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輕歌和碧西雙李富貴二人悠閒自在的住在焚月殿,倒也相安無事,當日,李富貴時常黏著碧西雙。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某日,碧西雙神神秘秘躡手躡腳的跑到輕歌房間,輕歌疑惑不解的看著她,她湊至輕歌耳邊,一臉嚴肅的問,「你說,李富貴這兒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碧西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語氣認真,神態鄭重。
輕歌:「……」
看來李富貴的追妻之路,還很漫長啊。
輕歌瞎扯了一句,「應該是吧。」
碧西雙得到回答後心安的回到了房間之中,看見李富貴大搖大擺理所當然的坐在自己房間裡的榻子上,碧西雙黑著臉,不過轉而想到李富貴腦子可能出了些問題,眼神便柔和了幾分。
李富貴聽見開門聲,起身,相迎,「西雙,你回來了?」
這一聲「西雙」,可是叫的萬分親昵,聽在碧西雙耳中卻是一陣惡寒。
「你怎麼在這?」碧西雙耐著性子問。
李富貴抓耳撓腮,吹著口哨,眼神彆扭的朝兩邊看去,「想和你一起睡。」
李富貴以為自己會遭到暴走,哪知碧西雙很耐心,不但沒有發怒,還一臉溫和,她哥倆好的摟著李富貴的肩膀往房間裡面走去,一面走一面道:「別擔心,我不會動你身子的。」
李富貴:「……」她不想動,他想動啊。
兩人坐在桌前,碧西雙的拿了兩罈子酒來,酒水濃烈,兩人喝的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李富貴臉紅脖子粗,兩人暢聊古今中外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那叫個痛快。
碧西雙也慢慢的打開心扉,說了很多,譬如她年少對未來的憧憬,而今順其自然隨緣的心態。
「你來迦藍想幹什麼呢?」
碧西雙問,忽的覺得李富貴腦子也沒出很大問題,只是會時不時的間接性抽風罷了。
「你。」
想幹什麼?
當然是想干你啊——
誠然,這是李富貴的心裡話。
「啊?」
碧西雙茫然的看著李富貴,李富貴尷尬的咳嗽了聲,撇過臉,繼而道:「你問這個幹啥?」
「你實力突破了靈師,該去的地方是落花城才對,在迦藍發展不了的。」碧西雙的道。
迦藍只是一個去落花城的過度罷了。
李富貴哈哈一笑,一雙桃花眸迷離的看著碧西雙,「我不想要發展。」
「那你想要啥?」
「你。」李富貴斬釘截鐵。
「啊?」
李富貴喝了口悶酒,自圓其說,「我是說你問這個幹啥?」
碧西雙:「……」總覺得兩人的談話是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的。
兩人喝了一宿的酒,後半夜的時候,李富貴突地雙目灼灼的看著碧西雙,「西雙,跟我去富貴堂好不好?當我的堂主夫人,此生絕不負你。」
碧西雙的心顫動了一下,「你喝醉了。」
果然,李富貴的往後倒去,倒在了地上。
碧西雙苦笑,「喝醉了吧。」她沒容貌,貞潔更是早被人奪了,嫁給南冥皇子做妾,這樣的她,有什麼資格被人十里紅妝鳳冠霞帔明媒正娶?
她不是沒腦子,李富貴的事情,她也往男女之間的感情那方面想過,只是她自卑進塵埃里,不敢去想,也不敢相信。
李富貴醒來時,躺在碧西雙的床上,他是和衣而睡的,素雲錦被裡,滿滿的都是屬於她的氣息,他貪婪的呼吸著。
喝了一宿,李富貴的腦子有點沉,還有點痛,他下床穿好靴子,打開門,看見碧西雙在院子裡一招一式的比劃著,兩側種著菩提樹,她在樹的中間,赤手空拳,打出了戰士的風姿。
輕歌盤腿坐在一側,試圖疏通先天十重的筋脈,只是任憑她使出渾身解數的,這條筋脈還是堵塞的。
輕歌滿頭大汗的站了起來,紅色的小肉體立即撲了過來,小狐狸委屈的很,「想你了。」
輕歌:「……」
她轉眸看向門前的李富貴,李富貴的眼裡就只有碧西雙,任誰都看得出來,偏偏碧西雙偏執倔強的活在自己的世界,不願去聽他的心聲,也不願去相信純粹的男歡女愛之事。
輕歌抱著小狐狸往房間裡走去,她的確希望碧西雙心裡能住下一個李富貴,可惜,感情這回事強求不來,她能做的,便是偶爾推一把。
居住在焚月殿的這段日子,幾人都自在的很,詹婕妤衛疏朗幾個,也會時不時的往焚月殿跑,許是在地下拍賣場欠了輕歌一個人情的關係,君若離對此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輕紗流離,最近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沒了消息。
詹婕妤說,輕紗流離最近臉上總是覆著一面紗,說是臉上長了些東西,過段時間才會消失。
果然如輕歌所料,輕紗流離沒有去石鐘海面前告狀。
若是告了,這一狀告的可不只是夜輕歌,踐踏的還有她自己的顏面。
次日,李富貴去富貴堂辦理事務,回來時在群山腳下買了個素菜包子,當時很餓,一買就是很多,等吃撐了後才發現買多了,還剩五六個。
尋思著不能浪費,李富貴便把包子帶去了群山之巔,進了焚月殿後給輕歌和碧西雙吃。
這家包子鋪算是百年基業,做法詭秘,味道正宗,好吃得不得了。
恰好,輕歌和碧西雙因專心修煉,沒吃晚飯,便啃著素菜包子。
輕歌讚不絕口,碧西雙更是一口氣吃了三個,看得出來,她很喜歡。
「這是山下的包子鋪吧,是個老爺兒開的鋪子,我五六歲的時候,師傅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會帶一倆個來,回味無窮,可好吃了。」碧西雙道。
提到無虞,輕歌眉峰挑起,李富貴一臉的陰沉之氣,他忽的氣沖沖的轉身出去。
碧西雙不解的看著李富貴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些疑惑,小伙子這是咋的了?
不得不說的是,提及無虞,碧西雙的心弦顫動了一下。
十幾年過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什麼,是喜歡嗎?如果是的話,這種喜歡早已成了一個習慣。
只是她耿耿於懷,至今也忘不了當年的事,她遭輕紗流離陷害,無虞也不信任她,她割肉斷義,為了死心嫁到南冥,卻是進了另一個煉獄,臉被刀子劃了幾十刀,鮮血從鼻子眼睛裡流了進去,身子更是被人屈辱的占有,剝光了衣服綁在架子上任人觀賞。
每每想起,便是痛不欲生,那是她一生都跨不過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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