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辭揭了殺夜輕歌的懸賞,數月來毫無動靜,興許是九辭沒有興致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過程如何不重要,只要夜輕歌是死在天雷劫中,九辭便拿不下王府。而且不還是有個燕府在嗎,蠢貨,你在怕什麼?」
南雪落冷嗤,頗為慍怒道:「此次過後,一月之內,我必定恢復肉身,到時,便是九辭要斬殺王府,有我在,區區九辭也算不得什麼。王輕鴻,屆時,你便是我的大功臣,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哪怕夜輕歌只有一線生機,她也必須全部斬斷,如此,方能取勝。
聞言,王輕鴻吞咽口水,隨即走向燕留芳那裡。
「精靈王室的純正血脈?」燕留芳錯愕,眼眸微縮。
旋即,燕留芳冷笑,「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燕公子學識淵博,見多識廣,整日悶在燕府讀書,自然應該知道復田陣法。復田陣法需要精靈血脈為陣引來開啟陣法,這一點燕公子應該得知。關押在地牢裡的美人的確是精靈血脈,但並非精靈王室,所以她那廢物之軀根本撐不住復田陣法的雷電之力,所以,陣引是夜輕歌!」王輕鴻道。
燕留芳輕瞥王輕鴻,「她既已渡天雷劫,便是精靈王室的血脈又如何,我為何不退而求其次,要了地牢裡的女人。」
王輕鴻輕笑,「燕公子身為燕府少主,該是有野心之人,有著王室血脈不要,你甘心嗎?你擔憂的不過是映月樓九辭而已,若夜輕歌渡劫成功,等她從天雷劫中活下來,又有九辭虎視眈眈要她的命,燕公子你便是真的不敢有所動作了。
可若結合你我二人之力去阻攔夜輕歌渡劫,她死在天雷劫的那一瞬,保住了夜輕歌的一條血脈,於燕公子來說,都是無上的好處。而夜輕歌又死於天雷劫,你我,都不會激怒九辭。」
「保住血脈需要極品靈寶,此次來東洲匆忙,我手中沒有那等極品靈寶,若無靈寶,保不住血脈,所做一切都是無用之功。」燕留芳情緒如初,語氣平穩,輕描淡寫的道。
燕留芳臉皮一扯,眼中暗芒稍縱即逝。
片刻,只見燕留芳皮笑肉不笑,從空間寶物中取出血紅色的極品靈寶:無涯罡!
無涯罡,乃珍稀的極品靈寶,能夠及時護住人的血脈。又因煉製無涯罡的材料非常之罕見珍稀,故此,若在血脈處套上無涯罡,便是讓人談之色變聞風喪膽的天雷都劈不斷。
「有此靈寶,必護血脈。」王輕鴻甚是肉疼。
燕留芳笑了,「王公子真是大方,燕家祖訓,拿人手短,不過王公子盛情難卻,本公子便勉強收下了。」
聽到燕留芳的話,王輕鴻眼中爬上兩條血絲,幾乎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燕留芳拿下無涯罡,轉頭看向夜輕歌。
「出師無名啊。」燕留芳回頭看向王輕鴻,「本公子是正派之人,怎能做出師無名的事呢?便這樣阻攔夜輕歌渡劫,傳了出去,本公子豈非趁虛而入的小人。」
王輕鴻生生將惱怒的一口血咽下。
「宗府大護法到!」
隨著一道聲音落下,王輕鴻朝著燕留芳堆起了陰鷙的笑,「燕公子急什麼,這不,馬上就要出師有名了。」
「夜姑娘年方二十,還是大好的青春年華,王兄,你可真是毒辣心腸,死後會下地獄的,阿彌陀佛。」燕留芳滿臉不忍,虔誠的閉上眼,嘆息道。
若非王輕鴻忍力極好,只怕要被燕留芳氣得一口血吐出來。
「燕留芳,你究竟干不干……」王輕鴻怒問。
比之王輕鴻的惱羞成怒,燕留芳風輕雲淡,陰柔到了極致反而有一種清貴壓制的俊俏之感。
燕留芳不明白的問:「王兄心火極大,容易短命的,雖然年輕氣盛,卻也得好好養生才行。若是活不到三十歲,那真是太可惜了。」
「燕留芳,你在玩我是不是?你收下無涯罡,如今卻裝作無事人?」王輕鴻怒喝。
燕留芳皺眉,「今日我的生辰,難道王兄不是要把無涯罡作為生辰之禮送給我?王公子這是要把無涯罡討回去嗎?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討回去的道理。」
王輕鴻驚了, 燕留芳這一招空手套靈寶,真是叫他無言以對。
便是南雪落也怔愣住,沒想到燕留芳此人這麼不好對付。
「燕留芳!」王輕鴻大吼,欲要怒斥,南雪落的聲音打斷了王輕鴻接下來的話,並為王輕鴻找回了理智,「宗府來人,出師有名,且不管燕留芳,先壓下夜輕歌。」
「是——」王輕鴻惡狠狠瞪了眼燕留芳,「想不到燕公子這般陰險狡詐。」
燕留芳笑容和煦,「謝王兄誇讚,日後我會更加狡詐的。」
王輕鴻目瞪口呆,險些一口血噴出。
燕留芳怎得如此厚顏無恥!
陰險狡詐那是誇人的嗎?
王輕鴻知事情情急,不與燕留芳耗。
此時宗府大護法帶著軍隊來,王輕鴻掀掉頭上的斗篷,笑著迎過去。
燕留芳把玩著手中的無涯罡,笑望著王輕鴻的背影。
旁側的燕府醫師一頭霧水,「公子,何不與王輕鴻合作,到時取走夜輕歌的血脈?」
「夜輕歌此人,能一次次化險為夷,實在詭異神奇。若輕易得罪,她浴火重生,與燕府為敵,實在是燕府之災。而且九辭那裡,非常之詭異,九辭一旦揭了懸賞,半月之內必殺人無形,此次數月過去始終不見動靜,興許還有一個可能,他揭了懸賞,並非是為了殺夜輕歌,可能是以此來保護夜輕歌。」燕留芳說。
醫師錯愕,「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燕留芳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小心駛得萬年船。」
「可精靈王室的血脈,若被公子服用,公子日後必直上青雲!」醫師有些遺憾的說。
「誰說我不要了,自有王輕鴻和宗府在前方當出頭鳥,若夜輕歌必死無疑,我定會取走血脈。若她活下來,我也沒得罪於她,甚至幫了她。」燕留芳道。
「幫?公子幫了什麼?」
「危難險境之時,圍觀旁人只要不落井下石,幸災樂禍,即為幫。」
「公子雄韜武略,李某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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