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千年玉,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千年幽靈玉才對。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千年幽靈玉里,仿佛迸射出了強大的吸力,輕歌的一縷幽魂,幾乎不可控制的朝千年幽靈玉靠近。
輕歌懸於幽靈玉面前,緩慢伸出手,欲要撫摸這塊神秘偉大的玉石,也就在此時,她的雙手、雙腿被捆上了無法掙脫的束縛桎梏。
輕歌低頭看去,寰宇四方,縹緲雲霧裡,悉悉索索地伸延出了四條雕刻著游龍戲鳳圖騰的鐵鏈,鐵鏈有手臂般粗,圈住了她的四肢,將她囚在天之彼岸。
輕歌掙扎著,卻是無果。
因她的動作幅度大,鐵鏈發出的鏗鏘之聲,異常明顯,靈魂也隨之震悚。
輕歌抬眸看去,天穹雲巔上,似是站著一位手拿拂塵的老人,老人身旁有一名風華絕代氣勢過人的女子,女子身著黑袍,眉目冷漠,上下透露出凜冽的殺氣,不死不休般。
老人甚是慈祥,霜眉雪發,白袍雕花,道骨仙風。
輕歌雙眼變綠,極力睜大眼,想要看清老人、女子的容貌,可天空上,像是覆蓋了迷霧,除了模糊的輪廓外,她什麼都看不清。
輕歌張了張嘴,這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
此時,天穹上,仿佛有一座閣樓,老人、女子相對而坐,桌面置放棋盤,二人下棋的動作很快,奇異的是,輕歌能夠看清那張棋盤,即便是她不懂棋道,但是側面敲擊,也能看出,雙雙都是棋藝精湛的人。
輕歌敏銳的發現,隨著二人下棋的動作,等棋局形成雛形時,天地間,抽繭剝絲般,一條條線,在輕歌頭頂、腳下交織勾勒成巨大的網。
天地兩張網,將輕歌包裹。
網上纖細的絲,如刀似劍般,鋒銳犀利,要將輕歌的身體貫穿來。
那一刻,輕歌好似看見,樓閣里的老人、女子,淡漠的朝她看去。
輕歌移開視線,看向棋盤。
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描繪出一個「歌」字。
輕歌甚至來不及思考什麼,天羅地網已撲面而來,要將她脆弱的身體撕裂開。
漠北的荒丘上,捲起了沙塵暴。
千年幽靈玉散發出的那一點光,愈發妖冶,清貴。
幽靈玉,鑲嵌進輕歌的眉宇。
天地之網,撕裂了她的身體。
漫天血霧,悽慘的灑下。
夜府練武場上,枕靠著林崇大腿的輕歌,迅速打開雙眼。
她出了一身的汗,本該清寒的雙眼裡,此刻寫滿震驚。
「老大,你還沒死,還活著?」
林崇賊兮兮的伸出一根手指,在輕歌臉上戳了戳。
輕歌:「……」
這話,咋的越聽越彆扭?
「啾咪,啾咪——」小麒麟見輕歌醒來,在輕歌衣領口歡快的跳著,這一跳,就不得了了……
輕歌黑著臉,垂下眸子掃過去。
小麒麟失禁了。
尿在她身上。
輕歌頭疼,果然,有林崇這樣的主人,就有小麒麟這種不靠譜的靈獸。
小麒麟一雙爪子捂著失禁的某處,另外兩條蹄子夾緊,面色發紅,羞澀膽怯地扭了扭屁股。
人家——
憋不住嘛。
輕歌伸出兩根指頭,夾起小麒麟,塞進了林崇的衣襟里。
小麒麟躲在林崇的衣襟處,探出小腦袋,水汪汪明媚的大眼睛,朝著輕歌眨巴眨巴的放電。
輕歌想要起來,但四肢乏力,林崇便小心翼翼如護珍寶般扶著她。
「小主子,身體可有不適?」
即便是親眼看見輕歌醒來,眾人還是一臉驚奇,再之後,喜出望外,楊智緊張的看著輕歌,小眼神兒上瞅瞅,下瞄瞄,見輕歌的確沒有什麼問題,跳在嗓子眼的心,這才放回了原位。
「就是有些無力,休息休息就好了。」
輕歌看了眼昏死的李滄浪,皺眉:「怎麼回事,還不把李上將送回房間,請醫師來看看有沒有後遺症之類的,關係到日後的前途,可不能馬虎。」
「小主子……」楊智哽咽。
其他人也都惆悵著。
這女人啊,都從鬼門關走了一圈,醒來也沒注意自己的身體,反而對下屬如此上心。
「快去。」輕歌冷聲道。
她自己的身體她知道,只是透支了靈氣和體力,可李滄浪不一樣,若留下了什麼後遺症,日後的修煉造詣只怕就止於此了。
徐炎見輕歌一臉鄭重,便朝其行了個禮,而後把李滄浪橫抱起,走進別院。
「林崇,你房間在哪,出發去玄月關之前,我睡你房間。」輕歌虛弱的道。
她現在迴風月閣,怕遇見夜青天,若夜青天看見了她這副樣子,會擔心死。
林崇一聽,怔愣住,而後,整張臉,像是被火燒了般紅了起來,他雙手絞著,扭扭捏捏的低下頭,瞥了瞥輕歌,小聲說:「那個,老大,別說房間了,林崇整個人都是你的,只要姬公子不介意,林崇做小的也沒關係。」似是為了肯定自己的話,林崇鄭重其事一本正經的點了點腦袋。
眾人:「……」
抱著李滄浪尚未走遠的徐炎,聽見林崇這話,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了個四腳朝天。
輕歌黑著臉,嘴角眼角齊齊抽搐。
她機械般,僵著脖子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林崇,「想做小?」
林崇小雞啄米般點著頭,從其衣襟處露了個腦袋的青鬃麒麟,梗著脖子仰起頭看了看林崇,有樣學樣,睜著可憐兮兮的雙瞳,眼巴巴的看著輕歌,不知所云地點了點頭。
輕歌:「……」
嘴角扯出一縷冷笑,輕歌道:「沒關係,姬公子不會介意,只是有個必要條件,得先自宮。」
輕歌挑了挑眉,「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林崇雙腿一個夾緊,委屈的看著輕歌,「老大,老林家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了,可不能斷子絕孫。」
「還做不做小了?」輕歌冷哼。
林崇訕訕的笑著,「甘願為老大做牛做馬。」
小麒麟也露出幾顆特別大明晃晃的門牙,對著輕歌笑了笑。
輕歌淺笑,無奈的看了眼林崇。
就在林崇扶著輕歌朝房間走去時,沉穩的腳步聲響起。
輕歌頓住,回頭看去。
東陵鱈與夜無痕兩人並肩走來,面無表情。
東陵鱈走近,問,「要去哪裡?」
「怕爺爺擔心,先在林崇房間睡一覺。」輕歌笑了笑。
東陵鱈蹙眉,一個大步上前,精神之力托起林崇,將其移走,而後把輕歌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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