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呼嘯,吹在臉上,撩起他額前青絲,隨風亂舞。
夜神魅凝思了許久,頗為不忍的轉過身,將囚身心打橫抱起,繡袍一揮,消失在漫漫草原上。
楚憐玉醒來之後,坐在床上,沒有下床,獨孤聿不許她離開房間,她被變相的囚禁。
不過這都不算什麼,這些日子她極少出門,倒也沉得住氣。
只是她想看看獨孤辰的狀況如何,獨孤聿依舊不肯。
她不滿的撅起了嘴,「你為何不肯讓我見辰兒?」
獨孤聿坐在凳子上,悠閒的端起一杯茶,吹了吹,小酌一口方才說道:「不是不肯,而是不願。你臉上的屍斑有增無減,越來越多,辰兒看到你的臉就會想到他的臉,那樣他會情緒失控,不易恢復。」
楚憐玉立馬舉起了手,信誓旦旦的說道:「我保證不會!」
「你拿什麼保證?」
「辰兒雖然還小,這次屍斑也來得突然,可你莫要小看了他的承受能力。辰兒一個人在房間裡,必定孤單得很,有我陪著,心境自然會開闊許多。」
楚憐玉一邊說,一邊笑著,「這人啊,只要心情好了,胃口就好了,胃口好了,身體就好了。辰兒想必也很想見到我呢,你不問問,怎麼知道?」
獨孤聿嘴角動了動,楚憐玉立馬接道:「倘若辰兒他不願意來,我自然也不強求。但你不得干涉他的決定權。」
「好,我幫你問問。」獨孤聿轉身出了房間。
不久之後,獨孤辰罩著一件大大的披風走了來,模樣實在是滑稽,楚憐玉忍不住笑得前仰後翻。
獨孤辰用力扯下披風,怒氣匆匆,「醜女人,你笑什麼?」
他把披風往一旁一扔,怒視著楚憐玉。
看到楚憐玉那滿臉屍斑,不禁又回過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楚憐玉斂了笑意,往桌子上一坐,倒了一杯茶遞給獨孤辰,獨孤辰氣呼呼的,不願意接。
楚憐玉往他眼前一伸,「喝呀!」
獨孤辰不情願的接過茶杯,一口喝下,『碰』的一聲,往桌上一放,問道:「無痕公子呢?他沒在你這裡?」
楚憐玉柳眉一挑,一個翻身,挪到凳子上坐下,「他,他,想必是去給我們找解藥去了吧。」
但在楚憐玉心裡,她更相信長空無痕去找囚身心了。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隨口一說,倒是真的。
獨孤辰眸子一亮,「這麼說來無痕公子找到去除這些屍斑的辦法了?」
楚憐玉伸出手,在獨孤辰額頭上重重彈了一下,「那是自然,他可是無所不能!」
楚憐玉說得春風得意,好似長空無痕的榮譽有她一份。
獨孤聿站在一旁,臉色微變,他深知楚憐玉的話都是為了穩住獨孤辰,但聽在耳里,心中總是不太痛快。
獨孤辰滿意的笑了。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覺得不過癮,又抿了小口,這才再次將茶杯放下。
獨孤聿安靜的站在一旁,不由得對楚憐玉刮目相看。
他不得不承認,楚憐玉對付獨孤辰,有她自己的一套,而且十分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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