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宗?」
劉芸嫦狐疑:「什麼月宗?」
江夫人優雅回道:「劉將軍有所不知,這月宗來歷神秘,我等大膽猜測是個超級大宗。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今日有幸得月宗所救,據我親眼所見,月宗的人,皆為女子,且個個都持有器靈兵器,月宗宗主,是強大的暗黑師。」
「宗內之人,全都持有器靈兵器?」劉芸嫦愣住!便連她,都沒有器靈兵器!
那究竟是怎樣的勢力,宗主又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江夫人點頭,「月宗,神秘強大,顧熔柞三君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甚至被她嚇得屁股尿流的滾出秦淮。」
無疑,在提及月宗時,江夫人誇大了。
但正是在劉芸嫦面前的這一份誇大,奠定了月宗逐步輝煌的基石。
「月宗……」
劉芸嫦低聲喃喃勢力名字,隨後再度進入晶石礦,輕歌也一併進了去。
晶石礦內,劉芸嫦抬起手撫摸著壁面。
「劉將軍,你看這裡!」輕歌指著一處,忽然喊道。
劉芸嫦聞聲,循聲過去,看向輕歌所指之地,「這——」
「這是殘留的晶石之氣。」輕歌面色凝重,「既出現晶石之氣,便肯定有晶石礦,只能說明,這是殘留的晶石之氣。也就是說,江夫人的判斷沒有錯,這的確是一條高等晶石礦,只不過我們人來礦空,精華所在的晶石之氣,早已被人奪走!」
輕歌嘆息,「這月宗宗主,當真如此強大嗎?」說至此,輕歌萬分彆扭,夸自己還是格外奇怪的。
「此事本將會稟上宗府!」劉芸嫦甩甩衣袖離開晶石礦,驀地,回頭看向輕歌,「今日狀況突發,喝個不夠痛快,來日繼續。」
輕歌笑:「劉將軍,來日讓你嘗嘗我珍藏的斷腸酒,一飲斷腸,魂歸諸神,那才叫個痛快。」
劉芸嫦吞咽了下口水,「斷腸酒?」
輕歌快步過去,從虛無之境中取出半杯斷腸酒,遞給劉芸嫦。
劉芸嫦遲遲不肯接過杯盞,輕歌笑道:「劉將軍,本帝豈敢光明正大下毒害你?放心,酒里沒毒。」
聽得此話,劉芸嫦這才喝了口斷腸酒,渾身一個激靈,猶若烈火焚燒,片刻又有清涼之感,唇齒醇香。
劉芸嫦舔了舔唇上酒漬,將杯盞還給輕歌,「再來一杯。」
「沒有了。」輕歌撇過頭去。
劉芸嫦怒,「你這丫頭,吝嗇小氣,小心本將斬了你的脖子。」
「沒有!」輕歌斬釘截鐵。
劉芸嫦大怒,「交出來!」
「劉將軍這是要搶劫不成?好好的將軍不做,竟要當那劫匪。」輕歌揶揄著說。
劉芸嫦長指在輕歌額上一點,「好你個狡猾的臭狐狸,拿半杯斷腸酒引誘本將,卻如此吝嗇。這筆賬,本將記下了!」
劉芸嫦離開晶石礦,氣勢凜然帶著黑鐵衛遠離秦淮。
輕歌站在晶石礦內,漸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將礦內的最後一絲晶石之氣,一併吸入虛無之境內。
要知道,那點兒殘留的晶石之氣,還是她不動聲色從火雀鳥打嗝的氣息里搜刮而來的。
若非如此,劉芸嫦便不會相信晶石之氣由月宗宗主所煉化掉。
她和江夫人撒了個彌天大謊,一個欺騙天下人的謊。
輕歌走出晶石礦,與江夫人對視一眼。
江夫人身體一顫,面色發白,口吐鮮血,兩眼一黑往前栽倒了過去。
「夫人!夫人!」人心惶惶。
江淮山眼眶發紅的看向輕歌,「東帝,請救救我夫人。」
「江夫人今晚烈酒喝得多了,秦淮風大,先回房中診治,江君不必擔心!」
「……」
秦淮江君宮,一座巨大的堡壘。
房屋之內,只有輕歌二人。
江夫人躺在床榻,輕歌站在邊側。
「江夫人,只剩下我了,可以醒了。」輕歌低聲說。
江夫人緩緩睜開眼,望著輕歌咳嗽了幾聲,「聰明的孩子。」
「江夫人如何得知?」輕歌問。
「得知什麼?得知你為宗主?還是得知你要盜走晶石礦?」江夫人高深莫測的笑,那雙漆黑的眸,仿若能洞悉人心。
「果真如此……」輕歌搖了搖頭,一切,都被江夫人看得明明白白。
江夫人握住輕歌的手,道:「靈兒是我的女兒,哪怕數年未見,我也能一眼認出她。我看得出,她很喜歡你。她對我們有憎惡之意,且已根深蒂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可見她在顧熔柞的蜀南,受了天大的委屈。在看見她的時候,我便已想明了一切。」
「你已為東帝,且是神主親封的東帝。顧熔柞三君出師有名,替宗府執法,即便你為東洲之主,亦不能隨便阻止執法,但你想救秦淮,又想培養秘密的勢力。契機來了,你以月宗為名,拯救秦淮,以顧熔柞等人為踏腳石,揚名立萬。」江夫人溫和的說。
「所以江夫人才故意在劉將軍面前說始作俑者是月宗宗主,再厲害的修煉者,也沒能短時間內煉化掉晶石之氣,你將月宗高高推起,以劉芸嫦為媒,不過三日,整個諸神天域都會知曉月宗的厲害。可利弊皆有之,帶來好處,也會帶來無數人的懷疑,江夫人不怕月宗尚未萌芽,就已被扼殺?」輕歌問。
江夫人笑:「於你的野心來說,這個高度,遠遠不高,而以你之力,你定能處理好接下來的一切。現在的月宗,只要保持好神秘即可。你也很聰明,若非你拿出一些晶石之氣出來,劉芸嫦那裡也騙不過去。」
江夫人咳嗽了幾聲,緩了許久,才道:「你做事不會沒有後尾,真正禍亂之源是晶石礦,而且以你與宗府的仇恨,你不捨得這條晶石礦流入外人田。你體內有玄武、朱雀超神獸,皆是殘魂之靈,晶石礦對於它們有極大的好處。若不推個宗主出來,等劉芸嫦緩過勁兒來,定會懷疑是你所為。因為你的嫌疑最大。」
「東帝,你做事,還欠謹慎。因果之局,頭與尾缺一不可。」江夫人道。
輕歌恍然大悟,直嘆高明。
江夫人何等聰明。
只看江靈兒一眼,便能推測分析出全局。
若非江夫人相助,輕歌的火候還有所欠缺。
而正因為江夫人,月宗出世這一局,輕歌大獲全勝,非常完美。
「斗膽問一句,江夫人,您究竟是何許人也?」輕歌不由問道。
尋常人,絕非如此運籌帷幄,智取千里。
江夫人眼神空洞,旋即凝起焦距,眉眼一抹笑,唇色發白憔悴。
「天機樓人,原——天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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