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匍匐在地,身子微顫,深深的恐懼著。筆神閣 bishenge.com
輕歌在椅上坐著,沉默了良久,才斂起戾氣,溫和出聲「起來吧,坐著說話,無需那麼多規矩。」
梁蕭抹了把汗,在旁側椅上坐下,期間一直觀察著輕歌的神色,謹慎而小心。似乎,輕歌只要輕微皺個眉,梁蕭就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見此,輕歌面色微變,宛如墨一般的黑。
敢情梁蕭這廝,是把她當成母老虎了
不過,輕歌身處地位,氣勢自然散發而出,就連輕歌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的她,有多麼的威嚴
「我的確不會治國。」輕歌輕笑一聲,坦然道。
梁蕭詫異地望向輕歌,一個帝王,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
哪怕錯了,也會將錯就錯,甚至強行把錯拗成正
「東帝現在煩惱什麼」梁蕭鼓起勇氣問。輕歌喝了口酒,道:「dongzhou局勢混亂,沒有森嚴的階級制度,各方勢力全然是看修煉者的實力定奪。dongzhou危難時,百姓子民與修煉者戰士們,眾志成城,團結一致,聯合對外。但是,戰事一旦結束,內亂必有。每個人都是有貪婪之心的,貪婪欲望得不到滿足,便會引發出無數的矛盾與紛爭,我在思考,要如何解決這一件事若無法解決,東
洲便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獨立之地」
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制度是一個強國的根本。
但輕歌現在面臨的是,如何頒發一個完美的制度。
誠然,只要制度出現,必然不能讓每一個人滿意。
梁蕭深感訝然,沒有想到,輕歌竟會思考到這一層來。
梁蕭仔細觀望著輕歌,此刻的輕歌,沒有了戰鬥時的英姿颯爽殺伐果斷,也沒有處理棘手之事時的風輕雲淡從容優雅,更沒有身為君王的雷霆之氣,威儀八方。
輕歌似一個遇到了難題的小孩,皺著眉,苦惱著,煩心著,甚至會因此產生暴戾之氣。
「東帝是害怕新的制度,無法讓所有人滿意也害怕自己設定不出一個更好的制度」梁蕭問。
輕歌點點頭,「的確如此。」
梁蕭笑了,「這一刻的東帝,真是平易近人。」
此時,坐在梁蕭面前的女子,與平時截然不同,多了似人間煙火氣。
須知,素日裡的東帝,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似乎是個無所不能的事,沒有什麼難題可以絆住她。
原來呀,東帝也會有苦惱棘手的時候。
就連精神世界裡的古龍,也笑出了聲。
這丫頭,真是一塊為君王的料。
有著君王的氣勢,雷霆一怒,風雲變幻,四方之人,全都臣服跪拜。
而她也有著仁君之心,會為多數人考慮,為此茶不思飯不想。
甚至,年輕的她,成熟穩重,還有一顆直面自己的心,敢於承認自己的不足之處。
是吶,這樣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煙火氣的人,近似完美,卻也不是那麼的完美。
輕歌冷視梁蕭「笑什麼,好好想你的治國之策」
聽到古龍帶著長輩寵溺的笑聲,輕歌愈發無奈了。
她愁得頭髮都要白了,這一個兩個倒是好,嘲笑她「是,臣這便為東帝排憂解難。」梁蕭微笑道「東帝之所以為制度發愁,無非是因為一點。新的制度,並不是絕對完美的,總有考慮不到的地方。而且,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弱者也好,強者也罷,都在為了生存而奮鬥。東帝若一味的為弱者考慮,設置這樣的制度,反而對少數的強者不公平,他們的努力憑什麼被一個新的制度否定若真
是如此,東帝一定是在想,那dongzhou的制度,與宗府的法規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一個寵強,一個愛弱罷了。」
梁蕭談及正事時,還是相當認真且正經的。
聽得此話,輕歌雙眸一亮,宛如發現至寶,灼熱的視線,凝望著梁蕭。
「依你之言,該如何做dongzhou局勢,與強國截然不同。而且多是自由人,以制度約束,是否會讓那些自由慣了的人,有謀逆之心」輕歌問道。
治國是一件極其苦難的事。
並不是說,輕歌以蠻橫之力,一意孤行,武斷的做出一些決定就行。
她要考慮的是方方面面,而這方方面面,都離不開每一個子民。
「東帝,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梁蕭輕聲道。
「假設假設什麼」「假設dongzhou的土地上,都是普普通通一模一樣的人,沒有強弱之分。制定出屬於dongzhou的新制度,不影響每一個人的利益,卻又讓每一個人積極向上。依舊給予修煉者們自由,不過要設置一個範圍性的自由。謀財害命不可取,忤逆犯上不可有」梁蕭侃侃而談「不瞞東帝,臣已有一個制度之法,今夜必然寫出,供東帝參考。不過,有一件事
臣不知該不該講」
「何事」輕歌問。
「東帝想要與宗府截然不同,那麼,dongzhou的制度,必須是對每一個人而言,包括東帝」梁蕭略有不安。
此乃一個帝王的大忌。
身為帝王,便能掌控天下人的生死權。
若非梁蕭知輕歌三分性子,斷不敢這般說,畢竟他也是個貪生怕死的,更不是那冒死諫言的忠臣。
「你的意思是說,本帝治天下人,天下人亦可治本帝」輕歌問。
梁蕭點頭「這樣的制度,更有說服力,而且臣敢斷言,一旦舉行此制度,天域將會出現一個全新的時代。東帝,可願」
古龍殘魂亦是好奇,輕歌願不願意。「那便如此,口頭上所說,都不過是虛假的,到時候又有誰敢治本帝之罪不過是讓百姓們求個心理安慰罷。」輕歌若有所思,頓了頓,沉吟片刻,雙眸微亮,道「如此可
好dongzhou帝王,不可傳給後代,有能者上任,而每過十年,這把龍椅,必須換人來坐。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在政事上辛苦十年,已是極為勞累辛苦。」
「那有能者,如何定位呢」梁蕭無比的詫異與震驚,連忙問。「如此好辦,便由天下人來定位。這只是我的一個想法,至於能不能夠施行,如何推展,且要看你。」輕歌微笑道。
第一狂妃夜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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