本已經恢復到巔峰,在這綠柳鎮,連帶剛剛上任的符塔掌尊,都不是其對手,所以讓他做酒樓的「保安」,簡直是大材小用。
「回來了,下個月可能要參加符院選拔……」
父子倆就站在門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直到太陽快要下山,這門口的人才漸漸少去。王羲走到了福伯面前,調侃道:「福伯,生意這麼好,還垂頭喪氣的?」
福伯其實早就看見了王羲,只是沒空搭理而已。聽王羲這麼一說,趕忙搖了搖手道:「你小子倒好,走了一周,把這樣一個攤子丟給我們這兩老頭,你好狠的心吶……」
「嘿嘿,能者多勞,你之前不一直說你年輕的很嘛。」
「你小子,現在這副狀況,你說怎麼辦,把他們都趕走,顯然不可能。」福伯的眉頭都緊鎖在一塊,顯然門口食客越排越多的事情,困擾了他好久。
王羲看福伯這幅樣子,心頭一笑,臉上卻道:」下午就掛個牌子,開始賣生鮮符和提味符吧,這個秘密,想必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也沒必要保留……然後我們這酒樓,卻是要做高端的菜餚了。」王羲說著,從空間符中拿出了一塊符獸的肉,」這是六彩靈狐的肉,我們以後這裡可以做符獸和星獸相關的菜餚,不過價格嘛,肯定是要很多符石。」
一旁的福伯和王淵一聽,雙目頓時閃過一絲光亮:「這肉你有多少?」
「夠你們開幾年酒樓的了。」
王羲嘿嘿一笑,然後走到後院,把所殺的符獸,一股腦兒拋了出來。整個有前世半個操場那麼大的後院,直接被無數的符獸,堆得滿滿當當,都快頂到屋頂了。
「好傢夥!」
福伯和王淵的眼都直了,而一旁的王乾也是眼含震驚,指著最大的天怒暴猿屍體道:「這也是你殺的?」
「運氣。」
說完,王羲把鷹落澗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只是省去了血色湖泊之中的那個巨大頭顱。
王淵和福伯聽了,整個人遲遲都說不出來了。
眼前的這隻大傢伙,竟然是天獸?
天獸啊……那是什麼概念,他們這輩子連星獸都沒見過,更何況說吃過……現在天獸的肉都擺在眼前了。簡直讓他們不敢相信。
好一會福伯哭喪著臉道:「王羲啊,你的想法確實不錯,酒樓可以賣這些符獸,可是烹飪呢?誰來燒?而且這符獸的肉。那都是很結實的?」
「外面找會做符獸肉的師傅。我們酒樓以後只做符獸肉類菜餚,我相信以後門口不再排隊,不過這賺的,肯定會更加多了,明天就可以打廣告了……」
「廣告?」福伯一愣。
「不是。我說的是告知,廣而告之。」王羲額頭都有些滴汗,這一時說漏了嘴,把前世的詞彙都說出來了。
「這個主意不錯,我一會就來人做個條幅,掛在酒樓門口。廣告,這個詞不錯,我們就來做個宣傳的廣告。」
福伯不愧經營過酒樓,王羲一點,他就已經全部想通。
兩人商量了下細節。福伯和王淵便開心的走去了前院,一個負責看店,而福伯卻是要到羅浮城去一趟,招幾個會做符獸的廚師。
「怎麼回事?」
等王淵和福伯走後,王乾卻是問道王羲。
王羲知道老爹問的是什麼,就是連家的追殺。
他趕忙將和連家結仇的根源說了一遍,王乾的臉色卻是越發難堪:「哼,連家,嘿嘿,當日那小輩竟然是根源……這種小小的家族。竟然都這麼囂張,你老爹這輩子,最痛恨家族以勢壓人。」
王乾冷哼一聲,隨後雙眼猛地閃過一絲凌厲:不行。我得去把這連家整個端了……」
「嗯?端了?怎麼端?」王羲一愣,還沒有反應。
「就是把連家滅了。」
王乾身子中,不由自主的溢出了一絲憤怒。
「老爹,那連家老祖的實力,你清楚麼?」
王乾卻輕蔑一笑:「清楚什麼,難不成這老頭。能比你爹厲害?如果他有這麼厲害,也不會呆在這小小的羅浮城了。走吧,隨我一起,殺向連家。」
說完,王乾拉上王羲,直接朝著羅浮城奔去。
這一下,王羲都有些汗顏。老爹這性子,真是霸道。不過他轉念一想,卻已經明白。
這其實倒不是說王乾嫉惡如仇,或者護短,而是連家的身份。
他是一個家族,對於羅浮來說,也算得上是舉足輕重。而這樣一個家族,對於一個毫無背景的學生,這種壓迫,讓王乾的內心感到無比憤怒。
因為曾經,他也被如此逼迫過。
而現在,竟然換了自己的兒子。這種遭遇,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他絕不希望,自己的事,在兒子身上得到重演。
所以他一定要將連家滅了,既然有這個實力,幹嘛不動手。
王乾想的很簡單,在這個世界上,誰拳頭大,誰就能說話。不管是誰,欺負我兒子,我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父子倆,飛快地朝羅浮城逼近,而現在羅浮城連家,卻也有人勃然大怒。
……
羅浮城,連家。
連家老祖連易山,臉上鐵青的站在那,他的身旁,連雲天一臉恭謹的扶著自己的爺爺,他能夠感覺得到,老爺子身體裡,散逸而出的那股壓抑著的暴虐。
老爺子這一次,已完全動了肝火。
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殺,竟然還是沒把那小子拿下。相反,竟讓符塔站在了連家的對立面,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雖然符塔那邊還沒找連家麻煩。
但私底下的一系列動作,卻都是表明,他們要對連家動手了。
畢竟連行祖,殺了好幾個天獄符塔的符修,符塔不可能當做沒發生,只不過連家在羅浮根深蒂固,他們不敢這麼快就動手,總得謀劃一下。
「嗯哼,一個個為何都不說話?」連易山雙目開闔之間,精光逼射,這個老爺子直到現在,修為還是沒有倒退的跡象。
他是羅浮第一高手,符塔藥尊不是他對手,墨家家主同樣也不是。他料定符塔不敢馬上對連家大開殺戒,他們要對付連家,也肯定會謀定後動,雷霆出擊。
「老祖,符塔那邊,已經把雲天他們幾個都踢出了符塔之外。」一個連家的直系,硬著頭皮稟告著。
「無妨,踢了也就踢了,符塔那地方,鄉下小疙瘩地,趕明兒我聯繫符院的老哥們,把雲天幾個,都塞進符院中去,他們再呆在符塔,也是受罪。」
一旁的連雲天聽了,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神色。他一直嚮往符院,想不到老祖竟然讓他直接去符院裡面,他怎能不激動。
他早就聽說連易山和符院的長老,十莫逆之交,為此還把連家最有名的天才——連行雲,送進符院修煉……他當初可是無比羨慕,現在聽老祖這麼說,他感覺這麼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老祖一直記著自己。
「謝老祖。」
連雲天對著連易山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你天賦不錯,就是為人太狂,到了符院,切不可如此。」
「老祖的教誨,孫兒謹記便是。」
「記住,一定要給我記住,符院可不比符塔,高手輩出,你這樣的天賦,也只能在裡面做一個外門弟子,連內門都算不上。」
連易山的話,讓連雲天心頭一凜,他確實聽說,這符塔內門,都是符界各地選的超級天才,修煉起來無比快捷。
自己這點天賦,在羅浮城還算不錯,但對比整個符院,這種天賦可是把把可抓,一抓一大片。
「好了,雲天你準備準備。」
連易山拍了拍連雲天的肩膀,隨後卻道:「符塔那邊我們暫時緩緩,他們要動連家,也得看看我連易山同不同意,我可是符院的供奉,和符塔掌尊平起平坐,給他們十個膽,也不夠正面和我對抗,現在我心中,最想殺得,就是那可惡的王羲。」
「我上次說過,這次再失敗,我親自出手。」連易山吹鬍子瞪眼,臉上的表情無比猙獰。
「老祖,萬萬不可啊,你是連家的老祖,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一個連家弟子趕忙出來阻止,卻沒想連易山大手一揮,「我意已決,我今日,一定要把提這傢伙的頭來連家,用他的血,來慰藉死去的連家子弟……」
「哈哈哈,好一個用我兒的頭,去祭奠你連家的狗屎啊?真是好笑,好笑之極。」
這時候,王乾的聲音,在連家的會議室上空,不住盤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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