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白自行讓珠兒推她過去大院,白居高除了一個處理公務的書房之外還有一個小書房,在青雲院。他偶爾也會去那兒看百~萬\小!說,只不過白居高閒暇時間少,以至於也鮮少來這兒。
而白珏自個兒有自個兒的書房,這段日子他一直在百~萬\小!說,好早些中第,畢竟,距離下考場的日子也只剩下五天了。
不過蘇青江來的前一天,白居高便命令人將這裡收拾個乾淨,將東西放的妥妥帖帖的,愣是將這兒做出了一個小書孰的模樣。
原本白自行想著在自己的院子裡弄一個書房出來,只是白戰氏覺得讓外男進入女眷的院子不怎麼好,於是就有了如今這個白自行暫時的書房。
白自行手中拿著錦盒包裝好的硯台,心中猜想這那蘇青江是何人,不過,畢竟是沒見過面的人,怎麼想也想不出模樣。
白自行到了書房,她前面是一書桌,她後頭不遠處還有一書桌與一椅子,是她讓白戰氏放那兒的,她曾答應過讓珠兒同她一起學習,她便不會食言。
只是,她學的東西與珠兒不同,並且書面上的字珠兒也不認得,便有些擔心她應付不過來,只是珠兒說即使是看不懂字兒,聽聽也好,如此,白自行便放下心來。
等了半刻鐘,蘇青江終於同白居高一同向這兒走開,白自行眼睛往外瞧去,只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如同白居高一樣的神韻,穿著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裳,臉上掛著笑,長相倒是說不出特別,只是難得一身氣質,一看便知道是個讀書、滿腹經綸之人。
白居高協同蘇青江進入書房,便看到白自行早已在這兒等著,蘇青江有些抱歉:「是我來遲了。」他的聲音也有些好聽,溫潤如玉。
白自行搖頭,道:「是行兒來早了罷了。」
而蘇青江聽著她的話,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她,眼中帶著些稍稍的探究。
白自行眉眼帶著笑意,道:「行兒行動不便,不能向先生行禮了,先生莫怪。」
蘇青江聞言,擺擺手,他豈是那些肚量小的人。道:「鄙人也不是那些太在意禮節的人,小姐客氣了。」
白居高眉開眼笑道:「時辰不早了。」他對著白自行問道:「元姑知曉蘇先生過來只教一個時辰而已吧?」他倒是有些怕元姑不知曉,怕她覺得蘇青江大忙人。
白自行點頭,付之一笑,道:「行兒知曉,蘇先生滿腹經綸,心繫天下,能來教行兒讀書便是十分好的了,行兒又怎會介意。」她嫣然一笑,繼續說:「況且,這讀書寫字,多數還是依靠學生自個兒,夫子只是從旁協助,並不能說學生肚子裡有多少墨水就一定同老師有關的。」
白自行這番話,倒是引來了蘇青江的一番讚賞,他暗自點點頭,心中倒是對他這唯一的女學生有些好感了。他原本還以為只是報恩,女兒家也不愛學習,他只需盡責就行了。如今看來,不止如此啊。
蘇青江對著白居高道:「敬事的貴女,倒是有一番心胸,還有一番自己的見識啊。」敬事是白居高的表字,看來,這蘇青江同白居高關係確實不錯。
白居高聞言笑,心中有些驕傲,不過,他面兒上依舊衣服泰然處之的模樣,謙虛道:「青之太過讚賞小女了,不過是小小一番見識罷了,又怎能比得上蘇兄的大仁大義。」青之是蘇青江的表字。
蘇青江又怎麼不了解他這位好友,明面上看著貶低他的女兒,其實心裡可不知有多歡喜呢。所以,他聽著白居高的話,只是笑笑,並不發言。
白居高見時辰不早了,而且他有公事,向蘇青江拱拱手作揖後,便道:「青之,如此,敬事還有事情要處理,便將小女放在這兒,聆聽蘇兄的大教了。」
蘇青江付之一笑,道:「定不負敬事所望,青之盡力而為。」
白居高:「好,那我先走了,等會兒再同青之飲酒論文。」
蘇青江:「好。」
然後,白居高便轉身走了,獨留下蘇青江還有白自行與珠兒在這兒。
書房改得巧妙,前頭有一方黑板,上頭放著書案,書案上插著一枝梅花,左手旁放著屏風,右手旁放著書架,後頭燒著碳火,讓這小小書房偏生有了一股隱士的味道。大約,是蘇青江喜歡這種擺設,所以才這樣放著。
蘇青江站在書案邊,而珠兒推著白自行去第一個桌子,她坐在後面一個桌子。蘇青江見此,眼神稍微閃了閃,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蘇青江從書案上拿過兩本書,走下去將它放在白自行的書桌上,一本放在珠兒的前面,珠兒受寵若驚,急忙向蘇青江點頭,而蘇青江也回禮,這是他的教養。
蘇青江道:「今日,我們便先從《顏氏家訓》學起。」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族訓,沒家也有自己的家規,如果沒了家規,子女也不會學習條規,那麼這個家族只能說是沒有家教的,所有的王公貴族,都將家規視為最重要的條規。但從來沒有完整的條規,如今你們手中的這本《顏氏家訓》,便是最完整的條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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