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深知楚憐玉的擔憂,垂下頭,低聲說道:「對不起公主,今日是心兒行事莽撞了些。」
楚憐玉本就沒有怪罪囚身心的意思,再說南翩翩一向不把她放在眼裡,今日得此時機教訓她一番,心中也不由得拍手叫好。
「你沒有做錯事,何須認錯?心兒,我只要你記住,有些人能避則避,避不了也無需害怕。」
囚身心明白楚憐玉話中的意思,那雙杏眸一暗,多了幾分憂傷。
她擺脫不了夜神魅的控制,卻依舊不會放棄掙扎。
因為她心中多了一份堅守,多了一個想要保護的人。
楚憐玉和囚身心一邊說話,一邊走路,倒是完全忽略了身後的南翩翩,她們一路走到梨花苑後,南翩翩都沒有出現過。
囚身心打趣說道:「公主,你說南翩翩她會不會半夜爬牆進來?」
楚憐玉眸子一米,一隻手捏著下巴,很認真的點點頭,「的確不排除這種可能。」
說罷,楚憐玉也沒了回房的想法,她站在庭院裡的一顆枯樹旁,伸出手握住了那滿樹的枯枝,指尖傳來一股異樣。
楚憐玉就像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猛地收回手。
囚身心擔憂道:「公主,你怎麼了?」
楚憐玉看著自己的右手中指,那握過樹枝的地方,已開始發黑。
她臉色微變,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她只是摸了一下枯枝而已,沒有任何傷口,枯枝上也沒有異樣,為何會……中毒?
囚身心一把拿住了楚憐玉的手,臉色大變,「公主,你的手……」
楚憐玉試圖收回手,卻被囚身心死死握住。
「心兒,鬆手……」
楚憐玉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她不相信,她的手只是輕輕觸摸了一下枯枝而已,為何會……
囚身心搖了搖頭,「公主,你的手需要把毒逼出來,否則毒性蔓延,危害可大可小。」
楚憐玉右手中指上的黑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蔓延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囚身心來不及多,封住了楚憐玉幾大血脈。
「公主,我先扶你回屋!」
說罷,囚身心也不管楚憐玉反對與否,強行將楚憐玉扶到房間裡去。
楚憐玉坐在床邊,囚身心在楚憐玉跟前跪了下來,她隨手拿起一把水果刀,在眼前晃來晃去之後迅速在楚憐玉指尖上划過。
楚憐玉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指尖上已流出濃黑的血來。
她一聲唏噓,卻並不覺得疼。
「心兒,你可知這是什麼毒?」楚憐玉柳眉微挑,「難道我現在就連碰一下桃樹的枯枝也不可以了嗎?」
說罷,楚憐玉一臉悲容,如此喜愛桃花的她,竟成了桃花的死對頭,這無疑就像一顆長長的刺,狠狠的刺在了她的心間。
心兒眉頭低蹙,似乎在沉思什麼,當黑血流乾淨之後,囚身心才放開了死死捏住的手。
「公主,此事頗為詭異,只怕,並非你想像中那般簡單。」
楚憐玉一臉驚訝的看著她,「此話怎講?」
她不過是被枯枝刺傷,為何從囚身心口中說出來頓時就變成了天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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