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沈煙失笑。
這話卻讓虞長纓幾人愣住,虞長纓忍不住詢問:「你不休息?」
「還不算累。」沈煙回答。
虞長纓幾人震驚了,他們已經身心疲倦,而沈煙卻輕飄飄一句『還不算累』,讓他們有點被扎心的感覺。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江弦月神色關切地看向沈煙,語氣重了幾分:「煙煙,你先歇會兒!」
沈煙只是緩緩搖頭。
「好,等著我們。」虞長纓抬手搭在沈煙的肩膀上。
…
沈煙堅持繼續打樁,因為她需要這樣的機會去鍛煉自己的體力。
江弦月恢復些許體力以後,她一腳就能將長達三米的木樁踢下一半的深度。
兩腳就能踢下整根木樁。
她的腳力實在恐怖。
沈煙如今的速度不及江弦月。
江弦月想速戰速決,身形如燕,雙腳卻如重錘,一蹬一踢,將木樁迅速打下地面。
而虞長纓幾人則在調整氣息,儘可能恢復力量。
江弦月目光觸及沈煙那鮮血淋漓的雙手,眼神不忍,她也沒說什麼,她能做的就只有將這些木樁儘快踢下去。
這樣,就能減輕煙煙的負擔了。
而此時蕭澤川睜開了雙眼,那雙妖媚的狐狸眼在月色之下異常勾人,但他的眼神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慾念,禁慾,冷清,幽深。
蕭澤川看了一眼江弦月,又看向沈煙。
他不明白,沈煙為何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蕭澤川又將目光放在裴無蘇幾人身上,他感覺自己好像離這個隊伍有些遠了,是因為沒有參與其中嗎?
他緩緩起身,走向懲戒堂長老,語氣淡淡道:「長老,我也想參與。」
懲戒堂長老愣住,原本想開口拒絕,但看到沈煙這幾人狼狽的模樣,又想到蕭澤川也是他們隊伍的其中一員,他點頭應下。
「好,不過你得戴上這縛靈鎖。」
蕭澤川接下縛靈鎖,將其戴上,然後輕躍而下。
沈煙望向他,蕭澤川也同時望著她,兩人對望的視線中,平靜得沒有起任何一絲波瀾。
蕭澤川握緊拳頭,一拳錘向木樁,『轟』的一聲,木樁迅速下沉,可卻讓蕭澤川微微變了臉色,這木樁堅硬如玄鐵,根本不是普通的木頭,想將它轟下地面,絕非易事。
難怪他們會這般吃力?
有了蕭澤川以及江弦月的加入,打木樁的速度快了不少。
在最後還有四十根樁的時候,虞長纓幾人調整完氣息,迅速躍身而來,一同將木樁打下。
這一整天,都是極其難忘的。
凌晨,他們終於完成懲戒任務,只是他們每個人都精神萎靡,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懲戒堂長老見到他們這麼快完成,眼睛亮了好幾個度,果然,誠如戚文導師所說,這八個人簡直就是可造之材!
儘管心中再高興,懲戒堂長老還是板些老臉道:「以後不要遲到了。」
其實,他心裡想說,以後多點遲到才好,這樣他才有機會『懲戒懲戒』他們!
「是……」
八人有聲無力。
除了江弦月以外,其餘七人的雙手都破了。
溫玉初皺緊眉頭,他第一時間清理自己雙手的傷口,可他終歸不是醫師,而且他為自己敷藥,終究是有些許困難。
江弦月見溫玉初笨手笨腳地為自己敷藥,輕蹙眉頭,然後走到他面前,出聲道:「坐下。」
溫玉初微愣。
「我替你敷藥!」江弦月聲音沉悶,聽不出來有太大的情緒,她覺得自己既然是隊伍中的煉丹師,也略懂醫術,替隊友敷藥包紮什麼的,也是可以的。
況且,她如今心情還算不錯。
「我呢?」一旁的諸葛宥臨聞言,立刻探頭過來。
「坐好!」江弦月睨了他一眼。
虞長纓恢復溫柔的笑容,輕聲細語地說著:「我們弦月妹妹還是人美心善。」
諸葛宥臨笑嘻嘻地道:「大家都坐好。」
溫玉初也反應過來,他正想跟江弦月說謝,卻見她轉身立刻走向剛坐下的沈煙。
江弦月小心翼翼地捧著沈煙那血肉模糊的雙手,眼神心疼,她語氣輕柔:「煙煙,你的手傷得最重,我先幫你清理一下傷口。」
沈煙微微一笑:「好。」
溫玉初僵住:「……」我呢?
江弦月給沈煙敷藥包紮傷口,然後又偷偷拿出一顆三品丹藥放在沈煙手上,她壓低聲音,帶著些許委屈:「不許再拒絕了。」
她給出的丹藥,已經被煙煙拒絕了好幾次……
沈煙緩緩抬眸,看到她這張略顯蒼白的蘿莉臉,心中忍不住軟了一下。說實話,在靈焱森林初遇,再到現在,江弦月都對自己極好。
正因為江弦月對自己太好,讓她防備的心房有些被瓦解,但同時,她心中又有幾分抗拒這種『好』,因為她不想與別人牽扯太多。
她是冷漠的,也是無情的。
她常常用回拒的方式,來劃清界限,但如今……
恐怕是無法清清楚楚地劃清界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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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五指微微攏緊三品丹藥,抬頭,毫無血色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謝謝你,月月。」
「你喊我月月了?」江弦月眉開眼笑,語氣驚喜。
這是不是代表煙煙願意成為自己的朋友了?
她的『強求』也是有用的。
江弦月露齒一笑:「快吃下,不用跟我客氣。」
「江弦月,我們呢?!」這時,諸葛宥臨不滿地開口。
江弦月冷淡地掃了他一眼。
「等等。」
諸葛宥臨見到她的兩幅面孔,心中忍不住控訴她竟如此的區別對待,他冷哼了一聲。
江弦月看到沈煙服下三品丹藥後,才高高興興地為其餘人敷藥包紮傷口。
她對待其他人倒是沒有那麼溫柔了,特別是對待諸葛宥臨,還故意下重手了。
引得諸葛宥臨痛得嗷嗷叫。
不過,池越用藤蔓包裹著身軀,似乎並不想讓江弦月為他療傷。
江弦月見狀,喚了他幾聲,見他不回應,也不打算用自己的熱臉貼冷屁股,所以她直接忽略了池越。
一行人在夜色中,回到了聚靈峰。
當他們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才覺得無比的舒適。
就在沈煙準備入睡的時候,洞門被敲響了。
她心生警惕,緩緩打開洞門,只見來人居然是被藤蔓包裹著的少年池越,她眉眼微松,問了一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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