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併……
身為天域的領主,她竟同意合併?
諸君還以為,她借著神夢郡主的身份,是為了阻止合併。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誰都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說。
她要做什麼!
瑤池女皇愣住,蹙緊了眉「女帝當真認為合併可行?」
「當然可行。」輕歌笑道「只不過,盲目的合併,勢必會引來腥風血雨。而且,在這一場合併之中,會有一些綜合實力較低位面成為他人的俘虜。」
「但,為了保證一百零八陸的安危,為了億萬修煉者的生死存亡,只能選擇合併。從長遠來看,合併的損失最低。」
「合併的事,對於大多領主而言,難以接受。獨立的位面,既不吞噬他人之領地,也不為他人之奴。若是合併的話,那便意味著戰爭的到來。」
「故而,合併必須有一套完整的體系。」輕歌說道「體系的輪廓,就由今日開始。依我看,位面之間,有四種合併方式。」「一則選擇友邦合併,二是綜合實力相同的位面,三則綜合國力高的位面依附於實力較弱的位面。如此,等深淵之火的劫難過去,各大位面若想脫離合併,也不必仰他人鼻
息。至於這其四,就很簡單了,那就是動用武力,征服其他位面。」
「……」
寂靜如斯。
就連瑤池女皇都呆愣住了。
每個人都以為,她強勢要下這個位置,只是胡攪蠻纏,胡作非為而已,從未有人想過,她真的能擔當大任,完美處理好位面合併的事。
合併之事制度的輪廓雛形,她竟輕輕鬆鬆說了出來,而且這四種方法,互相制約。
甚至,很難傷害到其他人的利益。
輕歌正是考慮到了各大位面之間的利益關係,才想到這互相制約的四點。
都是淺顯易懂的道理,然而一百零八陸的領主和紫雲宮人在此激烈討論了數日,都沒有得出一個所以來。
輕歌把話說完,與沐如歌此前的處事言談,高低立現了。
沐如歌眸光冷凝,劇烈地閃爍,她如同一個女傭般立在寶座旁,端著白玉酒壺的手都在顫抖,掩藏著憤怒的雙眼,看向了輕歌。
輕歌怡然自得,氣定神閒,這一刻,不驕不躁,自是風華絕代。卻見她微挑起眉梢,輕抬細嫩的手,把玩著垂下的一縷青絲「想來,諸君與我一樣,聽到合併的事,最先想的就是戰爭。但是,合併的初衷,卻是為了規避滅亡,怎可因
小失大?同等位面的何等,都可履行契約關係,等深淵之火過去,契約關係自行解除即可。」
紫雲宮兩扇緊閉著的鎏金大門緩緩打開,九辭扶著精神氣極好的莫叔立在雙門之間,遙望著在殿內大放異彩的她。「小辭,你的這個妹妹,真是不錯。」莫叔笑道「難倒了九界的事,竟被她輕而易舉的解決,制度體系的輪廓,她三言兩語就已解決。她若早些來此,一百零八陸又好被討
論數日之久呢?」
聽到莫叔對輕歌的讚美,九辭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揚,笑時,眉眼間明亮如光,那雙眼眸宛如鑲嵌了星辰。
莫叔正對著大殿,立在玄關,感受到了九辭的愉悅,便說「辭兒,這段時間,是你二十年來,最快樂的日子吧?」
「嗯。」九辭點了點頭,低聲應道。
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他從不知什麼叫做快樂。
那兩個字,是為眾生量身定做的,唯獨遺忘了他。
甚至從未有人見他笑過,自小到大,都是發黑的一張臉。
莫叔負手而立,輕嘆了口氣「真是個不錯的姑娘。」
「莫叔,你也喜歡歌兒嗎?」
「你的妹妹,誰會不喜歡呢?」
聞聲,九辭心花怒放。
「辭兒,我上次與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莫叔問道。
九辭的臉瞬間變了顏色,目光微寒,垂在袖衫里的雙手都在顫抖。
九辭抿緊了唇,低頭看著鞋尖,久久不語。
他冰冷的雙手,漸漸攥成了拳。
一股子戾氣,自內心深處,湧上眉頭,似要衝破身軀,在長空中凝為實質瘋狂絞殺。
拔出一百零八根噬魂釘,召喚出邪骨,拿回封印的噬魂鐮刀,不再壓制著他的力量。
不……
「莫叔,此事你不必再說了。」九辭說道「我會以我自己的方式,保護好她。」
無情神骨的事錯在於他,但是姬月身為妹夫,一定能熬過去的。
一定!
他相信姬月對妹妹的感情,絕對不會敗在無情神骨。
「你就不怕青帝失控,斬殺心上人,從此走上光明大道?」莫叔問道「辭兒,我知道,這一番話你不想聽,但你不必壓制你的天性,你應該,釋放。」「你想想看,青帝的父母、手下若是知道了無情神骨的存在,他們會怎麼看你的妹妹?必然是殺之而後快!」莫叔苦口婆心地說道「辭兒,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就來不及了
,現在未雨綢繆,才會最為正確的做法。」
九辭倚靠門楣,俊臉蒼白,皎潔的明月下,他猶如墮進冰窟,冷得渾身發抖。
兩難之地。
他不論怎麼做,都是錯誤的決定。
莫叔的話,不無道理。
縱使他堅信姬月,可他憑什麼認為,姬月能夠創造出無情門的奇蹟呢?
九辭閉上了眼,像是來到了幼年的深淵,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握著鐮刀,大殺四方,用敵人的鮮血來溫暖自己冰冷的身軀。
他好似,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候,痛苦,鬱悶,滿心嗜血的戾。
莫叔的手搭在了九辭的肩頭「辭兒,莫叔永遠不會害你,我的話,你考慮一下。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莫叔都會支持你。」、
莫叔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
酒香味從大殿飄來,輕歌言笑晏晏,和各大領主相談甚歡。
一階玄靈的她,似乎,無所畏懼,坐在那張寶座,談笑間,掌控了這場關係到億萬生靈的會議。
九辭深深地望著輕歌。
在他悲傷的時候,體內的血脈,隱隱作痛,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沉浸於痛苦的他,並沒有發現,隱藏在軀殼內二十年的血脈,猶如沉睡的蒼龍般,正在緩緩覺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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