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一生的表情十分豐富,可謂是聲色皆表露於臉。
楚憐玉莫名覺得好笑,拋開一切不說在,這個自稱叫醉一生的男子,倒真是有趣。
囚身心往楚憐玉身前一站,「去哪裡是我們的自由,你無權多問,我們更不必告訴你。你若主動讓開,對大家都是好事,可你若執意繼續糾纏下去,我這刀,可是不認人的」
囚身心拿出腰間防身的一把短刀,在醉一生眼前一晃,試圖嚇嚇他,誰知卻被醉一生兩指一伸,夾住了刀刃。
醉一生嘿嘿一笑,「美人你可要學著點,像這位美人才能討得男人的喜歡,男人繡繡花,作作畫什麼的,那叫陶冶情操,可你這舞刀弄劍一副兇巴巴模樣,就不擔心以後沒人敢娶」
醉一生再次提到囚身心的禁忌,她右手一抬,一掌向醉一生打去。
醉一生身子往左一傾,輕鬆躲開。
囚身心手腳並用,楚憐玉立馬喝道:「心兒,住手」
一直以來囚身心對楚憐玉可謂是恨不得能將她趕出蒼國,突然被楚憐玉這麼一吼,囚身心頓時就傻了眼。
恍然間,她竟然想起了半年前的楚憐玉。
她眸子一怔,隨即清醒過來,眼前的人是桃夭夭,不是楚憐玉。
囚身心聲音一冷,「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什麼都不是,憑什麼命令我」
楚憐玉嘴巴張了張,囚身心說得對,她的確無權對囚身心發號施令,可這個醉一生絕不簡單,貿然動手,囚身心也占不到什麼好處。
看到楚憐玉和囚身心起了爭執,醉一生再次鼓掌叫好,「真是一齣好戲啊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美人站在一起也是一出絕佳的好戲啊。」
囚身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欲出手,楚憐玉再次說道:「心兒,就算你不聽我的,你總該為辰兒著想」
一提到獨孤辰,囚身心臉色頓時軟下來了不少。
楚憐玉又道:「難道你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不是你和我爭執不休,而是為了辰兒倘若因此耽擱了時間,出了什麼變數,豈是你我二人可以承擔得了的」
楚憐玉整個人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的語氣頗具風範,那是一種天生的霸氣,讓囚身心無言以對。
囚身心決定退一步,她轉身回到車上,冷冷的看向前方,一言不發。
楚憐玉暗暗嘆了一口氣,隨即也上了車。
醉一生和馬夫坐在外面,興致頗高的喝了一口酒,隨即高歌起來。
「對面的山喲,高又大,車裡的美人喲,美勝花。寒風凜凜喲,冷又怕,還好美人相伴喲,樂開了花。我不怕風雪,不怕他,不怕突然冒出的鬼娃娃。我左手一拳喲,又一腳,帶著美人喲,浪天涯」
囚身心坐在馬車裡,聽著醉一生唱的歌,氣呼呼的嘟起了嘴,楚憐玉卻覺得這醉一生若不是別有用心倒也算是一個豪爽人。
若是結交一番,倒也算不得什麼。
怕只怕今日是友,明日變成了生死之敵
倘若真是那樣,寧願一直都是陌生人,不曾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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