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暗中鮮艷的花朵, 花瓣上長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肉芽似的東西, 每一個肉芽尖端開始冒出屢屢黑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魏瑄靠的最近, 隱約聞到了一股似香似臭的氣味, 趕緊下令,「閉氣」
這時蒼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魏瑄, 你射中靡荼之花只是破了障眼法, 它還能散布毒瘴,要消滅它最徹底的辦法是將其花朵,用刀齊根斬下。」
魏瑄聞言, 二話不說, 拔出腰間短刃, 對準那散發著毒霧的妖花掃了過去,短刃在空中飛旋而過, 在那碩大的花朵下攪了下, 隨即聽到一聲急似女人尖叫的聲音,花朵就整個從塔尖滾落了下去。
盤踞塔身的藤蔓似乎也頓時喪失了生長的能力, 頓時顏色變得焦黑萎蔫了下去。
魏瑄長吁了一口氣。總算是大功告成。
於是率隊往塔下撤軍,陳英和兵士們緊緊跟著他, 連魏瑄自己都沒有發現,他不知不覺間已經取代了陳英的統帥位置。
連一開始還對他的能力頗為懷疑的陳英, 現在已經對這孩子小小年紀表現出來超常的沉著應變無比佩服。
陳英心裡也納悶, 那些殺不死的毒蛇密密麻麻襲來時, 他這沙場九死一生的老兵都發憷, 這小殿下久居深宮,怎麼就毫無懼色,把生死置之度外。
魏瑄一邊往塔下走,一邊也琢磨著一件事,「蒼青,你怎麼知道如何破解八門金鱗陣」
他慎重地頓了頓,「誰告訴你的。」
蒼青聽他的語氣,就知道瞞不住,只好道「上回魏瑄你被秘術反噬昏迷,是謝先生送你來的靈犀宮,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塊三生石。所以我能把你這裡的情況告訴他,求破解之法。」
魏瑄心中暗驚,所以一直是謝映之在通過三生石指導他們破陣
這人真是深不可測啊。
但魏瑄沒有工夫感慨這個,他們在第一個塔上耗費了將近半個時辰,還剩下一個多時辰了,餘下七座塔任務緊迫。
「我們立即去最近的平義里。」
他的話音未落,只見胡安匆匆忙忙上前,一張臉都緊張地變形了,「殿下,你們在塔上做了什麼外面明華宗的教徒都炸了鍋了」
魏瑄讓他稍安勿躁,然後急急往外走去。
只見平康里狹窄的街道上擠滿了從四面八方湧來的人,那些人提著鏟子木棍,面色不善,群情激憤,全是明華宗的教徒
他們口中嚷嚷著,毀壞聖物,壞了大雍朝的國運大逆不道
然後就如潮水般就向他們洶湧而來,嚇得燈塔的守衛士卒們連連後退。
陳英一揮手,清察司的武士們立即刀劍出鞘,森森然一片白光。
明華宗的教徒算是稍稍後退了些,彼此間有一絲喘息的距離。相互僵持著。
魏瑄看到那老修士站在人群最前面,拉長調子徐徐道,「殿下假傳聖旨,破壞我大雍的國運,殿下可知錯」
陳英剛剛折了手下,本來就火大,頓時拔劍道,「老匹夫塔上的毒物就是你們放的吧蓄謀禍亂大梁正好統統抓起來」
他這話一出,明華宗的信徒們也紛紛舉起了鏟子木棍群情洶洶地逼涌了過來,雙方短兵相接,在狹窄的巷道理相互廝打推搡起來。
胡安縮在後面嚇得臉都青了,哆嗦道,「快快,設路障」
可是周圍的塔卒早就腿軟地扔下兵器跑沒影了。
魏瑄一劍劈開把掃向他的木棍,心中焦慮萬分。
這情形,別說是前往下一個燈塔,連這院子都出不去啊
就在無計可施之時,忽然長街的盡頭傳來隱隱的馬蹄聲。
還沒等眾人弄明白,那馬蹄聲已驟然逼近,黑暗中忽然躍出一支彪悍的騎兵,如疾風般掃來。
明華宗的教徒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健碩的戰馬已經將他們撞飛。
魏瑄神色一震,是輕騎銳士
難道說雲越趕來了雲越居然相信他的話了
街巷狹窄,明華宗的教徒人數又多,在騎兵的衝擊下驚慌失措,頓時臨時拼湊的隊形大亂,四下逃竄。那老修士被人人群裹挾摔倒,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跑,就被一支飛箭穿透了後肩,痛得嗷了一嗓子,摔倒在地。
火把照射下,就見雲越冷著一張臉,道,「拿下」
然後他掃了一眼陳英,「這些人統統抓起來,不想過年了,好啊,都到寒獄裡去呆著」
他又轉向魏瑄,習慣性挑起眉,魏瑄一見雲越就有點尷尬,他的小把柄還被攥著呢。
雲越伸出手,依舊沒有好氣道,「小殿下,上馬吧下一處我們去哪裡」
擷芳閣
廊道上,朱琦肥胖的身子一邊往裡擠,一邊嘀咕道,「借過,借過。」
大家都忙著扒窗縫,沒人理睬他。
朱琦急了,乾脆大屁股一甩,把擋在前面的兩人一左一右拱了個四仰八叉,終於找了個縫隙把眼睛貼上了去。
這動靜,窗戶都微微闔動了下。
蕭暥和謝映之同時默契地瞥向窗外,窗紙上浮動著一排腦袋,挨挨擠擠甚為壯觀。
蕭暥心道我名聲那麼差,還要套著馬甲藏起尾巴,謝玄首你這回是說不清了
不過謝映之好像毫不在意。
兩人貼得很近,蕭暥都能聞到謝映之身上清雅的香氣,他的舉止優雅且極具誘惑,一雙眼睛卻清明銳利,
「看來這裡的蹊蹺,蕭將軍已經發現了。」
蕭暥眼梢微挑,「不瞞先生,我在擷芳閣外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他這麼說等於已經向謝映之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早先在擷芳閣前下車時,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個裝著假手的人,蕭暥當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因為前陣子云越失蹤,他清繳千家坊後,為了捉拿張緝,就把大梁城裡新近斷臂的人都抓了候審,所以這個裝假手的人就有些可疑了。
而且那人戾氣很重,回頭讓他滾的時候,出於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油子的直覺,蕭暥感覺到了很濃的殺意。
莫非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張緝
接下來又是小丑表演的時候鬧的那一出,雖然是一個類似觀眾互動的驚喜類的節目,但不能排除這煙花和花瓣只是暗殺未遂後的遮掩。
如果當時那些毒鏢沒有撞到桌面上,而是穿入人身體,結果會如何
但蹊蹺的是謝映之當時的反應,他處變不驚,毫不意外,目光沉靜地簡直讓人覺得他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當然謝玄首不可能和那些人一夥,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是有備而來的。
蕭暥道,「我已經告訴了先生我所知道的,先生是否也該跟我交個底了先生帶我來這裡並不是為了玩樂罷」
謝映之目光讚賞地微微一斂,優雅地抬手托起了他的臉,微涼的唇貼上了那皎潔的下頜,「我書房中那個八門金鎖陣,將軍還記得嗎」
蕭暥心中頓時一震,他前些日子在謝府養病,閒逛到謝映之書房裡看到很多有趣的小陣法遊戲棋。
他當時覺得好玩兒,就琢磨起來。這些陣法和用兵打仗時的軍陣似有微妙的不同,更加精密,變幻更多。
而每每蕭暥卡在某些地方玩不下去時,謝映之就會適時地在關節處投放糖果加以點撥。
難道說是為了今日
這日常的小細節里已經包含了謝映之對今日之局面的謀劃
他不由暗抽了口冷氣,這人的心思得有多長遠
謝映之輕輕貼著他的臉頰,耳鬢廝磨,說出的話讓人暗暗心驚,「這裡也有一個八門陣,就是我請將軍來的目的,破了它」
「親了親了」窗外的人激動起來。齊齊發出一陣抽氣聲。
弘明一把拽開擋在窗前的朱胖子肥碩的身軀,湊近了上去。
從他那個角度看過去,因為謝映之遮擋,只能看到蕭暥仰起的側臉,清致的臉頰映著烏黑的鬢角,下頜的弧度漂亮地驚心動魄,更兼那微微拉長的眼梢,無比撩人。看得他都心頭猛然一窒,趕緊在念起無相教的清心訣。
念著念著又開始在心底暗暗咬牙什麼玄門之首,反應那麼遲鈍,屁本事沒有,倒是很會享受啊
他頗為不齒,看來謝映之到這裡就是陪美人來尋歡的,什麼孤高雋逸世上謫仙遇到了人間殊色,全都拋諸腦後成了浮雲謝玄首的本事恐怕也就這點了吧
接著,旁邊一個人哀哀嘆了口氣,卻說出了他心底的怨念哎,我也相當玄首啊。
第二座燈樓在平義里,騎馬過去片刻的工夫,雲越帶來的都是銳士營的精兵,徑直就進了燈樓,那樓吏一看到雲越殺氣騰騰帶著一隊精裝銳士,嚇得差點摔到拜年。
難不成自己年底貪墨兩隻土雞的事情被捅出去了
雲越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帶兵上了燈樓。銳士營的效率是奇高的,遠非清察司可比。
銳士營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當然不是一些赤蛇能嚇唬住的。
可能知道嚇唬不了,這些赤蛇也沒有出現,他們眼看就一路順利地上到了第七層的塔頂。
但不知為什麼,離開塔頂越近,魏瑄心裡就愈加不安。
障眼法沒有出現,為什麼
難道這魔花也是欺軟怕硬的主
就在這時,忽然他的腳被人拽住了。
魏瑄低頭一看,竟見木板的縫隙里伸出一隻乾枯腐爛的手,死死拽著魏瑄不放。
他登時心裡一沉,不妙,換手法了
他一腳踹開那隻枯手,剛一轉身,正面就撞上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急忙一個矮身避過。
那是一個面目猙獰,肌肉翻起,眼睛是兩個空虛的黑洞,仿佛就是腐爛了一半從墳墓里刨出來的惡鬼殭屍。
那怪物見一擊不中,又急速挺劍刺來,身手極為凌厲,招招致命。
好在魏瑄修習秘術,身法快如閃電,再次堪堪避過,心中大震。
再看周圍,雲越他們早就不見了人影,此時塔身上浮起無數的死人面孔,男女老少都有,怪異地笑著。
魏瑄頓時心中一凜。
不對哪裡不對
難道說這一層障眼法不再是毒蛇了
因為銳士營的將士本來身經百戰,不是幾條毒蛇能嚇唬住的,所以這次,魔花不是逼著他們跳塔,而是讓他們自相殘殺
這魔花太險惡了,難不成它會根據來的人的不同而使用不同的障眼法嗎
「雲副將是障眼法」他還想提醒雲越這次的障眼法變了,可話才出口,四周的人臉忽然張大嘴,伸出血紅的長舌,倏地扼住他的喉嚨。他頓時發不出聲,就見剛才那個青面獠牙的惡鬼挺劍向他刺來。
就在這時,只聽到黑暗中,雲越冰冷的聲音傳來, 「全部棄劍。」
面對敵人,生死攸關之際,全部棄劍,這等於送死
這是要對長官多大的信任才能把性命交付。
而軍令如山,數十名銳士竟然真的都齊齊扔下了武器。硬是咬著牙盯著持刀劈向自己的惡鬼。
破障。
倏然間,四周的濃黑消失了,浮在塔身上的人臉和張牙舞爪的惡鬼都不翼而飛。
魏瑄摸著脖子喘氣,就看到雲越站在不遠處,臉色煞白。
然後他拾起劍一揮,將那作怪的魔花一劍齊根削去,蔓延在塔身上的藤蔓也瞬間停止了生長,並迅速枯萎。
雲越靜靜道,「下一個。」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熟悉了這魔花的套路,魏瑄和雲越配合默契,披荊斬棘,率領銳士突破一次次來勢越來越兇猛逼真的障眼法,將餘下的六個燈塔的魔花一個個搗毀。
摧毀了最後一朵魔花後,兩人都已有些心神俱疲。
他和雲越隨便找個地兒坐下休息,除夕之夜,四處的爆竹和焰火聲此起彼伏,兩人相視一眼,依舊彼此都看不順眼,不過終於止住了這一場蝕火燒尚元城的災難。
塔吏討好地送來了一壺酒,幾碟小菜。
雲越失笑,他這除夕要和這小殿下一起,慘兮兮地就這冷酒小菜湊合著過了。
雖然他們兩人彼此都看不慣,但湊合著總要有個人一起過個年吧
他接過酒壺,給自己滿上,又給魏瑄的酒杯里斟上了一點點,碰了個杯,囑咐道,「別跟將軍說,我給你喝酒。」
魏瑄乖巧地點點頭。
他還沒有加冠,放在大雍朝是不許喝酒的。他還是第一次喝酒,只覺得有點辣,一點都不好吃。
他顯然被辣到了,拿起一邊的水杯一通猛灌。
雲越照舊輕蔑地挑了下眉。
誰知魏瑄放下杯子抹了把嘴,眨著清亮的眼睛看著他,「雲副將不把上回那事情告訴將軍,我也不會把你給我喝酒的事兒告訴他的。」
言外之意,現在我們相互都攥著對方的把柄,誰都不要為難誰。
雲越一愕,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心眼那麼多。
魏瑄,「成嗎」
雲越無語了,「算你行。」
魏瑄頓時鬆了口氣,前陣子因為那事兒,他心虛得很,都不敢見蕭暥。
就在這時,魏瑄忽然聽到耳邊蒼青的聲音。
「魏瑄,你現在去看一看,那些藤蔓都枯萎了沒有」
魏瑄心道,花都已經斬斷了,那些藤蔓還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既然蒼青問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查看了一眼。
這一看之下,他倒吸了口冷氣,剛才已經枯萎成了暗黑色的藤蔓,似乎回暖般變成了暗紅色,隱隱又開始復甦蠕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魏瑄訝道。
「你聽我說魏瑄,謝先生提及過,這個陣法搞不好會是雙向啟動。」
「什麼」魏瑄愕然。
什麼叫做雙向啟動,難道是不止一個啟動方式
蒼青解釋道,啟動八門金鱗陣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借著燃燈令,讓各處塔吏點燃八個燈塔,結成火陣,包圍尚元城。
除此之外,八門金鱗陣還有一種啟動方式,就是中心啟動。
這八門金鱗陣有一個陣眼,由陣眼可以直接啟動這八個燈塔,而所謂的陣眼就是靡荼之花的花王所在之處,就算他們把各處的魔花全部清除了,但是那密密麻麻的藤蔓卻難以清除。只要花王還在,這些藤蔓依舊會生長蔓延。
所以他們不但是要清除八個燈塔的魔花,必須搗毀陣眼,才能徹底阻止八門金鱗陣的觸發
而現在只剩下半個時辰了,這陣眼到底在哪裡
魏瑄心急如焚,雲越只見到他一個人在那裡,一會兒皺著眉頭思索,一會兒開始自言自語。
這小子剛才還精明得跟鬼似的跟自己談條件,現在,只喝了這麼一點點酒就醉了
此刻,魏瑄凝眉細思,卻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陣子,他化身蝴蝶偷聽無相和桓帝說話的時候,曾聽到無相跟桓帝要求在尚元城,以皇室之名造一座奢華的樓宇。
那座樓好像是叫做
「雲副將,這事還沒完,我們立即得去擷芳閣」
謝映之的聲音很低,「此陣名為八門金鱗陣,陣眼就在這擷芳閣內,但是這擷芳閣的各個角落裡都被安置了千里眼,所有人在這裡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監視著。」
蕭暥心中暗驚,特麼的這不是在樓內裝滿了攝像監控嗎誰那麼變態
「先生精通玄門陣法,為何要我一個新手來破陣」他問。
他沒有把握啊還有這個陣是做什麼的
「待會兒我會在臥室內起一個陣,可以在一定時間內遮蔽他們的監視,你就趁此機會,根據我上次點撥你的棋局,破了八門陣,找到陣眼,摧毀它。」
蕭暥道,「既然先生說,這裡到處都是監視,如何有機會讓先生堂而皇之地起陣,來屏蔽他們的監視還有到底他們想用這八門陣做什麼」
謝映之微微一斂眉,低聲道,「將軍所言甚是,所以」
他瞥了一眼窗戶,「詳情在這裡不便說,所以我們到內室,床上去說。」
什麼上床
蕭暥雖然這些日子習慣了謝映之總是風輕雲淡地語出驚人,但是這尺度也太大了吧
謝大名士,有什麼話我們不能好好說。
念頭還沒轉過,他忽覺得腰間一緊,纖細的腰線被牢牢扣住,謝映之手中力度不輕不重,淡淡道「原來是柔劍。其實將軍也是有備而來。」
蕭暥被道破,不甘示弱探手反扣住謝映之的手腕一拽,同時一挺身輕輕巧巧地一翻,就將謝映之反壓在了靠榻上。
他低低一笑,「謝先生,我覺得這裡很好,就在這裡說。」
窗外眾人見狀齊齊地發出一聲驚呼。
謝映之微微皺眉。
蕭暥嘴角一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既然先生這麼想演戲給外面的人看,不如逼真點。」
言外之意,你剛才在外面還被我救了,把我壓得死死的是怎麼回事
就算夢棲山辭話第三期是免不了,但他蕭子衿也不能是個受
謝映之似乎是對蕭暥這個時候還想奪回主動權的努力表示認可,然後從左手的食指上取下一枚純銀色的戒指。
他輕輕托起蕭暥一隻修長的手腕,將戒指戴在他手上。
蕭暥頓時懵了,這是做什麼
窗外的眾人齊齊發出噓聲,朱胖子激動語無倫次道,「聘禮,下聘禮了,玄首把自己的戒指給了蕭公子。」我要馬上告訴何大名士,第一手素材啊
蘇鈺聞言臉都黑了,一把推開眾人上前。
只見蕭暥修長的手指上帶著一枚銀光閃閃的指環,霎是好看。
蘇鈺大駭,這是玄首指環
玄門百家成立以來,別說是外人了,除了玄首歷代相傳外,從來沒有玄首之外的第二人碰觸過。
這玄首的指環不僅能抵禦侏儒攝魂箭之類的秘術攻擊,見到此指環者,還如見玄首本人,任何玄門弟子都必須聽從號令。
就在蕭暥錯愕不已時,謝映之微微一笑,順著他的手腕,按住穴道一扣,他的手就脫了力。隨即他就覺得謝映之又在他後背點了幾下,身子頓時一酥,撲倒在了謝映之懷裡。
蕭暥丫的,忘了他精通醫術,對穴位了如指掌居然栽在這裡
「大局為重,進去就給你解開。」謝映之輕輕道,
說完,他施施然起身,無比自然摟住了蕭暥的腰,扶著他往內室走去。
內室隔著移門,窗外的諸位被隔在外面,頓時恨不得把眼珠子塞到移門裡面去。
朱琦佩服道,「好刺激,謝玄首本事一般,但是這方面真是行家啊」
人群中,弘明悄悄撤出身去,人家都進內室了,還看什麼再看下去他清心訣都念得咬斷舌頭了。
而且他還有個難題,如何向無相匯報,簡直難以啟齒啊
要不就把朱琦那句話照搬過去罷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www.玉ed玉e.com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4s 3.68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